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忍无可忍
尘儿有理有节地行使着自己的权利,耶律齐正愁脱不开身,见机出了房门。尘儿清清楚楚地看到紫铃眼中的依赖与爱慕,这是尘儿绝对不允许的,虽然三妻四妾人之常情,可她不愿意,她不想勾心斗角,费尽心机的过一辈子。
尘儿也紧随着退出了门,看见负手而立在梅树下的耶律齐,并没有关注眼前的梅花,他仰着头看着天际,像是心事重重。隔着一道门,似乎隔着一个世界,此刻尘儿的心中又泛起了醋意,她开始猜测耶律齐怀抱着她的感触,开始怀疑他心中的爱怜,是否已超出了那个界限。
天色渐暗,听得一声寒鸦的叫声,使得寒夜更加的凄凉。尘儿被包围在冷意中,静静地立在房檐下,没有出声。
耶律齐默然回头,尘儿淡淡地眼神,让他心中一紧。急忙上前,捋了捋她调皮的发丝,宠溺地道:“怎么了?是不是饿的没力气了?要不你先去吃着?”
尘儿收起不快,淡笑道:“这怎么可以?客人未到,哪有自己先吃着的?”
房帘开启,紫铃一身紫色的长袍轻移出房,轻柔地道:“让王爷、王妃久等了!”
紫铃的身体微微一晃,耶律齐急忙伸手去扶。紫铃手摁着额头,一脸痛苦的神色,眼眸微眯,紧抓着耶律齐的臂膀,极自然地紧依在他的身侧,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耶律齐探问道:“头晕吗?那就让人送房里来。来人,扶郡主回房!”
她抬起头,一脸恳求地道:“王爷,你陪我吃好吗?我一个人吃不下,心里闷得慌。”
尘儿感觉胸口在不断地充气,这个郡主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子,绝非那么简单,那么她跟耶律齐倒底是什么关系?
耶律齐抬头探向了尘儿,尘儿面无表情地躲开了眼神。耶律齐将紫铃交给了边上的丫环,宽慰地道:“郡主,凡事想开些。世上还有许多关心你的亲人,比如太后,比如皇上,都是你的亲人。本王来时,太后就说要接你进宫,你在这里安心住着,等到天好,就派人送你去上京。王妃有孕在身,本王送她回房,明日再来看你。”
尘儿心里暖了些,挡在两人之间,笑探道:“郡主有特别想吃的吗?让人做去!”
紫铃用帕子捂着嘴,轻咳了几声,淡淡地道:“不用了,那我先回房了。”
尘儿目送着她回房,有些碰壁的感觉。耶律齐扶着尘儿,柔声道:“走吧,听到你肚子又在说话了。”
尘儿拉过他宽厚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牵着一起往前院走。耶律齐感应到了尘儿的不快,边走边若有所思地道:“二年前,先皇到东京猎虎,一头猛虎忽儿从林中窜出,直奔先皇而来,紧急之下,萧公子推开了先皇,被猛虎咬断了脖子,当场咽气。如今萧王爷也为国捐躯,王妃追随而去,郡主一下从天上,掉入地上,这样的打击换成是谁也难以面对,何况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子。今日郡主又受了惊吓,差点在火灾中丧生,才会如此失常。以前她可是个知书达理的才女,萧王爷常以此为傲呢!尘儿……”
尘儿停下了脚步,用手堵住他的嘴,一丝愧疚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别说,你说了我更加惭愧。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不问心里不快,你跟她?”
尘儿顿了顿,耶律齐拿开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放在自己的胸口,像是对天发誓似的,郑重地一字一字地道:“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此之手,与之偕老。执此之手,夫复何求?”
尘儿的眼里闪烁着泪光,那是感动的泪花,那是幸福的泪花,紧紧地抿着唇,头依在他的胸口。直至如玉提着灯上前,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吸了吸鼻子,轻拍了耶律齐,边走边娇嗔道:“现在才说,罚你以后天天说好听的,害得人家感动的,眼泪都掉出来了。不过同情是一回事,照顾是一回事,可不能借机,跟别人搂搂抱抱的,还当着我的面。换成我跟别人,你说不定还没我大度呢?”
耶律齐皱眉道:“你敢,想都别想。呵,真是小看你了,这么大的醋劲,从前是怎么忍下来的?”
尘儿重重地拧了一下耶律齐的手臂,撅嘴道:“从前跟现在一样吗?从前不能如愿,我可以安静地走开,再说我也没权利说话呀!现在可不同,我是王妃,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这王府就是我的天下,我不答应,因为我的肚子里有孩子了,我不想我的孩子,跟我一样不知父亲长相。”
耶律齐抬高了帘子,两人并肩而进,戏谑道:“本王听着,怎么像是威胁?”
尘儿闻到了香味,直咽口水,摆手道:“房中密语,此地不便多说。吃饭了,我的腿都打颤了。”
如玉扶尘儿入了坐,尘儿眼里只有吃得,闲然自得地吃得津津有味。耶律齐嘱咐着,让人给紫铃送去小菜。回头不断地帮尘儿挟着菜,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的胃口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我若是个穷人,真怕养不起你!”
如玉跟晴英一旁偷笑,尘儿翻着眼白,侧头斜睨着耶律齐,佯装嗔怒道:“那我不吃了,我还嫌累着呢,你看我咬得腮膀的都大了。肚子越来越大,衣服都撑着了,难看死了!”
“王妃,这话可不能说呢?听老人们说,肚子里的孩子都能听到呢?”
耶律齐点头道:“如玉说的对,下回不能再信口开河,为娘的人了,要为子女表率!”
尘儿不依不饶地道:“官大一品压死人,明明是王爷开的头,把责任推在我头上了。”
耶律齐只得开口道:“好了,快吃吧,天寒地冻的,早点回房歇着去。”
正说着,佳敏急步进门,轻拭泪痕,惊声道:“郡主又哭昏过去了,王爷,郡主只听你一人的话,请你去劝劝她吧!”
耶律齐迅速地立了起来,走至门口,又回头嘱咐道:“我过去看看,吃饱了,你回房歇着,院里有积冰,你别走动了!”
尘儿点头道:“你去吧,如玉她们会照顾我的。”
耶律齐一走,尘儿食之无味,便回了房。如玉跟晴英赐侯着洗漱,扶她上床,尘儿打着哈欠,让两人退出了房。自嘲地轻叹道:“多快成母猪了,不管了,实在太困了!”
门吱呀一响,尘儿警觉地醒来,拉着被子坐了起来。耶律齐歉意地道:“怎么还没睡?”
尘儿打着哈欠,探问道:“几时了?你怎么才回来?”
耶律齐快速脱去外袍,钻进了被子,紧搂着尘儿,轻叹道:“对不住,王妃。紫铃伤心欲绝的,实在不忍心不顾。与公与私,都得照顾一下不是,毕竟她是小辈。”
尘儿央央不乐地扭了扭肩,质问道:“那个佳敏是怎么回事?难道王爷也不忍心?”
耶律齐提高嗓音道:“冤枉啊!你这不是在贬低为夫吗?这是紫铃非要带来的,还说那个女人救过她的命,是她的恩人,我有什么办法?好了,过了年,天气一暖,我们回中京,她们去上京,分道扬镳。”
尘儿用头蹭着他的胸,气恼地道:“什么贬低?你当初还跟她在我面前卖弄风骚呢?”
耶律齐探向她的胳膊窝儿,惊声道:“越说越离谱,竟然说本王卖弄风骚,还说不说?”
尘儿两条腿儿乱踹,笑得抽筋似的,求饶道:“不要,快放手,真的不行了,不要啊……”
耶律齐这才松开了手,随即紧揉着她,贼兮兮地道:“喊得人心里痒痒,我忍了多日了,要不,今夜要要?”
尘儿推着他,娇嗔道:“不知羞,这话孩子也听见的。回头成了采花贼,可怎么办?”
耶律齐轻吻着她的唇,尘儿怎么也推不开他,也随着他心猿意马起来。还是经不起耶律齐的磨蹭,两人沉浸在爱意里。尘儿咬着唇瓣,对耶律齐更是一种刺激,越发觉得她可爱的诱人,起伏的身躯带动着被子,房里溢满了爱昧与恩爱。
翌日,尘儿觉着腰酸背疼,让耶律齐捏了许久,才起了床。耶律齐心中有悔,事事顺着她。扶着她出了门,一起走向了饭厅。
刚一进门,见紫铃由嘉敏扶着,立在门边。头戴狐帽,辫子从帽出垂下,清秀可人,还是依旧的弱不禁风的样子,好似她完全是被衣服撑起来似的。耶律齐扶着尘儿进了门,紫铃微微福了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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