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我们见到了康年哥的老婆,这是个很实在的女人,穿着朴素,略显粗糙的脸颊在她亲眼见到丈夫的惨状时变得刷白,身子一软几乎要倒在地上,小安赶紧伸手扶住了她。女人没有哭喊,神色恍惚地握着丈夫的手,跪趴在床头,另一只手颤抖着一遍又一遍地轻抚丈夫的身体,象是怕他会在顷刻间消失。嘴里喃喃地念着丈夫的名字:“康年,康年……”
忻国平迟疑一下,苦笑着望了我一眼,低声在女人耳边说:“嫂子,嫂子,医生刚给康年哥做了手术,命是保住了。也多亏这位林兄弟,要不是他……”
康年嫂子抬起头,哆嗦着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我赶紧说道:“这是应该的。我跟康年哥也是旧识,谁遇到这事还能不管?!”
康年嫂感激地望了我一眼,回头问道:“国平,你康年哥他,他这个样子,医生怎么说?”
站在一边的狗子这时忍不住哭出声,哽咽着冲口而出:“医生说,说康年哥他下半辈子……”
“狗子!”忻国平大吼一声,额头青筋直暴。狗子也知道自己说错话,硬生生地把后半句话给憋了回去,使劲抹了一把脸,抹得脸上涕泪拌泥灰混成一片。
“他,他下半辈子怎么了?怎么了?!”女人的声音陡然拔尖,她瞪着康年哥缠满绷带的身体。一把揪住狗子地衣服大声问。
“他,他……”狗子扭过被泪水和泥土淹得一塌糊涂的脸,不敢看她,哽咽着说不出话。
忻国平的眉头为难地纠结成一团,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嫂子,你听我说……”
“康年嫂,”我打断忻国平的话。认真地望着她说,“康年哥身上骨头断了好几处。伤势很重,但生命绝对没有危险,您先放宽心。”
女人忍着眼泪缓缓点点头:“可是,他,他的伤……”
我对着她宽慰地一笑,说:“康年哥的伤要静养,想恢复也不是一时三刻的事。你自己先撑不住了。还怎么照顾他?!嫂子,您放下一百二十个心,康年哥地伤肯定能好。要是在这儿治不好,我还认识一个神医,只要有他出手,嘿,我可不是吹牛,这点小伤不在话下。”这可不是吹牛。以我现在的功力,加上普2号,治这点伤绝对不成问题。
狗子凑着话头也赶紧安慰道:“是啊,是啊!嫂子您放心,康年哥,他。他肯定能好。”
康年嫂子将信将疑地收了泪。
看看天色也很晚了,我和小安告辞出门,打算等明天康年哥醒了再来探望。
“阿锐,他地伤能治好吗?!”小安走在半路,突然问道。
我仰天长叹:“唉,有我这神医出手,他想不好都很难啊!”
小安扑哧一笑,倒也不再为康年哥的伤势担心了。
“走,我送你回家。也要跟你爷爷汇报汇报今天的探险成果……”我顺势一拉小安的手,准备叫车。她却身形一顿。抬眼望着我轻声道:“阿锐,你。嗯……”
“什么?”我问。
“嗯,也没什么,我们走吧!”小安的双颊腾地红了起来,她慌忙低头他顾,神色间却娇艳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我凝望着她娇羞明丽的脸庞,仿佛又回到了在古墓中那痴狂的一刻。我紧紧握住小安地手,俯下头去,在她耳边缓缓低声说道:“小安,也许我没有资格这么说,但是这一句话,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始终在我的心里。小安,我爱你。”我握着她的手,重重按在胸口,“你听,这里,它只会念两个字,小安,小安!”
小安靠在我的胸前,倾听着我胸膛中的跳动声,扑通,扑通,小安,小安。
我们回到何家时,其根已经走了,何老爷子从他的口中也大致知道了今天在古墓中发现的奇异情景,他招呼着让人帮我们把东西收拾齐整,又等我们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这才坐下来又详细地问了古墓中地奇景。
“……这么说来,我们老何家,倒还有可能是神仙的传人?!”老爷子惊叹不已,但是他无论如何不肯接受外星人或是地外文明之类的推论或是解释,固执地认为这墓中的东西就是神仙之辈留下来的。
“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这么说。”咱们历史上那些神仙妖怪的传说志异,又有谁能说它们不是外星文明在我们这个古国地记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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