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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金麟岂是池中物:第四十章 :王子师 传书聚将(1/2)

    第四十章:王子师传书聚将

    王允一愣,他知道左傲冉麾下的众将一个个的都是大老粗,没有什么文化水平,但是有一点是不可忽略的,那就是说到做到,说宰你就宰你,很少跟你废话,因为他们嫌绕得慌,于是连忙说道:“我这有左大帅的亲笔信,现在都在我的身上,你看看就知真假了!”

    朱慈道:“好!把书信拿出来!”兵卒从王允的身上翻出了书信,给朱慈献上去。

    朱慈将左傲冉的书信直接打开观瞧,他们俩认识的字不多,而且都是左傲冉教的,自己写自己认识,别人写的就费劲了,左傲冉写得再草点,这信再长点,朱慈一看信,不是拦路虎,就是拦路羊,“胡拉半片”地认识几个,看着看着朱慈就悄悄嘀咕开了,问刘全:“这写的都是什么呢?”

    “来,我看看,我看看……”刘全把信接过来,看得他直挠脑袋,一撇大嘴,说道:“三哥啊,这信绝对不是九弟写的,九弟写的信咱俩都认识啊,这字咱俩都不认识,肯定是假的!”

    朱慈也大声嚷着说道:“对!是假的!王允,你敢撒谎,推出去杀!”

    “哎呀!我冤枉呀!我冤枉啊!”王允喊道:“我说朱将军啊!你不认识就说是假的啊?!”

    卢毓也连忙说道:“朱三哥啊,不能杀呀,王大人好不容易闯出重围到这儿!哪能说杀就杀呢?!”

    朱慈一推上前阻拦的卢毓,大声吩咐道:“没你的事,你别管!给我杀了!”兵卒把王允推到了外边。

    正在这时候,从寨门外走进来两个人,你说巧不巧,正是欧阳烈和慕容平,这两人是听到报信的兵卒说边关来了人,他们也不知道来人的来意,是过来看看的,因为左傲冉把整个太行山十寨的指挥调度大权都交给了欧阳烈。

    兵卒们“哗!”的一下子全都过来了,抱拳拱手道:“参见欧阳将军(慕容将军)。”

    欧阳烈一摆手道:“免礼。”

    王允听这声音挺耳熟,扯着嗓子喊道:“冤枉啊!冤枉啊!”

    欧阳烈一听声音,心道:“嗯?这怎么像王允的味呢?”走到跟前一看,可不是嘛!正是司徒王允,欧阳烈问道:“你是司徒王允王子师大人吗?”

    “不错,正是。”王允连忙回答道。

    欧阳烈问道:“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受了左傲冉左大元帅的嘱托,搬请他麾下的众将,请你们到前敌退敌兵。”王允说道。

    欧阳烈听了这话也是一惊,心中暗暗的盘算开了,我九弟诈死瞒名,这个王允是怎么知道的啊?!而且还来到了太行山搬兵,这其中定有隐情,于是也装作惊讶的问道:“怎么?我九弟没死?”

    “他当然没有死了!那儿有他的亲笔书信。”王允道。

    慕容平说道:“这么说,你这是……”

    慕容平的话还没说完,王允就嚷嚷道:“我叫朱慈给捆上了,他说我撒谎!”

    “王大人,叫您委屈了,待我给您松绑。”欧阳烈道。

    王允一梗脖,说道:“不用了,绑着多好受啊!?”

    欧阳烈叹了口气,说道:“我兄弟粗鲁,不要生他的气。”

    “不用给我松绑,不用给我松绑……”认谁来替他松绑他都不用,王允那意思是谁给我绑上的谁给我松。

    慕容平来到欧阳烈的近前,低声问道:“二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九哥他不是……”

    欧阳烈把话一截道:“唉,咱俩下才算什么!进去看看不就都清楚了嘛!”两人急着要看左傲冉的信,也顾不上给王允松绑了,三并并两步的走进大厅。

    朱慈这时候这在里面吵吵呢,一抬头瞧见欧阳烈了,“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喊道:“哟!二哥回来了,二哥请上坐。”卢毓暗自好笑:“这朱三哥自立草王,穿着这身衣服,还鞠躬施礼真他可笑了。”

    “三弟,可有九弟的信吗?”欧阳烈看到了一旁的卢毓,要不然就直接管朱慈要了,在事情没弄明白之前,他不能让别知道他们都知道左傲冉没死。

    朱慈道:“二哥啊,你可别信他,那是王允为了唬人,造的假信。”

    欧阳烈一伸手,说道:“拿过来让我看看。”朱慈答应一声,将书信交给了欧阳烈,欧阳烈打开一看笔迹,的确是左傲冉亲手写的,一点都没错。

    信中写着自己怎么被王允识破的诈死瞒名的经过,如今已经官复原职挂了二路元帅领兵出征,被鲜卑、匈奴、乌桓三族困于卢龙塞,以及要摆牤牛阵大破鲜卑、匈奴联军的打算,还写到:“如今你我众兄弟又有再展宏图之志的机会了,一见小弟的信,速带兵将奔前敌。”

    欧阳烈看完信,又惊又喜,把信往桌上一放,拜了三拜,慕容平一看二哥拜信,知道这信是真的,也跟着行礼,朱慈、刘全一千也“扑通”跪下了。

    欧阳烈往当中一坐,断喝道:“朱慈、刘全!”

    “有!”二人应道。

    欧阳烈一拍桌案,喝道:“起来!”二人答应一声起来了。

    “你们胆子太大了,我不再你们山寨几个月,你又当王子又当皇上的,今天又绑上了王司徒,这成何体统?!”欧阳烈怒声道。

    朱慈还有些不相信呢,小心翼翼的问道:“二哥,那信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欧阳烈看着朱慈,说道:“正是九弟的亲笔书信,九弟诈死埋名,罪过已经免了,叫咱们上前敌立功!”

    朱慈大喜,咧着大嘴道:“是吗?!哎呀!你早说呀!”

    “我早说怎么样?我们要到前敌杀敌立功,你这个草王可当不上了!”欧阳烈笑着说道。

    “唉!当不当这玩艺儿能怎么地啊!?有什么用?!能和九弟在一起才是真的啊!”朱慈高兴的就差蹦高了,手舞足蹈的说道。

    欧阳烈咳嗽一声,说道:“那你还不快把王司徒请来。”

    “好了!”朱慈大声应道。

    欧阳烈又说道:“毫不把你这身衣服脱了。”

    “哎!”朱慈把帽子摘下来,没有舍得扔,交给身旁的兵丁,小声说道:“你给我收起来啊!”说完,急忙到外给王允松绑,满脸堆笑的说道:“唉,王大人,嘿嘿,我眼瞎心瞎,叫你受委屈了,别生气啊,大人不见小人怪,宰相肚里撑开船,将军胳膊上跑开马,别生气了,我给您松绑了,我搀着您进大厅。”说完,也不管王允说什么,松了绑绳搀着王允奔大厅,王允也乐了。

    司徒王允到里边后,卢毓与欧阳烈、慕容平见礼,然后设摆酒宴,开怀畅饮,酒席宴上,王允又把前敌事说了一遍,要求诸位将军火速带兵去前敌解圈。

    酒宴己毕,欧阳烈连夜集合全山兵将三万多人,说明白上前敌立功之事,其中,有一万多人是各个将官从四处带来的,还有的就是曾经随左傲冉南征北战,动挡西杀的汉兵。

    有些山寨中的兵丁抽调出不老少,只好从别的山寨在调来,好处理山寨的后事,左傲冉信上写得明白,只可调动三万军,其余的兵将按兵不动,仍在太行山假装山匪。

    三万大军连夜准备,以便兵发卢龙塞,用了一天半的工夫,就都准备好了,加上运粮车,真是人马拖拖啊!三万大军出了太行山,直奔卢龙塞。

    众人奔前敌,一路之上,快马加鞭,怕到晚了,一旦去晚了,就等于没去,卢龙塞失守去还有什么用啊!这些人也爱凑热闹,都想看看什么叫牤牛阵,一路之上,星夜兼程,朱慈和刘全两个人跑在最前头。

    朱慈对刘全喊道:“唉,早点到卢龙塞,就能早一天见到九弟,那多高兴啊!”

    “没错。”刘全道。

    “咱们俩赛一赛,看看你的马与我的马谁的快,怎么样!?”朱慈提议道。

    刘全一乐,说道:“行啊!谁怕你,来吧!”

    这时候,太阳快要落山了,两个人一高兴,马上加鞭跑下去,把队伍都给摔下去了,开始的时候两人齐头并进,跑出一段路后,刘全落在后边了,朱慈在前边,回头一瞧,刘全离他还挺老远呢,他是越跑越高兴。

    天到黄昏了,正跑着呢,前边有个岔道,嗒然,就看岔道上“哧溜”有道火光,朱慈好奇心胜,将马勒住,心道:“这是什么玩艺?!”就在这时候,“哧溜”又是一道火光,朱慈好奇心大起,心说:“这东西好玩,我得去看看。”

    战马奔岔道下去了,等到了近前,这火光没了,朱慈正在东张西望地找呢,就在前边不太远的地方“哧留”又一道火光,朱慈在后边追打马就追下去了,前边一道黑影,仿佛有一个人在奔跑,隔不远一道火光,隔不远又是一道火光,一直追出有五、六里地,前边是个树林子里,火光一下子没了。

    朱慈带住战马,甩镫下了坐骑,将战马的缰绳拴在了树上,他也跟着进树林子了,四处的寻找,朱慈的心里也犯嘀咕:“嗯?这是什么玩意呢?还有火亮?狐狸精!?”

    朱慈正合计呢,突然身后有人说话:“无量天尊!小子,你看什么呢?”

    吓得朱慈扭头观看,就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块大石头,上面坐一个身穿八卦仙衣的出家老道,天黑看不清脸面,朱慈忙说道:“我找那道火亮啊!”

    “你找什么火亮啊?”老道问道。

    朱慈说道:“刚才不是哧溜哧溜的有火亮嘛!?”

    “哦?”老道把手举了起来,说道:“火亮在这儿。”

    朱慈来到近前一瞧,老道手里拿个葫芦,这葫芦有三尺长,上边系着红绸子,朱慈摇了摇头,一摆手道:“我要找不是葫芦,找的是那道火光亮!”

    “你先别找火亮,我来问你,你是谁?”老道问道。

    “仙长问我是谁啊!”朱慈嘿嘿一乐道:“我乃当朝驸马、太子太傅、车骑将军、护国忠勇侯、三关大元帅左傲冉的义兄,边关大将朱慈,人送绰号神斧将。”

    老道听这话皱皱眉,心中暗道:“果然是他!”于是忙问道:“你的小名叫猛儿?对不对?”

    “啊?!嗯!?”朱慈一怔,问道:“仙长,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呢?”

    道长打了个哀声,说道:“哎呀!我的儿啊!!!”

    “唉!!!”朱慈一听大怒,咒骂道:“老杂毛!你管谁叫儿?!你这个老杂毛怎么找我便宜呢?!我还是你祖宗呢?!”

    “混账!!!”老道双眼一瞪,喝斥道。

    “唉!这……你管我叫儿!你不是找我便宜吗?!你这个老杂毛,呸!我揍你!”朱慈掳胳膊往袖子,伸手就要修理老道。

    “猛儿,我乃是你亲娘舅啊!”老道伸手一指脚下道:“娃娃,你还不跪倒磕头。”

    “这……这……”朱慈一下子就傻了,出于自然反映的问道:“你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哎呀!我这么大的年纪找你什么便宜,哪能有假啊!”老道说道。

    朱慈傻愣愣的问道:“那你知道我家住在哪啊?!”

    “你家住兖州山阳郡高平县朱家屯,我家住离朱家屯三十里的于家坨,对不对?”老道笑着说道。

    朱慈的脑袋摇得根拨楞鼓似的,说道:“不对,不对,我还在京师洛阳住过呢。”

    “那是你母亲带着你在京师洛阳呆了一年,你满月的时候,我到你家,你父母还说,叫我教你武艺,哪知道,你五岁丧父、六岁丧母,那时我正出家云游天下,你母亲故去三年后我才回来,再找你就不在了,我找你很久,都没有找到你,以为你没了呢,最近,才听人说你占了山,特意前来访你。”老道说道。

    朱慈歪着脑袋,喃喃道:“唉,你说的还真差不多……”

    这个老道姓于,名叫于吉,出家于琅琊宫,道号叫角乌先生,是终南山左慈的师弟,两个人的道号正好一正一反,这老道是世外的高人啊!朱慈有这么一个舅舅,那可确实跟着借不老少的光啊!

    老道于吉说到了伤心处,掉下了眼泪,朱慈的心里也发酸,揉了揉鼻子,说道:“我娘死的太早,我啥事也记不住,后来碰见我个姨娘,她告诉的,说我娘姓于,我的乳名叫猛儿,大名叫朱慈,舅呀!要这么说是真的了,我给你老磕头了。”说完,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于吉赶紧扶起朱慈,老坏安慰的说道:“猛儿,我今天找你不是为的别事儿啊,听说你上卢龙塞找左傲冉,到前敌立功去,听说你的能耐不怎么地,当舅舅的怕你吃亏,舅有个东西送给你,将来这东西能帮你立功”

    朱慈一听大喜,忙问道:“舅舅啊!是什么玩意啊!?”

    “你看……”说完,于吉把葫芦举了起来,向朱慈介绍道:“孩子,这葫芦叫火葫芦,不过,不能随便用,里边的火龙要是使完了,就没用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别用,葫芦在,人就在,葫芦不再,人就没了,得把他当命一样看待,你明白吗?”

    朱慈点点头,说道:“明白,这个当然明白了,不过,这东西怎么使啊?”说完,朱慈把手擦了擦,将火葫芦接了归来。

    “孩子,你把上面的口拧开,使劲的一拍葫芦底,就能往外吐火。”于吉说道。

    “哦?是吗?!我试试。”朱慈按着于吉说的“啪”一拍葫芦底,“吐”打出一个火球来,尤其是天黑了,火球曾明瓦亮,再一拍,“哧溜”打出来一个火球,朱慈大喜,咧着大嘴笑道:“太好了!舅呀,这个东西太好了,我再给你老磕个头吧!”

    于吉挺乐,一伸手道:“好孩子,起来,起来。无量天尊,这就算当舅舅的给你留点东西。”

    “唉!好了,舅呀!我也没有个近人,我要有事上哪找你老呀?”朱慈问道。

    于吉摆摆手道:“孩子,我乃出家人,没准地方,哪都去,你不用找我,有事儿我找你,贫道去也!”

    “唉,舅啊,别接,跟我上卢龙塞看牤牛阵去多好啊!”朱慈喊道,再看老道于吉,走出了树林,扬长而去。

    朱慈摸着手里的这个葫芦高兴啊!贴在脸上蹭了蹭,心说:“嗬!这会我可得了件宝贝。”随即往身上一背,往身前一系,双打蝴蝶扣,转身上了战马,顺原路回正道,正好,刘全骑着马刚过来,一边拍一边喊:“三哥啊,上哪儿去了?”

    “唉!在这呢!”朱慈也喊道。

    来到了近前,刘全问道:“三哥啊,你干什么去了?”

    “嘿嘿,三哥我得宝贝去了。”朱慈笑道。

    刘全也好热闹,于是问道:“得什么宝贝了?”

    “你看,火葫芦。”朱慈摘下葫芦,让刘全观瞧。

    “哼!破葫芦有啥用?!”刘全很不屑的说道。

    “你个不识货的家伙,这东西可有大用!”顿了顿,神神秘秘的说道:“你就等着看热闹吧!!!”

    朱慈、刘全二人在道旁等了一会儿,大队人马这才到了,欧阳烈传令,人马就地歇息一阵子,时辰不大,天渐渐的亮了,吃顿战饭,又起身赶往卢龙塞。

    咱们书要简短,这一天,来到了卢龙塞城外,欧阳烈、慕容平、朱慈、刘全、颜良、文丑、卢毓、王允等人打马来到队前,观看乌桓大营,只见眼前营挨营,帐篷挨着帐篷,像谁波浪一样,大旗亚赛高粱地,小旗犹如牛毛一般,把卢龙塞堵得死死的。

    看罢敌营后,欧阳烈说道:“咱们闯营过去吧!”

    王允赞成道:“对,咱们得快点闯营,你看那冰城已经快完了,在不过去,素利架起投石车攻城,预备牤牛也没用了。”

    “对!闯营!”众将赞同道。

    欧阳烈当下将闯营的阵势安排了下来,由颜良、文丑、卢毓、李宝、张台五将领几员副将在前边开道,王允居中,欧阳烈与慕容平一左一右的保护着,后边是朱慈、刘全、张岂页、高堂隆等断后,来个出其不意的往城里杀。

    颜良的这口刀太厉害了,说了一声:“杀!”大刀一轮,往里就杀,颜良身前士卒,当兵卒的都受鼓舞,也跟着往里冲,就这架势谁拦得住呀!

    卢毓一瞧,心说:“我左大哥麾下的猛将可真多啊!我也得拿出几招来,别让别人小瞧了。”想到这,手中的亮银梅花枪一摆,横冲直撞,一个个像猛虎下山一样,无人敢拦挡。

    此时,早就有乌桓的兵卒给蹋顿、宇文康报信去了,说有人闯营,蹋顿当时正在做运动呢,等他起来穿好衣服,集合了队伍赶来,欧阳烈的队伍都冲进去一多半了。

    朱慈、刘全、张岂页、高堂隆等压在最后,蹋顿领兵刚追不太远,朱慈把火葫芦就摘下来了,心说:“嘿嘿,我这就试试好使不好使?!”打开了葫芦盖,“啪!啪!啪!”连拍三下葫芦底,从里边“唰唰唰”窜出了硫磺焰硝丸,“啪啪啪”打出三颗,霎时间出了三个火球,把敌兵给吓住了,高喊道:“不好了,冒火了!”乌桓兵将“哗~~”的一退,全退下去了,朱慈乐得手舞足蹈,高喊道:“唉!好使啊!”众人冲到城下。

    到了卢龙塞的城下,王允冲着城上喊道:“守城的,赶快给左大帅送信,就说救兵到了。”军兵往里一送信,左傲冉得了信,心中别提多高兴了,告诉城门开放,摆队迎接。

    二路副元帅卢植,北平太守公孙瓒,大将严纲,公孙越、公孙范、公孙续、田楷、田豫、单经、邹丹、关靖、夏侯兰、王门、刘虎、张旭、王雄、左纯、申仪、申耽、薛则、翟元、常雕、诸葛虔等都出来了,唯独左傲冉没出来,为什么呢?怕消息传出叫鲜卑、匈奴、乌桓三族人知道。

    欧阳烈、慕容平、朱慈、刘全等看见左傲冉的老师卢植亲自来迎接,心中是分的激动,全都翻身下马,给卢植施礼,欧阳烈说道:“卢师亲自出城迎接,我等哪里受得起啊!”

    朱慈喊道:“卢老爷子,我朱慈也来了,但是我可先说清楚了,我是冲我九弟才来的!”

    卢植来到近前,搀起众人,说道:“欧阳将军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傲冉是我的学生,你们都是他的好兄弟、好袍泽,哪来得受得起受不起之说啊,有话咱们到里边说,到里边说。”

    众人到了里边,这时候左傲冉也来了,众人互相见过了礼,这哥几个见面,可谓是悲喜交加,说不完的知心话,卢毓过来见父亲,真可谓是一个大团圆啊!众人又摆设酒宴,即是压惊也是洗尘!

    颜良、文丑以及众兄弟一到,左傲冉的心里就有底了,是信心倍增,传令,从今日开始不喂牤牛,三天后出城交战,放牤牛,摆大阵,击退鲜卑、匈奴联军,又叫众将熟悉战情,商量撒出牤牛以后,如何追杀敌兵。

    蹋顿、宇文康等见城里又多了救兵,非常着急,他天天叫阵,素利那边也得到信儿了,说是汉朝派来了救兵,于是也天天的讨敌叫阵,可是卢龙塞里边就是不出兵,两方也拿汉军没办法。

    说鲜卑人是蛮夷还真没说错,骂阵也不会骂,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么几句,日什么的,什么日的,相对被同化很的乌桓人就不一样了,懂得的汉话相对多一些,骂阵话语的种类也多一些,再加上自称是中原通的宇文康,那骂阵的花样可为是五花八门,不像鲜卑那边那么的单调。

    这下子可把守城的刘虎、张旭二人给气坏了,真可谓是气炸连肝肺,剁碎口中牙!气得二人哇呀呀的暴叫,领五百兵卒就杀出城去了,文丑是一个大老粗,不会劝人,不劝还好,一劝更是火上浇油,他们二人有多大的本事别人不知道,他文丑可是知道的,怕他们俩出事,于是催马提枪也跟出来了,王门就更不用说了,那人多鬼啊!那会自讨苦吃,去劝两个火爆脾气的家伙,于是他自告奋勇的守城,又派人去通知大帅左傲冉。

    蹋顿一眼就瞧见卢龙塞打开城门了,大喝一声,舞动兵器就从辕门口冲了上去,身后还跟着宇文康、难楼、苏仆延、速仆丸四人以及大小将官,再往后就是三千兵卒,叫阵的乌桓兵卒一见卢龙塞打开城门了,他们知道任务完成,一个个转身就往回跑。

    刘虎、张旭带出来的五百兵卒自动雁翅排开,刘虎、张旭、文丑三人从队伍中冲出,压住了全军大队,刘虎二话不说,舞动双锏,催胯下马奔蹋顿杀来,刘虎原来的铅顶干草黄死于乌延所设的梅花坑中,如今这匹马叫卷毛狮子踏雪乌龙驹,是左傲冉花重金为刘虎所购,刘虎对此马也是爱惜有加。

    蹋顿催马刚要出战,身旁的难楼一提马,来到蹋顿的近前说道:“杀鸡焉用宰牛刀,俺难楼麾下有一勇士,足已斩杀敌将。”蹋顿也不傻,终年打雁,万一要是让雁牵了眼,那可就丢人了,如今有人要出头,自己何不坐享其成呢,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难楼一瞧蹋顿同意了,就对身旁一名面如黑锅底模样的将官说道:“尧蹇磐,替本大王将此人的首级取来下酒。”尧蹇磐摘下锯齿金顶狼牙槊,一催胯下枣红马,直取刘虎而来。

    斩杀刘虎!再尧蹇磐的心里就犹如砍瓜切菜一般,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可是一交上手,却大出尧蹇磐的意料之外,什么砸脑瓜、掏耳朵、挖眼睛,尧蹇磐全躲过去了,唯独刘虎最后这一招“捎带脚”没躲过去,砸得尧蹇磐万朵桃花开,死尸掉落马下。

    尧蹇磐一死,可把难楼身后的一将给疼坏了,就见那将双眼通红,大喝道:“哥哥啊!你先慢走一步,小弟这就让他来陪你!”说完,也没向难楼请示,摧垮下黄鬃马,舞动手中半轮圆月混金镋扑向刘虎,这人是谁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尧蹇磐的弟弟欧巴桑。

    和欧巴桑一交手,刘虎可就不是他对的对手了,因为刘虎刚才那四招欧巴桑都瞧见了,所以刘虎再使就不好使了,张旭在阵前看得真真的,知道刘虎不行了,他一催胯下马,舞动手中开山岳,来取欧巴桑,口中还喊道:“五哥先回来,代小弟取他性命!”

    话到人到,张旭他替下了刘虎,差招换式后,张旭也不出招,将马一勒,勒马停蹄道:“爷爷姓张名旭,小子啊,爷爷手中不死无名之鬼,速速通名受死!”

    “欧巴桑是也,你拿命来,我要为哥哥报仇!”欧巴桑大喝一声,举半轮圆月混金镋奔张旭就砸,再看张旭王,也不躲,也不闪,眼看着半轮圆月混金镋的镗尖要到头顶了,他便把开山岳高高的举了起来,双脚一点马腹,马往前冲,高声断喝:“哎!小子!劈脑门呀!”开山岳“唰”的一下,就剁了下来。

    欧巴桑一下子慌了,心道:“我扎他,他也不躲,反而举起兵刃砍我,这是玩命呀!我可不和他对命,我还没活够呢!再说了,我的命可比你金贵多了!”想到这,欧巴桑赶紧用兵器往外去磕开山岳。

    开山岳刚一磕开,就见张旭,搬岳头献岳鑚,三棱透甲锥直奔欧巴桑的面门,口中还喊道:“唉!看招!扎眼仁!”幸亏欧巴桑的马上功夫不错,一闪身就躲开了,开山岳走空了,但是却没有便招,而是直指的下落,直奔欧巴桑的两肋,只张旭又喊道:“剔排骨啊!”欧巴桑心中大骇,急忙一侧身,躲开了。

    但是这还没完呢,就见张旭一变招,“唰!”开山岳一反手,直奔欧巴桑的脑袋:“砍肉锤!”这一马几招来的太快了,打伞认针的功夫,这一马几招的功夫就都出去了。

    “咔嚓~!”

    “咕隆~!”

    欧巴桑的脑袋被砍下,死尸掉落马下,他的脑袋也飞出了老远,不知道掉到了什么地方……

    难楼一看麾下两员悍将身亡,从亲随手中将自己的兵刃一字兵铁杵,催马迎战张旭,张旭那几招难楼也是看得清清楚楚,感觉张旭这几招十分的厉害,要不是自己的两员部下身亡,自己又曾夸下海口,他才不会出马临敌呢。

    但是让难楼没想到的是,这个张旭跟前面的那个刘虎一样,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么几招,什么劈脑门、扎眼睛、剔排骨、砍肉锤,只是多了一招砍马腿,别的招数都是瞎划喽!

    这下难楼的心可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了,稳稳当当的,是越战越勇,但是难楼的心里也气,这两个人就这么几下子,却将自己的两员悍将给斩了,所以难楼将刘虎身上的气一起撒在了张旭的身上,一杵比杵猛,一杵比一杵重,下下都要张旭的命。

    文丑一瞧自己的酒友张旭不行了,抬腿摘下八宝龟背驼龙枪,大喝一声:“张将军请先下来歇息一阵,看俺老文的!”说完,催动舞枪直奔难楼,张旭心道:“你可算来了,在不来我可就交代在这了!”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拨马就走。

    “哪里走!留下名来!”难楼大喝一声,催马就追,自从见识了刘虎与张旭的一招四式,难楼就认为左傲冉麾下根本就没有什么能人,仅是这些酒囊饭袋,所以他见文丑催马舞枪而来一都不害怕,他认为文丑就会一招四枪!

    这个时侯,左傲冉率众将赶到了城上,王门上前叙说了情况,左傲冉又瞧了瞧城下正在交战的文丑和阵前比比划划,大喊大喝的两个活宝刘虎和张旭,还有两面阵前的两具敌方死尸,左傲冉见到了这番场景后就不那么着急了。之所以这么急,全是因为刘虎、张旭二人,别人不知道这两人的武艺,左傲冉还能不知道嘛!所以左傲冉才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如今一见他们俩人没事,又有大将文丑再阵前厮杀,所以左傲冉如今是完全安心了。

    仅仅是一会儿的工夫,难楼就只有招架之力,无有还手之攻了,苏仆延、速仆丸一瞧难楼即将不敌,二人大喝一声催马上前来三战文丑,三人将文丑为于正中,难楼一瞧救援的来了,精神也随之一振,舞动一字兵铁杵猛杵文丑,苏仆延与速仆丸二人也是武力不俗之人,手中的两口大刀攻得也是异常的犀利,刀快、力猛、势又沉……文丑怡然不惧,反而越战越猛,手中的大枪上护其身,下护其马,一时之间,难胜三将,而他们三人想胜文丑也是难上加难,此时,宇文康在蹋顿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蹋顿大喝一声,舞动兵刃也加入了战圈,现在已是四将战文丑了!

    颜良是文丑的结义大哥,见四将围攻义弟,唯恐义弟有所差池,上前向左傲冉请命出战,欲助文丑一臂之力,左傲冉笑了笑,说道:“公骥啊,你难道不相信不俊的实力吗?更何况,我大哥高览,公骥你,还有不俊,再加上我欧阳大哥,当可称得上冀州名将,河北四庭柱!区区番族敌将,有何惧哉?!”左傲冉会说这番话,全是因为他对文丑信心十足,可箭伤张辽,战退徐晃,抵住关羽三合的人又岂是庸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颜良、文丑、高览、欧阳烈可称冀州名将,河北四庭柱!

    众将听得这话,虽然没有议论纷纷,但是心下已经泛起嘀咕了,左傲冉给这四人这么高的评价,那就间接的说明了这四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与赏识程度,众人心中也暗下决心,一定要远超他们,成为左傲冉心中的其他庭柱!

    虽然左傲冉嘴上那么说,但还是派了颜良、左纯、欧阳烈、慕容平、朱慈、刘全、李宝、张台等人派了出去,不过是为了文丑的安全,更是为了看准时机一举击溃蹋顿所带领的乌桓三部,给大破鲜卑、匈奴联军建立更稳固的基础,消除掉最后的后顾之忧,牤牛阵的最大隐患。

    就在这个时侯,乌桓人的后营大乱,喊杀之声响彻天地,左傲冉自称头上看得清楚,是有一支反穿乌桓军装的部队杀进了乌桓人的后营,不用去想,左傲冉就知道是谁来了——骨进!

    骨进得到了左傲冉游击战的真传后,率领大军分成数股,节节抗击,时时袭扰,以麻雀战术骚扰蹋顿的大军,拖延蹋顿大军的进军速度,给左傲冉拖延时间,让左傲冉有充足的准备空间。

    骨进的小股袭扰很奏效,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很有效果的,蹋顿的大军每天也就走出不到三里地,而且骨进还能时不时的得到一些从蹋顿军营中弄来战利品——粮食!

    但是,好景不长,就在骨进自信心极度膨胀,松懈了防范与小心之时,蹋顿给与了骨进狠狠的一击,而且这一击很沉重,沉重的差点让骨进无法在站起来。

    刚开始大军之中只有蹋顿、宇文康、难楼、苏仆延,宇文康索然有些小聪明,但是却从来都没有见识过咱们毛爷爷的游击战,所以根本就无从下手,处处受限,处于极其被动的地步。

    苏仆延的弟弟速仆丸带大军赶来与他哥哥苏仆延回合的时候,正好碰上了烧完粮草撤退的骨进,两方一相遇,自然少不了一番的厮杀,骨进将部队分散成数股小部队,自己只带了几百亲兵,遇上了近万敌军,自然讨不到好果子吃,亲兵几乎全军覆没的情况下才逃了出来。

    这只是一次不疼不痒的小伤,之后的几次才是骨进的致命伤,自从苏仆延的弟弟速仆丸来了之后,也不知道宇文康是哪根神经搭上了线儿,屡出妙计,骨进屡屡中伏,最后骨进不得不放弃一切的骚扰计划,只好采用时时骚扰战术,打一下就跑,你追我就跑,你走我就骚扰你,就是不与你的大部队纠缠。

    这样的战法让宇文康也是头痛不已,但是,就是因为速仆丸的一次任意妄为,最终将宇文康启发了,速仆丸受了一箭,大怒之下待会下一千多兵卒大举追赶,可谓是穷追不舍,最终不仅将来袭的骨进小股部队全歼,而且还发现了骨进的集合地点。

    宇文康并没有将大部队调到骨进的集合地点进行全歼骨进所部,而是在骨进麾下小股部队袭扰时,派出两倍的兵力追击,这样一来,骨进麾下的各个小股部队受到了重创,而且还将众追兵引到了集结地,造成更大损失,不敌之下,骨进带着几名亲兵仓皇逃离,不过骨进仍然完成了左傲冉交给他的任务,整整拖延了蹋顿大军十一天,给左傲冉训练牤牛,摆牤牛阵创造出了足够的时间。

    惨败后,骨进极力的收拢残部,最后一统计,出征时的数万大军,如今仅剩不到五千人了,而且随身的粮食都吃完了,一筹莫展的情况下,骨进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返回老营!

    骨进的部落中只剩下老幼妇孺喝一些青壮年,所以蹋顿仅仅留下了五百人看管,所以骨进很轻松的就重新的夺回了自己的部落,蹋顿留下的五百兵卒有一半多都投降了,因为他们都是左傲冉大摆九曲连环阵的幸存者,他们感激左傲冉的恩德,并且在他们的帮助下,骨进很顺利的就接管了蹋顿的老营。

    因为蹋顿老营中有很多人都是善良的老百姓,对左傲冉一向是感恩戴德,就在骨进攻进蹋顿的老营时,有些年近百岁的老人拄着拐杖出来将自己的孙儿打翻在地,让他们投降,不让他们反抗。

    整合了一万五千兵马后,骨进大胆的袭击了并立空虚的难楼的老营和苏仆延的老营,而且成功的一举歼灭二人的老营,除了妇女和孩童外,凡是超过车轮高的男子一律斩杀殆尽。

    有了军队,修正了一天后,骨进带领一万兵卒每人两骑,火速赶往卢龙塞的方向,赶到后发现蹋顿的大军将卢龙塞堵住了,就在城外五里处扎营,骨进知道自己的这些兵卒还不够给蹋顿塞牙缝的,所以就在不远处的隐秘地点安顿了下来,静候时机成熟时,整整等了一天一夜后,机会终于来了,文丑大战蹋顿、难楼、苏仆延、速仆丸,大军无人指挥,骨进看准时机,让麾下兵卒反穿军装号铠,一起杀入蹋顿的大营。

    后营一乱,蹋顿、难楼、苏仆延、速仆丸四人心中一惊,手中的招数就乱了,配合中就出现了纰漏,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破绽,文丑看准时机,一番的猛攻,竟然以一抵四,稳占上风!

    欧阳烈与左纯都有帅才,对视一眼后,各举兵刃,大喝一声道:“大破乌桓大军的时候到了,军兵弟兄们随我杀啊!”欧阳烈、左纯各自狼嚎一声,催动胯下战马,高举手中兵刃,向着乌桓人森冷的军阵以及营盘方向疾驰而去。

    “杀!”

    刘虎与张旭各自虎啸一声,嗔目欲裂,沸腾的热血激荡着心胸,紧紧跟在欧阳烈与左纯的身后,奋勇向前。

    “杀~~~~”

    排山倒海般的吼声中,数千汉军奋勇向前,如决堤的滔滔洪流般向着乌桓人的军阵以及营盘席卷而来,那一片冰冷的兵刃,映寒了荒芜的旷野。

    ……

    乌桓军的阵前,宇文康心跳如鼓,区区数千大军就赶冲击已经列好阵势的万人军阵,虽然后营大乱,但还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只要顶住了这波冲击,回过头来在处理后营的敌军就来得及,所以宇文康的心——静下来了!

    不过,骚乱!像瘟疫一样在军阵中漫延,所有人惶然四顾,都担心别人会偷偷溜走,把他独自一人抛弃在战场上送死,有人往后退却了一小步,便立刻引发了雪崩般的效应,更多的乌桓兵卒跟着往后退缩,如果这股退缩的风潮不能及时扼止,最终就会演变成溃退,然后溃退会变成溃败,最后溃败会变成屠杀……

    危急中,宇文康锵然拨出肋下的宝剑,厉声大喝道:“镇静,都给我镇静!面前这些汉狗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何惧之有?乌桓族的勇士们各归本阵,殊死抗敌,违令者——斩立决!”

    宇文康的当机立断不仅挽救了自己,更加挽救了乌桓大军,退缩和骚乱终于平息了,如虎似虎的汉军已经潮水般冲杀过来,距离乌桓军阵只有八百步之遥了。

    宇文康深吸了一口冷气,厉声喝道:“弓箭手准备~~”

    “是!”

    千余名精锐的乌桓弓箭手们手忙脚乱地从背上卸下长弓,又手忙脚乱地从箭壶中抽出羽箭搭于弦上……

    “举盾~~加快脚步,杀!”

    汉军阵前,左纯眸子里掠过一丝森冷的寒焰,凄厉的吼声压过了滚滚的马蹄声与脚步声,清晰地送进了每一名汉军的耳际,灼热的杀机裹着沸腾的热血,在每一名汉军的胸腔翻腾。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信心十足的宇文康突然看到了惊骇的一幕,那就是蹋顿、难楼、速仆丸败下了阵来,苏仆延被文丑一枪攥打得万点桃花开,死尸掉落马下,文丑虎吼着追击者蹋顿、难楼、速仆丸三人。

    三人的败走,严重的打击了乌桓军卒的士气,更加严重并不是士气,而是刚刚被宇文康压下来的骚乱,骚乱再一次像瘟疫一般漫延开了,乌桓第一勇败了,而且还是乌桓四位强中联手落败,三人败北,一人阵亡……

    乌桓大军乱了,有的站在原地不动,有的转身向营盘跑去,有的奋勇向前,有的四散逃逸,蹋顿身中左纯一飞叉,要不然也不可能导致苏仆延身亡,蹋顿胯下是匹宝马良驹,不仅冲刺的速度快,就连逃跑的速度都不慢,很快就超越了率先逃跑的宇文康,冲进了大营中,想要以大营为依托,阻挡汉军的冲击,但是一窝蜂的涌入,根本无法关闭辕门,蹋顿无法可施,只好咬咬牙催马奔逃。

    没跑多远,迎面正好碰上骨进,真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蹋顿大吼一声,催胯下马,举狼牙棒砸向骨进,骨进身边有数名亲兵,催马舞兵刃直奔扑来的蹋顿。

    五名亲卫的弯刀哪够蹋顿的一砸的啊!一狼牙棒一个,全都砸死当场,也因为用力过度,蹋顿右臂上的叉伤流血不止,疼得难忍,因为疲于奔命,左纯的飞叉还没取下来呢。

    骨进瞅准时机催马上前,手举丁丁狼牙棒,狠狠的砸向蹋顿,蹋顿咬着牙横狼牙棒往外一磕,“嘡~!”的一声巨响,骨进的丁丁狼牙棒是磕出去了,但是蹋顿也险些栽落马下。

    “哈哈!你的死期到了!”骨进大笑着再次举起丁丁狼牙棒,狠狠的向蹋顿砸了下来,根本不给蹋顿丝毫的机会,这正应了那句话:“趁他病,要他命!”

    你来我往的硬抗了骨进七、八下后,蹋顿实在是挺不住了,右臂的伤口处带来的疼痛感早已消失,已经完全麻木了,双臂沉重无力,曾经轻如无物的狼牙棒如今也变得沉重无比,要不是靠着惊人的意志力,恐怕手中的狼牙棒早就撒手了。

    骨进更加的不好受,正所谓:受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话还真是真理,别看蹋顿以及这样了,骨进让然也没贪到什么便宜,双臂震得酥麻,虎口也隐隐略有血迹。

    “我要杀了你!”蹋顿虎吼一声,嗔目欲裂,催胯下马冲向骨进,骨进心下骇然,拨马掉头就跑,蹋顿在后是紧紧追赶,蹋顿胯下的是宝马,没跑多远就追上了骨进,举起狼牙棒奔着骨进的后脑就砸。

    “咻~”

    “啊~~!”

    “去死吧!”

    “啊~!”

    “咣当~!”

    “呃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流矢正中蹋顿的左眼,以此同时,一把弯刀狠狠的斩落了蹋顿的右臂,双重的疼痛之下,手中的狼牙棒终于再也拿不动了,“咣当”一声掉落马下,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喝凉水都塞牙,蹋顿的兵刃刚掉落地上,就有两名骨进麾下的兵卒成了上,两根长矛狠狠的刺进了蹋顿的两肋。

    蹋顿惨叫数声后,拔出了射进左眼的流矢,箭尖之上来带有着蹋顿的眼珠,抽出肋下的弯刀,忍着剧痛,砍翻了两名长矛兵,单目喷火,举着弯刀,虎吼道:“骨进狗贼,卑鄙小人,有胆再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这个时候骨进身旁已经聚集了三百多人,但是却被蹋顿的一声大喝给喝住了,蹋顿胯下的战马抢前三步,骨进麾下的乌桓骑兵便退避三步,再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骨进也被吓傻了,这还是人吗!?这是怪物啊?!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声嘶力竭地大吼道:“放箭~~给老子放箭~~射死他~射死他!”

    “唆唆唆~~”

    骨进麾下的一百多名弓骑兵搭弓认弦,连射三波箭雨,箭雨如蝗,激攒而至。

    这一次,蹋顿再无力闪避,只片刻功夫,浑身上下以及胯下的宝马便已插满了狰狞地箭矢,两支箭矢无情地洞穿了蹋顿粗壮地脖子,锋利地箭簇直透后颈,但是却没有鲜血流出,蹋顿身上地血,早已经在之前地恶斗中流失殆尽……

    “呼~~”骨进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终于从巨大地震惊中回过神来,大喝一声,抽出肋下弯刀,从向满身箭矢的蹋顿,蹋顿的战马虽然身中数箭,但是由然挺立,蹋顿也仍然高举弯刀,跨坐在战马上,骨进来到近前,一刀斩落蹋顿的首级,将蹋顿的人头系于马颈一侧,随后率领麾下骑兵继续向中军大营杀去。

    “死开!”

    颜良嗔目如裂,一路冲杀而来,路上斩杀的乌桓兵将无数,不过都是背后一刀将其斩杀的,如今却碰上了一名正面相迎的,颜良从马背上弯下腰来,手中的大刀在空中划过一道森冷的弧线,冲着一名乌桓小将的颈项飞斩而至,乌桓小将夷然不惧,虎吼一声举弯刀相迎。

    “当!”

    清越的金铁交鸣声响彻云霄,乌桓小将的弯刀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撞击竟齐根而折,颜良厚重的大刀余势犹疾,冰冷地从乌桓小将的肩膀上扫过,热血激溅,乌桓小将的一颗头颅已经凌空飞起,虽身首异处眉目却犹自狰狞,死死地盯着颜良不放。

    “呃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地下传来,颜良不用低头都知道,哪个倒霉的乌桓兵将已经被他的坐骑踩踏在了马蹄之下了,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地送入颜良的耳际,颜良知道,这个乌桓兵将就算留下性命,也是生不如死了。

    “吼呀~~”

    “哇啦~~”

    声嘶力竭的嚎叫从左右两侧同时传来,两杆冰冷的长枪毒蛇般直取颜良的左右胸口,锋利的枪尖已经近在咫尺,那是两名精壮的乌桓兵卒,脸上的表情极度扭曲,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热焰,几乎与魔鬼无异,表达的意思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呼!”

    “呔!”

    颜良将手的大刀奋力掷出,双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了疾刺而至的枪尖,借着坐骑狂野的冲击,颜良大喝一声,双臂同时突然发力,使劲往前一挑,手执枪杆兀自不肯松手的两名乌桓精锐已经被凌空挑起,两具百十来斤的身躯就像两柄疯狂的重锤往后撞去,后继的乌桓兵卒顷刻倒下两片。

    “咴律律~~”

    颜良胯下的坐骑昂首一声悲嘶,再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压力,往前狠狠的栽倒,将颜良重重地甩了出去,人在空中,颜良清晰地看到战马巨大的身躯已经整个翻转过来,将三名乌桓兵卒重重地压在了身下,又是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响起……

    呼啸的寒风在耳际呼号,森冷的矛刃迷乱了颜良的双眼,十几支冰冷的长矛已经汇集成密集的死亡森林,静静地等待着颜良从空中摔落,然后将他刺成蜂窝!颜良甚至能够看清每一名乌桓兵卒脸上那狰狞的表情。

    人在空中,无从借力,也无从躲避!颜良攥紧手里的两支长矛,并且将它们并在一起,现在这是他活命的唯一机会!

    “嗷~”

    颜良狼嚎一声,并在一起的两杆长矛使劲下掼,韧劲十足的矛杆霎时弯成了弓形,在乌桓兵卒长矛刺中自己身躯之前,颜良的长矛已经狠狠地掼在了一名乌桓兵卒的背上。

    “呃~~”

    一声闷响,那名乌桓兵卒当场吐血而亡,披着布甲的背部早已经血肉模糊。

    借着反震之力,颜良庞大的身躯在空中艰难地往前又滑行数步,“噗”的跌落在冰冷的大地之上,冰冷泥泞的雪水无情地灌进了颜良的嘴里,有耀眼的寒芒映入颜良的眼帘,惊抬头,刚才奋力掷出的大刀正冰冷地插在大地上,朔风中兀自颤抖不已。

    颜良翻身爬起,惊回首,麾下的将士和乌桓兵卒激战正烈,一名己方兵卒腹部插着两支折断的长矛,一截肠子流淌在体外,犹自死战不息,通红的眸子里正燃烧着野兽般的光芒,一名与之敌对的乌桓兵卒心胆俱寒,被汉军兵士双刀合并,像剪刀一样剪下了头颅,剪下乌桓兵卒的头颅,那名汉军兵士的脑袋也像霜打的茄子般耷拉下来,就此气绝身亡。

    一名乌桓兵卒刀法纯熟,一刀横扫将一名汉军兵士的双腿齐根削去,可乌桓兵卒还来不及兴奋,那名汉军兵士已经凶狠地扑了过来,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咽喉,乌桓兵卒大骇,以刀疯狂地戳捅汉军兵士胸腹,霎时间汉军兵士的胸腹已经一片模糊,却犹自圆睁怒目,双手死掐不放,有殷红的血迹从他瞪裂的眼眶滑落,狰狞如鬼。

    一名精壮的乌桓兵卒将一名汉军兵士骑在胯下,双手死死扼住了汉军兵士的咽喉,正欲往死里使劲,数支冰冷的长矛已经无情地戳穿了他宽阔的肩背,乌桓兵卒双眼猛然一瞪,一缕殷红的鲜血已经从他的嘴角缓缓溢出,由此而始,家中妻儿将再也见不到他的归去。

    朔风呼啸,卷起漫天碎雪,冰冷地拍打着难楼的脸庞,难楼的心就跟这冰雪一样,冰凉冰凉的……

    败了!彻底的败了!意然在兵力数倍与敌,而且正面对战的情况下败了,这……是真的吗?难楼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汉狗变得如此的强悍了?什么时候,汉狗变得如此骠悍了?仅次于鲜卑、匈奴的马上名族——乌桓!竟然败在了一向懦弱无能的汉军手中!

    左傲冉的左手按在肋下的宝剑之上,遥望整个杀场,战火早已熄,麾下的将士展现了一场完美的完胜!

    文丑拭去脸上那斑斑血迹,手提八宝龟背驼龙枪,走到了义兄颜良的近前,颜良森然一笑,沉声道:“贤弟啊,我们赢了!”文丑咧嘴一笑,白森森的牙齿上赫然沾满了血迹。

    “我们赢了!”欧阳烈振臂长嚎道。

    “赢了!”刘虎将双锏背于背上,双手握紧成拳,跟着疯狂地咆哮起来,因为用力过度连脖子上的青筋都根根凸了出来。

    “赢了!”

    “赢了!”

    汉军兵卒们像火山喷发般咆哮起来,炸雷般的呐喊激荡在空寂的原野上空,经久不息。

    汉军兵士们狂喜不已,左傲冉却心沉似水,经此一战,这些未经战火的汉军兵卒将不再是原来的汉军兵卒,在血与火的洗礼中,他们已经茁壮成长,虽不足以与百战精兵相提并论,但和一般的兵卒相比,却已经是略胜一筹了。

    此战大胜,骨进整点兵卒,献上蹋顿首级,收编乌桓并将不提,左傲冉命人打扫战场,将生擒的难楼次日斩首祭旗,左傲冉这就要巧摆牤牛阵,大破鲜卑、匈奴联军!

    次日,五更时分,斩了难楼祭旗后,左傲冉升帐,点名过卯后,抽出第一大块金皮大令,高声道:“公孙续听令!”

    “末将在。”出列抱拳禀手道。

    左傲冉将大令往前一递,说道:“本帅命你带一千五百人出马临敌,和素利交战,只许败、不许胜,将素利的兵马引到城下,这就是首功一件!”

    “末将遵令!”公孙续接令,转身领兵去了。

    左傲冉又抽出第二块大令,说道:“朱慈、刘全、刘虎、张旭、王雄听令!”

    “末将在!”五人出列应命。

    “命你五人速把牤牛圈在城门洞里边,单等公孙续败进城池之时,就砍断揽绳,撤出牤牛。”左傲冉道。

    “得令!”朱慈接了大令,率领四人也走了。

    又命颜良、文丑、欧阳烈、慕容平,李宝、张台、左纯、夏侯兰、张岂页、高堂隆等将单等着敌将一败退,十员将在后边领五万兵追杀,又让卢毓、申仪、申耽、薛则、翟元、常雕、诸葛虔、王门等众将在后边打扫战场,公孙瓒、田丰、公孙越、公孙范、田楷、田豫、单经、邹丹、关靖守住卢龙塞,众将得令,分头行动,各带人马。

    少将军公孙续领着一千五百军卒冲出了城外,来到了两军战前,他抬头一瞧,素利正在疆场骂阵呢,公孙续一催胯下战马,来到了素利的对面。

    公孙续说道:“唉!素利!你已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还不下马受绑,等待何时?”

    素利一阵的冷笑,哼了一声,说道:“公孙续,你又来了,你少拿大话唬人,你们冻的冰城也化了,还有什么指望?今天本王就要马踏卢龙塞。”

    “把我战败你再攻城。”说完,公孙续“扑棱”一拧枪大枪,刺心便刺,素利摆钢叉接架相还,七、八个照面一过,公孙续照左傲冉的将令,虚晃一招,一拨战马,倒拖大枪,往下就败。

    素利大喜,把钢叉一举,高声喝道:“军兵,追!”

    鲜卑兵将铺天盖地冲了过来,公孙续率领着兵卒“呼喽呼喽”的往城里跑,后边的鲜卑兵将就紧着追,在城头之上,左傲冉左傲冉在暗处看得真而且真,把手中黄旗“唰”的一摆,告诉城下的军卒:“传令,撤牤牛!”

    朱慈、刘全、刘虎、张旭、王雄在下面早就等得着急了,一瞧公孙续等人已经败进城池,“唰啦”的一声,手起刀落,“喀嚓!”砍断了揽绳,再看这牤牛,“牟”地一声,冲出了城门洞,正好冲向迎面而来的鲜卑兵将。

    这些和牛看见这些穿鲜卑衣服的兵将,心里可乐了,以为是草人呢!这几天饿坏了,眼睛都饿红了,一点东西都不给啊,今天有这么多好吃的,所以全都拚命的往前跑。

    头牛大老黑也乐了,回头冲牛群直叫:“牟——”意思是说:“兄弟们,吃呀!”

    后面“牟”的又一声:“别客气,大哥呀,来吧!”这群牛“呼喽”一下子全出去了,奔着鲜卑兵将冲了过去,牛头上全是雪亮的牛耳尖刀,直刺人的眼睛啊!

    牤牛冲了过去,见着人,就以为他们肚子里是草料呢!用尖刀“呲啦”一划,就给开膛了,老肠子、老肚子“哗”的一流出来,老牛一看,一看不是草料,又磨头再挑另一个。

    越不见草料,它就越挑,鲜卑兵将用刀去砍老牛,老牛皮糙肉厚,砍一刀也不在乎,这牛劲可上来了,愣是往上扑,怎么?都饿红眼了!吓得鲜卑兵将是磨头就跑,老牛撒欢尬厥子紧追。

    素利一看,吓坏了,心道:哎呀!完了!人和牛打仗,能打赢吗?能打出理吗?扭头就走,就在这个时候,身后边颜良、文丑、欧阳烈、慕容平,朱慈、刘全、刘虎、张旭、王雄、李宝、张台、左纯、夏侯兰、张岂页、高堂隆、公孙续等“呼啦”一下子领五万兵马冲出了城池,在后边仅仅的追杀,只杀得鲜卑兵将呼爹喊娘,人仰马翻,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就这一阵,素利损失了七、八万的人马,素利麾下大将拓跋力微被文丑一箭射落马下,被马踩如泥。

    素利这次领兵进犯中原,是带了二十万来的,各处占领的村庄路口得派人把守,运粮的、守村的、守重要路口的,得去掉十万人,还有十万人就来攻打卢龙塞了,这一仗,被牤牛顶死的、挑死的、汉兵追杀,人踩马踏的,死伤累累,只剩下两、三万人。

    这些个残兵败将,退出了四十多里地,这才止住了脚步,眼前是一片树林子,素利翻身下马,擦了擦额角上的汗,回头看了看残兵败将,仰天长叹道:“唉!天啊!我素利时运不佳,又吃败仗!回去有什么脸面去见我鲜卑的儿郎啊?!死了吧!”想到此处,素利拔出了腰刀,横在了脖项,这就要抹脖子。

    素利为什么要死啊?带这么多兵将进兵大汉朝,损兵折将,又打了败仗,回到老营后有何面目见人,根本没脸活着,弥加、阙机、那楼等将连忙过来阻拦,有抱腰的,有摘胳膊的、有抢刀的,紧着喊:“大王别死,军家胜败乃常事,哪能自杀呢。”

    素利打了个哀声道:“哎呀!你们说的容易啊!卢龙塞外一战我败给了左傲冉,如今这又完了……”

    正这时,就听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威武铃“哗哗哗”直响,声音由远而近,素利吓得,连忙把腰刀还入鞘内,急问左右:“哪来的人马?是不是追兵打了?”

    这个时侯探马来报:“报~~!大王!匈奴右贤王呼厨泉、左谷蠡王能臣抵之、右谷蠡王无臣氏到,要见您。”

    “哦?!”素利一摆手道:“快,快快有请。”

    时间不大,两匹战马来到素利的近前,马上之人下了战马,素利上前施礼道:“三位数日前返回匈奴王庭,不知道为何去而复返,难道有事吗?”

    呼厨泉一乐,说道:“怎么?你打败仗了?”

    “惭愧啊惭愧!”素利打了个哀声道。

    呼厨泉要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已经知道了,这次失利不怪素利大王。”

    “什么?不怪我?不怪我那又怪谁?”素利道。

    呼厨泉拍了拍素利的肩头,说道:“来,来,来,咱们到里面说话。”

    四个人来到林子里的僻静之处,命退军兵卫士退下,左谷蠡王能臣抵之、右谷蠡王无臣氏站在呼厨泉的身后,呼厨泉用低低的声音说道:“这次失败,全怪宇文康探信不准,他说左傲冉已经死了,咱们才放心大胆地来取关夺寨,现已探明,左傲冉没死,如今又摆了这牤牛阵,故此,素利大王才吃了败仗。”

    “左傲冉没死?!那咱们还是趁早退兵吧!左傲冉咱们是高低打不过的啊!?”素利一听左傲冉还活着,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模一样,蔫蔫的了。

    呼厨泉一乐,说道:“私立大王不要泄气,如今我等已有破敌之策,还带来了破牤牛阵之法,可败中取胜,报这次的深仇大恨……”

    摆牤牛阵破鲜卑大军,卢植写成了奏折,派人送到了京师洛阳,呈给了当今的万岁,灵帝刘宏已崩,如今把持朝政的是何进,谁知道奏折没有落到何进之手,也没有落到小皇帝刘辩之手,反而落在了朱隽之手。

    朱隽看不了左傲冉立功,于是就将奏折密下了,派心腹之人连夜送往代郡、上谷一代的于夫罗的老营,并将破阵之法一并送去,让匈奴以假人,代真兵,也扎草人,穿上鲜卑兵将的衣服,肚子掏空,里边拌上草料掺毒药,单等汉兵放出牤牛,在把毒药草人放在疆场,这些牲畜分辨不清草人和真人,去拱草人,吃了带毒药的草料,当时毒死,牤牛阵不打自破。

    于夫罗一看,折本里把牤牛阵破敌的办法可谓写得是清清楚楚,把于夫罗吓得是胆裂魂飞,心道:“左傲冉要摆牤牛阵大破鲜卑大军,那我弟弟呼厨泉准吃亏不可!”一面急忙派人送信到卢龙塞,掉呼厨泉领兵返回,一面急忙赶制草人,要破左傲冉的牤牛阵。

    匈奴右贤王呼厨泉把这些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素利,并把牤牛阵的破法反复作了交代,还对素利说道:“我大哥命我连夜赶糊了三千个草人,用大车拉来,没想到来晚了,现在,你可重振旗鼓,再回卢龙塞,我们三个帮忙,破他的牤牛阵,战胜左傲冉!”

    呼厨泉这一打气,素利的精神头又来了,问道:“草人在哪儿?”

    “在后边车上呢。”呼厨泉道。

    “去看看。”素利来到外边一瞧,上百辆的大车拉着草人,上边用席子蒙着,打开一看,素利乐儿,怎么?这些人画得样子,穿的衣服,拿的兵器,跟他们鲜卑一样一样的。

    “好了,有这些草人,还有三位给我助威,待我再战左傲冉!”说完,素利命令军兵鸣号角,集合兵将,不一会儿,掉了队的军兵都集合齐了,与匈奴右贤王呼厨泉、左谷蠡王能臣抵之、右谷蠡王无臣氏带来的人合兵一处,共有五万多人,由素利率领着又来到了卢龙塞的城下,从整旗鼓,再立军威。

    素利临时扎下了营盘,因为东西都扔得不大离了,剩下的东西也不多了,再调也来不及了,还等着破左傲冉的牤牛阵呢,所以就先凑活凑活吧!

    第二天,素利带一万人亮队了,在这一万人的身后排着无数杆大旗,大旗一个挨着一个,为的是用大旗挡住那些摆着的草人,素利叫兵将在前边讨敌叫阵,大旗的后边军兵开始摆草人了,有旗挡着,离城又远,城头的喊兵一点也没看见。

    素利这边一骂阵,就有军卒报告了左傲冉,左傲冉听完心里纳闷:“昨天素利大败而逃,今天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还敢叫阵?!”因为敌情不明,左傲冉没派兵,自己亲自到城头察看动静。

    这时,素利正亲自讨敌叫阵呢,指名点姓道:“唉!汉兵汉将,你们听着!叫左傲冉出战,别装神弄鬼的吓唬人,你家大王算出来了,他在城里摆的牤牛阵,叫他出来见我!”

    左傲冉一听,吓了一跳,心道:“素利他怎么知道我还活着呢?是谁走漏了风声?怕走漏风声,自己都没敢出战呢!”

    左傲冉莫名其妙,他虽然不知素利有了破敌之法,但是也不敢轻敌,因为素利大败之后回来的这么快,可能有什么诡计,正犹豫不定时,刘虎说道:“九弟啊,你就也别装死了,人家都知道你没死,快撤出牤牛战素利吧!”左傲冉还是有些举棋不定,心下暗暗的盘算。

    素利回来了,在关外讨敌要阵,卢植、公孙瓒也得了信儿,三人一商量,卢植、公孙瓒赞成出城迎敌,放牤牛退敌,别看左傲冉的官挺大,是大元帅,但是他却不敢违逆老师的话,依着左傲冉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这么轻率的,无奈之下,叫刘全、刘虎将牤牛牵出来,圈在城门洞旁的牛栏子里,等候命令。

    左傲冉亲自点了五千人,带着颜良、文丑、欧阳烈、慕容平,朱慈、张旭、王雄、李宝、张台、左纯、夏侯兰、张岂页、高堂隆、公孙续等众将出征,鼓声一响,冲出城外,列开了队伍。

    左傲冉催马来到阵前,冲着素利一拱手,笑呵呵的说道:“素大王,多年未见,一向可好,别来无恙否?”

    素利昨天损兵折将,今天见到左傲冉火大了,气撞顶梁,强压着怒火说道:“左元帅,久未相见,一向可好?”

    “托福,托福,素大王,叫某家出城有何事啊?”左傲冉笑着说道。

    素利看见左傲冉的表情,心里这个气啊!但是只能强忍着,深吸了一口气道:“左元帅,牤牛阵可是阁下摆的?”

    左傲冉乐呵呵的点点头道:“嗯,不错,正是我摆的,不知素大王认为在下摆得如何?如有不足之处,素大王可当将,不要见外啊!”

    素利被左傲冉气得胡子都撅起来了,鼓着腮帮子说道:“左驸马,休怪我素利粗鲁,此事你办得不当啊,叫人耻笑啊!”

    左傲冉淡淡一笑,问道:“此话从何谈起啊?”

    素利现在可真忍不住了,怒声道:“左傲冉,你不够个英雄!大英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不该诈死埋名,装神弄鬼,有能耐可出头露面,咱们俩好好的较量一番,用牤牛吓唬人,算得什么英雄?!”

    “住口!我并非诈死,是奸贼所害,出于无奈。”左傲冉大怒,双眼一瞪,喝道:“韩昌,我没说你不仁不义,出尔反尔,你反而骂我!我来问你,你难道忘了黄土坡前你是怎么说的了吗?你说你永不造反,为何今日又进兵中原?你要不兴师犯境,我左傲冉还永不出世了呢,就当一个大财主颐养天年了!你欺负我们大汉朝无人,对不对?犯我中原,占我国土,伤我百姓,某家岂能不管?!常言道:败兵不可再战!昨日你打了败仗,损兵又折将,今天又来要阵,你还能找来便宜吗?下马投降,写下降书顺表,这才是尔的便宜,不然的话,你的命可就保不住了,非做枪下之鬼不可!”

    素利冷笑了一声,说道:“左傲冉!你休拿大话吓人,要是怕,我素利就不来!英雄斗志不斗口,少说废话!是你我交战,还是放和牛?”

    左傲冉看着素利摇摇头,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还用我和你交手啊?!我的牛就把你打败了!”

    素利大嘴一撇,哈哈笑道:“左傲冉,真人面前我不说假话,我告诉你,如今如已有了破你牤牛之法!你要是敢放牤牛,我素利今天便救你惨败而归!”

    左傲冉一愣,心想:“嗯?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昨天他败了阵,今天就有破法了,这是用大话唬人!”想到这,左傲冉哼了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高招,能破我的牤牛阵!”说罢,左傲冉一拨马,回到自己的队伍近前,身后的五千兵士当即往两边一闪,左傲冉把金纂提庐枪高高举起,这是暗号,表示这就要撒牤牛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黑汉高喊了一声:“左元帅,莫要交战!莫要交战!敌军有诈啊!”

    左傲冉一愣,寻着喊声一瞧,就见不远处有一个黑大汉,有二十多岁,高挽牛心发攥,身上衣服破得没法破了,东一条子,西一道子的,裤腿全废飞了,光着脚没穿鞋,看那样子是个要饭的,手里拿着一条大棍。

    这个黑大汉是两条飞毛腿,跑得特快,就瞧他一塌腰,恰似流星又似电,霎时间,就跑到了左傲冉的马前,因为速度太快了,周围的兵士和众将根本来不及阻挡,左傲冉愣愣的还没有缓过神来,太快了,太快了!这又是一个像何仪、何曼两兄弟的一样的步下飞腿将啊!

    黑大汉来到左傲冉的马前,单膝跪倒,抱拳禀手道:“小人乃是太平道教弟子,姓吴名霸,奉家师张角之命,来前敌退外族,助左元帅一臂之力。”

    “有何凭证?”左傲冉将金纂提庐枪一横,看着吴霸问道,虽说张角三兄弟未死之事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为了小心使得万年船,左傲冉还是要小心谨慎的。

    “令牌为证。”吴霸从腰间解下令牌,交到左傲冉的手中。

    这令牌是左傲冉亲自监督打造的,为的就是以后好联络,令牌是纯银打造的,外面镀的金漆,正面是“太平”二字,两旁边各有一条五爪金龙,背面是一只神兽麒麟,左右各有一行小字,左边写:“阿布,你妈妈叫你回家吃饭!”右边写:“阿布并不是阿布,而是寂寞!”

    左傲冉确认了令牌是真的后,将令牌还给了吴霸,而后问道:“吴霸,你刚才喊什么?敌军有诈!敌军有什么诈?”

    吴霸这么一喊,把素利也惊得够呛,半天才缓过神来,眼珠一转,一提战马,大声喝道:“左家鼠辈!交战就交战,干什么婆婆妈妈的,汝与小女人何异?哈哈~~!”

    “此事说来话长,左元帅要是信得过草民,就先收兵回城,容后草民在一一道来。此子甚是嚣张,先让草民灭咩他的嚣张气焰!”说完,吴霸大棍一横,奔着素利就冲了过去。

    南华老仙!神仙的弟子是半仙,半仙的弟子就是小半仙了,左傲冉对吴霸的话深信不疑,没事的话,张角也不会派弟子来前敌,无地放矢之事,张角除非闲的无聊,要不然是不会做的。

    左傲冉传令让大军回城,自己带着颜良、文丑、欧阳烈、慕容平,朱慈五将为吴霸观敌瞭阵,还真别说,张角徒弟还真不错,这条大棍舞得跟条欢龙相仿,和素利打得难解难分。

    “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两人都是用实打实,硬碰硬的方法接触,素利是憋得一肚子气,本想靠破了左傲冉牤牛阵来解气,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让吴霸给破坏了,于是素利把一肚子气都撒在吴霸身上了,用叉硬接吴霸的大棍,又用叉猛砸吴霸的大棍。而吴霸却是要在左傲冉面前卖卖武艺,扬扬名气,左傲冉麾下能人义士众多,别让他们小瞧了,所以吴霸才这么拼命!

    三、四十下过后,吴霸可就有些顶不住了,并不是吴霸的力气、耐力、武艺没有素利好,因为素利是马上将,吴霸是步下将,吴霸打素利的时候需要跳起来砸,不得劲用力,而素利却是马借人力,人借马力,一人一畜,双重力量叠加着,这样一来,吴霸就吃亏了,时间一长,吴霸就不行了。

    吴霸也不是愚人,一瞧苗头不对,虚晃一招,一棍戳在素利战马的马腿上,疼得战马“咴噜噜”的一声暴叫,前腿一抬,差点把素利摔下马去,素利强压住吃痛的战马,在寻吴霸的时候,以是踪影全无,吴霸趁着素利安抚战马的时候早就跑了,和左傲冉以及众将有说有笑的进了卢龙塞。

    气得素利“哇呀呀”的暴叫,传令就要全军攻城,被从阵中冲出的匈奴左谷蠡王能臣抵之、右谷蠡王无臣氏死死的劝住,这才罢兵归营,从长计议。

    回到了卢龙塞,众人围坐一堂,公孙瓒一见到吴霸就认出来了,这吴霸不就是当初救过自己的黑大汉嘛!当即上前道谢,一阵的千恩万谢,道不完的谢意,当即就要和吴霸结为生死弟兄,吴霸说什么也不肯,后来在左傲冉以及众人的劝说下才答应,当下由卢植为见证,二结拜为生死弟兄。

    结拜完毕后,又摆设了酒宴,为吴霸接风洗尘,酒宴间,左傲冉又问及吴霸所说的敌军有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吴霸就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叙说了一遍。

    原来,当初就公孙瓒的时候,吴霸还不是张角的弟子,是前往拜师的路上遇见公孙瓒有危险,这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后来上了徐无山,拜了张角为师,一直学艺到现在。

    张角消耗五年寿命开天眼,问左傲冉吉凶祸福,却只测出一句:“逆龙升天终归正,遭劫遇劫终归天!”张角读懂了第一句话,是说左傲冉已经成为真正的真龙,是天下的真主,而后面那句话,张角却怎么也没有参透,最后只是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左傲冉要遇到什么大的危险,恐怕是凶多吉少,于是他就派众多徒弟中武艺最好的吴霸带三千新募来的教众去辅佐左傲冉,并将此事告知左傲冉。

    张角怕左傲冉真的出什么危险,就让吴霸先行一步,三千教众随后就到,吴霸来到卢龙塞外的时候,左傲冉还没有击溃蹋顿的大军,于是吴霸为了安全起见,就绕道进卢龙塞,没想到,进山后就迷了路,最后竟然鬼使神差的绕出了卢龙塞,来到了素利的营盘。

    素利新败,扎下简易营寨,看守的士兵十分松懈,吴霸就摸了进去,本想杀了鲜卑大王素利,立个大功,为自己加入左傲冉阵营后不被轻视,没想到,刺杀不成,反而刺探到了军情,那就是素利准备用肚子里放置了毒药的草人破牤牛阵,于是吴霸就又摸出了素利的大营,在附近的一个小土岗子住了一晚,就等第二天开兵见仗,自己再出来说破此事。

    众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卢植、王允、公孙瓒等人不敢置信,原来张角没死,而且还是被左傲冉这个当时平乱的总元帅给放的,但是众人并没有说什么,不过,心里都不相信张角老道的所谓开天眼,只当张角老道是危言耸听,迷惑人心。

    他们不相信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们没有见过张角老道的法术,但是左傲冉可是亲人经历过的,也就由不得他不信了,但是左傲冉也没有当众表态,只是笑了笑了,什么也没有说,而后众人就开始讨论如何破素利的大军了。

    与此同时,鲜卑大营中却热闹非凡,原来是匈奴单于羌渠,派右大将普卢率领五万大军来援,并且带来了二十辆投石车和三千名腹内藏有毒药的草人,众人正在帐中饮宴。

    南匈奴制,单于以下有左、右贤王,由单于子侄或王族子弟担任,为单于位第一、第二顺位继承人,左、右贤王以下有左、右谷蠡王,相当于左、右丞相或文、武丞相,代单于行国事,左、右谷蠡王以下有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须都侯,为八大万户,统率匈奴八部。

    黑夜已经笼照了整个卢龙塞,卢龙塞外驻扎着鲜卑与匈奴的十万联军军,城中的百姓似乎被战争的阴影所压抑,此时整个卢龙塞一片静稍稍的,而恰恰相反的是,城外鲜卑、匈奴联军的大营此时正灯火通明,中军大帐之内碗筷交错好不热闹。

    呼厨泉将一个抓来的村姑抱在怀里,大笑着对上首的素利笑道∶“素大王,今天的收获不错,虽然咱们的计策被人识破了,但是已经达到了咱们目的,如今我们匈奴的大军已到,再加上这二十辆高价买来的投石车,打破卢龙塞之日指日可待,等咱们的这二十辆投石车一亮,保准吓得左傲冉的腿都软了,明天我们一攻城,他说不定就降了。”

    素利听了不由得微微一笑,旁边大将弥加也连忙拍马屁道∶“嘿嘿!右贤王说的对,他除了投降还能怎麽办,只看咱们后营的那些大家伙,明天一推上去,左傲冉还不吓得屁滚尿流,卢龙塞还不是大王的囊中之物嘛!”

    素利举起酒杯,笑着说道∶“都靠众位的努力,等到了卢龙塞中,这天下就是咱们鲜卑、匈奴两家的了!哈哈!”

    素利的样子仿佛卢龙塞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了一般,在他想来自已的大军加上匈奴的大军攻打只有几万守军的小小卢龙塞还不是手到擒来,更不用说,自己还有那么多的投石车,只要用投石车一顿乱轰,城墙不破,卢龙塞垂手可得。

    素利能这么想也是有原因的,大漠地处偏远,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势力插手其中,他们鲜卑是大漠第一势力,他的大军一向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不过他又怎么会知道,马上民族不善攻城,他更想不到他的这些乌合之众又怎能与左傲冉的大军相比呢,两者之间有着巨大的差别。

    就在这个时离,鲜卑、匈奴联军的大营不远的地方,一大群黑影正爬在地上伏伏前进,此时鲜卑、匈奴联军的大营中,只有零星的几队士兵在巡逻,而且基本是低着脑袋,敷衍了事。

    一枝火箭在天边划过,一时之间,鲜卑、匈奴联军的大营内火光四起,喊杀之声震天彻底,仿佛四面八方都是敌人,黑夜之中,鲜卑、匈奴联军顿时乱成一片,自相残杀,互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这种状态下,鲜卑、匈奴联军的士兵素质低下的缺点就显露无疑了,大营之中乱成一团,兵不识将,将不知兵,而素利、呼厨泉等人只好让士兵向中军大帐靠拢,这才聚集起一部分的兵卒。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吴霸带着他的敢死队(三千黄巾兵)已经到达了他们真正的目的地,如果眼前这些攻城车都被用在卢龙塞上的话,且不说最后的结果会如何,守城阵亡的兵士死伤至少要翻一倍有余,甚至会更多。

    好不容易,麾下的这些士兵平息下来了,素利又担心粮草被烧,连忙让阙机、那楼前去协助防守,留下弥加保护自己。呼厨泉也怕粮草有失,更怕投射车被毁,于是就让右大将普卢前去看守。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后营火光冲天而起,素利与呼厨泉这才知道汉军的真正目的所在,等素利、呼厨泉带着人马赶到的时候,后营的攻城器材已烧成了一片灰烬。

    呼厨泉想不到左傲冉竟然有如此的胆识和智谋,令自已未战先败,锐气尽失,更重要的是攻城的器材毁於一旦,这对呼厨泉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此时的呼厨泉心中才真正的有些害怕了。

    有兵卒来报:“大王,敌将兵少,寡不敌众之下败往了西边的老沟山。”素利暴怒,根本不管呼厨泉的劝阻,带领三千兵卒直奔大营西面的老山沟而去。

    右谷蠡王无臣氏来到呼厨泉的身边,低声说道:“素利性情鲁莽,成不了大事,我等应早做打算,以免措手不及之下中了汉狗的奸计,一旦咱们打了败仗,左贤王他定会在老单于面前重伤右贤王您的,所以咱们不如先退兵,日后在从长计议。”

    左谷蠡王能臣抵之上前进言道:“如今退兵乃是下下之策,未战而败,将来会对右贤王的名声不好,再说了,咱们的伤亡并不大,只是损了其他的攻城利器,但是投石车仍然无有损坏,只要咱们好好守住投石车,当了明天,就是咱们发威的时候了。”

    呼厨泉点了点头,说道:“二位说的很对,本王早就看出素利此人遇事莽撞,不足以成大事,好大喜功,但是,他的武艺却不错,占据整个鲜卑之中的三分之一,可战之兵十数万,实力非同小可,不容忽视,合作伙伴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称呼而已,等利用完了他,我就……”说到这,呼厨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左谷蠡王能臣抵、右谷蠡王无臣氏都明白了呼厨泉的目的,能臣抵抚须哈哈大笑,无臣氏笑着说道:“好一招驱虎吞狼之计啊!”呼厨泉得意的看了看他们两个人,面露阴险的笑容,或是换个说法,就是谁见到都想揍他一顿的笑容。

    就在三人得意之时,突然有军卒来报:“启禀右贤王、左谷蠡王、右谷蠡王,右大将普卢大人的大营起火,汉军铺天盖地的杀了出来,普卢大人身负数伤,勉强抵挡住了汉军突袭,派小人前来求援。”

    “什么!?大营被偷袭?!连英勇异常的普卢都快抵挡不住了!?”呼厨泉大惊,急忙问道:“火势怎么样?投石车怎么样?投石车有没有被火烧毁?你说!你说!你快说!”呼厨泉声嘶力竭的喊道。

    “回禀右贤王,投石车仅仅损失了五辆,其余都被普卢大人及时的保护了起来,没有被损毁。”匈奴兵卒回禀道。

    “无臣氏,你留守此处,从新整顿大军,以防汉军再来偷营劫寨。能臣抵,你带三千人到卢龙塞外讨敌叫阵,吸引汉军的注意了,切忌,只是佯攻,万万不可与汉军正面对敌,我亲自带大军援救普卢的大营。”呼厨泉说道。

    无臣氏、能臣抵答应一声,各自整兵去了,呼厨泉点齐了五千精锐匈的奴骑兵,还带上了身边的三百精锐亲卫,火急火燎的赶往了普卢的大营。

    乐极生悲!?什么叫乐极生悲?这就叫乐极生悲!

    当呼厨泉赶到的时候,普卢的大营已经是一片火海了,不仅没有汉军的踪影,就连投石车也被烧成了灰烬,普卢在两名兵卒的搀扶下来到了呼厨泉的近前,一起来的还有素利。

    原来吴霸烧毁了素利大营中的攻城利器和粮草后就假装不敌,一路向西败走,西边正好就是普卢的大营,营外早就有颜良、文丑带兵埋伏好了,见素利大营起火后,就放火点燃了普卢的大营,随后颜良就和普卢杀在了一处,文丑带兵四下放火,谁能挡得住文丑这个杀神啊!

    没用多长时间,整座大营就火光冲天了,二十辆投石车葬身火海,就在这个时候,吴霸引军杀到,回合颜良、文丑的军队,一起从普卢的大营中杀过,绕道返回卢龙塞,素利暴怒之下,什么也不管了,直接从普卢的营中穿过,造成了不少的伤亡,但是却没有追上吴霸、颜良、文丑所带领的军卒,反而被文丑射了一箭,险些丢了性命。

    呼厨泉带兵刚走,欧阳烈、慕容平、左纯、张岂页、高堂隆等人便带五千兵马再次攻击了鲜卑、匈奴联军大营,四处冲杀,八面放火,无臣氏根本抵挡不住,只能收缩防守,死守中军大营,而欧阳烈等人仅是冲杀了一阵后就撤走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倒霉的能臣抵可就惨了,返回来的吴霸、颜良、文丑、欧阳烈、慕容平、左纯、张岂页、高堂隆等截住了他的后路,卢龙塞中公孙续、夏侯兰、朱慈、刘全、刘虎、张旭、王雄、李宝、张台等人也一起杀出,能臣抵身中三箭,侥幸逃脱,所带来的三千匈奴兵可就惨了,全军覆灭,统统的死在了卢龙塞外,多处的重创之下,素利、呼厨泉率军后撤十里下寨。

    素利、呼厨泉两方的暴怒之下,接下来的几天,虽然鲜卑、匈奴联军不知疲倦的冲向卢龙塞,想以人海优势攻下卢龙塞,但失去了所有攻城的鲜卑、匈奴联军在左傲冉严阵以待的防守下一次次的无攻而反,不过毕竟卢龙塞的城墙早就支离破碎,卢龙塞的汉兵守军死伤惨重,不少段城墙已经是数度易手。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卢龙塞的城墙上已满是尸首,鲜卑、匈奴联军重复的做着一件事,将云梯架好然后爬上城墙,这是最简单也是最原始的攻城手段,但此时却成了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数量的巨大优势在卢龙塞的城墙面前体现的淋漓尽致,几乎每隔几米就有一座云梯架在城上,城下排满了等着爬上云梯的人,从城上扔一块石头下去,几乎百分之百可以砸到敌人。

    在这种无差别的攻击面前,任何一道防守的空隙都没有放过,左傲冉知道素利与呼厨泉的做法是什么目的,就是用伤亡来弥补自己统帅上的不足之处,用这种以命换命的方法,即使是用两条鲜卑、匈奴联军士兵的命换一条左傲冉麾下守军土兵的命,左傲冉也是赔不起的,然而即使左傲冉知道了素利与呼厨泉的做法,但是左傲冉也是无可奈何,他只能身先士卒的带领麾下汉军扑向防守的缺口。

    在这个时候,任何谋略都已经是不重要的了,重要的是比两军士兵首领的勇气、麾下战将的勇猛、麾下士卒们的战意,在这一点上,是左傲冉赢了!

    京师洛阳,大将军府,书房中。

    董太后在往河间的路途中,遭遇盗匪袭击,当场毙命,随行的官员、兵卒、宫娥才女尽皆被屠杀殆尽,这等惊天动地消息传入洛阳,何进亦大吃一惊。

    何进的确是想要效仿梁翼、窦武一般,把持朝政,毕竟汉帝刘辨,年纪尚幼,必须要有他出面扶持才行,若论野心,何进倒也不是大,他只是想保住何家的荣华富贵,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

    赶走董太后,却是清除了他心中的一个大患,按道理说,就算赶走董太后,发配徐州彭城才算是符合祖制,可是考虑到彭城董氏,声望极高,怕董太后若是回到彭城后振臂一呼,则徐、青、豫、扬、甚至荆州,都难免会有人站出来相应,要知道,看不过他何进地人,在这大汉的天空下多了去。

    所以,把董太后安置在河间,却是最妥当,也最安心的方法,彭城董氏的实力,无法覆盖到冀州,董太后到了河间,只怕再也难与彭城有所联系。

    但要说实话,何进并没有想过杀董太后,毕竟是汉灵帝刘宏的母亲,若是真的杀了,只怕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他的妹妹,再说了,先朝有个王莽地先例,何进实不敢冒天下之大不惟,可现在,董太后死了……

    何进顿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太正常,就连他的弟弟何苗,也在怀疑是他下的毒手,书房中,坐着何进地智囊,曹操、荀攸、荀爽、袁绍、袁术、郑泰、张邈,何颙、陈琳等人都在。

    “诸公,如今这般情况,当如何是好啊?”何进问众人。

    袁绍第一个说道:“太后之死,虽与大将军无关,但只怕是……若阉寺以此为借口,攻击大将军的话,只怕是满朝文武,乃至各州郡官吏,都会对大将军产生误会,如此一来,大将军地处境可就不妙了……再者,那阉寺若趁机对大将军有所不利举动……”

    何进一蹙眉,说道:“我有羽林军和北军五校,又新得西园新军。京畿之地,都为我心腹,阉寺能奈我何?”

    袁绍淡然的说道:“莫非大将军忘记陈蕃、窦武的教训?”

    这陈蕃、窦武,曾召集北军,意图击杀当时颇有名气的阉寺王甫,可不成想,王甫手中有一个利害的人物,就是凉州的段颍,若说军功,除皇甫规之外,再也没有人能超得过段颍,此人的功绩,全都是一刀一枪的砍杀出来的,在军中的威望极高。

    段颍出马,让窦武、陈蕃一时之间措手不及,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窦武、陈蕃地举事失败了,袁绍今日提起陈蕃、窦武,却故意忽略了段颍,张让等人地实力虽大,却没有段颍这样的人物,曹操、荀攸很敏锐的觉察到了袁绍话中地毛病。

    “袁本初想要干什么?!”曹操的第一个反应,是对袁绍产生了一丝的怀疑。

    何进心里一惊,问道:“本初之意,我该当如何?”

    袁绍挺了挺胸,傲然道:“大将军所虑者,一为太后不允,只是太后不知人心险恶,虽与大将军同胞,可久居深宫,对阉寺的信任……呵呵,莫要忘记,圣上虽是大将军的外甥,更是太后亲子,若太后对大将军心生疑虑,只怕大将军就要危险了。”

    何进连连点头,说道:“嗯,本初之言,甚为在理,但太后不允,如之奈何?”

    “绍有一计,可令太后改变主意,亦无需担心阉寺从中作樂,何不召集四方猛将,诛杀阉寺!阉寺罪大恶极,世人皆知,虽已失势,但其威仍存,京畿之兵能否听从大将军之调遣,此事不可不虑,更何况,太后之死,亦是大将军的一处软肋,京畿之地,对大将军不满者,甚多!”袁绍道。

    “召集猛将,不知何人可当之?”何进问道。

    “并州刺史丁原,素来重武,其兵马就常与胡人交战,可谓大汉精兵中的一支,且丁原帐下猛将如云,正好可以令他入洛阳,拱卫、震慑京畿,到时候谁人敢触大将军之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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