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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第8章 哈根达斯的承诺(1/2)

    第8章  哈根达斯的承诺

    我和卫冰的面前已经摆了6个空瓶,我脑袋发胀,头皮发麻,卫冰说到伤心之处,双眼红得像两只樱桃。可以看得出,他的心牢牢附着于裴蕾,裴蕾陷得越深,他就越发不可自拔。

    现场收听了一个美丽女子的失贞过程让我着实难过。那时我20岁,或许是《青年文摘》里“青春风铃”栏目看多了,对于20岁的男生来讲,完整是女孩最大的美,每一个关于贞节的故事都让我心惊肉跳。

    卫冰笑了:“你心里难受吗?”

    我点头。

    “这说明你内心重视裴蕾!”

    “嗯,的确有一些”,我问卫冰:“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难道就是让我知道她已经不是……然后以这种方式让我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不!你完全错了”,卫冰虽然喝了不少但是神志很清醒:“白天,我并非在使用手段,我没那么卑鄙。我欣赏你,整个学校我所欣赏的除了裴蕾就是你,你需要听我讲下去,把裴蕾的故事讲完!”

    卫冰继续了他的讲述。

    在这一部分里,已经没有了爱情的婉转凄美,完全是男子对女孩裴蕾的伤害,甚至是毒手。

    裴蕾并没发觉她只是沈茗的消遣物,那是因为在他们第二次的时候事情便告败露。那一天,沈茗冲刺结束,假模假势地爱抚着过裴蕾,说了一些海誓山盟的话,之后起身穿衣服。

    沈茗的身子猛然一阵,像电流击过。裴蕾问你怎么了?探身向沈茗身前望去,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沈茗的女儿正站在房间门口呆呆看着一丝不挂的爸爸和女老师。稍顷,小女孩跑到另一个房间里,反锁了房门,在里面拨了妈妈的电话。

    沈茗站立不稳,一下子瘫在沙发上,裴蕾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绝望。如果说赌钱的那次沈茗表现得尚且绅士,那么这一次完全不同,他的瞳孔在微微收缩,抱着头浑身颤抖。裴蕾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如此害怕的样子。

    那一天,裴蕾十分混沌地离开沈茗的家,没有承诺,没有安慰,像是被赶了出来。裴蕾知道她的梦已经醒了,只不过醒得太晚,醒得不明不白,拖泥带水。

    之后的几天,沈茗疯狂地给裴蕾宿舍打电话,裴蕾要么不接,要么直接挂掉。她已经不允许自己再同这个有家有室的男人来往。裴蕾天真地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她以为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个无辜的角色。沈茗会处理好一切,沈茗会让这无辜进行到底。她想。

    这是沈茗连续第十天给裴蕾打电话,裴蕾还是忍不住接了。电话里,沈茗坚定地说,裴蕾,我要见你,马上!你一定要出来,就当是最后见我一面!

    裴蕾无法拒绝他颤抖的声音。

    这一次,沈茗的举动很反常,他的车子疾驰在一个陌生的方向,他一言不发,甚至不去看副驾驶位置上的裴蕾。凭借着对他的信任,裴蕾没有多想。直到道路两旁的人烟越来越少,车子拐进了一片浓密的深山老林,裴蕾再也坐不住了。“沈茗,你要带我去哪儿?沈茗!你说句话呀!”沈茗依然不声不响地越开越深,裴蕾已经预感到事情的不妙。“停车!快停车!”裴蕾拍打着沈茗的后背,甚至要动手去夺方向盘。

    终于,沈茗停了车。

    “裴蕾,你是一个妖孽!你是我的劫数!”他满面疲惫地说。

    裴蕾这才发现,车子旁边停着一辆奔驰,从上面走下三男一女,站定在沈茗的车外。

    裴蕾惊惶失措地下了车。在她眼前,三个黑衣保镖抄着手,站立在那个女人的身后。女人冷若冰霜地看了裴蕾一眼,鼻子轻轻哼了一声。

    这个精干的胖女人,裴蕾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她就是沈茗的妻子,或者说是沈茗的主人。在女人的黑色奔驰面前,沈茗的现代跑车一下子失去了光泽和力度,仿佛一块模型玩具之于一尊厚重的雕像,那样孱弱,女里女气。

    女人轻轻一挥手,沈茗双膝一屈,跪在她的面前。在裴蕾尚未作出反应之际,三个保镖一拥而上,将她绑在一棵大树上。不知什么时候,裴蕾的眼泪飘在了脸上,凉乎乎一片。她一点都不知道,她害怕极了。她张大了嘴,可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女人问:“你今年多大?”

    裴蕾回答:“19。”

    女人冷笑了一声,突然扬起手狠狠扇了裴蕾一记耳光。裴蕾惨叫了一声,恐惧地看着面前这个凶神恶煞般的女人。

    女人又问:“知道为什么找你来?”

    裴蕾说:“不知道。”

    话音刚落,又是一记耳光。

    后来裴蕾的嘴角已经淌了血。女人说:“你今年19,我打你19个耳光,这就是你应得的下场!

    裴蕾哀求道:“你放了我吧。”

    女人放声大笑:“放了你?这笔帐还没算完!我要让你在这树上冻死,饿死!”

    整个过程,沈茗跪在地上,一言不发。裴蕾狠狠地盯着他,眼睛里满是哀怨。

    女人见状鼻子哼了一声:“你把他当救世主是么?那好,我就让你见识下真相。”

    女人走到沈茗面前:“我给她一个机会,只要你肯说放了她,我马上就放人。你不是很宝贝这小妮子么!怎么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沈茗没有抬头,低低说了一句:“不要问我。我,我也是受了这个小贱人的诱惑……你怎么处置她都可以。”

    “哈哈哈”,女人的笑声在树林里上空回荡着,她对裴蕾说:“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深爱的男人,这就是你信奉的爱情!”

    裴蕾的眼泪在那一刻停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情愿自己根本就没有听觉,这样也就不会知道世界上还有如此莫大的讽刺。裴蕾对着地上的沈茗一阵冷笑,透着绝望,毛骨悚然。

    那是裴蕾的一生中永远不能磨灭的一天,那一天她遭受了无法忍受的耳光,也看清了不能承受的真相。女人告诉她,她不是输给了自己,而是输给了钱,这场游戏裴蕾输得不名一文。裴蕾就那样一直绑在树上,汽车发动的那一刹那裴蕾疯了一样求饶,没人把她解下来。在那一天的记忆中,裴蕾一直在哭喊,直到发不出声音。夜幕降临,虚脱的裴蕾昏了过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获救,正躺在病床上输液。

    她醒来后明白的第一件事便是,虽然她还活着,但她那下贱的初恋,那不值钱的爱情已经把她杀死了。

    裴蕾是被学校救回来的,出事的12小时后学校接到了匿名电话,电话里的人交待了裴蕾的具体位置,之后学校的老师和警卫们在第二天早晨找到了她。

    这通电话救了裴蕾,也毁掉了她。尽管学校将这一事件低调处理,仍然走漏了一些消息。学校里到处是关于她的流言,那个聪明美丽的天才少女裴蕾彻底蒸发,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终日以泪洗面,精神几近崩溃的女孩。

    这件事过后,学校取消了裴蕾保送清华的资格。此时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裴蕾已经丧失了正常复习的能力。

    最终,裴蕾胡乱地添了一个志愿,来到这所大学。交志愿表的那一刻,卫冰与裴蕾擦肩而过,他向她的志愿栏瞥了一眼,顿时一阵心痛。裴蕾向卫冰努力笑了笑,一个苦苦的笑容,那一笑让卫冰难过得差点掉泪。卫冰躲在无人的角落里,用小刀片一点点划掉清华二字,心里默默地对父母说:请原谅我,再给我四年吧,让我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长大……

    卫冰把最后一口啤酒倒进嘴里,拍拍我的肩膀:“这么长时间了,没人见她笑过,她只因为你而笑。去吧,对她好一点儿,只有你有这个资格对她好。记住一条,就一条!千万别伤她的心。”

    卫冰是个喝酒的好苗子,第一次喝酒就酎了3瓶,他的潜质表现在越喝越清醒,和文明比较相似。文明喝酒的状态呈正弦波形分布:第一瓶下肚没什么反应,第二瓶有点迷迷糊糊,第三瓶开始说胡话,再来一瓶胡话越说越有哲理,第五瓶下肚完全清醒了,脸不红心不跳。我总是在他第三瓶时发起攻势,可惜每次都被误导,继而被灌倒。卫冰的实力更加了得,整个一余弦波形:刚开始有些飘,三瓶下肚跟没事儿人一样。如果他不考大学我倒建议他考一考国家陪酒员。

    我喝酒的状态就是一45度角大斜线,如果情绪High点儿也可能是60度的。喝着喝着就四脚朝天了。我反复问卫冰,你那么喜欢裴蕾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卫冰笑了,他说,我不是不想,爱情是酒足饭饱才能去谈的东西,我没有资格。他说,每个人都穿着同样的衣服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上帝给了其中一些人以金钱美貌,锦食玉衣,他只给了我一副好脑子。都说上帝是公平的,我也相信这句话,等我依靠这副脑子收获了货真价实的公平之后,我会让她知道。

    我永远记得卫冰说这些话时的表情。他对裴蕾的爱是不求索取的,远远超过了那些只为腻在一起的爱情。

    我和卫冰在半夜偷偷潜回宿舍,在走廊正好碰见文明起夜。或许是受了酒精的刺激,或者是裴蕾的遭遇让我难以平静。我把他从茅房拽到水房。给我根烟!文明说你怎么啦?他知道我平时不抽烟。我说就是心里特难受,想去犯罪!

    文明说:“得,兄弟,那我得劝劝你了。现在是和平社会,国家要致力于发展,人民要致力于发家。你竟琢磨些破坏和谐的勾当,就跟伊斯兰国家似的,没前途。犯罪?阿甘不是有那么句经典台词么:犯罪就像盒子里的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你将得到多少。”

    “举个例子:十几年前,我家有一远房亲戚,因为去云贵倒了几箱阿诗玛,被判了三年,投机倒把罪!前几天看新闻,厦门一个走私汽车的老大连甲A都伸手玩了俩赛季,牛逼吧!再举个例子:还是十几年前,一个全国著名歌星,一时没把持住,调戏妇女,给判了。这哥们儿到狱里一边吃糠咽菜一边坚持写歌,那有屁用!流氓罪啊,这辈子毁了。等他出来后,听说南方某三流歌星都改猥亵男童了,你说他得不得疯?”

    我越听越糊涂。

    “不,你的意思是,现在觉得了不起的犯罪在多年以后看起来一定很幼稚?”我问。

    “我的意思是,犯罪就跟炒股一样,得抓时机狠建仓?”

    靠!这TM是在劝我么?!

    忽忽悠悠爬上床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做梦了,我梦见了隋棠,梦见我和隋棠**。我大声地叫喊着:棠,我爱你!真的真的……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大家上课去了。我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换下了湿湿的内裤。有人在头上咳嗽了一声,吓了我一跳。抬头发现文明正趴在床上笑眯眯地盯着我,这厮又逃课了,刚才的画面被他尽收眼底。

    文明说:“爷们儿,你真的没救了,连做梦都犯罪!”

    一上午,我没去上课,我想隋棠了。

    诚然,我不是第一次因为隋棠而XX,但却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想念一个女孩。男人脱水后的感情流露往往最真实,因为没了**,因为空虚,需要一些真情实感来填补那些饱满丰盈的水细胞。这就是男人为什么在激烈肉搏之后会伏在女人的胸前喘息着告诉她,爱她。

    可惜女人们不买账,她们宁愿相信男人评判女人赘肉时的语气永远比说我爱你的语气要真实,甚至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于是悲哀出来了。

    如果我打电话告诉隋棠我如此爱着她,爱到头脑发昏,爱到无力自拔,她会不会相信?如果她不相信,我如何去证明?如果她是不愿相信,我又该如何自处?想来,这场爱情越来越像一场没有结果的单恋。

    我伏在窗台上,视野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裴蕾。她低着头,在宿舍区踯躅独行,那一刹那的剪影让我确信卫冰的讲述都是真的。她是一个黯然的精灵,她的眉宇间有一股幽幽的凝重,在笑容绽放的时候化解,在笑容收敛的一刻会重新汇聚。

    在我暗暗观察裴蕾的时候,她抬头向我们宿舍望了一眼,这一望正好接触到我的眼睛。裴蕾愣了一下,顿时笑了,我也笑了。

    “嘿,下来。”

    下了楼,我看了下表,11点,正好是第三节课下课。我问裴蕾:“你怎么又逃课了?”

    裴蕾说:“怎么是‘又’?这是上大学以来我第一次逃唉!”

    我一吐舌头,方才想起来裴蕾高中的经历属于我不该知道的那部分内容。

    “你呢?都快期末考试了,怎么连课都不去上?”

    “我这人最怕竞争,看见别人紧张复习的样子都晕,再说,这不是给某人一个继续领跑的机会嘛。”我向她挤了挤眼儿,没说实话。

    “呵呵,借口,喝酒了吧?酒味还没散呢。走!姐姐带你吃饭去。”

    我和裴蕾去了食堂,我要了份蛋炒饭,裴蕾什么都没要。

    “怎么不吃饭?”

    “不舒服,有点发烧,吃不下。”

    “头热吗?”

    “不知道,我的手也是热的,试不出来。”

    我伸出手,准备贴在裴蕾的额头上试试温度。手伸了一半,我又停住了,感觉这个动作太暧昧。我下意识地改用手背,轻轻贴了她脑门一下。

    “还行,大约37度2吧,回去睡一觉,下午的课别去了。”

    “哦。”

    裴蕾说:“你刚才那个动作挺有意思,为什么不用手心,用手背?”

    “这个嘛,因为手心上的细胞要比手背上的敏感。”

    “那更应该用手心才对,敏感才能准确嘛!”裴蕾说。

    本来我就挺害臊的,经她这么追问,我有点不知所措。我说:“你可能不了解情况,嘴唇比手心还敏感呢,难不成你让我用嘴试试?”

    “讨厌!说着说着就下道儿。”裴蕾忍俊不禁:“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经一点。”

    “哎?刚才我就很正经了,我就是为了避嫌,省得你说我占你便宜才用的手背。”

    “呐,这就是你不对了,该你胆大心细的时候你就唯唯诺诺,就那么假惺惺地蹭一下能试出温度吗?还说自己不是占便宜,我看就是!”

    “啊?我……”

    “罚你重新做”,裴蕾说:“用手掌心,认认真真地给我量下温度!”

    我有点冒汗。

    我按她的吩咐做了。把手放在她额头上的一刻,有一股暖流经过全身,我不知道这暖流的源头是手,还是心里。只是觉得像轻度触了电,麻麻的,很舒服。

    “这回呢?”

    “大约37度5。”

    “刚才没这么热!”

    “嗯,可是你现在脸都红了,心跳加快,所以温度也升高了。”

    “哪有!”

    裴蕾矢口否认,但是脸却羞得烧了起来,我在一旁乐不可支。裴蕾急得满面通红:“不陪你吃饭了,你尽捉弄人!”然后狠狠瞪了我一眼,背起书包,逃离食堂。

    我大笑,目送裴蕾的背影出了食堂。

    之后我又陷入沉思当中。不知为什么,她越是可爱,我就越觉得沉重。

    下午,晃晃悠悠去上课。

    卢真见状:“呦!你怎么来了?”

    “不来这我还能去哪儿?”

    “门儿清着呢,你丫不是跟裴蕾私奔了么!”

    “滚你大爷!你那嘴怎么跟个破瓢似的。”

    “你想啊,这事儿不靠谱啊,平时没见你俩谁逃过课,偏偏今天,你上午没来,她也跑了。”

    “下午她也没来,我却来了,这有什么不靠谱的!偶然而已。”

    “不对,我觉得一定有猫腻儿。”卢真砸着嘴,一脸不屑。

    我脑筋转了转,计上心头。我对卢真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我猜裴蕾一定猫在宿舍睡觉呢?不信咱俩打个赌,赌一顿宫爆鸡丁的。”

    卢真想了想:“好,就跟你赌。如果她没在宿舍睡觉你就请我!”

    没问题!我心中暗自好笑:卢真你脑袋白长这么大个儿,你的智商一半是水一半是面粉,不动脑还则可,一动一脑子糨糊。酒如此又让我白混了顿鸡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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