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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忘:番外 (终篇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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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网址:www.xs.l听他这样说,我心口堵得慌,捶了捶他:“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谁没有个过去呢。你少拿这些事来吓唬我,我可不上当呢。”

    欧阳琛却摇头,他长臂一伸将我按进他的胸膛,嗓音越来越低哑:“现在clb已经被查封了,很可能很快就会顺棚摸瓜地查到我这里,如果……如果有人要来抓我呢?如果我要去坐牢呢?”

    “不许胡说!”

    一颗心咚地一声犹如沉进冰寒的湖底,我深深吸气,抬头一瞬不瞬地看住他:“怎么可能要坐牢那么严重?你那么聪明,又是认识那么多人,你还是外籍的,谁又能动的了你?”

    欧阳琛的脸色是鲜有的肃穆,肃穆到令我周身战栗:“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

    我死死咬住唇,开始怀疑他不是在懵我,而是确有其事。我甚至怀疑这件事会严重很严重,严重到我无法承受的地步。

    只是这样想着,我的鼻腔已迅速地酸胀起来,连声音都跟着颤抖:“如果……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等你,无论你在里面呆多久,我都会等你。”

    欧阳琛怔了一下,叹息着拭去我眼角的泪珠:“为什么这么傻?你还年轻。”

    “我答应过你的,要陪着你,永远陪着你。”我一头攮进他的肩胛,眼泪也在一瞬间夺眶而出,直到浸湿了彼此的心。

    坐牢,被逮捕……这些都离我的生活太遥远了。我无法想象,简直不敢想象,有一天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越想越觉得害怕,再抬头时。我已忍不住慌了神,不停地说着:“欧阳琛,不会那么严重的对不对,如果真的出什么事,你快点离开中国,不要管我。你有美国的国籍,很多事情都可以从轻处罚的。”

    欧阳琛没有说话,只是看住我,深深地看住我,那双眼睛幽深地像是遥远的黑潭,却在一记低哑的笑声里。渐渐泛起涟漪。

    “你骗我?”我终于发觉不对,红着脸地推开他,我转身气呼呼地便往回走,刚要走开就又被他扯回来。

    “你放手,你放手,”我怒气冲冲地捶打他的胸膛,捶着捶着眼泪却不争气地接连着滚落,“每次你是这样都骗我。骗我很有意思是不是?害我为你担心为你哭你很高兴是不是?”

    欧阳琛攥住我的双手,抬起手臂一把将我抱起来,低哑着声音说:“是,看到你为我担心为我哭,我的确很高兴。”

    我猛地愣住,刹那间,脸就红了:“你是个坏蛋!”

    欧阳琛把我轻放在床垫上,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我的鼻尖,笑说:“你说过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我破涕为笑,转身抄起一个抱枕丢过去:“罚你今晚不许跟我睡。”

    “那你跟我睡好了。”欧阳琛却一手抓过抱枕,丢到一旁,接着欺身压到我的胸前……

    早上醒来的时候,欧阳琛穿上衣服正要走。

    知道他忙,我也没有强留,只是倚着床背,望着他的背影说:“欧阳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欧阳琛回眸,忽然就低头,一个吻印在我的额头:“那要等欧阳太太想他的时候。”

    欧阳太太?他叫我欧阳太太?

    仿佛被小小的老鼠轻轻啃咬在指尖,我心里猛然一慌,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他,欧阳琛却已拉了拉领带,转身带上门。

    眼前的门被轻轻地关上了,心里的门却被倏然间打开。

    “欧阳太太……”

    我轻念着这个称呼,满心满肺都被似被幸福灌满了,甜的似蜜,暖得似火。

    等他走了,太阳正高升,我被懒懒的阳光照着,只觉得连日来的阴霾都跟着褪散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想了想又忍不住拿出手机,孩子气地给欧阳琛发了条短信:“欧阳先生,欧阳太太想你了。”

    发出去后,我心里又有些悬,不知道自己这么发会不会太轻挑了,我怕欧阳琛只是一时兴起,才会那样叫我。

    但是很快,手机低低地嗡鸣起来,我正坐在窗台上发愣,听到手机的声音,慌了神去拿它,结果脑袋一下子撞在窗台边的棱角上,就连窗台上的青瓷花瓶都被我长臂一挥打落在地。

    房间里乒乒乓乓的响,可我几乎是笑着从窗台上摔下来,怀抱着手中的短信,只因为他说:“那欧阳太太就要拿出做太太的诚意来。”纵叼协圾。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把我当成他的太太,这个家的女主人,这都是真的。

    “叶小姐,您没事吗?”许是听到屋里的动静,朱管家慌忙开了门。

    “没事没事,”我捂着自己的脑袋,忽然就抬头看着她说,“陪我去趟菜市场好吗?”

    “菜市场?”朱管家的眼睛睁得极大,大概是因为我从前从不去那种地方。

    但这次不一样了,我要拿出我的诚意,我要给欧阳琛一个惊喜。

    大清早的,菜市场里熙熙攘攘,连蔬菜瓜果的颜色也跟着鲜润起来,令人瞧了心情舒畅。想到欧阳琛喜欢吃清淡的东西,我挑了一些青菜、竹笋和菌类,回去时摊主还送我了两根根茎雪白的大葱,我一时高兴,就又给欧阳琛发了短信:“早点回来,验收欧阳太太的诚意!”

    回到家里后,我慌忙从网上搜出好多食谱,中午还照着那些食谱、并在朱管家的指导下实战演习了一遍。结果证明,我的确从妈妈那里继承了贤惠的优良传统,无论是色泽、口感、还是卖相,都比想象中要好的多。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我心里也涨满了甜美的滋味,我几乎能想象地到欧阳琛见到这一切时会露出怎样的笑容。

    他的笑容太珍贵,所以每一个,我都必须珍藏。

    下午我要朱管家帮我一起布置起餐厅,在红木桌上放上雕着玫瑰花瓣的香薰蜡烛,侧边开了两瓶陈年的红酒。酒香馥郁,熏得我都有些醉了,我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欧阳琛便回来了。

    没有想象中的惊喜和开心,他脸色很差,又好像很疲惫,只淡淡扫了一眼桌子,便不顾我的愕然,转身去了书房。

    我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站在书房门口敲门,他只说是生意上遇到一些问题,要我自己去睡,别打扰他。

    事情转变的太快,我怎么睡得着?

    将桌子上精心准备的菜都一一倒掉了,我走进卧室,看到他的大衣在扔在床上,就一时鬼使神差的从里面掏出了他的手机。

    刚想打开,却发现上面设置了密码。

    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心想,什么时候他变得这样小心翼翼了?

    再次注视着屏幕时,我已开始猜试密码,试了我的生日、名字,他的生日、名字,乃至苏青的,竟然统统都不对。[www.xs.l]

    会是什么呢?

    心怦怦直跳,最后,我竟鬼使神差地填上了我们那个孩子的生日。

    密码对了!

    泪水在刹那间涌出眼眶,我紧咬住唇,竟不知原来他这样在乎我们的这个孩子。

    然而,我没有时间想这些了。

    打开了通话记录,我忍不住深深呼吸,只因我发觉,欧阳琛最近的通话记录除了我、老钟、还有一些不常见的客户外,就是吴非的。就连今天上午,他也跟吴非通过两次电话。

    把手机放回去时,我越发害怕了,我不明白,欧阳琛为什么会隔三岔五地去看医生?

    夜是那样深沉,我做了一个噩梦,吓得惊坐起来。这才发现欧阳琛也没有睡,正在给我吹头发。

    睡之前我洗了个澡,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头发擦了一半就这么睡过去了。

    而现在,温热的风正缓缓地吹拂着我的后脑,风的来源处,欧阳琛的眼神是那样专注。专注得仿佛是一把刀,直勾勾地割着我的心脏。不得已,我仓促回头,窗外月光倾城,我的眼前却一片模糊。

    终于忍不住了,我按住他的手,抬头去吻他。他愣了一下,忽然就反身,将我按压在床上,在一个霸道而猛烈的深吻中,狠狠地将我灌满。

    我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脖子,可欧阳琛却停了下来,俯身,他慢慢吻上我的眼角:“为什么哭……”

    “我怕我会失去你。”我哽咽了一声,蓦地伸出手臂,一把揽上他的头颈,将头埋进他的肩窝,泪水却到底止不住了。

    再次醒来时,欧阳琛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抱着被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坐着。空气中还飘荡着他的味道,一丝一缕都那样牵绊人心。

    我拿起手机,习惯性地给他打了个电话,却是关机。坐在家里等了一天,依然没有消息。第二天我去了他的公司,发现公司周围竟拉起了警戒线,里面更是空无一人。

    本能的觉得不妥,我拉着旁边的商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说,这家公司的主人因为涉及一起国际案件,现在失踪了。

    失踪?国际案件?

    我怔住了,一时间六神无主。又在家里等了一个星期,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连吴非都跟着失踪了。

    手足无措之下,我决定去找易北辰,他跟欧阳琛是在美国认识的,关于欧阳的过去,还有这件事,一定知道些什么。

    易北辰,就像早就知道我会来一样,见到我后,并没有显露出惊讶,而是异常平静的,从桌案里掏出一封信笺。

    “叶轻,这个东西,是苏青要我交给你的,”他把这封信交给我,低声说,“也许现在给你看这个已经晚了,但我想,还是应该把它给你。”

    “苏青?”我微微一愣,“你也认识苏青?”

    易北辰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她。但是几个月前,她忽然来到北京,并多次借着高尔夫的名义接近我妈妈。我怀疑她的用心,所以去找她谈话,她便将这封信交给了我。”

    苏青为什么要接近易北辰的妈妈?

    我觉得奇怪,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接过那个信封,快速打开了,抽出里面的张信纸,那上面写着:“叶轻,很抱歉死了还要再打扰你,但是有些话,我万分想要告诉你。”

    “我和阿琛并非情侣,而是孪生姐弟,之所以不愿告诉你真相,是因为我们患了同样的疾病。小时候,我们因病危而被父母抛弃,流落街头,后来又被人贩子转手卖给美国的一家私人医药研究中心,用来做人体药品实验。幸运的是,我们因祸得福,食用了研究中心的试用药后,病情好转;不幸的是,我们无法忍受那种不见天日的生活,相约一起逃跑,最终却错过治疗的最佳时期,也就导致了二十年后的今天,我和阿琛的病先后复发。”

    “请不要怪罪阿琛对易家的无情,他只是一个受伤的孩子,想向自己的父母讨回一点点的爱。噢,对了,忘记告诉你,当年抛弃我和阿琛的人,正是易北辰的父亲和母亲。”

    “阿琛是个太好强的人,他不愿别人揭开这道伤疤,更不愿让你去承担这份痛苦,所以委托我和他一起编织了这个美丽的谎言。”

    “可是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带着太多的遗憾和痛苦,我不想他跟我一样。人这一辈子,若是没有爱,就只剩下恨了,我不希望他带着恨走完这一生。如果可以,叶轻,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陪在他的身边,希望你能替我好好地照顾他,鼓励他积极治疗、勇敢地活下去。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因为你跟我一样地爱他,不是吗?”

    “如果我死了,这个秘密就将埋入泥土,再无人知晓。阿琛,原谅我,原谅我不忍心这样看着你一辈子孤独痛苦地活着。可我又不能背弃你的心愿,让你一辈子都于心不安。”

    “真好,这些藏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了口,上天,我把真相和命运都交托给你了,我恳求你,如果你还有一点点的怜悯之心,我恳求你让阿琛幸福。哪怕只有一天,请你务必、务必要仁慈一次。”

    落款是----“苏青”。

    空荡的房间里,明明没有点香的,也明明没有一个人,空气中,却仿佛漾起沉香的味道,那样一阵紧过一阵的馥郁,丝丝缕缕地钻进我的毛孔里,仿佛毒药,迫得我声堵气噎,连呼吸都要停滞了。

    “叶轻?”

    易北辰轻轻地唤我,同时上前一步,托住我的手臂。我这才意识到我的身子已经瘫软了,我回眸,怔然地看着易北辰,泪水终于流出来:“他也有这个病?”

    易北辰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坐在那里,缓缓抽起了烟。

    原来,前段日子,易北辰就来家里找过欧阳琛。

    那天,易北辰穿得很正式,神色也肃穆严峻,一见到欧阳琛,就说:“一个月前,妈妈认识了一个陌生的女人,那个女人睡在她的怀里,再也没有醒过来,你想象的到吗?她和我得的竟是同样的病。你说怎么会这么巧,患这种病的几率本来就小之又小,为什么偏偏我们都患上了,不同的是我痊愈了,而她却没有这个运气。”

    当时,欧阳琛没有说话。

    “为着那个相识不到一个月的女人,妈妈伤心了好几天,整夜整夜不能入睡。有天晚上我放心不下,去找她谈心,发现她竟然哭了。我很惊讶,抱着她问她怎么了,她却告诉我说,说她曾经也有过一个女儿,如果长大了,大约也有这么大了。我再问下去,她却什么都不肯说了,她只是一味地哭泣,说自己是个罪人,是会下地狱的。”

    说到这里时,易北辰顿了顿,他抬起头,眼神是苍凉的:“你也想让她下地狱的,对吧?”

    欧阳琛也看着他,没有一丝表情:“你知道了什么?”

    易北辰沉默,低头点了一根烟,烟蒂在灰烬中嘶嘶地掉落着,有些意兴萧然。直到这根烟燃尽,他才沉着声音开口:“我知道的也许不多,但却比你要多一些。欧阳琛,你根本想不到吧?我不是妈妈的亲生儿子。”

    听到这句话时,欧阳琛霍然抬起头,向来无波无痕的深瞳里也卷起一阵风浪。

    对于他的反应,易北辰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轻轻地笑了笑,眉头却紧锁:“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全家开车去郊外春游,却意外出车祸,一家六口人,从老到小,全都过世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后来我呆在福利院里,又被查出患了一种奇怪的病,就是朗格汉斯细胞综合征,福利院负担不起我的病,就公开向社会求助。也正是这个时候,我遇到了我现在的母亲,和父亲。”

    “他们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他们不但出钱治好了我的病,还收养了我,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疼爱着,给我所有我渴望和根本不敢渴望的一切,这样好的一对父母,怎么可能是罪人?”

    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欧阳琛不动声色地低头点了,才淡淡地说:“你的故事讲完了?”

    “第一次见到我时,知道我得了那种病,你一定很惊讶吧,从而更加确信我是妈妈的亲生儿子。可是你知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收养我?”

    易北辰看住他,深深地看住他,那双漆亮的黑瞳里也夹着丝不可名状的痛楚和恳求:“因为我很幸运,我幸运地得了和她曾经的儿女一模一样的病,她一看到我,就想起那双被她狠心抛弃的儿女。二十多年来,她救我,养我,无微不至地对我好,这些你所嫉妒和痛恨的一切,其实都不过是一个卑微的母亲在赎罪。她把我当成了苏青,把我当成了你,为了悼念你,她甚至把我的名字取成‘北辰’,那是因为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遗落在北海望的那个琛琛!而这所有的一切,这些年她所有的痛苦和想念,你确定你全都知道吗!”

    右手在膝上握紧了又松开,欧阳琛向前坐了坐,弹掉左手指间的烟蒂,脸上的冰雪没有融化半分:“如果她知道这些年我和苏青是怎么活下来的,她就会明白,她的罪,永远也无法赎回。”

    茶几上,迦南木的香案里还燃着上好的沉香,丝丝缕缕沁入肺腑,甜蜜到哀伤的味道。

    原来仇恨和不可原谅,卷进生息里,竟然会是这样一股味道。

    可是,听说喜好焚香的人,其实都是信佛的人,信佛,信轮回,信因果报应,也就还留有一丝善心。

    易北辰垂头,看着那香,想做出最后一分努力:“妈是回族人,年轻的时候是个优秀的民族舞蹈家,后来,妈被批斗,家里一贫如洗、生计艰难,她养活不了你们。一狠心,才把你们丢在北海望的孤儿院。可是,把你们丢在那里才一个星期,爸和妈就后悔了,他们赶去孤儿院去找你们,但已经来不及。孤儿院失了火,你们也失踪不见了,他们像疯了一样满世界地找你们,却再找不到了。”

    “后来妈遇到了我,那时她已经万念俱灰,却在我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她把对你和苏青的全部爱,都倾注在我的身上。如果你还是恨,就把恨意也同样浇注在我身上吧,是我夺走了你的一切,是我取代了你的位置,你的母爱父爱、和原本应该富裕平安的生活!”他看着欧阳琛,发出最后地恳求,“但是请你放过妈,放过叶轻。”

    当时欧阳琛半分没有回应,只是像樽雕像般,沉默无声地坐在那里,仿佛能从此刻,一直坐到世界的镜头。

    最后他没办法,只得离开,临走的时候,又说:“不要让她们知道这一切,这太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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