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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疼痛:爱的迷局(1/2)

    爱的迷局

    虽然那个诡异的夜晚什么也没发生,但是我却像守着一个巨大的隐秘,对任何人都守口如瓶。

    行尸走肉

    吴家四兄妹,吴南算最没出息的一个了。我说他没出息,是因大哥吴东是威震地产业的旭日集团的老大,三妹吴西正在风景如画的北美西海岸一家管理学院念书。而最小的吴北,虽然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大成就,但光是那酷毙到杀死太阳的目光,就足以令迷恋他的一帮姐妹欲生欲死。

    如果乔伊·雷蒙不在2001年4月的纽约死去,那么故事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吴北太爱乔伊·雷蒙,远远超过他生命中任何一个肯为他付出全部的女孩。

    看到这个消息,吴北一声不响地离开座位,当所有人都认为他只是上洗手间的时候,他拧开水喉把自己放进水池,然后取出吉列刀片,在自己的手腕、大腿、胸膛处泪流满面地刻写Ramones的名字。后来我们醒悟过来冲进浴室,刚好目睹到他**裸躺在殷红的水中,他的下身被托出凄艳的水面,凌乱的毛发如一窝被蹂躏过的鸟巢。

    第一个冲进去的丽丽赶紧用妖娆的身体企图遮挡我的视线,被我疯狂地撞开了。我扑进水中努力用手托起吴北蜡像般的头颅,用我自己也感觉陌生的声音嘶喊着:“狗日的吴北,我怀上你的孩子了。”

    尽管挽留住了吴北的生命,却没能够挽留住他绝意随乔伊·雷蒙而去的灵魂。我可以感受到他空虚而脆弱的躯体里已经失去了内容,每天陪伴在我身边的这具空壳已不再属于我曾经深爱的人。

    他就像个弱智儿,喝牛奶会吐湿衣领,看人时目光焦点总是停留在遥远的身后,就连Ramones的歌声也丝毫点燃不了他这根快融尽的蜡烛。

    我曾经无数次地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与激情点亮他,天真地以为我将是命中注定拯救他的那个天使。可是,哪怕我用尽了最令人羞涩与不齿的招数,用完了一个浪荡女人最可怜的赌本,也感觉不出他一丁点儿的颤栗。每次我都只能够趴在他身上泪流满面以指尖舔平粉嫩的伤痕,而这时,他的目光呆滞如旧。

    当吴南来探望的时候,我注意到他们兄弟都有一双冻结万物的眼睛。不同的是,吴北的目光蛊惑迷离,而吴南却如同拒人千里的神像,令人望而生畏。他走进病房,目光就再没从弟弟身上移开。

    “他很需要阳光,你该多扶他出去走走。”他说。

    “如果有什么需要,这是我的电话。”说着,他拿出一张名片,上面用中英文对照写了一长串,但我什么也没看进眼里,只感到一股男人的英气压迫得我几乎窒息。我不相信自己会爱上吴南,在我可怜的爱人魂飞魄散行同走肉之际,我更应保护好我完美无缺的爱情。

    我这样说,是我的预感又不期而至,看到吴南,总恍惚觉得有重要的事情要降临了。

    魔力四射

    不久,吴南开车来接我,说他们的母亲想见见吴北的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尽管找了一万个理由搪塞,但最终我还是钻进了吴南的那辆帕萨特。

    车外,夜幕迅速蔓延了整个城市的上空,车内的古巴烟草混合着古龙香水的味道挑逗着我的神经,我几乎是在失重的状态下跟随他进入了一幢别墅。宽大的红木沙发上端坐了一位雍容美妇,我猜她一定就是吴北的母亲。

    “你就是罗婉吧,以前常听阿北提起。”她微笑着,嘴角露出的似乎是满意。她舒缓悠然地和我闲话家常,从我们如何相识到我卑微的家庭,然后是阿北的童年趣事。当话题说到阿北的现状,她的声调变得沉重:“听说,你怀了我们阿北的孩子?真是委屈你了!因为……我们阿北,据医学检查,生育能力几近丧失。”

    听到这,我特别想哭,但我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既是这样,有没有想过把孩子生下来呢?”

    我抬眼看着她,天哪,这个问题我怎么就从来没有考虑过?!一块实实在在的骨肉已经存在于我的身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我将守护着已经没了灵魂的阿北直到自己生命的终结……我才22岁,如果我能够活到70岁,那么还有48年。

    “怎么样?我知道如此对你来说有失公允,但我们吴家会永远感激你。你不必为其他的任何事情担忧。”

    “我不……”我匆匆站起,连连后退几步。我说请您原谅,我很爱阿北,但这个问题我真的还没好好想过……我深鞠一躬,转身逃似地夺门而出。

    跑到屋外,在一片混乱中我迎着扑面而来的满天星辰放声恸哭。哭了一阵,忽又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感觉舒服了些。这时,两束橘黄色的车灯从背后射来,我隐约感到自己的丑态一直被人关注。

    “我知道是你!吴南,你给我下车来。”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对着那辆蓝色的帕萨特大吼。

    “哭够了,可以送你回去了吗?”他说。

    虽然那个诡异的夜晚什么也没发生,但是我却像守着一个巨大的隐秘,对任何人都守口如瓶。在楼下分手时,虽然找不出任何可以留下的理由,但鬼使神差我的双脚还是倔强地不肯迈出车门。他从驾驶座俯身过来,一霎间我生出一种错觉,以为像以往每次阿北送我时的吻别,结果他仅仅是伸手替我推开了略紧的车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手肘擦过我胸前,竟激起一串噼噼啪啪的蓝色火花,令我瞬间潮涌。

    我常常为自己的**念头感到自责,尤其无以面对阿北无辜而呆滞的脸。每当我亲吻这颗没有思维的头颅,用手指安抚这具失去灵魂的躯体时,那种熟悉的罪恶感总如影随形。

    于是,我像着了魔,拼命挥动法杖施展妖术,好像眼前这小棒棒会因我魔力四射的双手而站立起舞,会喷薄出乳汁般香浓的岩浆,让我饥渴的双唇得到润泽,让我灼热的身体得到充盈,所有极致的快乐都因魔法而复苏……

    我不清楚阿北能否感受到我在他面前所做的这一切,但是我要让他看到我的痛苦。我渴望这些痛苦能唤醒他麻木的良知,让他像以往那样温柔地拥我入怀,用他滚烫的双唇熨帖我每一寸的肌肤,从耳根到趾骨,从乳峰到深谷,然后用他扑腾腾的大鸟将我送至云霄。

    放纵之醉

    自从那晚送我回家,吴南就像神灯里的妖精消失殆尽。直到两个月后我和丽丽在“一抹红唇”喝酒,她突然瞪圆了眼遇见鬼一样失声喊:“罗婉,如果我没看错,那不是吴北么?”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个酷似阿北的男子颓废地倚在吧台边,四周的酒瓶几乎将他淹没。“什么事不开心?我陪你喝。”我做出调皮的表情,以至挤眉弄眼略显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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