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新八一中文网

新八一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 第8章 哈根达斯的承诺

底色 字色 字号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第8章 哈根达斯的承诺(2/2)

    回头逮了一个裴蕾宿舍的女同学,我问:“嘿,裴蕾怎么没来上课啊?”

    那女同学用奇怪的眼神瞥了我两眼:“裴蕾发烧39度多,刚才在宿舍躺了一会儿,后来大发了,现在校医院输液呢。”

    “啊——”我惊叫一声,几欲晕倒。

    “用着这么吃惊吗”,女同学接着说:“你刚才和裴蕾吃饭的时候不是已经知道她病了吗?你还叮嘱她别来上课,在宿舍睡一觉来着。”

    眼前一黑,这次真倒了。

    “我靠”,卢真一下子蹦了过来:“你丫也忒不是人了!都是你安排好的你还跟我赌!幸亏人裴蕾病大发了,你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孙子!真孙子!”

    整个两节课,我一直没精打采。卢真见状弹了我一脑嘣儿:“去吧,去看看那小妞,瞧瞧你那副魂不守舍的德行,呆在这儿也是心不在焉。”

    我翻了翻他:“你知道个屁!我是心疼我那盘宫爆鸡丁!”

    赶到校医院的时候裴蕾一瓶药还没有输完,她微微发抖,面无血色,烧得很厉害。

    裴蕾见了我,黯淡的眼睛略微闪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今天谁都在问我这句话,好像我哪儿也不应该去,就该躺在宿舍美美地睡上一天。“不来这我还能去哪儿?你这次病倒八成因为昨晚跑去台里,出了一身汗,后来又陪我听节目受了凉,所以我有些于心不忍。”

    裴蕾问:“有多不忍?”

    “也就是一丁点儿,主要还是你体质不行。我也冻得够呛,还把衣服给你披来着,你看我就没事儿!”

    裴蕾赌气不说话。

    “不说话?那我可回去了……我真回去了?”

    见裴蕾没有任何挽留我的意思,我大步流星往外走。

    生病一定要吃东西,裴蕾中午就没吃饭,时间长了一定没有抵抗力。学校外面新开了家粥店,里面有好吃的红豆粥,比食堂的味道强多了。出了校医院我直奔粥店。

    重新回去的时候裴蕾正哭天抹泪儿呢,我说:“大小姐,你也太娇贵了吧,没人服侍就哭鼻子?”

    裴蕾的哽咽声这才慢慢停息,嘴里咕哝着:“才不是,我……我是饿的。”

    “那正好,你看看这是什么?”我把粥,咸菜,餐盒,勺子,一样一样地摆到桌子上,裴蕾不哭了,她的眼神有点发直。

    小时候,我曾喂过一次金丝雀,我准备了好多菜青虫,每拿出一条,在小雀眼前晃晃,它就乖乖把嘴张开。我也不知道它能吃多少,只要它张嘴我就继续,结果第二天发现金丝雀安详地倒在菜叶里,肚子鼓鼓的。之后我再没敢喂过任何生物,包括美女。

    所以裴蕾扬了扬插着针头的右手,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的那一刻,我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一边喂裴蕾喝粥我一边不平衡。身为异性,在这半年不到的时间里,裴蕾夺走了我好多第一次:包括第一次和异性逛街,第一次给异性披上衣服,第一次因为异性喝醉,第一次喂异性进食等等。估计这些要是被隋棠知道我永远也别想升级了。

    裴蕾喝粥的样子有些像我深深怀念的那只金丝雀,只要你把勺子端在她的嘴边,她就乖乖张开嘴。而且,她和麻雀都很能吃。不同的是,小雀始终以一种安详的神情接受我的恩赐,而裴蕾表情凝重,眉头之间好像锁着一层烟雾。漂亮女孩身体不适的时候也很迷人,难怪以前的东施会效颦。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粥不好喝?裴蕾眼圈发红频频点头,说,好喝。

    好喝的红豆粥在裴蕾的肚子里停留了五分钟,护士刚把针拔了,裴蕾就跌跌撞撞到卫生间里一顿狂吐。之后的裴蕾更加虚弱,她已经顾不上难为情了,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你说这人多浪费,不行你就少喝点儿嘛!量了体温,39度2,大夫说如果烧成肺炎就麻烦了,今晚她必须住院观察。医院里没有冰带,趁着裴蕾的6个姐妹来探望的工夫我去食杂店冻了点冰块。

    我做好冰带拿回医院已经是晚上8点,裴蕾寝室的6仙女们见我回来了,互相使了个眼色,脸上带着诡秘的笑。叮嘱了裴蕾一番,纷纷起身离去。

    “唉?怎么都走了!谁留下照顾你啊?”

    裴蕾讪讪地瞅了瞅我:“你啊。”

    “怎么会是我啊?”

    “因为据说校医院里暖气不热,我怕她们冻着嘛。”

    “那你就不怕我冻着?”

    “你刚才不还说你体质好,冻不坏嘛!”

    “……”

    裴蕾这丫头太厉害了,口齿伶俐,比隋棠厉害,比我妈厉害,比我认识的女性都厉害。在她面前我就没占过上风,连生病住院了嘴都不饶人。

    校医院的夜里果然很冷,看着裴蕾瑟瑟发抖的样子,我只好把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给她盖上,她不要,我就硬给她盖,冰带已经用了,退烧针消炎针都挂了,可就是高烧不退。

    “白天。”裴蕾叫我。

    “哎,这儿呢。”

    “唔,好难受。”

    “我知道你难受,可现在能用的办法都用了,你都打了好几针了,再打成筛子了。”

    然后我看见裴蕾的眼泪又下来了。

    我生平最见不得女人哭,“那你告诉怎么样才能舒服一些?”我问。

    裴蕾没说话,慢慢抓住我的手,握在她滚烫的手心里。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我措手不及,我终于明白了裴蕾为何而哭,因为受伤,因为爱。我没有勇气把手抽回,只能任由她的手渐渐握紧。空气有些不自然,我的嗓子也有些发干。想了半天,我说:“裴蕾你想吃冰淇淋吗?我去买个回来吧。”

    裴蕾不说话,始终盯着我,眼睛失神,却盛满了深深的温柔。

    “只是,这么晚了,哈跟达斯肯定没戏了……”我继续说。

    裴蕾仍旧盯着我不说话,我都不好意思再看她。

    “要不咱来个雀巢吧,可好吃了!有奶油的,香草的……”

    “我就要哈根达斯!”裴蕾终于说话了。

    “我只要巧克力口味的。”

    “我要你一路狂奔把它送到我面前。”

    “我要你一勺一勺地喂我,然后……”

    我听见裴蕾这样说:“白天,然后我就做你的女朋友,好么?”

    “裴蕾当时说的不是‘你做我男朋友吧’,她说的可是‘我做你女朋友吧’。”在餐厅里,我和卢真围着一盘宫爆鸡丁吃了一个多小时。

    “这有什么区别?”卢真抹了抹嘴,问我。

    “这当然有区别!前者是我管你要个东西,问你给不给,后者是我要给你个东西,问你要不要。”

    “靠,算了吧,‘这位先生,你能让我请你吃顿宫爆鸡丁么’和‘这位葛格,我能请你吃一顿宫爆鸡丁么’有什么区别?两句所表达的意思都是——你,吃饱了撑的非要请我搓一顿。”

    算了算了!TMD一提这档子事我就上火!“跟你说也没用,那种语境上的微妙不同你体会不到。”

    “好好,我体会不到你们那传情的语境,哎,那你是怎么答复她的?”

    “还能怎么答复,我心里还塞着一个隋棠呢,如果我说行,那我不成禽兽了。”

    “这么说你拒绝她了?”

    “那倒也没有,你想啊,她发烧39度多,如果我说不行,我心里装着别的女孩,裴蕾要是一激动腾地一下升到40度谁负责,那我不是比禽兽还禽兽了?”

    裴蕾总是让人出乎意料,这次她给我下了点猛药,为我再添一座“第一次”的里程碑——第一次聆听美女的表白,而且还是个百米级的美女!如果放在一年前,这事儿根本不用犹豫,美女日益商品化,能佩带起美女这枚商标的男人可都是牛人。如今裴蕾以一盒哈根达斯的跳楼价向我兜售自己,这简直就是个奢侈的梦,我在梦里偷着乐吧!可现在是一年后,这一年时间里我认识了隋棠。她让我知道了隋家有女初长成是那样迷人,让我知道了什么才是水一样的柔情,她的声音,她的香气,她的肌肤,她的笨和可爱像是长在了我的神经里。虽然她看我时的眼神没有裴蕾热烈,甚至有些冷冰冰,但她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雷打不动的,想到她,就好像看见一座远古的冰峰,她那冷傲的笑容正从上古破冰而来。

    所以我对裴蕾做出为难状,我说:“裴蕾,这恐怕得缓缓,这不期末了嘛,哥们儿荷包不比当初了。本来我就营养不良,哈根达斯一出我就立扑了,要不我给你打个欠条?”说完这话我一头都是汗,如果裴蕾说,那得,就来个两块五的可爱多吧。我怎么说?难不成我要骗她说爱情不能打折?

    裴蕾怔怔地瞅了我三秒钟,扑哧一声乐了:“嗯,我看你也是营养不良,整天上顿炒饭下顿炒饭的。”听了这话我也笑了,如释重负。

    裴蕾慢慢睡着了,我坐在板凳上,抱着肩膀昏昏睡去。早晨我是被冻醒的,裴蕾的烧退了一些,气色开始好转。裴蕾的室友们来接班了,我裹着大衣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摇摇欲坠地跨出医院的大门,感觉清凉的风迎面吹来。

    卢真说:“你丫这不是脚踩两只船么,我看你是禽兽不如!我就是不明白,如果你不想和她在一起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我笑笑,不语。我已经答应过卫冰,无论怎样都不能伤了裴蕾的心。

    裴蕾最终赶在期末考试之前离开校医院,并且获得期末总成绩全系第二的好成绩。第一名当然还是卫冰。我因为脚踩两只船成绩下滑,不过最狠的还是文明和卢真,文明的高数得了个位数,线代和英语勉强60,卢真比文明稍逊风骚,线代得了52,英语58。

    和卢真一起生活了半年多,我蓦然发现,这是一真正的傻逼青年。从生物学角度讲,就是一投错了胎的单细胞动物。唯一区别于非动物的标志是新陈代谢,唯一的行动方式是蠕动。考试之前他趴在床上纹丝不动了三天比谁都镇静,即便后来挂了也像没事儿人似的面不改色,正当我认为卢真是个真的猛士,补考缴费单下来了,每科120!“线代差8分,一分15元,8只烧鸡!英语差2分,一分60元,两顿涮羊肉!”卢真把损失的分数折合成人民币,再把人民币量化成瑞安八珍或者东来顺,只有这些东西才能反映出他内心的痛苦。他掰着手指头盘点了一个中午,损失惨重。

    而我,面向窗外,也仔细地对裴蕾进行了一下盘点:

    姓名:裴蕾

    年龄:20

    净身高/穿高跟鞋:165cm/171cm

    三围:88-57-87

    发型:大波浪的空气烫

    性格:古灵精怪

    最让我满意的地方:

    1.她的名字,时常让我想到蕾丝,一种清凉的感觉

    2.大眼睛,和我比较有夫妻相?

    3.心有灵犀,甚至想她的时候,随便从阳台上望一眼她都能出现

    最让我不满意的地方:花销太大,我养不起

    最大的优点:嘴巴很甜

    最大的缺点:肚子的道道儿忒歹毒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口蜜腹剑,不过这种mm已经超赞了,就算给个吻再往胸口插一把日本军刀也认了,学校里多少兄弟们排队等着呢。那晚卫冰说,如果他有一百万,他一定鼓起勇气让裴蕾知道他喜欢她。一百万呐!才仅仅能买到追她的勇气!卢真只不过才损失240块,老子TM刚刚放弃了一座金山!所以我看见卢真痛心疾首的样子特别不爽。

    连续几天,我都在做同一个梦,梦见一片日光海岸和一个美丽的女子。女子像一只无忧无虑的蝴蝶追风逐浪,她的白纱裙像蝴蝶的翅膀轻轻飞扬。那个女孩的背影像隋棠一样翩翩动人,似乎没有隋棠那么高,又有几分好似裴蕾,但又不是,因为她的直发像瀑布一样反射着波光。她到底是谁?每当我心头涌起这个疑问,那一幅如画的风景连同那美丽的白衣女子就会渐渐淡出,消失不见。

    春梦了无痕,没什么好稀奇的,别告诉我你四年都没做过一个!可是一连几次都梦见同一个人,同一个背影,好像这个女孩就真实地活在我世界的边缘若隐若现,如果她不是隋棠,不是裴蕾,那么,她到底是谁?我觉得她有点像我的田螺姑娘。

    做梦和美女约会,不能算违反君子协议吧?嘿嘿!有的时候,我会早早地洗漱,用热水烫脚巴丫,然后喝一小袋蒙牛,仰卧在床上双手平放胸前,虔诚得像一个僧人。过不多久,白衣女孩就该出现在我梦里,想到这儿,贫僧的嘴角挂出一丝惬意的笑。

    我白天想着隋棠,对着裴蕾,晚上梦着田螺姑娘,过着神仙一般的生活直到放假。

    我和隋棠裴蕾都没有马上离校,我问隋棠怎么还不回家,隋棠在电话一端支支吾吾,说是参加了新东方的口语强化班,要年底才回去。裴蕾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顺坡下驴说年底吧,我报了新东方。

    裴蕾咯咯地笑个不停:“真巧,那个班我也报名了。只不过我们上课时间不同,所以没看见你。”

    “你上午班还是下午班?”

    “下午班。”

    “我是上午班。”

    “噢!”裴蕾长长地噢了一声,没有再问。

    不错,我很有说谎的天分,脸不红心不跳。后来,我查看一下才发现,原来她们两个的说谎天分都不比我低——那年寒假新东方在大连根本没开口语课。我觉得有点眩晕,似乎我们三个留校都别有用心,我是因为等待和隋棠独处的机会,而隋棠和裴蕾呢?她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我隐约觉得这个寒假会发生一些故事。

    我本人当然最希望发生男女主人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千万别像海岩那么曲折,在我看来,罗晶晶就应毫不犹豫地嫁给韩丁,安心也不该放弃杨瑞而与毛杰藕断丝连。海岩大叔喜欢写一个女人和多个男人的故事,这种一女当关万夫莫开的情节把女读者们都给误导了,这会让她们自以为是柏拉图,以为男孩是一望无际麦穗儿,只要她们目光放远就能摘到更大的。我已经做了很坏的打算,如果隋棠自比柏拉图,那我就是麦田里的守望者,在麦穗儿渐欲迷人眼的时候冷不防地将她拦腰抱住,再也不放开。她要是不应我,那——就保不齐了,没准儿我会上演《红高粱》里“我爷爷”和“我奶奶”的故事!

    其实我也就是痛快痛快脑神经,正瞎想着的时候,隋棠给我电话,我拿着听筒的手微微发抖,一个学期了,这可是隋棠头一回给我打电话!看来故事真的要开始了。

    听声音隋棠很不开心,她让我待在宿舍别动,一会儿就来找我,说是要我陪她去一个地方,还让我做好在外过夜的准备。我刚想问问去哪她就收了线。放下电话我心里不能平静,能去什么地方呢?听她的意思颇有些神秘色彩,莫非——翻了翻钱包,里面孤零零几张零钱,我问文明:本地宾馆的标间一般多少钱一夜?文明说200足够了,于是我向文明求得两张大钞。文明用眼神对我上下一阵猥亵:“你牛B了,犯罪的梦想马上就要实现了吧!”

    文明一句话让我莫名兴奋,脑垂体加速分泌。如此这般地在楼下等了十分钟,隋棠的出租车到了。隋棠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头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她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一言不发,见我钻进车内,隋棠回头看了一眼。仅仅一眼,就把我长期积压的想念都释放了,我又见到了我日思夜想的那张美丽的脸。

    不过这一眼把我吓了一跳,隋棠今天没有化妆。单单没有化妆倒也没什么,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但是隋棠分明刚刚哭过,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

    “棠棠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不是。”

    “那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不是,都不是,你别问了!司机师傅,开车吧。”

    我再也没敢搭言,一路上我看着车窗外,脑子里努力地回想着我所掌握的趣闻。想了老半天,除了大军哥传男不传女的笑话其余的一个没想起来。车子开到一所医院,医院的名称似曾相识,在收音机晚间时分的难言之隐栏目里出现率极高。我一下子糊涂了。

    “棠棠,你怎么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了?”我问。

    隋棠不说话,别过脸,看着医院门口的广告牌发呆,那是一个无痛人流的广告。

    稍顷,隋棠缓缓地开口道:“白天,我怀孕了。”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