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那是苏宁的爱情故事
“啊……”,随着我的尖叫同响起的敲门声,我和笨笨都呆住了。
在客厅的沙发上,我们俩人竟搂着睡在了一起,氦的晨光像是幻灯片的光源映在了两具年轻的躯体上,娇俏又无意显摆。
我望了望笨笨,笨笨望了望我,我们俩像两颗相撞的磁铁,正负相斥时的决裂,一下子蹦开了好远,各自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间。我偷偷地检查了自己,像是没有损伤,衣服未,感觉也好像没有啥不对劲,看来昨晚并没发生什么。可是我为什么同笨笨睡在了一起,我就怎么也想不起来。外面的敲门声一阵一阵,看来我不开门它可能永远不会停了。我急匆忙跑去开门,笨笨也正跑出去,这不,又撞了个正着。我用眼狠狠地瞪了笨笨一下,笨笨脸红了忙着回房。
我打开门进来的是苏宁还有紧紧跟随的钟桐。苏宁在金秋的晨光里眉飞色舞,一见她那样子,我知道有戏了。我挽着苏宁进我房间去,看钟桐一个人在客厅太冷落,就扯开嗓子叫了:“笨笨,出来招待客人啦。”
“芸芸,你叫笨笨怎么还像叫老公那样自然啊?”苏宁打趣着我。苏宁常来我的蜗居,与笨笨见过好几回了,每次我都是这样使唤,每次她都这样说我。我同她说与笨笨没什么的,只是合租了这房子,苏宁总半信半疑,她说你没关系也这样自然,那有了关系会怎样啊?我也每次都在想究会怎样啊?这次偏巧是昨晚我们睡在了一起,她的这一问把我的脸羞红了。
“习惯成自然,我就是爱使唤人你管不着吧?”自觉理亏我只有蛮横了。
“好好好,就你最大我管不着可以了吧?”苏宁无可奈何的表情让我忍俊不禁。
“你们怎么样了?成了是吧?快给我说说我们的事吧?”走进房关上门,我迫不及待地想听苏宁的故事。在苏宁羞答答的述说里,我的脑海里有了这样一幅画面。
十五的夜空星稀月明,汾江河畔华灯齐放。晚风拂带着桂花的香味轻轻滑过,酥软、馨香。苏宁和钟桐散步在江边,共着出游的行人一样喜气洋洋。好久没这样自由地呼吸了,苏宁不禁对轻拂的风张开了双臂,闭着眼睛慢慢地感受。钟桐在苏宁身后屏息静气,生怕粗声点就惊扰了苏宁的享受,他的眼睛舍不得眨巴一下,生怕一眨眼眼前撅是人非了。他是应苏宁的约出来散步的,他既兴奋又很惊喜,他一边答应一边又担心晚上是否赴的是鸿门宴。苏宁喳他想不到,他只知道自己配不上,好几次想哉宁出去玩,可又怕苏妈妈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只是个小司机,他配不上豪门权贵,尤其是身娇肉贵的苏宁。爱意早有可就是不敢表白,他既怕苏妈鄙视更怕苏宁的讽刺,因为他还不知道苏宁心里是咋想。虽然苏宁看他的眼里都是柔情笑里都是甜蜜,可他还是七上八下,没有表白的爱犹如未能开启的红酒,虽看到了流动的情怀,但闻不到它独有的醇香和那相撞的酣畅。他也不知道苏宁喳是为了什么。
“钟桐,我漂亮吗?”
“漂亮。”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
“喜欢我为什么不对我说呢?”
“我怕。”
“你怕什么?怕我不喜欢你吗?”
“嗯。”
苏宁一直旁敲侧击地问,钟桐一直正面对答,没有犹疑没有思考。在苏宁目光灼灼的直视下,钟桐或是自卑或是羞涩,他始终低着头。
“看着我的眼睛,钟桐你听我说。我也喜欢你!明白吗?”苏宁用手扳正钟桐的头捧着他的脸说。蓦地,钟桐的眼里涌出了晶莹的泪水。
“宁宁,我喜欢你,我一直是喜欢你的。记得吗?半年前我第一次上班接你放学,你穿着一袭的连衣裙,,在落日的余晖里翘首眺望,美得像希腊女神。我的心在刹那间塌方,从来没有过的心动在那刻身陷囫囵。可你是骄傲的公主,你会看上我吗?我一直在心里决斗,要不要告诉你我的爱?宁宁,我不敢,我怕遭到你的拒绝。”钟桐小声地说着。
“我知道,那一天你的腼腆你的羞涩一直让我好奇,从你不敢正视我的眼里我读到了爱的密码。我开始喜欢上了帅气可爱的你,可你一直深藏着一直封闭着,你的冷漠一直让我进不去。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喜欢我,我也不知道我的喜欢会不会遭到你的嘲笑。桐,我是真心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我都爱你。”擦着钟桐脸上的泪花,苏宁自己也眼噙着泪了。原来爱只要表白,片刻间就能立地成佛。
“宁宁,你喜欢我不怕妈反对吗?我知道你为反叛妈,你任性了一回,那一天你去酒吧醉着回来,我都知道。还因此你交上了芸芸这个朋友的,对吗?”钟桐的话对苏宁无疑是个重磅炸弹。“你怎么知道的啊?钟桐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爸妈好吗?我求求你了?”
“傻宁宁,我是喜欢你的,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放心啦。”钟桐怜爱的着苏宁的头。
“嗯。桐,我不怕爸妈反对,就怕你不爱我。只要你爱我,我宁愿什么都没有,我不做骄傲的公主,我只做你身边的奴仆,好吗?”依偎在河畔的苏宁和钟桐,悄悄的说着情话。
月儿羞了,轻轻地裹走一片轻纱藏了起来,只留下这一对恋人激情相拥。
“芸芸,你听见了吗?这次多亏你出的好主意,让我主动出击才让这份爱明了。芸芸,谢谢你。”苏宁的谢谢把我从那段画面拉了出来。
“呵,小丫头,现在称心了吧?看你甜的口水都流出来了。”我取笑着沉浸在幸福里的苏宁。
“哪有啦,你乱讲。芸芸,下周六我生日,你要早点来,最好带上你那个叫谷生的男朋友,让我认识一下好吗?”
“啊,恭喜你啊,宁宁。我一定早点去,可是我谷生不在,怎么办呢?”想起不知所踪的谷生,我的心一下子沉下去了。我和苏宁之间没有秘密,她早知道谷生,只是没机会碰上。
“不在?你不是有个现成的吗?带上本本也算你的了。”苏宁说着说着又扯上笨笨了,“芸芸,笨笨真的很好,凭着我的直觉,笨笨是爱你最深的人。”
“别扯了,我们像冤家一样,不是吵就是闹,哪有这样爱法的?”我不屑于宁宁的说法,可一边又美滋滋地在心里思忖。
客厅里的钟桐与笨笨相处甚欢,他们在大谈NBA大谈着音乐,时而面红耳赤,时而握手言和,丰富得像一台戏。直至我们聊完事在客厅等了半天,他们还没谈完。我很少见两男孩子惺惺相惜的,就好像我同苏宁。
五天了,自中秋节不遇那天开始,谷生的手机始终没开。我留了无数的留言发了无数的信息,可是石沉大海无声无息。
我不知道我的爱禁不禁得起折腾,我只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心力交瘁从来没有过的无所适从,一种苦累让我昏昏沉沉。
手中的三星手机成了我施虐的对象,我好几次把它狠狠地砸在地上又乖乖地捡起来,对它爱莫能助。小王说虐待物品比虐待人来的直接,不过虐待自己就是男女双打混球了。
我一听乐了,脸上的酒窝暂时在酒吧的射灯下明晃晃的。
小王说:“芸芸你可以用酒窝盛酒了,看得我直流口水。”
我说:“别美了,小心我下药毒死你。”说这话时我刚好推销掉了第八打啤酒,闷闷地倚在吧台小憩。
涛哥的改革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自从贴了招工启事,就有一茬一茬的人进出涛哥的办公室,面试的咨询的商谈的,好不热闹。我冷眼观看,想看看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当中有没有当初的我,有那样的落魄那样的无助。
想起当初刚走进这酒吧,我是以身无分文无可奈何以碰运气的念头进来的,没想到涛哥看一眼就说留下我,我知道当时他不缺人手,他的啤酒由一个娇小的女孩推销的,我还看到那女孩子象我现在一样展开笑颜热情推销的。可从第二天由我开始推销啤酒起,那女孩子就不见了。不知现在那女孩子怎样了,如果她当时也像我有难处的话,而因我的到来让她离去,那我将常受良心的谴责,因我做了无形的罪人。不知明天有没有人是我的罪人,我的饭碗会不会在这次的改革中岌岌可危呢?
人生的沉浮是个未知数啊,我不禁感慨。
酒吧没有固定的人群,除非你有十分的魅力特别的可取之处,否则很难让人长留,这道理有点像男人同女人。如果一个女人能懂得驾驭男人,能让这男人为你流连忘返,那这女人就成功了。商场如战场这话没错,虽没有头破血流,可在一定程度能让男人得ED了。涛哥的这次改革就是尝到了苦头,所以他不得不放血重振雄风。
浑浑噩噩着又一晚过去了,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行走在每天的必经之路。一样的天黑一样的路程,可以因心情而变动,开心了路短,烦恼了路就长。有多少次同谷生同行,说说笑笑着一晃眼就到了,可今天的路竟如此如此漫长。我无力用拖着的脚步走路,可不想也有种拖的声音跟着,很奇怪,我快时它也快,我慢时它也慢,难道有人跟踪?我的心里闪过这念头可立即被自己嗤之以鼻,你以为自己是明星啊,还有狗仔给跟踪吗?呵呵,想来是自己产生幻觉了。我努力地去证实,可转身又没看到人。难道碰上鬼了吗?一阵寒意让我毛骨悚然,脑子里浮现出那些青面獠牙的鬼怪时,我不由地加快脚步,像300米的竞走一样,穿过地铁站穿过行人稀少的丽泉路,像飞一样的神速冲向丽花园5号。
好在笨笨已回家了,否则我得像失魂鱼样的求助了。
笨笨见我慌张的样子忙问;“芸芸,你这是怎么啦?”
“我……我……我可能被人跟踪啦。”我猛拿起的桌子上的水来灌,花容失色。
“呵呵,你被人跟踪?谁能跟踪你啊,让我看看。”笨笨说着开门朝外看看了看,“没人啊,哪有人啊。芸芸,是不是你平时亏心事做多了,见着鬼了吧?”关上门的笨笨在说风凉话。
“对,让鬼跟着了怎么样?如让鬼跟着了我怎么着也要拉你一起,看你怕不怕?”我扬起头说着。
“行行,能为芸芸你死,值啊!我就怕没这个机会。”笨笨这家伙一说起这些就没脸没皮的,我没心思同他闹了,心烦得很。
回房,我又开始拨打谷生的电话,可他依旧没有开通电话。
谷生你究竟在哪啊,又为什么不开电话呢?但愿你千万千万没出啥子事,要不然我可怎么办呢?谷生,谷生……我想的是谷生,嘴里念着谷生,我昏昏沉沉地睡去。
当我艰难的睁开眼睛才发觉一眼的,我这是在哪啊?天堂吗?我看见有穿白衣服的天使来回走动,还有笨笨。奇怪,笨笨怎么也在天堂啊?他不是在家吗?怎么会在这呢?这里究竟是哪?
“芸芸,你醒了啊?阿弥陀佛,佛祖你真是保佑啊,谢谢,谢谢。”笨笨双手合什,嘴里直念道。
“笨笨,我是在哪啊?”我似乎还虚弱,连说话都大声不了。
“医院啊,芸芸你躺着别动,你在输液呢。你发烧了,我和苏宁送你进的医院。芸芸,都是我昨天乌鸦嘴啦,说你被鬼跟的,你看今天就进医院了。芸芸,我下次再也不说不吉利的话了。”笨笨在懊悔,我笑了。鬼神是无稽之谈,这笨笨竟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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