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的伤势来得突然,虽则太医看在唐琬的面子上次日仍是来为一个“奴才”看诊换药,但要说多么上心也是不大可能的。
于府自有安排专门人手看护她,于又灵更是主动放下一部分手头的事,努力挤出空闲去她那儿坐坐,陪她说说闲话。
张嬷嬷躺在床上不好动弹,只能由着别人服侍,虽着急,但也知道好歹,并不由着性子胡来乱动。
次日晚间,唐琬回了府里,仍是去了她那儿,给她说些外边的趣事,逗得她一扫一整日的沉闷。
张嬷嬷是个闲不住的人,不让她动可不就是受罪?
不过夫妇俩到底都还有事,于又灵倒罢了,还可自由调度忙闲,唐琬却是身不由己,尤其这几日还是春闱的时候,更是忙碌了。
但就是因她忙碌却还能抽出一些时间特意到张嬷嬷跟前看望,不得不叫张嬷嬷动容。
张嬷嬷看她面现疲态,自然催促她早些去休息——男春闱开科许久,考试规模确非女春闱能比拟,从各地奔赴京城赴考的学子众多,连带得礼部官员也都忙不过来。
尤其恰逢彩莲和王侍棋新婚,他们的差事自动自发由唐琬接手了,自然是更令她疲累的。
于又灵心疼她,之于膳食方面便更为用心,挖空心思做她爱吃的,饶是如此,好些往日是她喜欢的菜式她也变得吃不下去。
唐琬也不明白何故,分明丈夫精心烹制的都是她爱吃的,却总觉得难以下咽。甚至偶尔还要强忍着呕吐感强行吞咽。
唐琬一直想着是否去一趟太医院,可惜一忙起来,总会忘记了。
……
到了二月十八时,春闱结束了,彩莲和王侍棋也回了礼部报到,唐琬见不得彩莲那副“春天来了”的欠揍模样,一股脑儿的把几日积攒的活计全扔给了他。
空出闲来,唐琬就多花了心思去陪着张嬷嬷。
张嬷嬷刚摔了,正是颓丧的时候。
唐琬说的那些趣事,张嬷嬷有好些都是闻所未闻的,正好用来解闷。
二十这一日,唐琬辞了熙和帝出宫,心想无事,照例是早早回了府,正好于又灵还在厨灶上忙活,唐琬便坐到了张嬷嬷的屋里。
厨灶上传来饭菜的香味,唐琬正与张嬷嬷说到“…宫里的桃花开得可漂亮了,到时结了桃子…”时突然被外边飘进来的腥气弄得没来由地涌上来一股难以压制的呕吐感,使得她急急扶住床沿不住地干呕。
简直像是要把胆给吐出来似的。
张嬷嬷赶忙喊人来,那头于又灵也听见动静停了手头烧煮的饭菜,快走几步赶了过来。
于又灵缓慢地给唐琬拍打背部,直到她好些了,才松了口气,扶着她重新在一边的矮凳上坐下。
于又灵先是吩咐丫头去外头请郎中,又回过头来一连声地问她怎么了、可还难受。
唐琬重重摇了摇头:“…前两日也这般,也不知是否吃了什么东西把肚子给吃坏了。”
小夫妻一坐一蹲地说着悄悄话,一旁的张嬷嬷却是越听双眼越亮,方才事出突然,她一时慌了神便未往“那处”去想,这会儿——她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俩:“少夫人,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张嬷嬷问出这话,把于又灵和唐琬问得双双一愣。
问月事多久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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