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哪有什么有情人?没有!”
梁叙贱嗖嗖的回道,“你不承认也没用。”
气得布伽对着梁叙门面就是一脚,梁叙躲得也十分及时。
眼看着两人又吵又打,月季连忙出来拉架灭火。
“你们吃午饭了没?”
生气归生气,饭还是要吃的,布伽抱着月季的胳膊撒娇耍赖。
“月季,我饿了。”
月季笑着端上了酒肉。布伽、梁叙顿时又像个没事人一般,相安无事地坐回到了同一张桌前吃了起来。
布伽吃得两个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忽然放下碗筷,“忘了,阿锦还没吃。”
说着就要端起桌上梁叙正在夹的肉给单商锦送去,月季连忙拉住布伽。
“你好好吃饭,我去给他送饭。”
布伽安下了心,“月季姐姐真好!”
月季匆匆端上食盒去给单商锦送饭。布伽、梁叙两人吃完了饭,梁叙十分自觉地收拾了桌面,留布伽一人在正堂中呆着。
布伽热得浑身冒汗,酒足饭饱,困得躺在椅子上打盹。正小憩着,几个婶娘登门而入。
几人只看见布伽,便扯着嗓子问。
“哎,月季没在啊?”
布伽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懒散地坐起了身。
“月季等会儿就回来了,婶子大娘们稍坐会儿,我给你们拿些干果吃食。”
布伽平日里被月季惯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全然不知道月季把吃食放在哪里,布伽在厨房好一通翻找。待她端上果盘回厅堂时,正听见大娘大姐们絮叨着家常。
“喜儿那个小蹄子,在家里养了个野男人,我们今天都见了!”
有人附和着,“我上次说什么来着?你们还不信!”
有人恍然大悟,“那怪不得呢,前些日子三婶子说给她说媒,她满口拒绝!”
“我看喜儿这丫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勾三搭四的!前些日子二壮还天天去她家里给她帮忙,一转眼的功夫就换人了!”
“不过我看现在这个小伙子,长得真是一表人才,比二壮强多了,我要是喜儿,我也喜欢这个小伙子哈哈哈......”
几个婆子说着说着不正经了起来。
本有好几盘吃食要拿,布伽犯懒不愿意多跑,四五盘干果她两只手就端了,她摇摇晃晃的好不容易将干果运进了屋。
进屋就听见几位大娘说喜儿与阿锦。
她本想为喜儿说几句公道话,话还没说出口,‘啪...’一声,手里的几盘东西先飞了出去。
几个婆子寻声望去,心疼这么好的吃食被布伽给撒完了,都冲过来帮忙捡。
捡完东西,布伽正着脸面跟众人解释。
“大娘,喜儿不是你们说得那样!”
几个婆娘们愣住了,她们平日里家长里短,一向都是满嘴胡诌越说越不着调。
眼下撞到了枪口上,她们也知道布伽与喜儿一向交好,这些腌臜话定会引得布伽不悦,于是都赔着笑脸跟布伽打着马虎眼。
“我们几个闲来无事,胡乱说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布伽是吃喜儿与阿锦的醋,可喜儿与阿锦清清白白,她不想让两人因此污了名声。
“喜儿救的那个小伙子,是我的至交好友。是喜儿救了他,大娘婶子们真是误会喜儿了。”
婆子们以为布伽定会维护喜儿,没成想竟还有这么大渊源,纷纷乍舌。几个婆子们羞愧于把救了人的喜儿说成了那样的娼妇,一张老脸都火辣辣的。
“竟还有这事?是我们几个老婆子浅薄了!”
布伽生怕婶子大娘们误会了喜儿,日后说亲的事儿便难了,布伽特地解释。
“往后大娘大姐们还是得为喜儿的亲事费费心!”
除了为喜儿好,说这话布伽也是存了几分私心。
几个婆子们听了这话,面上才勉强挂住了,嘴里吃着干果,一个个拍着胸脯跟布伽保证。
“那是自然,别的事不敢保证,这事?包在老婆子们身上!”
布伽正跟婆子们唠着,见月季回来,忽然想起了件事儿,匆匆往门外走。
月季喊住了布伽,“阿布,你去哪啊?”
人多,布伽不肯多言。
“你收拾出一间干净屋子,等我回来。”
别人不懂,月季立刻便明白了。
布伽一日两次登门喜儿家。
单商锦刚从田里里回来,刚坐下歇口气的功夫,就见布伽上门来。
这样休闲、简单、宁静、又有布伽相伴的生活,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梦境,如今就在眼前,单商锦心中有股暖意缓缓流过,他眉间的惆怅都被冲淡了些。
“阿布,你来得正好,等会儿把这食盒还给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