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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八一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我是恶魔猎手 > 1章 1外篇 ——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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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恶魔猎手:1章 1外篇 ——怒!(2/2)


    忽然,我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甩甩头,阿莫的话出回响在耳里,使我隐隐有了不想回去的念头,但随即打消了。怎么能不回去?很多必须的东西还在家里,要走也不是现在。

    想定,我一拉方向转上了回家的路。

    这时手机响了,我不看也知道是短信。世界上知道我号码的只有两人,他(她)们是我的代理,就连我也没见过本人,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只知道他们的代号分别是‘蓝冰’和‘红水’。

    (五)红水

    我将车停在路边翻看短信,上面显示:25D25C,落款:红水。

    我拿出手提,连通到特定地址下载附件,然后输入代码激活,得到了一条只有我才能看懂的信息。

    我闭上眼深吸口气,今天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老子必须去干掉市长,然后离开,可我隐隐不愿意回到那个家里,起码是现在不想去。

    呆了片刻,我在手提上查询最近离开的一班飞机,然后预订了凌晨一点的航班,跟着启动了马达。

    我犹豫着是现在回家还是干掉那个市长再回去,总之必须回去,重要东西还在家里,没有它们我不过是一只没有了翅膀的鲲鹏,很多时候它们的用处比AK47还管用。

    最终我把车开到了一个就近停车场,拦下一辆出租向市政住宅区而去。毕竟,那不是普通地方,时间越晚,被注意的机会越大。

    出租车里我感觉到极端烦躁,这个家伙的速度实在太慢,遇到红灯还要停,“大晚上的,鬼也见不到一个,等什么红灯?闯,我加你钱,罚单由我买。”

    那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司机似是有些心动,他左右看看,抬头望向后视镜时他叹口气,伸手往侧面指指。

    我扭头一看,刚好开上前来一辆警车与出租车平排等候绿灯。

    警车后坐上有一条狗,冲着我狂叫不止,我大为皱眉,伸出头狠狠吐口唾沫,准备升起窗户时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我觉得那只狗恶狠狠的瞪着老子,目中似乎闪过一丝红光。

    我这才注意到它的脖子上戏了一条红带,上面挂了块大约一寸见方的金属牌,牌子上的两个字让我奔腾不停的血流仿佛受阻,这只狗的名字居然叫‘红水’?

    不过我将其理解为巧合,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和事多了数不去。想这么想,但我又隐隐觉得不对,这样的理由换个时候或许能说服我,但是现在,在经历了刚刚那么多诡异的事情后,我不知道该如何来理解?

    眼看着已进入倒计时的红灯,我飞快的拨出枪,上弹,在任何人没有反应的时候连扣三下扳机。

    “碰碰碰——”三声枪响滑破黑夜的沉寂,三颗子弹分别飞向狗头、和警车的前后轮。

    出租司机惊慌失措,我一枪柄砸在他头上,司机顿时昏了过去。

    警车前坐上那个警察反应时我已下车来,对着警车驾驶室连开五枪。仪表盘、无线电等等东西顿时报废,车窗中飘出阵阵烟雾。

    “你只要动一动我立即轰暴你的头。”

    警察闻声连头都还没能回过看一眼,及时停住。

    我由车后绕至他一旁,手按住他的头往方向盘上一砸,他昏了过去。

    我不在犹豫,用他的手铐将其卡在车内,从他身手搜出手机往远处一扔,然后飞快的处理了两辆车上留有的指纹。

    离开前我又看看后坐上不时抽动的狗,被深红色的血侵湿的金属牌上,‘红水’两字现在看来分外的刺眼,我的血流又在加快。

    想也不想,我又抬起枪对着没有死透的狗再抠扳机。。。

    三环外环境幽雅,不管绿化还是噪音都达到了宜人的程度,就是稍微偏僻了些,连车也拦不到。不过已经不远,就算没有节外生枝我也只会坐到这里。我不会蠢得让出租司机知道要去的地方,要不明天新闻宣布那个愚蠢市长遇刺的同时也会说:据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司机称,案发当晚有行迹非常可疑的神秘帅哥搭车去市政住宅区。

    快步走着我不禁笑,这个市长到也是他妈的蠢货一个,不久前因为发生了几起狗咬人的事前,并有几例狂犬病人死亡,他下令提高养狗办牌的门槛,希望能控制狗的数量,结果导致了满大街的流浪狗。在动物收容所资源紧张后,那家伙又做出叫人跌倒的举动,他并不是举行听政而降低门槛,也没有追加经费,而是下令屠杀全市无人领养的十五万只狗。

    不过我也比较佩服他,不当是讨厌狗,而是下令屠杀十几万条生命是需要绝对勇气的,即管面对的是狗。

    想着,我的心莫名一阵急跳,想想又未能发现不对的地方。

    抬眼看去,坐落于清雅绿化中的市政住宅区出现眼前,广阔的空间,布满鹅石的绿间小道绕成了无数的圈,也分割出了数个喷泉水池。每隔一小断插于路旁的仿古式木壳地灯虽不太亮,却更能衬托出整个环境的典雅。

    我仔细回想一遍从出门后的每个细节,虽然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地方,但并不会影响这次任务,随手整整深蓝色意大利手工休闲服,我绕开大门,在无人处迅速翻进去,来至资料上提供的地址。

    两层式小楼外,白色栅栏内的绿色草皮上还‘嘟嘟’的响着,虽然一楼已没有了灯光,但喷水机依然不停的为主人工作着。

    抬头看看二楼微弱的灯光,我知道里面的人不是在**就是看影片,很明显,那是床头灯。

    没有一丝顾忌,我越过栅栏直接走上前去。

    我不当心会有狗叫,因为会屠杀十几万条狗的人绝对没有养狗的习惯。

    我戴上意大利手工制薄皮手套,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轻轻打开门,一边快速上楼的同时,已拧上了消音器并换过弹夹。

    推开卧室门,我抬起枪,“出声者死!”

    (六)蓝冰

    一个光着上身的中年男人靠躺在床上,表情显得非常平静,房间里没有其他人,29#的等离子电视也没有开,男人的手上也没有拿着一本书、又或是什么让他有理由开着台灯不睡的东西。

    我忽然冷了起来,情况诡异,完全出呼意料之外。

    “出声者死?如果不出呢?”中年男人很平静。

    我看了他两秒钟,同时也用多年形成的本能感查着四周的情况,伸在裤包里的左手也即时打开了另一只枪的保险。

    这只隐藏的左手曾经无数次令我化险为夷,它对枪的驾御能力比右手更出众。这个秘密就连当年训练我的特种部队教官也没有发现,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除非我死了。

    在得到暂时安全的信息后,我说:“不出声还是死,如果有遗言,你就以较小的分贝说出,我或许能让别人知道你死前想表达的话。”

    “早已经安排好了,这也是你为什么只见到我,而没有见到我妻儿的原因。。。我知道该来了。”男人惨然一笑。

    我的血液冰冷下来,这绝对不正常,他仿佛知道我要来,好象今晚就是为了等我?不及多想,我飞快的问:“你知道我要来?谁说的?只要你说,我立即放弃任务。”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谁说的?”他说,“我收到一短消息,上面说我今晚必须死,要不,我全家都会死。。。”

    “你就信了?短消息是谁发的?”我深吸口气。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不知道谁发的,几个莫名其妙的数字,而且,世界上没有那么一个用户号码。。。所以我信了。。。不信又能怎么呢?”

    “短消息呢?你不会删除了吧?”我犹豫三秒钟,看来不象有人出卖自己,既然已经来了,那么没有理由空手而回。

    “删不了。。。能删我就不等你了,换了手机和卡也没有用。”男人惨然一笑。

    我随眼一扫,确认了手机就放在他的床头柜上,然后点点头,“那么再见!”

    飞快的连抠八下扳机,我迅速换过弹夹,拿起他的手机转身走出。。。

    我快步在依然寂静的三环边,现在必须最快拦到车,然后回家,再然后我将飞离这个城市。下次不知道又要和谁成为邻居,也不知道能安定多长时间?

    在这里是我近年来呆的最长的地方,就算没有接这次任务也不能再呆下去,天下不能有人知道我的行踪,就算我的代理也不能。

    想到邻居我心头一跳,不由的想起潞丝娜。不是因为她的身材,而是因为阿莫说25楼只有我一个住户,如果他没有乱说,那么说明潞丝娜是偷住的。

    本来这样的情况不奇怪,住不起房子的人很多,而空着的房子也很多,只要声势不太大,而偷住的人本分一点,不给任何人找麻烦,那么就算政府也是对这样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那些都是人民,何况政府没有能力缓解这一矛盾。

    但是,有可能住两年之久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心中疑惑着,也看到了出租。。。

    坐在车里,我打开市长的手机翻看短消息,果然如他说的有这么一条短信,而且来电号码的确诡异。在很多国家居住过的我知道,没有这样的号码,起码是我没有见过?

    心不再躁动,仿佛安神片开始起作用了,我不但冷,心越跳越慢,好象快要窒息!

    我思索着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显有人出卖我,那只会是‘红水’,虽然有两个代理,但他们间也根本就不相干。

    可红水为什么呢?他(她)又是怎么弄出的一个古怪号码呢?除非他不是人?

    我的心开始下沉,前不久被打死的那只狗又出现在脑袋里,那个狗牌。。。红水。。。

    忽然,我的血液仿佛瞬间结成了冰!

    我记起了那个染血的狗牌上有数字,那是狗的身份号,并不难记,25D25C,那不但是‘红水’发来的激活码,也是与我相关的数字,我住在25楼C坐,隔壁是25楼D座。

    只是之前没有注意到,也许是因为狗的血比狗更讨厌,使我不愿意往狗牌上多看,还也许因为‘红水’两字太刺眼,它完全的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甩甩头,定下神,心又激烈的狂跳起来!

    又一个细节被我忽视了,上车的时候我忙于看短信,并没有说到那里,而现在,车正朝着我住的地方开去,并且已经快到了。

    我看向仪表台上面,本来在车内放置些小饰物并不奇怪,但这家伙不但诡异,他还弄了两只小玩具狗在车内,一红一蓝!

    我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左手打开保险,没有消声器的枪开始怒吼,一秒之内射完了全部子弹。

    司机口鼻留血的扑在方向盘上,车往路边隔离擦了上去,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拖出十几米的出租车停了下来。

    我拉起衣领遮掩住部分脸迅速下车,趁着已接近午夜的人流稀少,拐入一条僻静的街。

    没走出两步,我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那个声音很陌生,是市长的那部。好奇之下我边走边看,新短信显示:我等你,零点,25D25C。。。

    我心仿佛正在死去,不知道这个短信是给市长的还是给我的,如果是给市长,那么不太可能。既然是那个号码,他应该知道市长已经不在,还等什么?难道是等我?

    一阵烦躁,我好像落入了一张看不见的天网当中,而且细节上出现了很多问题。我很清楚,一但这些问题出现在身上,那么对于我这类人来说,就意味着死亡!

    但这些不表示我会任命!

    我把手机砸在地上一脚踩去,准备走时又看到路边的一个灵牌,狗的灵牌。

    自那个市长屠杀狗后,城市中僻静一些的地方通常会有很多狗的灵牌,那不但是对狗的一种纪念,也是爱狗人士对政府如此作为的抗争。

    这本来不奇怪,但是此时,我的心神仿佛被撕个粉碎!

    那个灵牌上赫然有着一条狗的名字:蓝冰!

    这不但是我另一个代理的‘名字’,更要命的是还有一张狗的照片在上面,那是一只蓝色的狗,非常诡异,陌生又熟悉,顿时,当年亲手捏死那只蓝色狗的画面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七)我的领域

    “啊——”我猛然的回过神来,发觉全身已被冷汗侵湿,一看表,居然在这里呆了二十分钟。现在已是十一点半。时间不多,必须离开这个城市,甚至是这个国家。

    我拿出枪射出七颗子弹,木制的灵牌被打得粉碎。迅速为两支枪换过弹夹,我转出了僻静街道,朝着对面的大楼走去,那是我所在的公寓。里面有我玩命天涯必须的东西,如果现在躲不掉,那么即便是去到机场,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也同样躲不掉。

    我的血液再次沸腾,自身具有的那股愤怒好斗的热情升了起来。既然避不了,那么老规矩,不管他是谁或是什么东西,我们决一死战!

    如果战场是家,那么就是死也无悔,正好,现在是黑夜!我喜欢黑暗,它让我痛并快乐着。。。

    停车场。

    来这里我不认为多余,想见阿莫,有点东西还要确认,只要能,我绝对不会放过一丝有用的信息。

    阿莫惊奇的看着我,似是因为没见到车而奇怪,不等他开口,我飞快的问:“你真的肯定25楼只有我一人住?”

    “当然,不会弄错的,您还可以问其他人,只是别透露是我说的就行。”阿莫点点头。

    “感谢你两年来的服务,听我说,马上离开这里,不要在这工作了,如今世上的好人不多了,你算一个。”我把身边所带的大约三千元现金拿给他。

    “您。。。您这是怎么了?”阿莫摸头不着脑。

    犹豫了一下,我把宝石捷的钥匙也递到他手中,告诉了停放的位置,边转身边说:“它虽然是我的,但你照顾它的时间比我多,如果五天内没有我的消息,它就是你的了,代我照顾它吧。”

    “纳先生,纳多先生。。。”

    大厅,保安依然在打瞌睡,灵川礼貌的点头说:“您回来了,晚安。”

    “晚安。”我惟一一次诚心的说着,跨入了电梯,随着门的关起,我把两支枪检查了一遍。

    “汀——”

    25楼的指示灯熄灭,电梯门缓缓打开。

    我走出的同时抬起带消声器的枪连抠四下扳机,走道上四盏声控制灯全部熄灭,黑暗开始笼罩一切。

    心中涌起了强大的自信,我是黑暗的领主,这里是我的领域。

    潞丝娜门前,我一刻也不犹豫,朝着锁开了两枪飞起一脚,门开的同时,我左手的枪也抬了起来,右手在同一时间飞快的退夹,然后朝着早已准备在腰间的弹夹迎合了上去。

    从电梯出来到现在,只是一瞬间的时间,这个过程不但有我多年的素养作为后盾,而且早在楼下没有进入大厅时,我就已经在脑袋里勾画了一遍。如果面对的不是和我一样训练有素的人,那么对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屋中一片黑暗,在我的意料之外,但已顾不上去想,这样更好,省下我射向灯的子弹。

    黑暗当中我清楚的看到每一件事物,没有丝毫遗漏。寻找目标用了不到0.5秒,当我看到那印象深刻的银丝袍后,两只手枪开始怒吼!

    “啤、啪啤啤啪、汀、当、嘟。。”

    一片乱响声起,我不停的变换位置。接之而来的是火药味、粉尘味。我一刻不敢停,往后一滚,靠向墙角的时候也完成了两支枪的换夹。

    再次抬起枪只见白影一闪消失在25楼的窗外,我急忙跟过,大开着的窗子外,狂妄的冷风呼啸而入,我打了个冷战!

    且不说她由这里出去能不能活,只说在黑暗的环境当中,面对我的敏捷和枪法,她居然能身出窗外?这是我十多年中所见过最可怕的人!

    不想把头伸出窗外,我清楚外面的构造,根本无法在突然间闪出还能无事,就是我也不能。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如果是,那么这场较量我死的可能性非常大,因为今天,总算遇到有人比我的身手更敏捷、黑暗当中比我的眼睛更亮,虽然不太可能,但是真的出现了,当然,也许她不是人!

    我退出的同时又清楚的看到,似乎还有着体温的床上放着两件醒目的事物,两条丝带,一红一蓝对比鲜明,它们前不久还系在潞丝娜的腰间。

    我立即出门,一红一蓝两条丝带、是否代表着那块标有‘蓝冰’的灵牌和写有‘红水’的狗牌已不重要。今晚怪的事情太多,而当我踏进电梯的时刻起,我就不会怕。

    可以死,但不能害怕!

    飞快的出门再开门,我进入自己的屋中,依然黑暗,我隐隐想去开灯,遇到眼睛更亮的东西我的优势已然不在,但是我犹豫了,没有勇气。。。

    快速确认屋里空无一人,窗户也依然紧闭后,我打开了隐藏于墙脚的暗隔,拿出跟我多年却没见过多少光明的小背包,名牌!

    早年在意大利找大师手工做的,里面有无数护照、美元、欧元和瑞士银行的保险箱钥匙,和一本父母留给我的存折,带血的存折,上面有两百元,近二十年来我都没有取过,因为我不配用上面的一分钱!

    “丁冬——”门铃响了。

    我心头微微一震,大步走出至门前。没有可当心的,定制这道门的时候我很清楚,很少有枪能穿透它。

    只是我犹豫着是快速开门让枪再吼,还是该怎么?

    如今,我心里没了底,一股苍凉之感浮上心头。犹豫片刻,我打开挂在旁边的对话监视器,入眼的竟然是楼下大厅那个非常礼貌的女人,灵川。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杀她,按照杀手规则,她既然现在来到就不应该再活,我应该立即开门,豪不犹豫的射出子弹。但是今天,十年来我首次犹豫起来。

    我库袋里的左手扣紧枪,右手打开灯,也打开了锁。

    (八)零点战场

    “好黑呀,楼道的灯坏了,明天我让人来修理,给您添麻烦真是对不起。”灵川礼貌的一笑。

    “不用,明天我已用不着,你有什么事情?”我犹豫了一秒钟,把扣住的扳机松开。

    “有您的急件快递,我给您送上来了。”她从旷大的衣袋里拿出了一个礼盒,大约三盒烟堆叠起来那么大,上面横纵扎着两条丝带,一红一蓝。

    思维很直接的告诉我危险来了,我扣紧扳机的同时接过了盒子往卧室里一扔,同时心里闪过奇怪的念头,如果潞丝娜不是人的话,那么里面也不该是炸弹?

    忽然间,我觉得有点累,有一点无力,好象避不了了,自己完全的落在一张可怕的天网当中!

    “您还好吗?需要我帮助吗?”灵川一怔。

    “需要。”见她的脸上友善的笑意,我二十年来首次感觉到些温暖,“你马上走,别回头,下去后离开这栋大楼,离开这坐城市,忘记这里的一切。”

    我从包里拿出些尝新的美元递到她的手里,用尽全力关上了厚实的防盗门。从监视器里看见她还愣在黑暗中的门前,我打开通话器吼到:“走!立即!这里不干净!”

    看着她犹豫了下离开,我长呼一口气,拿出枪,准备关灯时犹豫了,当时没有勇气冲出黑暗,然而现在,身处光亮之中的我也失去了进入黑暗的勇气?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经走到了尽头?

    走向卧室,那个礼盒还在地上,丝带已经散开,盒盖也打开了,里面空无一物,我正疑惑时,脑袋里本能的一闪危险!

    我急忙低头偏身,同时已感觉到脖子一侧火辣辣的。不及去顾伤到了什么程度,抬枪朝着刚刚飞过的蓝影射击,但是它的速度太快,目标太小,感觉并没有击中。另一只枪抬起时,我又觉得后面风声急起,暗骂自己大意,既然出现了蓝影,就应该立即去想红影的去向。

    心念电转的同时,我飞快的将身体横移。

    还是晚了些,身上避过,然而刚抬起枪的右臂一阵巨痛,钻心之痛,枪也握不住的落到地上。不及多顾,我迅速后退,同时伸手拉门。

    然而去而反来的蓝影速度太快,门还未关起它已经迎面冲来。一咬牙,我低头不退反进,冲进卧室后蓝影也刚好擦着头皮飞了出去。

    “碰——”门关上了,我虽来不急看,但也知道红影该来了,起身右手拦在头前,左手的枪也抬了起来。

    受伤的右臂再次受到了强烈的撞击,仿佛整一条手臂要散架,同时,已然到位的左手扣动扳机。

    “碰——”枪火喷射!

    一团红色的小东西落到地板上扭曲着,我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只红色的小狗,只一盒烟那么长,虽然小,但是面目清晰,完全能看到它中枪后的痛苦!

    “我帮你解除痛苦。”我抬起枪,再抠三下扳机。

    换过最后一个弹夹,我全身一阵无力,头也昏了起来。低头一看,地板已被血侵湿大片。脖子和右臂的两条伤口非常之深,能感觉到血在飞快的往外流。什么也顾不上,我立即从床上一撕布条,使劲的捆在右臂,同时打开灯拿出针线。

    穿针时,门被剧烈的撞响,我手一颤,线没有穿过。不知道门能挡住那蓝色鬼东西多长时间,但只能尽力了,如果不尽快缝合伤口,那么每过一秒种,我的生命就流逝一些,不用那鬼东西来我就完了。

    咬着牙,在越来越颤抖中穿上线,照着衣柜上的镜子开始缝合脖子上的伤口,此时已顾不了是缝在皮上还是肉上,我不停的穿动着针线,手越来越颤,门越来越响。

    在几乎虚脱的情况下缝合完脖子,我无力的撕下一条布,紧扎在创口处。这时不断遭到撞击的门开始变声,那是木质即将破裂的声音。

    打上最后一个结,我勉强的靠着墙抬起了放在地上的枪,与此同时,门破开了一个拳头大的洞,随着蓝影冲入,我抠动了扳机。

    “碰!”蓝色的小狗落到了地上,也依然像刚刚红色的那只一样的扭曲着,那痛苦的表情我似曾相识,又回忆起了捏死那只狗的一幕。同时我没有犹豫,快速的再次抠动扳机。

    枪!

    我忠实的护卫在进行它最后的怒吼!

    放下空无一颗子弹的枪,我眼皮有点沉重,咬牙拿起针线,松开已被红色淹没的右臂布条,继续着我活下去的惟一出路,缝合伤口!

    剧烈的颤抖中,我用牙齿咬下了线头,艰难的又扎上布条。想站起来,但是已经没有力气,只能勉力的从裤子里拿出手机,如今已什么都不能想,不管还会不会再来两只同样的狗,又或是多只,也难说潞丝娜亲自来?这些都已不重要,我能做的只是拨打急救号码,然后等着救护车和死神赛跑。

    不幸的是,在一连串的滚打中手机已坏。

    我叹口气,爬向床头边,座机在那里。当我把电话拿在手里时,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两眼一黑,这才想起刚刚破开墙脚取东西的时候,众多的线路已被全部扯坏。

    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用尽力气爬向门口,这个过程是有生以来的最大痛苦,不但力气不继,身体更是无比疼痛。但我只能苦笑,如果当初不把玻璃杯砸碎在卧室,又或者打扫一下,那么现在活命的机会就大些。

    当手抬起扭动门锁的时,我告诉自己,第一道门已过,再过了防盗门和电梯门,也许就能活命。

    身体虽已疲惫不堪,但求生的**更重,我用尽全力爬过客厅,手扣上门锁时,仿佛身在冰窖,对锁构造非常熟悉的我知道门为什么没有反应了,因为扭动的手感告诉我,锁坏了!

    勉力拿出工具,但是我已经没有能力让两只手协作,只能以一只颤抖着的手一点一滴的修复着损坏的门锁。手失去了平时的敏捷,半响过去徒劳无功,眼皮越来越沉重,感受着血液慢慢的流出,连挂在锁上的手都已支持不住。

    最终,它垂了下来,要是当初我不那么大力的数次关门,也许能够爬到打瞌睡的保卫那里,如今,我只有能力抬起眼睛,看看墙上的钟,零点差一秒!

    我笑了:“你赢了,你等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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