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乡的话把梁叙吓得心惊肉跳。
他赶紧挡在布伽身后,拦住柏乡的去路。
梁叙忍痛,故作熟稔地一把揽住了柏乡的肩膀,咬着牙小声警告着。
“你给我闭嘴!”
连续几天的水路,布伽、月季都是旱鸭子,在船上待了这么多天已是极限。
行路多日,连续的奔波,三人到了客栈都累得半死,只有布伽跟个没事人一样。
白天里,柏乡对梁叙严防死守,生怕给这小子可乘之机,梁叙直怀疑柏乡也喜欢布伽。
他倒是也耐得住性子,只因他知道布伽惯爱在月亮挂上枝头之时,爬上屋顶喝酒。
夜幕降临时,梁叙怕惊扰了就住在他隔壁的梁叙,轻手轻脚从窗跃上了屋檐。不出所料,刚到房顶,便瞧见了红着一张脸的布伽提着酒壶躺在那里。
布伽迷糊着自饮自酌,忽而背后冒出一张脸,醉酒的人总是显得有些迟钝,她没了平日里的警惕,被吓了一跳,身子一歪,险些顺势滚下房顶。
梁叙眼疾手快,臂弯一揽,便轻而易举地拽住了往下翻转的布伽。
布伽拂去了梁叙的手,脸上具是不耐烦。
“怎么又是你?”
梁叙也收敛了性子,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酒。
“说得什么话?只许你对月小酌,还不许别人了?”
一天中,只有夜晚闭上眼睛喝得大醉的时候,是她最享受的时光。
她不愿梁叙扰了她的清净,作势要走,“走了,我去另一边喝去,别跟过来。”
梁叙连忙打开他早就准备好的酒,指望着布伽能闻到酒香,好把要走的布伽留下。
“来都来了,一起。”
这些日子里,布伽俨然已经成了个酒腻子,走到哪喝到哪。已有多日没喝过什么好酒,鼻子灵的很。
夏夜的晚风一吹,布伽就闻到了酒香,一脸兴奋的问梁叙。
“白云边?”
一看布伽停了脚,梁叙顺手就把酒塞到了布伽手里。
“正是,你尝尝?”
这下布伽没了抵抗力,接过酒顺势就坐了下来。
两人并排坐在屋顶,星河璀璨,少男少女你来我往喝得起兴。
酒壮怂人胆,梁叙连喝下两壶,终于敢在布伽面前说一定自己的小心思。
他第一次在酒楼里见到布伽时,就一见钟情喜欢的紧,只是那时急于讨好二殿下,才忍痛将布伽献出,那时的混事让他后悔至今,梁叙终还是鼓起了勇气。
“布伽,我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但是那姑娘已经嫁人了,我该怎么办?”
布伽虽喝了酒,但脑子还算清醒,“嫁人了?”
她一脸迷惑的探了探梁叙的脑门,也没发烫,没烧坏,惊讶地皱眉。
“你是怎么勾搭上良家妇女的?”
梁叙告白的心思一下子哇凉,他气呼呼地撇开了布伽的手,又生气又慌乱。
布伽这意思,他要是当真表了白布伽会拒绝吗?
“不是良家妇女!不对,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梁叙一向不服管教,眼下出了宫,布伽也知道自己微薄之力说不动梁叙,干脆也不费苦口婆心的口舌,只是威胁道。
“姑娘都嫁人了,你换个人不行吗?我警告你啊,你要真干了这种事,我一定打得你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布伽越说越远,若放任布伽再说下去,梁叙都觉得自己真成了荒唐无耻的混小子,梁叙慌忙打断布伽的话。
“那姑娘不喜欢自己的丈夫,她丈夫也不是良人,那姑娘离开了夫家,现下孤苦伶仃一个人。我喜欢她,我这辈子只想跟她安度余生。”
布伽摇晃着脑袋眯着眼睛,测过脸认真打量起了一身纨绔气浓重的梁叙,奇道。
“你小子居然是个情种?”
梁叙坐起身,特意正了正衣冠,“你不信?”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布伽面前的形象虽然不太好,但绝不至于太差。布伽听他说这话,一脸的惊奇,他颇有些伤心。
梁叙今晚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布伽表明心意,可却是这样奇怪的气氛,他一时慌了心,指望着将气氛拉过来,与布伽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布伽,你喜欢过男人吗?”
从来也没有人问过这事儿,把布伽问得一愣。她不知道梁叙抽的什么风,净问些胡话,她答得也随意。
“关你屁事,没有不行吗?”
布伽于情事笨拙的可爱,梁叙一听便收敛了面上的阴云,唇角弯了起来。
布伽没喜欢过别人,一想到自己会是布伽以后唯一喜欢的男人,梁叙笑拉到了耳根。
“那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吗?”
布伽皱着眉头,不满梁叙跟自己炫耀这些儿女情长,转身偏向另一侧。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见布伽不乐意理他,梁叙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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