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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金麟岂是池中物:第三十八章 :少将军公八孙续(1/2)

    第三十八章:少将军公孙续

    咱们先放下左傲冉领兵奔卢龙塞不说,咱们单说卢龙塞,左傲冉怕卢龙塞失守,自己的师兄公孙瓒殉难,就派了比较有帅才的左纯带着赵睿、师纂、徐商、诸葛虔四将以及十几名亲兵先奔了卢龙塞。

    幽州,地处大汉帝国最北疆,治有代郡、上谷、涿郡、广阳、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乐浪、玄十郡外加辽东属国,州治广阳蓟县,自秦末至汉初,匈奴横行漠北,屡寇大汉边塞,幽州首当其冲,受创最重。

    汉高祖刘邦发兵三十二万北击匈奴,败于白登,至武帝,倾全国之力重创匈奴,匈奴由盛转衰。

    光武中兴,刘秀行收缩之策,放弃边镇,积蓄国力,时匈奴内讧,南匈奴入长城附汉,北匈奴被逐远遁,转战欧洲,可惜此时东汉朝廷吏治败坏,武备废驰,竟错失良机,被东胡另支鲜卑趁虚而入,尽得漠北匈奴故地。

    至灵帝光和(公元178~184年间,大王擅石槐一统鲜卑,所属领地天起扶余(今东北黑龙江),西至焞煌、乌孙,延绵数千里,势力危及一时,汉灵帝光和四年,擅石槐死,其子和连继位,和连昏庸无能又好色,不久既死,鲜卑不久陷于分裂。)

    幽州十郡及比邻地漠北之地,部族林立,有鲜卑日律、推演、慕容、拓跋、魁头、利曼、素利、弥加、阙机等部,有还有南匈奴、屠各胡以及居于河套地区地羌胡各部,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交相攻伐,局势本来混沌不堪,不知道为何鲜卑与匈奴会联合起来,他们两方本水火不相容的。

    左纯还没有到卢龙塞,鲜卑大军再关下没日没夜的大骂,公孙瓒可是个血性的汉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鸟气,不顾朱隽与麾下大将严纲的极力劝说,独自带兵出城迎战,结果可想而知,不仅大败,而且还身负五处伤,虽然没伤着致命的地方,可也因失血过多,支持不住了。

    多亏了麾下公孙越、公孙范、田楷、田豫、王门、夏侯兰等才把公孙瓒抢了下来,随后急忙向卢龙塞后撤,鲜卑的兵马在后边紧迫不放,两厢相隔很近,到在离卢龙塞还有三里之地的时候就追上了公孙瓒等人,随即将其包围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公孙瓒之子公孙续学艺而归,城头上的严纲认识公孙续,忙喊公孙续,说其父被困,随后后让不敢出城的朱隽守关,自己忙顶盔挂甲,抬枪备马,统领全城军兵,冲出城门。

    公孙续身先士卒,高喊道:“冲啊!”

    罗击鼓摇旗,往对面一冲,这还真把围公孙瓒的鲜卑、匈奴联军的兵将吓住了,素利以为大汉朝的救兵到了,急忙往下撤去,公孙续就势见着自己的父亲与两位叔叔,什么话也没敢多说,随后把众人接进城去,因为公孙续怕鲜卑、匈奴大军再折回来,要是在被围住,到那时候肋生双翅也飞不出去了,进了城,严纲忙命军卒四门紧闭,吊桥扯起,城上多准备灰瓶、炮子、滚木、礌石、防备偷城。

    公孙瓒自有郎中料理伤势,众人正在厅中议事,突然有探马蓝旗来报:“大元帅,关外外来了鲜卑兵马,正安营扎寨。”

    “再探,再报。”朱隽一挥手道。

    蓝旗小校答应一声下去了,这个刚下去,另一个探马蓝旗又来报:“报!关外又来了三万匈奴兵马,也在安营扎寨。”

    朱隽本来就惊魂未定,一听外面十多万人安营扎寨,准备攻打卢龙塞,脸都吓白了,微微颤抖的问道:“哎呀!严太守,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

    严纲久经大敌,心理素质非常的好,很平静的说道::“元帅大人不要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

    “哎呀,有什么路啊?”朱隽急道。

    严纲道:“吉人自有天相呀!少主,这里没你多少事情,你还是多陪陪主公吧。”公孙续点了点头,去看望、照料自己的父亲公孙瓒去了。

    天黑了,公孙续才离了父亲的卧房,登上了城头,观望观望敌情,等他到在城头一瞧,就见鲜卑、匈奴的兵将正在挑灯安营。灯球火把、亮子泊松,照如白昼一样,纱灯、汞灯、蜈蚣灯、旗子风灯一串一串的,鲜卑、匈奴的军兵正挖战壤、埋鹿角、安较门、扯大旗、支帐篷、埋锅造饭、锄草喂马。

    别看眼下是十冬腊月,天气挺玲,地也冻了,但是,鲜卑、匈奴的军卒忙活得满头大汗,把棉衣服全扒了。一般安营扎寨都是离城十里,这回鲜卑、匈奴兵将没有,离城五里就安营扎寨了,所以才看得清清楚楚啊!

    公孙续看完心中就害怕了心道:“这是非打下卢龙塞不可啦!这可该怎么办啊!”你别看公孙续刚刚学艺而归,他可没带过兵打过仗,他可和左傲冉不一样啊!

    太平年间,卢龙塞只有一千兵,在公孙瓒的扩建之下,才有了六千兵马,再加上一些郡国兵,一共就有了近万人,如今却有了近二万人马,因为朱隽带了救兵来,救兵没怎么出力,就都住在卢龙塞了,一下子加了这么多人,吃什么呀?!粮草在无法及时用来运来,这些人就得饿死呀!

    公孙续面对着急迫的军情,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叔叔左傲冉,心中叹道:“唉!眼前若有我左家叔叔在,哪怕鲜卑、匈奴陈兵百万呢?唉!左家叔叔没了,鲜卑、匈奴二族是欺侮我们没人呀!”想到这,不由掉下了伤心的眼泪。

    天已三更,公孙续才从城头上下来,回到自己的家中休息,公孙续心里有事,躺下也睡不着,整整折腾到了四更天,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就在公孙续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好像有人喊他:“少主,少主,大元帅请您,快醒醒,快醒醒。”

    公孙续睁眼一看,以是天光大量,再一看是自己小时候的书童牛瑞喊他,于是问道:“什么事?”

    “可了不得了,素利在关外讨敌叫阵呢!朱隽吓得没主意,请您去商量对策。”书童牛瑞道。

    “好,你先去回报,就说我马上就到。”公孙续道。

    书童牛瑞点头道:“嗯,好的,少主你可快着点啊。”

    “嗯,我知道了。”公孙续急急忙忙的洗了洗脸,穿好了自己的衣服,饭都没吃,上战马来到家门外,来到街上一听,关外金鼓大作,号角“呜呜”直响,官上的军兵往下开弓放箭,又往下扔灰瓶、炮子,滚木、礌石,这正是敌人攻城,军卒守城呢。

    此时,城里的老百姓吵吵嚷嚷的乱作了一团,天气这么冷,街上站了不少老百姓,打听动静,买卖铺户也都关门上板,全在房檐下听声呢!可谓是人心惶惶啊!

    公孙续一到街上,老百姓瞧见他,“呼啦”一下子就都围上了,有老百姓就问道:“少将军啊!这座城能不能守住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些鲜卑狗与匈奴畜生进来啊!?”

    公孙续故作平静的说道:“放心吧,不用怕,我现在就去面见大元帅,等我回来怎满再说。”公孙续不敢耽误,怕众人着急,急忙来到议事大厅外,叫人往里送信。

    公孙续一到,里面就穿出来话了,说大元帅有请,公孙续来到里面,向朱隽一抱拳道:“元帅,昨日我巡城,回去晚了,今天来迟了。”

    朱隽故作大方的说道:“没事的,本帅不怪你,如今关外鲜卑、匈奴联军攻关攻得紧,再无人出马,他们又要架车攻城了,武帝时,卢龙塞就曾被砸开过,若卢龙塞再被砸开,咱们可就性命难保了。”

    公孙续说道:“元帅,不要担惊,待我出马临敌,打上一阵,看看如何?”

    “少将军你不是素利的对手呀?素利天生神力,且练就了一手好箭术,是草原上有名地勇士,更有鲜卑第一勇士之称!”严纲说道。

    公孙续说道:“我的枪法是和我老师学的,我老师乃是一位隐士高人,虽说没有枪神童渊那般有名,但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与童渊都是一师之徒,那谢鲜卑狗不是最怕我左家叔叔的枪吗,今天我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公孙家的枪法,虽然不敢说稳胜,但是却可以出去打打看!”

    “少将军,昨天你救了你的父亲以及众将,今日又要上疆场退兵,实乃可敬,等还朝之日,本帅定要奏明圣上,保你高官得座,骏马得骑。”顿了顿又道:“少将军要多加注意,本帅在城头给你观敌隙阵。”说完,朱隽骑着自己的战马,严纲、田楷、田豫、单经、邹丹、关靖等陪着。

    公孙续命军政司点了一千军卒,来到了关门下,公孙续又命令守城军卒:“你们告诉鲜卑、匈奴的兵将,我们这就去应战。”守城军卒一喊,鲜卑、匈奴联军还真就停止攻城了。

    朱隽在严纲、田楷、田豫、夏侯兰、单经、邹丹、关靖等人的陪同下登上城头,居高临下的瞧着,一阵的擂鼓,紧接着城门开,吊桥随即一落,先冲出去了四百名的弓箭手,一边跑一边“啪啪啪”的往外放箭,这是怕鲜卑、匈奴的兵将借机会进城,四百人先冲出城外后压住阵脚,后边六百人出来列队,公孙越、公孙范、夏侯兰、王门四人在队前列队,当中是少将军公孙续。

    鲜卑族的兵将早就在疆场等着了,对面少说也有五千多人,鲜卑族的兵将一个各刀出鞘、弓上弦,将官者不下百余员,正当中有一杆大垛旗,上绣斗大个“素”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上书:“鲜卑大王”。

    旗脚下有一员大将,头戴乌油盔,身穿乌油甲,外罩惺惺红血染的战袍,胯下闪电白龙驹,又称:“山后雪”,手拿三股烈焰托天叉,长了个五花蓝变脸,白眉毛,红胡须,大眼珠子,阔口咧腮,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鲜卑三不之一的大王素利。

    素利接到宇文康的报告,得知左傲冉已经死了,大汉朝再也没有自己的对手了,自己可以无敌天下了,扫平大汉朝指日可待了,他是又狂又傲啊!就想今天把卢龙塞攻下来,明天就扫平大汉皇朝,所以才亲自出马。

    素利一看汉军列队了,出来一员年轻的将军,头戴亮银狮子盔,身穿亮银狮子甲,外罩淡黄的征袍,胯下白龙驹,掌中一杆金攥虎头枪,二十多岁,面似银盆,剑眉朗目,通官鼻梁,四字方口,长得漂亮,连人带马看着干净!

    素利一瞧不认识,素利告诉手下将官:“众位将军,与本王观敌瞭阵。”说完,素利一提马的嘶缰,胯下战马四蹄蹬开,翻蹄亮掌,催战马来到了疆场。

    公孙续这时候也来到了疆场,掌中大枪一横,说道:“唉!来者可是鲜卑族大王素利吗?”

    “不错,正是本王,请问小将军是何人?”素利道。

    “啊!不认识啊!”公孙续清了清喉咙道:“你可听好了,我家祖居辽西令支,我父亲恕个罪说,右北平太守公孙瓒、我乃是其膝前不孝子公孙续。”

    “啊,原来是少将军,听说你七岁智擒山匪,八岁随师上山学艺,立志报效国家,登显赫官爵,如今学艺归来,为何却身无一官半职啊!?难不成你这是以大博小吗?!”别看素利是外族,还是一员武将,这伶牙俐齿的本事丝毫不比中原人差。

    公孙续脸一红,说道:“这有你什么事?素利!你出尔反尔,乃是小人之辈!当初你在卢龙塞下是怎么说的?你说永远不反了,还写了降书,今日为何又兴兵犯境?”

    素利听完哈哈大笑道:“在这卢龙塞下,我是这么说的,可是,你还忘了中间有一句话,有左傲冉的双锤、一杆枪在卢龙塞,我鲜卑永不造反,现在的左傲冉被昏君罢免了官职不说,而且已经不在人世了,还怪我反吗?公孙续,你在那儿也不得意,莫如投降本王,献出卢龙塞,我在素利保你一家平安,而且还可以让你们公孙家高官得座,骏马任骑,保你们父子二人在我们鲜卑当双王。”

    “胡说!我公孙家代代忠良,焉能保你吗?催马过来吧!”公孙续将手中大枪一颤,厉声喝道。

    素利哈哈一笑大道:“怎么,你还想跟我伸手吗?你真不知道自爱,你父亲公孙瓒怎么样?武艺高不高?号称:白马将军!不也败在我手吗?何况你是没上过疆场的黄毛乳子呢!?”

    “素利,你不要用大话吓唬人,咱俩打几阵后方知上下与高低!”公孙续颤枪道。

    素利大声道:“好,我倒要领教领教。”

    公孙续一催马,抢上先手,一拧手中的金攥虎头枪,分心就刺,素利的钢叉“当啷”往外一拨,把公孙续的枪拨开了,紧跟着素利松左手,右手擎钢叉,叉头冲前,叉尾冲后,高高举起,由上至下,奔公孙续顶梁砸了下来。

    公孙续里脚踹镫,身子一闪,用枪往外一拨素利的钢叉,素利力大无穷,想要磕公孙续的枪是一点都不费力气,公孙续想要磕人家的钢叉可就吃力了,见钢叉袭来,公孙续将全身的力气都较到两个膀子上,等把钢叉拨开了,再想往里进招可就来不及啦,两人二马一错蹬,这就一个回合了,随即圈马再战,两边军卒擂鼓助威,都替自己的主将鼓劲。

    两个人马打盘旋战到了一处,打了十几个回合,素利暗暗的挑指赞成,心说:“行!公孙续的枪法真像左傲冉的枪法,使得也很巧妙,可惜他没有左傲冉的力气大,没有左傲冉使得有根基。”

    此时,二人又马打碰头,大枪、钢叉并举,二马“吧啦”一错蹬,素利抢了个上首,公孙续在下首,素利手中钢叉斜山绕背奔公孙续的软肋扎了下来,素利是想把公孙续叉挑马下,公孙续一见不好,一只腿甩蹬,身子往下一闪,来个镫里藏身,躲得稍微晚了一点,钢叉的尖把征袍“呲啦”一下扯了个口子,肉皮被划了道口子,血流“唰”的就下来了,同时,叉头也把战马也挂着了,战马疼得“唏溜”一声暴叫,一蹲就往回跑,观阵的这一千人,见主将败下来,“哗~~!”也都跟着败了下来。

    素利拨马高喊道:“追!”鲜卑兵“呼喽”一下子就追过来了,随后素利又吩咐手下兵卒架车攻城,鲜卑兵将虽然是马背上的民族,但是他们也会步战,也懂得一些攻城之道,步卒抬着云梯往上忡,就要抢夺城池。城头上的朱隽可吓坏了,叫军卒往下扔灰瓶、炮子、滚木、礌石、开弓射箭,这样一来,总算是把攻城的鲜卑兵将打退了。

    素利见攻城失利,大声喊道:“炮车开火,给我把城墙轰塌,攻进去。”下边鲜卑兵卒忙活,把投石车推了上来,那投石车是用木头做的整体,车身下有两个小钻辘,支撑着炮身,别看它又笨拙,射程又近,威力不太大,杀伤力也差,但是,却比大刀、长矛攻城厉害多了,这可是专业的攻城利器。

    此时,只见鲜卑军卒把三架投石车推到了卢龙塞的关下,又搬石头,又装石头的忙活了好半天,才准备就绪,素利手拿着杏黄旗,冲城上喊道:“汉朝兵将,你们投降不投降?如若再不投降,我们可要,攻城了!”鲜卑兵将向前运投石车的时候,汉兵还在往下边放冷箭,鲜卑兵卒用盾牌挡着身体,才把投石车推到了预定位址。

    此时,一听说要放炮了,吓得守城军卒全跑了,朱隽吓得早就跑了。公孙续把伤包扎好了,来到城门楼上,冲下边高声喊道:“我公孙续死也不降!”

    素利把旗一摆,下令道::“攻城!”

    “呜~!”

    “咚!”

    头一下没怎么地!

    “呜~!”

    “咚!”

    紧跟着又是一下,连着投了六下,把城墙“呼啦”一下子,打了一个豁口出来,顿时,就瞧关上硝烟弥漫,尘土飞扬,卢龙塞上连一个兵丁也没有了!

    素利冲着麾下的军兵高声喊道:“往里冲呀,攻破卢龙塞,活擒汉军大元帅朱隽啊!”

    素利麾下的数十员将官在弥加、阙机、拓跋力微、那楼四员部族首领的带领下一起杀向了卢龙塞,四将一马当先,马过护城河,时逢寒冬,护城河水冻成很厚的冰,根本挡不住人啊!

    等鲜卑兵将到了关下,想上去也不容易!因为城墙上只是被打开了一个豁口而已,下边还有挺高的半截城墙,鲜卑兵将根本就冲不过去,得把豁口控制住,掩护后边的军卒爬城。

    为什么不多发几下呢?多方几下不就都打开了吗?这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就光搬运投掷用的炮石就费老劲了,投掷出去一颗炮石,就要重新装填一发,这时候的投石车准确率很低,放十下也就中个六、七下,不仅费时而且费力。

    素利的投石车是从凉州运来的,一共买了六辆,中途损坏了三辆,这投石车不仅款式陈旧,而且也多年未曾维护,几乎可以说它是要快报销的了,再说了,那个时侯的投石车多数用于吓唬人的,很少用,不到迫不得已不用,每次攻城要是一用投石车,守城的军卒魂都吓飞了,巨大的石头一飞出去,守城的兵卒一部分跑了,一部分死了,再抢城池就不费劲了,今天“呜呜”的六下,就开始攻城了。

    弥加、阙机、拓跋力微、那楼四将带兵刚过护城河,突然,弥漫硝烟之中杀声四起,豁口内出现无数的汉军兵将,各手持着弓箭高喊:“守住城池,决不投降,以身殉国,保住家乡啊!”为首的正是公孙瓒麾下大将严纲!

    急速返回城上严阵以待的弓箭手们长身而起,呼喊着、虎吼着、嚎叫着,将一张张弓拉成满月状,锋利的羽箭已经对准了城楼下愕然不知所措的鲜卑兵将们,然后“嗡”“嗡”声响成一片,数千支狼牙羽箭已经倾泄而下。

    “噗~~”

    “嗞~~”

    “啊~~”

    “哎呀~~”

    “呃啊……”

    “啊!我的眼睛!”

    凄厉的惨嚎声从关城下冲宵响起,霎时间就有百余名鲜卑兵卒倒在了箭雨之下,在严纲的指挥调度之下,一阵的强弓硬弩,将鲜卑族的兵将射了回去。

    原来,刚才投石车投石的时候没伤到多少人,放头一块石头的时候,砸伤了一部分的人,大将严纲传令,让军卒躲到城下,六块巨石过后,飞起来的石块与迸溅的碎石砸伤了一部分人,其余的人没什么事。

    这时候严纲、田楷、田豫、单经、邹丹、关靖等都在这呢,这时候公孙续带着公孙越、公孙范、夏侯兰、王门等人过来,他也没顾着身上带伤,公孙续这是以身作则,亲临战场,军卒哪敢后退啊?!

    公孙续喊道:“弟兄们,一定守住豁口,一旦城池失守,哪个也活不了!”飞石一停,所以严纲第一个奔上城头,汉军兵卒随后也都上来了,分三拨轮流射箭,抵挡鲜卑兵卒。

    素利见攻了半天也没攻上去,一下子就火了,喊道:“今天一定要抢下卢龙塞不可,哪个后退,杀!”这样一来,鲜卑的兵将谁也不敢再退了。

    从日出三竿开始开仗,晌午过了,鲜卑兵将还在攻城,城头上的灰瓶、炮子、滚木、礌石也不多了,箭支也快用光了,怎么办?单经出主意,忙动员住在城根下的百姓拆毁民房,先扛来砖瓦、木料用来守城,等太平下来,照价给钱,老百姓携儿带女,连哭带喊,乱成一团。

    关靖看这会儿鲜卑兵将攻的差点了,把少将军公孙续叫了下来,只见公孙续累得满头大汗,浑身落满了灰尘,脸上一道一道的,况且公孙续身上又有伤,渴得嘴唇发干,关靖看了,一阵的心峻,忙对公孙续说道:“少将军,这可不行呀!今天要是把箭使完了,明天怎么办?咱们老是守,人家老是攻,得有退兵之策呀!?”

    “关长史,我这哪有退兵之法啊?只好与此城共存亡了。”公孙续道。

    “不对!”关靖摇了摇头道:“咱要想法叫他们死,咱们活着。”

    “你有什么法?”公孙续问道。

    “没有啊!”关靖叹了口气道:“眼前要有左元帅,可就不怕素利了。”

    “哎呀!这不是废话嘛!我左家叔叔要是还在的话,还有什么说的!就我左家叔叔那杆枪立在这,就什么也不怕了!就算是借素利一个胆,他也不敢来!”公孙续道。

    “哪用那杆枪啊,只要左元帅往城豁口一站,就得把素利吓死。”关靖道。

    “说这个都没用了,人死了……”公孙续刚说到这儿,忽然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一计,忙说道:“哎,关长史倒提醒我了,咱们来个缓兵之计吧!”

    “什么缓兵之计?”关靖问道。

    公孙续说道:“找一个象我左家叔叔的人,让他穿上盔甲,装我左家叔叔行不行?”

    “这个主意挺好,可上哪儿去找和左元帅长得一样的人呢?这世上谁和谁都不一样啊!?再说了,人家能干吗?这可危险啊!?”关靖先喜后忧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蓝旗小校来报:“报少将军得知,关外有左元帅麾下大将左纯求见,说是来帮助守关的。”

    公孙续与关靖一听左傲冉麾下大将前来帮助守关,心中大喜,公孙续忙说道:“快,快,快快有请。哦!不,还是我亲自迎接吧!你先打开关门,将人请进来。”

    关门打开的同时,公孙续与关靖也感到到了,此时就见一人一骑率先从关外而进,身后紧跟四将,再往后是十几名亲卫兵,此时就见当先之人头戴亮金盔,身穿黄金大叶龙鳞甲,胯下白龙驹,蓝花花脸,頦下微微的胡须,背后的鹿皮囊内插着六把飞叉,飞叉后头拴着红绸子,手中擒着五股托天烈焰叉。

    公孙续连忙上前,抱拳道:“左将军远道而来,一路鞍马劳顿,本应该先到驿馆休息的,但是如今鲜卑兵将攻城正紧,眼看卢龙塞即将告破,还请左将军与我一同守城。”

    “时间急迫,我们怠慢将军了,还请将军见谅。”关靖在一旁道。

    左纯在马上一抱拳,问道:“不知公孙将军现在何处?这位少将军又何人啊?”左纯本来就很傲,除了左傲冉他服,其他人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不用说眼前的少年与文士了。

    公孙续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什么也有没说,关靖心里也有气,但是怎么说文人都比武将有涵养,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道:“这位是我家少将军公孙续,我家主公受了伤,朱元帅不知踪影,如今全城上下皆听少将军的指挥。”

    一听这少年是公孙瓒之子公孙续,左纯这才翻身下马,抱拳道:“草民左纯见过少将军,方才纯多有得罪,还请少将军见谅,纯还以为少将军是朱隽那个混蛋呢?!”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兵士来报,说鲜卑兵将又攻上来了,严纲将军受了箭伤,如今关上无人指挥,还请少将军速归,公孙续听完大惊失色,急匆匆的赶往关上,左纯随后也带着赵睿、师纂、徐商、诸葛虔四将紧跟在后。

    到了关下,关靖一把就拉住了左纯,说道:“左将军,吾有一计可暂退敌兵,但是却需要将军麾下一个人一用,不知将军肯借否?”

    左纯最烦的就是文人,说话太繁琐,一点也不爽快,说件事情绕来绕去的,左纯粗声粗气的说道:“唉!你们文人说话就太罗嗦,借个人就直接说呗,还老挣那没多的文词,你说吧,到底借谁?”

    关靖伸手一指,说道:“我就借他。”

    左纯回头一瞧,原来是诸葛虔,向诸葛虔一摆手道:“老虔啊!你过来,关长史说要借你退敌。”

    “哎呀!怎么?要借俺退敌,不跟俺老客开玩笑吧!俺的武艺还没有赵睿老哥武艺好呢?俺怎么退敌啊?!”诸葛虔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走了过来。

    “诸葛将军,请你将头上的头盔摘下来,将这个头盔带上,在换上这件征袍,手里的兵刃也换成这杆大枪。”关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件件东西交到诸葛虔的手上,让诸葛虔一件件的穿好。

    等诸葛虔穿好了一切后,关靖笑着问道:“众位,众位,你们瞧诸葛将军现在像谁?”

    左纯一眼就瞧出来了,这诸葛虔怎么这么像我结义大哥左傲冉啊!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笑着问道:“关长史可是想借着诸葛虔的样貌吓住来犯之敌,来上一招缓兵之策?”

    “左将军大才,靖正是此意。”关靖笑着说道。

    定下了计策后,派人将公孙续叫了下来,众人在下面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让公孙续先上去说上几句,之后再让假左傲冉站出来,一报左傲冉的名字,这计策就成了,顶能暂时退了敌兵,而且还嘱咐诸葛虔,让他别“哎呀”,一“哎呀”可就完了,这计策就不破了。

    就在这个时候,素利攻得更紧了,公孙续、左纯、公孙越、公孙范、夏侯兰、王门、田楷、田豫、单经、邹丹、关靖、赵睿、师纂、徐商等陪着假左傲冉全上了城头,就见鲜卑兵将全在护城河边上转悠呢,一队上去,没攻上去,换第二队上,顶着寒风,素利亲统大队立马观瞧。

    关靖派人兵士向鲜卑兵将喊话,见汉兵对着城下鲜卑兵将喊道:“下边的鲜卑兵将听着,先别攻城了,我们少将军有话要说。”

    率领以为公孙续前来投降呢,先叫军卒撒下来,冲城上高喊道:“啊!公孙续,你有何话说?”

    公孙续往下看,心道:“不知道这假左傲冉能不能唬住还不一定呢?!”定了定心神道:“素利,你们欺人太甚!别看其他的地方都失守了,这卢龙塞你可打不了,城里面有的是精兵良将,你打此城是以卵击石。”

    素利听完是哈哈大笑道:“小娃娃,你少拿大话吓唬人,来呀!给本王攻城!”

    “嗯,慢,你看这是何人?”公孙续往身后一指,素利抬头往城上观看,哟!见城头出现一人,头戴亮银帅字盔,高插七曲簪缨,身穿九吞八乍锁子连环甲,外罩白缎子战袍,手擒金纂提庐枪,左跨弯弓,右带箭,背后鹿皮囊,斜插着紫金单鞭,往这一站,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啊!?”素利大吃一惊,心中暗想:“这不是左傲冉左云龙吗?嗯?不对!左傲冉死了,哪能复活呢?是不是眼花了?”素利擦了擦眼睛,想要在仔细的看看。

    这个时候,假左傲冉站在城上高喊,这个时候的口音变过了了:“呔!胆大的素利!你不应该背信弃立,抢我城池,看!俺左傲冉左云龙在此呀!!!”

    鲜卑的兵将一听“左傲冉”三个字,吓得“呼”的一声,是磨头就跑,这叫人的皮,树的影,素利脑袋“嗡”地一声,一看军兵跑,一拨马头,也随着人流退下去了,这就叫一声喝素利!鲜卑的兵将一口气跑出五、六里地,到了他们扎营的营盘了,素利才稳了稳心神,带住了胯下的战马。

    稳定了心神的素利回头看了看,嗯?一个追兵也没有?!素利奇了怪了,城里怎么不出兵追赶呢?他们要是从后边一兜,我的人马就得伤亡一半呀!左傲冉用兵如神,这点事他能不懂吗?嗯!不对,喊话的真是左傲冉吗?别再是假的,把我吓跑了,这可让匈奴够笑话?!

    素利随后就问手下的军卒:“唉!你们看见左傲冉没有?”

    “看见了!”军卒们一口同声的答道。

    素利又问道:“是不是他?”

    “是,没错,看得明明白白的,就是那个山谷焚烧十万黄巾反贼,屠杀十万羌族反兵的大元帅左傲冉左云龙,没错啊!就是那个左屠夫!”众兵士再次肯定的答道。

    素利一惊,心中暗想:“既然左傲冉没死,那么宇文康怎么给我送信说他死了呢?真要是左傲冉还活着,我这可就不好取胜了!?这可该怎么办呢?”

    刚才诸葛虔假扮左傲冉在城头一声喊喝,吓走了素利,众将心中十分的高兴,被吓跑了的朱隽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了,装模作样一番后,对诸葛虔道:“诸葛贤士,你今天一声喊喝,吓走了素利,可谓是头功一件,本帅我想把你留在城里当差,不知你意下如何?”

    “哎呀,朱大元帅,谢你好意呀!我不乐意当官啊!嫌绑身子,我愿意自由自在,我还得回去追随我家公子去呢。”现在左傲冉没有官职了,所以众人对外都称公子,虽然现在左傲冉官复原职了,但是他们几人还不知道,所以还称公子。

    单经、邹丹、关靖、王门保护着朱隽回到了议事厅,公孙续、严纲、田楷、田豫、公孙越、公孙范、夏侯兰、左纯、诸葛虔等都去看望公孙瓒了。

    朱隽回到了议事厅后心里十分的不放心,对单经、邹丹、关靖、王门四人说道:“今天是把素利吓跑了,明天他若再回来攻城怎么办?”

    单经点头道:“可不是嘛!今天倒是躲过去了,那素利狡猾奸诈,等他识破内情,知道是有人假报左傲冉的名号,一定要去而复返。再者,城里粮草不够,援兵又迟迟不到,咱们该怎么对付?”三人直愁得双眉紧锁。

    但是,五人当中唯独关靖很不在乎,因为他心中有数:左纯是什么人?此人原本姓张,改名姓左,张纯是什么人?那是反贼?!又是左傲冉麾下的大将,他说是奉命前来援手,奉什么人的命令?!除了一个人以外,恐怕他不会听从任何一人的调配吧!?

    就在这个时候,军兵跑着来报:“二路元帅率领人马来了!”

    “哦?!”朱隽一听面露喜色,追问道:“现在何处?”

    “回禀大元帅,已经到城门了。”军兵回禀道。

    朱隽急忙派人去通知少将军公孙续与大将严纲,不一会儿的功夫,众人都到齐了,摆队迎出,刚出府衙,只见众将都是顶盔挂甲,一个个骑战马,带着兵刃,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众将官像象众星捧月一样,当中是副元帅卢植卢子干,只见他头戴着帅字金盔,高扎着簪缨,身后背着八杆护背旗,身挂金装甲,外罩大红斗篷,肋下悬着一口利刃,怀抱着兵旗令箭,虽然是年近古稀的老人了,却精神振奋,容光焕发,精神头十足。

    卢植身后是一辆马车,马车里坐着的是王允,马车旁是一匹白龙驹,马上坐着一员小将军,头戴束发紫金冠,外穿鱼鳞铠,此人正是卢植之子卢毓卢子家。

    严纲看着情景心里头发酸,心道:“来的将官,老的老,小的小,又多是为上过战场的新兵!若是有左云龙左大帅在,又何苦再叫卢老将军挂帅呢!”

    朱隽笑呵呵的一抱拳道:“子干兄,一路辛苦了啊!”

    卢植甩镫离鞍下了战马,自有兵卒上前接过缰绳,卢植抱拳回礼道:“我卢植有何德何能,敢劳朱大元帅亲自前来迎接?真是折煞我卢子干了。”

    朱隽听卢植的话里的味道有些不对劲,但仍是笑着说道:“唉,子干兄,你这是说哪里的话来!您偌大的年纪,又亲自挂帅出征,前来解围,小弟本该出城十里迎接,却不想前敌战事紧张,无有闲暇啊,子干兄不会埋怨小弟吧?!”

    这个时侯卢毓过来了,向朱隽施礼道:“朱叔叔您好?”

    “子家啊,你干什么来了?”问道。

    “和我爹一块儿打仗来了。”卢毓道。

    严纲在一旁道:“此地不是讲话所在,还是请卢元帅到里边一叙吧。”

    众将进了衙门,等到了里面,酒菜早已准备停当,众人团团围坐,严纲忙腾出跨院,把衙门倒出来让卢植与众将们居住,带来了很多的粮食,众人都很高兴,关靖派人把粮食存入粮仓,还带来了整整五万军卒,这五万军卒没地方住啊!在空旷处搭起帐篷驻扎了下来,一切安排妥当后,大家边吃边谈,不觉又谈到当前的战事上了。

    关靖把诸葛虔假扮左傲冉一声喝退素利之事说了一遍后,严纲接着说道:“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呀!我们拼命厮杀,打了一天仗,也没把素利打败,诸葛虔假扮左傲冉报出左傲冉的名号,一嗓子就把素利吓跑了,哎呀,太可笑了。”说完,还是有些感叹不已。

    左傲冉身为二路元帅,为什么没有在军中呢?并不是左傲冉没在军中,而是左傲冉进城之后就听说了,自己的师兄公孙瓒身上受伤多处,于是左傲冉进了城就直奔公孙瓒的府衙了,他没走正门,走的是侧门,直接就奔公孙赞养伤休息的卧房了。

    进了公孙瓒的卧房,看见了公孙瓒,左傲冉是又惊又喜啊!当时就给公孙瓒跪下了:“师兄啊,伤势如何,小弟可担心坏了。”

    公孙瓒听得声音耳熟,睁眼一瞧,心里“咯噔”一下子,坐起来数落道:“师弟啊,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啊!叫你在家中隐居起来,好好抚养自己的家眷,照顾自己家的财产,你怎么又跑到前敌来了?!你诈死埋名,万一让陛下知道了,陛下能饶了你嘛!师弟啊!你太不听劝了!快,快走,别让别人看见你,为兄身子好着呢。”说着,公孙瓒翻身下床,扶起左傲冉往外就推。

    “师兄啊,小弟诈死瞒名之事已经被王允王子师识破,王允与大将军到了小弟的家中,以吊丧为名哭了一整天,你弟妹怕我饿的难受,半夜出来偷偷的给我送饭,没想到却被王允发现,结果叫来了大将军,在地窖门口给我堵了个正着,他们说鲜卑人进犯我大汉国土,师兄镇守的卢龙塞即将告破,请我挂帅出征,小弟一听师兄深处危难,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了,于是就答应了他们领兵出征之事,大将军与王司徒又在陛下面前为小弟保请了免罪圣旨,现在小弟已经官复原职,挂上了二路元帅之职,今日是特来解卢龙塞之难的。”左傲冉解释道。

    公孙瓒听完后点了点头,说道:“师弟啊,您不该进城啊,不是师兄说你,进城容易,出城难呀!”

    “此事小弟明白,小弟不进城,粮食也带不进来,小弟怕城里的居民挨饿啊!”左傲冉道。

    公孙瓒急了,说道:“可是你这一进城,明天素利若再石轰卢龙塞,你我、百姓、将宫、军卒,可全活不了啦。”

    “这……”左傲冉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一时之间语塞。

    “师弟,你既然有报效国家之意,如今大敌当前,就该速想退兵之策。”公孙瓒道。

    左傲冉的眉头一皱,心中急转,但是让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左傲冉再来之前根本没有想到卢龙塞回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想到朱隽号称汉末名将,竟然如此的不济,左傲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师兄,容小弟我到外边转转,想想主意。”

    “你要能保住卢龙塞,杀退素利的兵马,那可是奇功一件啊!”公孙瓒道。

    “但愿如此吧!”左傲冉转身往外走,公孙瓒也随着他往门外走,两个人边走边聊,这时已经走出门外了,此时,快三更天了,寒风凛冽,北风刺骨。

    今天正是腊月初八,可谓是滴水成冰啊!因门口台阶上不知道为什么撒了水,冻成了一块冰,跐溜滑跐溜滑的,左傲冉只顾与公孙瓒讲话了,一不小心,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左傲冉灵机一动,说道:“师兄,小弟有退兵之策了。”

    “哦?”公孙瓒喜道:“师弟有什么退兵之策?”

    “师兄啊,三略六韬,这六韬即是龙韬、虎韬、文韬、武韬、豹韬、犬韬,这犬韬为守,鸡嘶鸣犬守夜,咱们就来个死守卢龙塞!师兄你看怎么样?”左傲冉道。

    公孙瓒不解,于是问道:“师弟啊,怎么样才能守住卢龙塞呢?”

    “师兄啊,小弟刚才看见脚下那块冰,想起了古时候有凝冰筑城之法,咱们可以效法古人,也来上一个凝冰筑城!城墙四周,冻上冰,溜光发滑,敌兵爬不上来,巨石轰击咱们也不在乎。素利纵有天大的本领,也打不开此城啊!拖些日子,小弟再想退兵之计。”左傲冉道。

    这一句话提醒了公孙瓒,不由得感叹道:“对呀,我也知道凝冰筑城,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师兄,您快将此事告诉众将,叫众将指挥兵卒去办。”左傲冉道。

    “嗯?”公孙瓒感觉有些不对,如此妙计师弟为什么不自己去办呢,非叫自己派人,难道是想将功劳让给自己?!想到这,公孙瓒感动不已,也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等左傲冉走后,他忙把自己的两个弟弟公孙越与公孙范、儿子公孙续、大将严纲,还有谋士关靖找来了,一点也没瞒着,把左傲冉诈死瞒名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又对他们说道:“我师弟想出守城之策,凝冰筑城,你们去把军兵叫起来,连夜运水!”

    众人心道:“你还真别说,这办法还真行。”众人忙辞别了公孙瓒,三更天了,派人把众军卒都叫醒了,老百姓也起来了,大伙往城上运水,有用盆端、有用桶挑的,把水运上城头。

    为遮人耳目,城上撤旗熄灯,摸着黑干,只见人们把水顺着城墙慢慢往外倒,水倒在城墙上,还没等流到城墙根底下,就冻冰了,然后再接着倒,就这样,一层一层的挂满冰溜子,人多好干活啊,上万人取水筑冰城,那还不容易?半宿的功夫,四周围全把城给包上了,冰溜子是越挂越厚,直到天光将亮,一座冰城,已经筑成!

    天一光亮,鲜卑军卒亮队了,推出了三辆投石车,要砸开卢龙塞。此时亮队的军兵抬头一看,看见冰城了,冰城让一光一晃,闪闪放光,直刺人的眼睛,鲜卑军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给素利送信,军兵跑进素利的帐篷,忙说道:“启禀大王,卢龙塞城墙没了,高高摇摇的雪白放亮,刺人眼睛,不知道什么东西。”

    素利也下一跳,带队伍到城下一瞧看,心里是大吃一惊啊!素利这小子有才,也熟读兵书,明白只是怎么一回事,知道这叫:凝冰筑城!六韬里的犬韬,他们这是要死守此城啊!

    城里头有高人啊!谁有这么高韬略呢?大概是赶来的二路元帅卢植,别人想不出这个道道来,怕我们架云梯攻城,冰上面跐溜滑,架不了云梯,哼!我有投石车,我倒要看看是你冰城坚固,还是我巨石犀利!

    “来人啊!”素利下令道:“给我用投石车砸,狠狠的砸,我今天定要破了卢龙塞!”

    霎时间,鲜卑军卒可忙活起来了,四、五个人推着一辆投石车,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三辆投石车推到了有效射程之内,装上了大块的巨石,投石车不用瞄准,只要有大概的范围就行。

    “呜~!”

    “咚!”

    一块巨石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抛物线,巨石狠狠的砸在了卢龙塞的冰城墙上,巨响过后,卢龙塞的冰墙没怎么地,只是在冰上边打出了无数的白点。

    “呜~!”

    “咚!”

    又一是下,两块巨石可放出去,这回可真不含糊,打掉不少冰溜子,城墙怎么也没怎么地啊!投石车停止了投石,卢龙塞的城头出现了无数的汉军兵卒,提起水桶,高喊道:“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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