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叙眼睁睁地看着布伽被人抢走,他气急败坏道。
“我敬你曾是二殿下,才对你礼让三分的。”
‘曾是’二字在梁叙咬字极重,明摆着是在踢醒单商锦是叛臣!
单商锦的那一掌虽没伤到他,可布伽被他抢走,梁叙言罢就要上前去与单商锦厮打。
立时而起的杀气让布伽本能的醒了神,她仔细打量了四下,看清楚是梁叙和单商锦,才倒头又眯上了眼睛。
“好吵啊,什么都看不到,我要回去睡了。”
布伽双手摸着黑,磕磕碰碰、头也不回地走向屋里。
‘哐镗’一声门关声响起。
晨起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布伽脸上,她被晒得面颊通红,朦胧着睁开了眼。
一夜的醉酒,她‘腾’的一下坐起了身,愣在床边醒神。
梦里,单商锦分别站在她眼前。她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打量着四周,果真是土泽村!
目光随即落在了身旁熟睡的月季身上,她一把将月季拉起,再三跟月季确认。
“月季,我不是在做梦吧?阿锦真的还活着对吧?”
月季睡眼朦胧,“还活着,阿布,我再睡会儿。”
布伽得了准信,这才放下心。月季才刚躺下,她又将月季拽了起来,又确认了一遍。
“月季,阿锦真的还活着?”
都说人死的时候,就布伽不肯信;如今人没死,还是只有布伽不敢信。月季也没了睡意,无奈地再次答道。
“是,是活着的二殿下。”
布伽草草地吃过了早饭,月季与孙大娘先聊着,布伽忽然放下碗筷,抬头再次问月季。
“月季,阿锦真的还在?”
月季一早上被布伽烦得透透的,月季回答的语气都带着倦意。
“是真的!”
布伽霎时间容光焕发,完全没了昨日的落魄样,招呼着月季。
“快快快,梳洗打扮!”
自从没了宫规的束缚,布伽就没有一日好好收整过仪容。月季震惊得嘴巴里都能塞得下一颗鸡蛋。
在皇宫时,布伽头顶、耳朵、脖颈、腰间总挂着金银软玉、脸上总要涂上数层厚重的脂粉应付差事。她们从京城一出来,布伽早就将全身物件丢了个干净,只简简单单在腰间挂了件玉佩,连发髻都是随手胡乱扎的。
布伽自己省事,月季更是省事。
“怎么了?你平时不是总嫌脂粉钗鬟麻烦?今天怎么愿意自找麻烦了?”
布伽羞于解释,胡乱搪塞着。
“我娘总说女孩子要好好梳妆打扮,我也不能太不像话了。”
月季哽住了,平日若不是夫人逼得紧了,布伽哪是那么容易妥协的?她懒得戳穿布伽。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月季慢条斯理的给布伽好好收整,布伽总觉得太过墨迹,坐在那里催个不停。
“月季姐,不用整那么麻烦,快一点。”
月季这下明白了,布伽定是急于去见二殿下!可平日布伽也不是那么拘礼的人,月季抹嘴笑了笑。
“好~”
月季好一通打扮,布伽这下看上去才勉强像个大家闺秀。
布伽望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挂起一个浅浅的微笑。随即招呼都没跟月季打,蹦蹦跳跳窜了出去。
谁知前脚刚踏出屋子,头顶的钗鬟就颠掉了一地,布伽也顾不上去捡,跑得飞快。
月季笑看着布伽的背影,弯腰去捡掉在地上摔碎的钗环,对着布伽的背影叹息。
“钗鬟跟了你也算是受了罪了。”
梁叙本在房梁上躺着晒太阳,忽见一美女从眼前飘过,只留下一阵风似的背影。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布伽,也满脸戒备地跟了上去。
梁叙一路在后面跟着,布伽满头的珠钗一路掉,他只好跟在后面捡钗环钗鬟。
“你干什么去?”
彷佛昨夜丢人的事儿没发生,布伽脸不红心不跳话说得坦荡。
“找阿锦啊。”
如果梁叙没记错的话,作业布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明明是忍痛割爱。怎么哭了一晚上,第二天又忘了伤疤呢?
这下梁叙摸不着头脑了,“你要干什么?”
布伽脚下生风,像是在宣誓似的忽然转过头对梁叙说。
“他俩定还没成,没成之前,我还不算输!”
梁叙震惊无比,布伽居然就这么直白地追着男人跑,哪里有一点寻常女儿家的矜持?
他见过的女人也不算少,欲迎还拒的都见过不少,这心口一致地女追男还真是头一回见识。
“你知不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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