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人是相同的,幸福的人却各有各的幸福!”托尔斯泰的名言要是改动一下,那吴晓芸的伤悲就可以套在孙夏身上了。
孙夏得到吴操失踪的消息,已经是在半个月之后了。她听到消息后的第一个反应是:这肯定是传言、根本不可能发生在吴操身上!因为孙夏见识过吴操的内功,她也见识过曹渥,这个吴操的小弟,令人吃惊的内力,觉得吴操的徒弟都那么厉害,“师傅”的内功应该更强他百倍,怎么可能被人莫名其妙地劫持了呢?孙夏觉得这肯定是别人的杜撰,她想,这人的嫉妒真是可怕呀,吴操和曹渥不过是跟老薛参加了一次秦始皇陵的考古么,至于制造这么恐怖的谣言。所以,对这个消息最初她一笑置之,蹦蹦跳跳着回家练功去了。
孙夏心里还盘算,既然秦始皇陵墓的科学考古结束了,自己很快就会见到自己的“帅哥哥”师傅了,每想到这个,她的心里就乐开了花。说实话,长这么大,孙夏一直似乎都没把自己当作姑娘看,行事风风火火,玩起来疯魔泼辣,整个一假小子;所以尽管以前也有人追她,但不是被她一口拒绝,就是满不在乎地把爱意当成了友谊,搞得人家不得不敬而远之。
直到遇上吴操,她少女的芳心才如春花遇润雨慢慢绽放开来。应该说,吴操给孙夏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虽然人长的很帅。但那行为在孙夏看来简直傻得让人无法忍受。只是到后来,她才逐步发现吴操的内向的性格下面有那么出众的才华,长相看起来也越发英俊起来。况且还有那么帅的功夫,到后来,她发现自己一见到吴操心里就莫名其妙地激动,再后来,一次上课见不到吴操心里就觉得空拉拉的,最后,孙夏慢慢地就把吴操放在了心里上对异性的那个空位上了。虽然她还不好意思承认。但毫无疑问她已经爱上了吴操,有时和吴操挨的近了,一闻到吴操身上的男人气息。孙夏就会觉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后来一想起这个,假小子就会羞得满脸通红。
这次吴操随薛教授考古,一去这么多天。可把孙夏熬苦了。一日日、一天天她都觉得是那么地漫长,一闲下来,吴操帅气、可爱又挺拔的身姿容貌就会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有那么一两次,口水都流出来了,幸好没有被爷爷看到,要是被看到那不就羞死了?孙夏巴望着没有吴操的日子早点过去,那个帅哥哥早日回到学校、回到她的身边。孙夏还暗下决心。这次吴操一回来她就向他表达爱意,因为掖掖藏藏向来不是她的性格。爱就说么,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么,看吴操并不讨厌自己,那自己就一定要抓住自己的幸福!
可是,这个可恶的消息却并不是传言,第二天回到学校她就看到了写在考古系布告栏里的通告。一时间,孙夏只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头脑里“嗡”地一下,一片空白。这个不幸的消息几乎让孙夏痛的无法呼吸,挂念、担心、思念胶着在一起,把她的这颗充满期待的心搅的疼痛无比。
接下来的日子里,孙夏象吴晓芸一样,象生了大病,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显然是得了相思、挂念加担心的综合症。
吴操和曹渥到底在哪里呢?现在怎么样了呢?我们下面再说。
那天,吴操率领着曹渥、清凌子一班人,为了得到乾坤镯、躲避那三个洋鬼子的追击,钻进了秦始皇棺材下的盗洞,顿觉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吴操忙摸索着打开自己随身所携带的考古手电筒,往四周一照,他发现这个盗洞还真是不小。他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看样子足有两间房子那么大,目测怎么也得有个三十多平方米,高大概有个两米左右,显然这是一个为了最后进入墓室盗墓所设置的,具有放置工具和生活起居双重功能的房间。由于是盗洞,施工就显得比较粗糙,墙壁上布满用工具挖掘的痕迹,在这个大房间正中也支了几个木柱,以顶住顶壁防止坍塌。
吴操看了看四周的地面,显然这里曾经经历过激烈的战斗,地面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尸骨,刀枪剑戟各种兵刃也杂乱的插在各具骷髅之上,从残留的装束上看,身份比较复杂,有穿道袍的、有穿袈裟的、还有穿夜行衣的、还有穿麻布的。从骨头的腐朽程度上看,大致都是一个年代的。吴操猜测,这些人很可能是和那十二具尸体是一个时代的,都是清朝的。
吴操拿着手电筒又向房间的边缘照了照,发现在西南的一个角落有一个高约一八左右的洞向黑暗的深处延伸,他想,这个洞很可能就是通往外部出口的了,当下,吴操就升起从这里冲出去的冲动。但是,稍一冷静,吴操觉得还是把那十二个人的记忆取过来分析一下,再行动比较保险。于是,他意念运动,把其中一个叫到眼前,拉起他的一只手,运用起“生命回溯”的神奇法术。
被法术一催,那人的生命在吴操心头缓缓展开,因为当下是紧要关头、时间紧迫,吴操就迅速略过这个人的童年和少年岁月,直接从他二十岁的时候开始回忆。
原来,这个人叫吴天宝,是陕西宝鸡人,清朝嘉庆十八年,也就是他二十岁那年,陕西大旱三年,饿殍遍野、民不聊生,天宝的父母、妻子都饿死在逃荒的路上,实在走投无路就加入了当时在陕西颇有势力的反抗清朝腐朽统治的秘密组织“白莲教”。
由于天宝天资聪颖、勤奋好学,少年时又有不错的文化和武术功底。所以入会不到三年,他已经被提升为“白莲教”咸阳分舵的四大护法之首。也就是再他刚被提升后不久,咸阳分舵便接到总舵的通知。要求各个分舵抽调一批精干的骨干分子,到总舵待命。也是为了表示器重,咸阳分舵就派出以吴天宝为首的一行四人到位于华山一个道观里的总舵报到。
天宝他们到了总舵,首先,接受了三个月的技术培训,系统学习了盗墓的种种技术,这一培训把天宝他们搞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上面让自己学这些偷鸡摸狗、损害阴德的伎俩,但是按照白莲教的教规,乱发问、乱怀疑是要砍头的。所以,即便不明白他们也只能闷在心里,断不敢公开讨论。
终于三个月过去了,他们这些来自天下三十六分舵的好手共一百四十四人。被分成四组。一组恰好是三十六人。这四组分别按照方位分别被命名为“朱雀”、“青龙”、“白虎”、“玄武”,而天宝他们则被分到了“玄武”这一组。
分好组之后,他们又被带到咸阳附近的一个西汉王公的墓地进行了实地训练,连续发掘了好几个规模不小的古墓,直到他们的技术可以达到万无一失,这才被带回了总舵。这时,由于人员伤亡,他们每个组只剩下三十人了。
在天宝的记忆中。他们最终领受任务是在嘉庆二十年的腊月初一。当天晚上子时,他们受到了白莲教教主的接见。向他们宣布了此行的任务是要到郦山之下盗一个古代帝王的墓地,目的是窃取其中的财宝,用以完成白莲教的复兴大业、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云云。之后,是教主与他们这一百多条好汉歃血为盟,誓为白莲教的事业和天下苍生而抛洒热血、肝脑涂地。
之后,吴天宝就出发了,可让天宝奇怪的是,明明郦山在华山之西南,他们却被直直地往正西弛去,一路快马加鞭到了咸阳之北,然后拐了个弯,直奔终南山而去。尽管吴天宝的地理知识并不丰富,但他也知道终南山距离郦山怎么说也有三百多里。既然是郦山盗墓,为什么却去了终南山?天宝实在是如堕五里雾中、闹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尽管心里有疑问,天宝他们却只能服从指挥、听从命令。到了终南山,已经是拂晓时分了。大家赶了一夜的路已是人疲马乏、饥肠辘辘,但首领并没有让他们休息,而是发了点干粮,草草吃罢,便让他们弃马登山。
终南山怎么说也有五六千尺高,登上山顶的那个破败道观,已经是下午申时三刻了。尽管是精壮小伙,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现在也都面如灰土、疲惫不堪了。幸好,在山顶白莲教已经安排当地道士进行接应,饱餐之后大家东倒西歪匆匆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天宝被人叫醒,睁眼一看,小小的道观已是灯火通明,大大小小的火把使大殿亮如白昼,迅速吃过晚饭,全体集合。一个着藏青色道袍年轻道长站在大殿里的老君神像的基座上做了动员讲话,这个人天宝见过,他是白莲教主的八大护法之一,在白莲教里是响当当的人物、功夫和智谋都相当了得,深得教主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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