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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娃娃妃:第15章 :倾城帝5妃(2/2)


    至于吕妃,现在已出离疯狂,别人的话听不进去,如果她说多了,没准下一个要灭口的对象,就换成了她。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去了,那边还有点事没处理完。”荷妃起身告辞,就连走路的姿态也有些发僵,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飘飘若仙的风度。

    在侍卫的簇拥下,颜赢沉着脸,抱了若若在庭院之间穿行,直到到了常住的院落,他才让人马散去,就带了九曜,走进寝室。

    “你也去休息吧。”声音中听不出悲喜,甚至连最初的愤怒都没有了,就好像今天的动荡全没发生过。

    “爷,宫里的事怎么处置?”事关各宫嫔妃,九曜不敢擅断。

    “彻查到底!”若若一沾到床,缠住被子,往里边蹭了蹭,在身旁帮颜赢留了睡觉的位置。再大的火气,也被她下意识的小动作给抹灭了。他的若若是多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要是没真心的把他接纳到心里去,怎会在陌生的地方如此放松地睡过去。“外松内紧,让孙安领着一群人大张旗鼓地明察,你的人安排在暗处,朕要清楚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脉络,哪些人参与了,谁是主谋,宫里和宫外是否有联系,一样都不许少。”

    略泛棕色的眸子流蹿过凌厉杀气,九曜已然听明白颜赢话里话外真正要表达的含义。

    已经多少年没见到主子这般愤怒,雷霆血令只在继位的最初几年为了稳定政局才使用过,后来当他可以操控住一切,就再没动用过内侍营的另一支主杀伐的人马。

    九曜退下后,颜赢静静地望了若若一会,很想揽她入怀,好好休息一晚。

    可惜,有些事没处置妥当,他安不下这份心。

    一缕气息在门外无声出现,颜赢知道来者是谁。

    “信长老?”

    影卫之中有一部门主掌杀伐,不问因由不计代价,帮皇帝处置掉一切他觉得碍眼的人。

    而信长老与他的手下就是杀手之中的王者。

    人数不多,可他们存在的价值,根本无法估算。

    大多时候,颜赢对这一部持放任的态度,让他们化身为平民,掩藏在百姓中过着正常的生活,成为一股藏在绝对的暗处,却是一声号令之下,最好用的尖利武器。

    “陛下,属下到了。”短短六个字,飘忽游荡,他好像离人很近,又似乎距离甚远,一切都笼罩在鬼魅般的迷雾当中。

    “这是此次的命令。”废话不多说,一纸书柬破空而出,在窗纸上打出个平整的裂痕后,稳稳落在门外的信长老手掌中央。

    陛下的功夫又精进了,幼年时曾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陪练,信长老很是了解日冕帝。

    当场将书柬打开,看了三遍,确保每个字都记在心里后,信长老把还带着墨香的薄纸撕裂成大小等分的碎片,张开嘴,一口吞下。

    长公主府内中毒的宫人们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太医院的折子写的是救无可救,毒发身亡。而去勘验尸体的侍卫却发现另有蹊跷。

    毒发暴毙,没错。

    可死因却是毒上加毒。

    为了寻觅出当日事情的真相,重伤昏迷的宫人们所服了宫中珍藏的解毒丹,保住性命绰绰有余,万没有同日毒发而死的道理。

    好狠的手段,好迅捷的速度,好果断的灭口。

    颜赢阖上眼,缓缓平复激荡的心情,这个时候怒火焚天不管用,只会搅乱了他判断的准确性。

    必须把藏在黑幕后的下毒者逮出来,这只老鼠不除,若若的安全就无法保障。

    御医们成片的跪着,心中忐忑,不知将会遭受怎样的惩罚.

    把几名中毒的宫人送来时,陛下已有严旨在先,不惜一切代价要救回他们的性命。

    经过几个日夜的悉心治疗,再辅以药效奇好的解毒弹药,他们正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着身体,很快,就会苏醒过来。

    谁知到了这个紧要关口,一夜之间,这些人居然全都断了气。

    死亡原因确系中毒,且未发现别的疑点,虽然十几个主治的御医一致不相信这个决断,但事情摆在了面前,他们也不得不如此认定。

    “你们都下去吧。”颜赢挥退左右,让一群胡子花白的老御医颤巍巍地走下去。

    此时就是再追问,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还需要另寻办法,找出真相。

    对方简直是在公开扫他这个皇帝的颜面,重兵把守之下,层层关卡也挡不住灭口的速度。

    好,很好!

    这个挑衅,他接着,到最后,只看鹿死谁手。

    事情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最坏的打算,不过是散尽六宫而已,毕竟还是先皇有先见之明,一开始就不让女人来穷搅合。”长舒一口气,颜赢良久未动,仿佛已然睡着。

    太监总管孙安看到皇上在假寐,立即垂下眼想走出去。

    这些日子,出了很多事,原以为安全无虞的长公主府一下子去了十几个宫人,损失惨重。

    山雨欲来,处处破败。

    太平日子,到头了!

    这后宫,说穿了还是得依照陛下的心意旋转,只要日冕帝有主张,天,变不了!

    “孙安?”在老太监要退出门槛的那一霎那,颜赢睁开眼,冷漠深邃的眸子哪有一丝困倦之意。

    总管太监立即转身,弓着腰重新返回,跪倒在地,“老奴打扰到了陛下休息,罪该万死。”

    “朕没睡,你起来回话。”坐直了身子,日冕帝如同往日般端正威严。

    这一瞬,先皇的身影与之重合一片,儿继父威,血亲无法斩断。

    孙安深呼吸几次,才稳住心神,“皇上,这些日子您太操劳了,奴才刚才吩咐御书房,晚膳多上几道滋补菜式,到了夏天虽说不宜大补,慢慢滋养着,于龙体还是有益处的。”

    “不必了,晚膳时朕自有去处。”若若还等着他呢,宫里头就算有山珍海味也比不过一家团聚的温馨甜美。

    孙安嘴巴上下张合几次,欲言又止。

    陛下的寡情和专情,真是完全承袭了先帝的性子,虽说没冷到了那般极致,骨子里的唯我独尊和狂霸却是一模一样。

    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极善于察言观色。年近五旬,人老成精,比之年轻时的手段更加圆润顺滑,绵里藏针的个性让他可以在纷杂的后宫内屹立不倒,并可以一路坚挺地走下去。

    他有八分把握猜出了陛下的心事,那么接下来该怎样对待后宫的娘娘,孙安心中已有计策。

    脚步沉重而来,乐颠颠地放松而去,颜赢将一切看在眼中,眼中有了笑意。

    九曜办完差事,从书房外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皇上若有所思的神情。

    “陛下,有线索了。”

    一语将颜赢思绪拉回,点墨星眸飘过一缕阴霾,定定望住九曜。“讲!”

    影卫和内侍营内用毒的行家很多,可是这回宫人两次中毒,所用的毒物却是极为罕见之物,“宫人致死之物乃朱丹红和无色无味的水丁香,皆产于苗寨!”

    派人去过苗寨,对方说二十年内两种毒药半点都没有外传,因为调制极为不易,其中几种原料更是罕见,所以苗寨里把管得异常严格。

    如果实在要往前推溯,在很久以前,确实是有个苗女曾私携了两种毒药出走,只是时间太过久远,已经没什么人记得这件事了。

    抱着一试的态度,追查的线索转移到了出逃的苗女身上,一路追查,线索数次中断,幸好冥冥之中似乎有死者的指引,靠了大半的好运气,侍卫们绕了燕国大半圈,又兜回到了京城之内。

    苗女后来辗转入京,并以某家族大夫人的显赫身份在贵妇的圈子里拥有响亮的名头。

    她的女儿十几岁就入了宫,受封为妃,荣光万丈。

    说到这儿,九曜停了下来,以等待皇上的追问。

    再继续下去,可不会只是单纯的宫斗伤人事件,把一整个大家族都牵扯进来,此事麻烦得很。

    “吕妃!”薄唇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颜赢似乎并没有勃然大怒的意思。

    九曜颌首。

    “娘娘进宫伊始,有四名宫娥同期入宫,属下去查过记录,这四名女子虽然籍贯不同,实际上却来自同一个地方,且……功夫不错。”九曜和颜赢报告从来都是直来直往,可这次牵扯出来的东西委实过于惊骇,逼得他不得不婉转再婉转,尽量不要太过于直白。

    其实,这种事在宫中也不算是秘密。

    贵族人家的小姐进宫,使唤惯了的随身丫头,想带进来有两种途径,一是皇上恩准,堂堂正正的进来;二来呢,就要靠家族的势力,悄悄地塞进来。

    认识宫中主管招募宫人的太监,再奉上可观的银钱,一切就会办得妥妥当当。

    这方法历来上不得台面,却是众所周知的捷径。

    而且,大户人家的丫鬟也比较好训练,进了宫很快就会适应这种节奏的生活,不必特别费心再去教礼仪,很是好用。

    于是也就形成了一条入宫为奴的暗道。

    现在好了。

    不只往里送丫鬟,连杀手都顺进来了。

    他果然是太久不理后宫之事,这群人已经放肆到完全不把皇上放在眼中了。

    反正日冕帝不喜欢进后宫,他只是把女人当成了活的景致摆在那儿,多几个不按照正常步骤进宫的宫人想必也不会引起注意。

    抱着这样的心态,有人进,有人放。

    吕妃的身边聚集起了一班人马,助她积聚实力,觊觎皇后宝座。

    如果没有温贵妃的意外出现,一切都按部就班,没有人会发觉她们隐藏起来的小秘密,而那些碍眼的人将会被有计划的除掉,并嫁祸给旁人。

    很简单的计划。

    偏偏自古以来,化繁为简的计谋最为行之有效。

    轰!

    一掌拍下。

    龙案轰塌,奏折扑撒满地,被茶盏的温水浸湿大片。

    九曜静静立于一旁,对日冕帝偶尔的失控视而不见。

    皇上那高深莫测的表情让人打心眼里泛冷。

    “九曜,随朕去会一会吕妃。”

    “遵旨。”该来的,迟早都会来,谁都躲不过。

    吕妃宫里整个前厅内,主子奴才几十号人,竟然黑压压站成了片,可这么多人就是没有人张口说话。

    头沉了下去,再沉一点点,方能躲过日冕帝犀利的眼神。

    唯有吕妃必须硬着头皮接招,因为颜赢的“关爱”几乎全是针对她而来。

    静,极静。

    呼吸之声也隐约听不清,真难为这群宫人们善于察言观色。多年来练就了一身闭气功夫,也免得此时倒霉地被当成出头鸟,抓出来成了皇上与娘娘之间暗潮汹涌的牺牲品。

    “吕妃,你祖父吕洪德骁勇善战,三百狼骑,万夫莫敌,建下了丰功伟业,乃我朝之福。”颜赢终于开腔,却是罕见的歌功颂德,连吕妃都不知道这位陛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只得点头。

    颜赢又道:“你父亲跟随先帝出生入死,为一统天下,浑身上下没一处完整肌肤——伤痕三百三十四处,重可致命的不计其数,后得异姓封王,可还记得?”

    她当然记得,这些都是刻在宗祠里的不世功勋,是吕家的骄傲,孙男娣女都须牢记。

    迟疑着颌首,吕妃仍猜不透日冕帝的意思。

    难道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家族建立的丰功伟业,才开始内疚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忽略?

    心中窃喜刚起,却在瞧见日冕帝的神情后,又压抑了回去。

    她小心谨慎地回道:“这些都是臣子们应当做的,难得皇上还记得这么清楚,臣妾代家人叩谢皇恩。”

    说罢,起身屈膝而跪,恭恭敬敬三叩首,然后等着颜赢喊平身。

    颜赢没答话。

    没有允许,吕妃也不敢贸然站起来。

    尴尬的气氛顿起,宫人们把头垂得更低,既不敢去看“被罚跪”的吕妃娘娘,也不敢去瞧迟迟不吭声的皇帝陛下。

    良久。

    吕妃的膝盖酸胀疼痛,还强忍着动也不动,只是眼眸中含了大滴的泪珠,虽然低垂了头,仍能让颜赢看得清晰。

    她毕竟也是这宫里的主子,今日颜赢如此待她,分明是想打击她的威信。

    忍忍忍,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双膝麻木没有知觉,众目睽睽之下,吕妃的脸颊很快红到了发紫。

    她终于明白陛下今天来不是为了替她吕家歌功颂德,不是瞧见了她痴心一片而感动。

    他分明就是来寻她的晦气。

    叹了口气,颜赢的声音甚至没扬起半分,仍是那般平缓语调:“吕妃啊,你来说,朕该怎样处置你才会不牵连到你的家人,如果因为你一个,吕家上下满门抄斩,株连九族,这样的处罚,对那些曾经建立了丰功伟业,就生了个不肖之女而受到牵连的老功臣来说,又会是怎样的打击?”

    身上的汗毛根根炸立,吕妃下意识抬头,立即被颜赢冷眸中不加掩饰的杀戮惊得呆住了。

    “臣妾……臣妾……臣妾……”吕妃垂下头,低低道:“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不,你懂!”他坚定地摇头,挥手喝退了宫人,算是给那些跟随先帝建功立业的老臣们留一丝薄面。

    “臣妾确实不知。”心一横,吕妃哪敢应这个茬,颜赢看似轻描淡写,所说的每一句全与抄家灭族有关。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她伏在地上,曾做过的事一件件在眼前闪现,有些极为**,从不曾与任何人提起的,也在这时想了起来,并在颜赢富有穿透力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他仿佛看穿了她的一切。

    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将她整个人映得面目可憎。

    “吕妃,你要朕如何待你?或者说,如何对待你的家族。哼,你着实是摆了个大难题在朕面前,左右抉择都觉得困难。所以朕来了,想听听你的意见,也给你们吕家再多一个选择。”

    吕妃的脸色瞬时煞白,那是一种接近死亡的颜色。

    “皇上,请听臣妾解释,不是那样的,真的不是。”吕妃神情慌乱,膝盖蹭着地面靠近颜赢,想距离更近些,让他相信自己的说辞。

    可惜,颜赢已然远远退开,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然道:“不要靠近朕,否则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有。”

    “是是是!”她连忙停住,如溺水之人得到了一缕空气,大口喘息,可脑海中始终一片空白,连个最简单的借口都想不出。

    再这样下去,她的地位,她的性命,甚至连家族的荣耀都将不保。

    一夜夫妻百夜恩,这话并不适用与她与皇上。

    因为他们之间,就连一夜的恩泽都不曾有过。

    明明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人,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今日吕妃才恍惚发现除了皇上表面愿意摆出来给大家看到的东西外,更加**的内在,她根本是一无所知。

    所以,现在来求情的词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细枝末节处,颜赢早已经清清楚楚。

    “皇上,一切都是臣妾自作主张,家人并不知情,请您处置臣妾一个,求您了。”生已无望,吕妃神智忽然清明了许多。

    袖子擦拭掉眼泪鼻涕,露出厚粉下一张很年轻却已极度苍白的脸。

    “嗯。”颜赢轻哼,“你的家族,除了你母亲外,的确无人知情。”

    正是因为调查得很清楚,对于吕府的存留,颜赢才犯了难。

    他向来不主张连坐株连,个人做的事,就应独自负责,用几百条人命来为某个人的过错恕罪,他做不出来。

    恨到了极致,颜赢仍有自己的原则。

    “皇上,这件事和娘亲没有关系,一切都是臣妾自作主张,求您处罚我一个。”

    颜赢背过身,手掌抓住手腕,“朕要你吕家两条人命平息这件事,比起灭族之祸,已经很是仁慈。”

    此时,容不得讨价还价。

    他只是不愿踩着无辜者的尸身平息愤怒,而并非是不敢如此。

    一代帝王,君临天下,他又怎可能真是良善之辈。

    这双手上,沾染的血腥不少,只是力所能及之内,他不愿伤及无辜。

    对吕妃,没有怜惜只有愤怒,容忍到现在,只是因为还顾念了她背后的家族势力。

    “臣妾明白了。”她终于垂下头,算是默认了应承担的命运。

    事情总算是顺利解决,颜赢再无留下的意思,和来时一样,他掠过吕妃瘫倒在地的身子,没有任何停顿。

    “皇上……皇上……”吕妃忽然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颜赢的腿,“臣妾与您告别了。”

    颜赢下意识踢了一脚,他的身体远比头脑反应要快,待发觉时,吕妃的身子已然飞起,重重摔向墙壁后,反弹落在地面,一连呕出几口血来。

    “你好狠,好狠……”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不必对一个将死之人下如此重手吧。吕妃捂住胸口,踉跄地想站起,试验几次,终是不能。

    颜赢的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朕不喜欢外人的碰触!”

    吕妃闻言狂笑不止,“笑话,都是借口……温贵妃你没少碰吧,不过是些道貌岸然的借口,皇上,你也脱离不掉男人的虚伪,哈哈哈。”

    颜赢不再说话,边往外走,边解下了外袍,迅速脱下后丢弃,竟然连吕妃碰触过的衣物都不要了。

    他有洁癖,很严重的洁癖,不厌恶肮脏染身,却独独受不了女人的碰触,可这些,颜赢不会解释给吕妃说。

    因为,她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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