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安慰自己:光脚不怕穿鞋的,虽然已经有一双草鞋,但舍不得踩在这趟泥地里。
教给别人大道理总是轻而易举,自己身在局中也迷糊了,对于这里来说,我的优势是对这段历史的熟悉,底线是知道还有希望,但准备还是不足,慢慢的走一步看一步,想跑还是很难。
不过,谁说没头的苍蝇就发不了财,过把瘾死掉也好,至少爷在这世上也是千年穿一回的人物了,其实我是这么想滴…
第二天星期天,我起来得很早,主要是昨天睡得很香,妈妈去集体食堂上班,爸爸休息,不过一早上打完招呼就出去溜达了。
吃过早饭,我拉着建建去了火锅店,志伟他们都在那里,一大早还不到十点,志伟、赛可陪着吕蒙、郑潮生吃着过早。
“我说哥几个不怕口干舌燥,蹲在厕所里一天别想出来。”
话说出口就后悔了,赛可还在这里,没遮没拦地让她大不悦:“王喜同志咋整啊,没看见正吃饭呢。”
我嬉皮笑脸地诚恳道歉:“是小弟弟我错了,今天就让小的陪大家漫游江城怎么样?”介绍建建跟吕蒙他们认识。
“午餐要在武汉大饭店吃。”赛可明码标价。
“姑奶奶,不能这么搞啊,地主家也没余粮了。”
“别叫穷,等会我们要去黄鹤楼看看。”
我很不厚道地说:“早破烂的不成样子了,去干什么?我又更好的地方,你来不来,绝对让你流连忘返。”
赛可说:“谁信你啊,肯定不是好地方,不去!”
1954年,武汉发生了百年罕见的特大洪水,洪水水位高达29.73米,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武汉人民团结一心,众志成城,与洪水展开了殊死的搏斗,终于战胜了洪魔,保护了武汉三镇的安全。闻之喜讯,**十分高兴,并亲笔题词给予勉励,1969年立碑在武汉滨江公园里,刻有**亲笔题词的防汛纪念碑:“庆贺武汉人民战胜了一九五四年的洪水,还要准备战胜今后可能发生的同样严重的洪水。”
滨江公园是武汉市有名的几个公园之一,是沿江地区人民休息、锻炼、娱乐的好去处。园中最有特色的项目就是几匹矮头马,被圈养在公园的沙滩上,供游客骑乘。
赛可正兴高采烈地骑在一匹枣红色马上,她是呼伦贝尔的女儿,骑马比走路简单,围着跑道飞奔,旁边的养马师都看傻了。
我跟志伟、吕蒙他们坐在树荫的茶摊下面,玩传统的斗地主。
“吕蒙,你真的不会骑马?”
“你还不是不会水,我在海边长大,内蒙古的家我很少回。”他喝了口茶说:“我还是喜欢漂泊的生活,蒙古族天生都是这种性格。”
我知道他这个人的性格,说:“等你老了可就不会这么说了。”
“老?我没想那么远,诶,放着我炸了。”
“有没有搞错。“我说:“所以趁年青,多打拼,冒险是航海家的最爱。”
“你这险冒得可真大,在国家眼皮底下搞事,怕我玩不了多久。”吕蒙放出对子,插底报警。
“我有分寸,叫你们进来肯定把风险降到最低,说实话,那种隔靴搔痒的量根本没可能引起注意,我的目光不是在大陆,现在是为了杀个顺当的回马枪才这么累。”
我打掉他的对子,一手牌顺顺当当的打完了。
“我们有多大的赚头?”郑潮生问。
“找志伟开单子,你们能拿多少拿多少,没有上限。”我彻底地亮出我的牌,说:“走私这行当我不会让你们做多久,就看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一直的干下去。”
吕蒙他们没有说话,我们也没说话了,打完这盘牌,几个男人在场边看英姿飒飒的赛可在马背上辫子一蹦一蹦。
我们也忍不住想试试,滑稽地上马,小心翼翼地跟在赛可的后面,赛可减慢速度,领着我们慢慢地散着步,找人用我们的相机拍了几张照:美丽的赛可在前,在后面的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骑在矮脚马上怎么看都不协调,但是脸上的笑容却很灿烂。
照片摄于1980年的某天,武汉的春天刚刚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