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一帮却不一样,皇上明令有旨,不让紫云王入得内宫,所以,他才到了龙阳殿外,已经被一群侍卫给拦下了。
这时,正在外面打斗得厉害。
想在心头是一回事,真正听了,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毓旭一听怒了一身火,如点了火的炮子一般。
眼神幽冷散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光芒。让李德的心也有点寒了。
毓旭不敢看向夏女,怕从她的眼中,看到她的依恋,看到她对小九的情意,他怕,平生出现了唯一的怕。
是一种灵魂深处的怕。
他怕,怕小九再一次带走了夏女。
他的眼神一冷,连回头看她的勇气也没有,只是冷冷地道:“他就这么不死心!他以为皇后是什么人?皇后是一国之母,是他的皇嫂,岂是他说见就见得着的!!也不想想这种行为是怎样一种错!”
说着踏步而出。
李德随在他的后面也跟着去了。
他的这一番话,是说给夏女听的。夏女知道,可是,她却不放心,她担心他们当真吵起来。
她担心他受伤,也担心小九受伤。
他们两个其中那一个爱了伤,她都不愿见到。
她也不想,因为她,让他们的兄弟之情变得更加糟糕。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她扶着床沿,挣扎着就要起身,可惜全身却是软弱无力,而且因为猛得坐了起来,头更是一阵昏眩,直摇得是天翻地转。
坐在床沿,心中焦急,等着昏眩稍微过去,便缓缓地站起来,扶着墙慢慢地向着外面走去。
才走至门外,就见两名小太监领着一帮子宫女赶紧上前行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个后宫中,都是一些见风使陀的人,以前的她,那儿会有人如此恭敬相对,纵然行了礼,也没有如今这般地诚惶诚恐。
她只在这龙阳殿中睡了一天,这些人全都变了样,这样恭敬有礼,倒让她反而生出厌恶来。
她宁愿,他们都用着一些本来面目待见她,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这样捧高踩低地,阿谀奉承,让人见了就不舒服。
她向来只认为自己是一个平凡人,最受不来的,就是虚情假意的。
“平身吧!”见她没应,他们也不敢起来,无奈,她只好允了他们起身。
“我想去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一事情。”她说着。
却见领前的两名小太监左右一看,似乎有着什么难言之隐,眉来眼去了半天,却两人俱不敢说出。
夏女看着他们的样子,却不理,只管去得急。
可是才走出两步,就见他们复又跪在了她的面前,拦去了她的路:“皇后娘娘。”
她一奇,却也是婉转心思,微微一想,便也想通了。心中却是一冷,拦她的路,只怕没有毓旭的旨令,他们尚是不敢的。
只是毓旭,你为何永远都是这个样子,难道,真的觉得这样,可以阻挡得了什么吗?
有些时候,这些,是在拦住一个人,却是在将一颗心生生地推离自己。为何他如此聪明盖世的一个人,却是总想不通这个道理呢?
“让开!”她淡淡地道,虽然轻,却是极具威严,她知道,若是此时拿不出皇后的气势来,这帮子下人,是不会让她走的。
却见两人哭丧着一张脸:“皇后娘娘,你就不要去了,皇上说了,外面打斗得厉害,要奴才们照顾好皇后娘娘,不要让皇后娘娘出去,免得受到伤害。”
“正是外面打斗得厉害,我才要去看看,皇上万金之躯尚且可以去,我更是可以去了。”这话说得让两人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夏女其实为了淡然,可是,却并非不剔透之人。又岂是两名小太监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
她说着越过他们二人就要走出去。
却见身后众宫人全都复跪了下来,齐声地道:“皇后娘娘莫去啊!你若是去了,奴才们的脑袋就不保了。”
“什么意思?”夏女回头看向他们。
就见其中一名宫女跪到了她的跟前,隐隐带着几分哭腔道:“皇上说了,要是让皇后娘娘您去了殿外,就要斩了咱一帮奴才的脑袋啊!”
这分明是威胁,他知道,她真要出去,这一帮子奴才是拦不住处的,所以他才如此要胁。
他知道,她虽然淡然,可是,却不敢妄害这么多性命!
可是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
一转头一低头,一时,竟是没了主意。
外面的打斗声音,似乎也止了。
只不知,究竟如何是,心里,却是焦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