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商锦阴云密布的一张脸终于有了笑模样,布伽松了一口气。
经历了这样大的变故,她很是忧心阿锦会憋出什么病啦,当初她便是这般险些丧命,她深有体会。
阿锦笑颜展开,少年俊朗的脸上虽有些许粗糙,但在阳光的照耀下,布伽却觉得他脸上有灼灼光芒,招得她移不开眼,想...想让人亲一口。
这想法刚一冒出来,布伽自己先吓了一大跳。她面颊滚烫,忍不住将心里想的问出了口。
“阿锦,你有喜欢的人吗?”
梁叙正喝着凉井水,听见这话一口水喷了出来!
他万万没想到,布伽这种铁树不开花的人,见着钟意之人,那是一点弯都不会拐,真就这么简单、粗暴、直接、了当的全问出了口!
没有一个假动作!不兜一点圈子!
昨夜二殿下对他的敌意让梁叙心里揣揣不安,他看不懂单商锦的心思,可单商锦一向是个老奸巨猾、手段狠辣的人。
他生怕二殿下一眼看出布伽的情谊,急中生智替布伽圆话。
“布伽,你是见人就问啊!怎么?你要给人当红娘吗?”
单商锦诸事都是一颗七窍玲珑心,许是关心则乱,在布伽的事上总是犯迷糊。梁叙的话他听进了心里,满心沮丧,默默收起了笑脸,重新挥起了手中的锄头。
“没有,你要给我说亲吗?”
布伽当即丢下锄头,蹦了起来,欢呼着。
“那太好了!阿锦,我给你做.....”
布伽话还没说完,梁叙吓得连忙打断。
“咳咳......咳...布伽!!”
他都不用猜,就知道布伽个二百五要讲什么话!他头一次见姑娘家这般没羞没臊,他心痛的很,若是布伽对他这般他也就不说二话了。
他装作咳嗽打断了布伽的话,一时又找不出像样的由头引开布伽话头。他往远处一看,正瞥见喜儿朝这边走。
他俩忙指着远处的人影,对布伽说。
“你看谁来了?”
喜儿满面欢笑,手里又带着吃食,一来便热情招呼。
“锦哥,布姑娘,你们累吗?歇会儿吧?我给你们做了消火的绿豆粥。”
喜儿掏出手帕要给单商锦拭汗,单商锦悄没生息错开两步给躲开了。
布伽却没看见单商锦的回避,只看见了两人的亲密。
不光到了嘴边的喜欢她说不出口了,连挥动锄头的力气也消失殆尽了。她泄了气地垂着头扭过身,别着头不想看两人亲密的举止。
她颓丧地一屁股坐在了梁叙脚上稍作休息。
单商锦当即放下了喜儿送来的吃食,将上衣脱掉,露出遍布伤痕的上身,将衣服铺在地上,招呼着布伽。
“阿布,起来,那么坐不舒服,坐我衣服上来。”
布伽半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些年来她早就习惯了阿锦无微不至的关怀,半点没觉得这关怀可能会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她虽生气,却还是本能地挪了屁股,坐在了单商锦的衣服上。
当事人看不透,可旁观者却看得清,喜儿等在一旁,看着两人亲密无间,也没多想,笑道。
“你们兄妹二人真是友爱!”
梁叙见缝插针地在一旁默默补刀。
“喜儿姑娘,你是不知道,布伽为了找她这位哥哥,踏遍了七个州府呢!”
梁叙还特意将‘哥哥’二字咬的极重。
喜儿惊叹着:“有这样的妹子,真是锦哥的福气。”
‘锦哥’和‘兄妹’字字诛心,听得布伽心头冒火,她才不要跟阿锦做什么狗屁兄妹!
她偷偷去瞅单商锦,只见单商锦若有所思,一句话也没反驳,她实在听不下去又咽不下这口气,可阿锦在这,她又不敢发作。
索性搬起锄头对着地一阵狂砍。
单商锦、梁叙两人喝了一碗粥的功夫,布伽竟将单商锦一上午翻的地全都给填平了。
单商锦喝碗粥抬头看时,愣了半响,布伽锄地锄得又认真,他不忍责怪,摇着头自言自语地笑着。
“这一上午我算是白干了......”
锄完单商锦的地,布伽招呼也没打一声,气呼呼的扬长而去了。
布伽没了踪影,梁叙提着水桶立刻撒丫子追上、边跑边喊。
“你去哪?等等我......”
布伽坐在孙叔家,大喘着气还不耽误发牢骚。
“妹妹!谁跟他是兄妹?还锦哥?单商锦也不嫌肉麻!笑得那么开心,哼!”
月季从厨房端来午饭,进门就看见布伽气得冒烟,问同样冒着烟的梁叙。
“怎么了,谁把阿布气成这样了?”
梁叙摊手乍舌,“某人见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
布伽没绷住,扭头与梁叙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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