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丛林之王
金旗等得这是它!笑嘻嘻地说:“不用。只需带我去看看玉料即可。”
练枪的练枪,收拾野猪的收拾,三、四人陪着金旗来到最后一幢木楼下部。那里用细木杆草草拦了个圈,里面堆放着许多石块,粗粗一看金旗就好一阵怦然。这简直是个小型宝库!不仅有品质上佳的翡翠毛料,(几乎全是明料、半明料,差些的他们根本不愿采挖和捡拾。)更吸引人的大小不等的红蓝宝石就随意倾倒在地上,有的深嵌在母岩里,有的不需切磨已经显露出高贵的荣耀。
特别其中有一种深金黄色的晶体在众多宝石中闪耀着它独特的火彩。金旗不由想到十七世纪葡萄牙国王王冠上1640克拉的钻石被认为是当时最大的钻石。然而事实证明国王上了商人的当,现在该钻被确认为一块无色黄玉,产地缅甸。而这块黄玉有着不逊于钻石的硬度和同样漂亮的火彩。眼前就是这类黄玉,在红蓝宝石堆里静静躺着。
虽然这些翡翠和红蓝宝石都产生于火山爆发区,都受作用于岩浆的挤压,但毕竟不产生于同一岩体,这么会在一个矿脉里呢?金旗忍不住向武树提出询问。武树告诉他很简单的成因。翡翠是岩壁上发现的,祖辈不断挖着玩,顺势弄了个山洞出来。玉脉走势仍在向下发现,由于没有用处大块的玉料还扔在山脚下,风吹雨打都变样了。而这些红篮晶石采自山下不远有一大片浅滩上。每年流水都会带来新的晶石,有兴趣就捡些,因此积累了不少。
听到此处金旗深吸一口气,感到自己又一次掉在宝窟里了!
他爽快地说:“就这些石头换外面那堆了。”说这话时此人一点不脸红,好像还让人占了便宜?也只有像武树一样的憨头会高兴地说:“恩人呀,小老儿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只有给恩人行礼了。”
“大叔,明天是不是带我去看看那片浅滩,我也想拾一些漂亮石子。”
“行,浅滩里多的是,明儿让阿花她们帮你一起捡。不过那儿一窝野猪厉害的很,特别是老公猪,比牛还大,连林子里的黑豹也躲着它。”
“咱不怕,大叔明天也许会尝到它香喷喷的猪大腿。有林中之王我们还怕谁?我们就是林中之王!”
俩人互望着,突然扬声大笑起来!
其他十一面同样漂亮,铜制品毕竟经得起摔打,一千三百多年留存许多。金旗厚着脸皮收了。神识在天释戒中翻捡一阵,还真给他找出几件相应的好东西。两套精装胡须刀,盒里还配了镜子,虽说只有茶杯口大小,专供剃须用的,但照照面孔比铜镜强多了。
第三件更赛!黄金打磨仿古镜,恰好是仿唐铜镜的,当时在香港周生生金店偶见,一时心喜买来准备送给凤娟,没想到一来二去忘了,这才成就今日好事。
四件礼品捧出来,又引村人一片惊呼。亮晶晶的物件里头发丝丝都照的分明,奇啊!还有黄金镜,这可是皇上用的御品!她们不知道这比御用品更神,皇上用的黄金镜要变暗,常使人打磨。这不用,永远不变色,因为工艺不同。嘻嘻哈哈闹了一阵金旗又被男人们拉去,干什么?当老师,专教怎么剃胡须。连武树也准备把稀稀拉拉的灰白须去了,都争着学,忙啊!
阿花找来了,问相公介绍的糖醋红烧肉究竟什么时候放酱油和香醋?金旗很耐心地细细解说一遍。望着蹦蹦跳跳一路欢歌而去的古代小美人,金旗暗思,随着越来越多的现代生活方式溶入他们日常生活,这些朴素得毫无心机的古代遗民会变化吗?又能变得怎样?
估计今晚又得八、九个人醉倒,六十度喷香的茅台酒可不是随便喝的!再加上新鲜出炉的红烧肉、糖醋鱼,不醉那才叫怪。
这天晚上小村人又是大醉一场。穿着轻便、色彩艳丽的短装,喝着浓烈、豪爽的白酒,特别是大口嚼着咸得有点过头的野猪肉,心情啊没法形容。先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酒足饭饱便载歌载舞,一直闹到东方启明才倒头呼噜。
阿花照例领着金旗回到村里特意腾空的木楼中颠倒鸾凤,个中情景诸位大可畅想。不会很激烈,因为一个是初为人妇羞羞答答;一个是勉为其难些许无奈。不过事后金旗还是觉得古代礼仪教育出来的美人儿自有一番别样醉意,干之前说一句:“望相公怜惜奴家。”完事后又来一句:“呀,相公威猛。”是男人听了都舒服。
这天晚上他根本没睡,一来觉得男女老少太松懈了,在这野兽窝里至少应该有两名没醉的守夜。二来阿花太过柔弱、太过不堪鞭挞,一个回会就昏昏入睡,害得自己进退两难。反正月光下把玩宝石是很有情趣的事,便坐下木楼走廊里赏月赏宝。
湿润的凉风吹来,带着淡淡的树木清香,如果不是有狼嗥狐叫这是很像寂静的尧峰山庄。要是关山看到如何之多、之精美的红蓝宝石会作何感想呢?他捧出一大把宝石,简单分了下:二十九颗大小红宝石。呈各种不同的红色,从粉红到紫红、褐红,这取决于其中铬和铁的含量。由于晶体出现双晶,非常坚韧,硬度仅次于钻石,所以俗称红宝石。人们往往认为红宝石能消灾避祸,所以都把她作为幸运之石。除红色以外,凡所有具备宝石特性的非红色刚玉都称为蓝宝石。由于铁和钛杂质所造成颜色上的变化,展现多种色调,其中最珍贵的是清澈的深蓝色,一直受宗教人士欢迎,因为蓝色象征着天国的宁静,使佩戴者平静、亲善并抑制邪恶不洁的意念。红、蓝宝石主要产地以缅甸为最,缅甸抹江宝石是世界名牌。
谁又能想象仙人湾出产的红蓝宝石决不逊色于抹江名牌呢?不过仙人湾这品牌不能用,也不能让人感觉仙人湾有故事,否则人的贪婪总有一天会突破困仙大阵的。
二十九颗红宝石其中就有十三颗鸽血红、十字星彩,加上一百一十二颗各色蓝宝石,这些象征的价值何止是沉甸甸三字可以形容了的。
特别是九颗黄玉更让自己诧异,这种块头硕大、柱形六方晶体的宝石粗看谁都不会否认近似钻石,特别是闪烁着璀璨的光焰犹如一束束火彩眩惑人心。这种黄色刚玉自己还是第一次见面,据说巴西、美国、斯里兰卡都有产,但质地的细腻惟独缅甸。把它视着蓝宝石大类实在可惜。
用几万元衣物换来如此之多的美丽宝石真是大交狗屎运了。
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一个柔软的身子正从后面依来。金旗反手搂过阿花,轻问:“怎么醒了?不多睡会,天还没亮呢。”
手臂环抱着男子脖子,俏脸偎在男人胸前,说:“阿花有话想对相公说,还有一个晚上了再不说没机会说了。这关系到武氏将来,父亲一定要我先求得相公同意才行。”
“说吧,我会答应的。”金旗温柔地轻吻说。
阿花说:“父亲说相公是仙家人物,和阿花夫妻一场定然会瓜熟蒂落,播下仙种。父亲恳求相公若产下麟儿玉女是否能承接武氏香烟。父亲明知这对相公大不敬,但武氏一族实在人少丁稀,灭族之危已近了。所以只求相公开恩。”说着,阿花珠泪溢眶,又羞又愧不敢抬眼看人。
“花呀,告诉武叔我同意了。真能如愿怀上孩子就让他跟着娘过。”他称“叔”,不称“父亲”是故意的,老实说他并没有把阿花当成妻子,只是长途中俯首捡拾的一束好花,赏心悦目却不往心里去。自从有了凤娟,他觉得没有女人再当得“妻子”二字。作为妻子,有凤娟够了。
“相公,你太好了。不但救了兵哥命,还送我们吃穿、武器,都说相公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天神。相公,我们的孩子会是小天神么?”
金旗差点喷笑起来,小天神?怎么想得出来滴!不过自己确实有责任帮帮他们。他说:“花呀,万幸生下个小天神也是武家的,就姓武。以后我会每年来看你们,并且加倍带上衣物、食品、用具、武器,特别是你们想要的告诉我,我会备齐带来。还有找时间我想教花一些治病救人的方法和常识,否则很担心你们会由于疾病、伤痛减员。我还有些药品、包扎用品一齐留下,花,你想学吗?”
“想,太想了!”阿花激动的直起身子,笑脸真如一朵花似的,说:“婶们都教我求你呢,我不好意思开口。相公,反正我们都睡不着,不如现在就开始行吗?”
挺抓紧的!不过金旗乐意。收了宝石,移出一大堆医药用品开始一件件向武阿花介绍名称、功能、用途。一个耐心教、一个认真学,连晓月西下,旭日东升也不知道。还是武树实在看不过才打扰他们,送上早歺。
一个时辰后六位男人鱼贯向南而去。开始武树准备带阿花一起去为恩人捡彩石,金旗阻止了。一则阿花半夜没睡应该休息,二则既然此去有危险还不如清除危险后再去。就这三言两语,阿花被感动的珠泪涟连。
队伍出发,走在前面的四位不但腰插长砍刀,还肩扛步枪,一身旅行休闲装、耐克旅游鞋,真像地道的旅游猎手。武树和金旗跟在后面,武树不时蹦跳着试试新鞋是否合脚,还耐不住夸道:“恩人,这衣服、这鞋舒服、轻便,外面人都这么穿戴?”刮了胡子人看上去精神多了,至少年轻十岁。
金旗介绍说:“基本如此,款式就很多了。鞋子还有更轻巧漂亮的,下次来多带些。大叔,回头你征求一下大伙,需要什么记下,省得到时忘了。”
“恩人,该怎样谢你?我们又用什么以物换物?”
“大叔,以后一家人就别喊什么恩人了,叫我金就行。以后你们就捡些大大小小的玉和彩色石粒留着,就用这换行吗?”
“玉随手捡来,你自个也可去捡,这样换你不亏了?”
“不亏,不亏。这叫各取所需,双赢。”说着扬声大笑起来。武树想到河滩里满是红的、绿的、蓝的,拿来换吃的、穿的、用的岂不容易,想想也跟着一齐畅笑。
不知不觉走了一个多时辰进入一条狭谷,渐渐传来水流声,拐过一个垭口就见更大一片谷地横亘眼前,中间就是穿谷而过的湍急奔流,只是水很浅,挑着走还没过小腿肚。金旗眼里这才叫环保,才叫清澈见底,都让人忍不住冲过去捧水尝尝。
逆流而上,不时惊起猴群、鹿群,成片的彩色小鸟在河面上飞舞,见来人才一哄而散。进入谷地武家男人明显紧张起来,故意大声喧闹着。武树告诉金旗这里是群兽饮水之地,若是近黑万万不可来的。猛兽一般昼伏夜出,就这样还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果然,凭金旗目力早发现两边灌木丛中有不少凶恶的目光正紧盯着,要不是人多声响,很可能冷不丁窜出来咬上一口。
约一公里路程还算平静。沿河开阔处在收窄,林子也密了起来,河流更浅,有些地方才过脚面,看得出这段河床地势较高,如果猜得不错前面低洼河段一定是红蓝宝石的聚集点。金旗兴奋起来,加紧了脚步。
果然翻过一道低梁就见一堵崖壁挡在面前,崖前半是漫坡而淌的水,半是一片野果林。林子不大,却一式野枣树,果实累累已经缀满技头,传来阵阵甜香。金旗注意力不在树林,而在河里,根本不用目识境,肉胎凡眼也能看见满河的闪闪烁烁的彩光点点。他发一声喊,刚想奔下河去,却被武树一把拽住。
轻呼:“别忙,林子里老公猪已被惊动,很快会冲出来,我们该早作准备。”
看其他四人的紧张模样,金旗真想放出神斩立即除了什么老公猪,但转念这是试枪的好机会,也能增强他们射击的信心,便走前几步说:“你们四个往前十步准备射击,先两人,再两人,切记别一齐开枪。听清了吗?”
四人照做,可惜紧张握枪的手在微微发抖。金旗无奈,只能鼓励着。还没讲几句只听林子里一阵噢噢乱嗥,冲出八头黑毛野猪,为首一头果然厉害,真有水牛大小,白森森的长獠牙前伸着,四蹄奋飞领头冲出林子。被这家伙顶上一头可要半条命,武树吓得大叫:“来了,真来了!”
林子到六人处有一百米距离,野猪一个冲锋已经过半,四条枪没等金旗下令就“乒乒乓乓”开火了,而且是密集连射,甚至看都没看清就把满匣子弹倾射出去。等一阵乱响过后,只见八头猪被乱枪扫中五头,剩下三头也受了伤,身上全是血,却仍然不顾一切地冲锋。更可怕的是那头巨大的老公猪正在发疯般狂嗥,满嘴喷着血沫如山压来。
四个持枪人连多看一眼也不敢,惊叫着四散逃去,有两个连枪也丢了。武树同样惧怕,高喊一声:“快跑!”转身就奔,可惜太慌神了,脚下一绊摔了个嘴啃泥,连滚带爬挪了几步,就听背后一声清叱:“畜生看神斩!”紧接着满天金光引得他转回头来……
事后他绘声绘色叙说起这段故事来充满强烈的敬畏之意:“金恩人挺身而立,老公猪就离五步远,血沫都喷到跟前了,恩人还是一步不让。我听他喊了一声什么‘斩’的,就见一道璀璨金光炸开,眨眼间老公猪笆斗大的猪头‘呼’地飞起一丈多高,重重地掉下。‘噗、噗、噗’三声响,飞起一猪头,掉下三猪头?再一寻思,你们猜怎么着?一道金光顺带连两小公猪脑袋也捎上了。再看恩人,不见了?赶紧找呀,嗨,已经下河捡起红石、蓝石来了!”
不知从何处奔来的河水到这里闲庭信步起来,漫滩而过,上游所携带而来的任何杂物、碎屑都撂在这片广阔的浅滩上,细心看去像从天洒落满把、满把的彩色,把阳光下的河面点缀的星光灿烂,五彩纷呈。
众人分为两拨,金旗独自一人弓着腰一步一停地捡拾着珍宝,心里呀比吃蜜糖还甜。亘古至今不知多少年的积累,除了村人偶然捡拾些根本没人动过,简直是一步一弯腰,弯腰皆是宝。俯拾即是,闭眼瞎摸也能摸到,可想多的程度!村人并非不知这些是值钱的宝贝,可惜没人要的宝贝不及一撮盐、一碗酒,没有市场就没有价值,所以仅仅好看、好玩捡些堆着。不过在某人眼里就大大不同了,每一次弯腰将以万元计,甚至几万元、几十万元。你看他正迎着阳光照看两指间一颗鲜红如血,拇指甲大小的红宝石,两眼笑得眯成缝。
红宝石确实漂亮,无绺无疵,纯净的恍如一滴通透的泪,血泪。心里暗估大概能值五百万吧?如此大的极品红宝石自己真还没见过,比太湖沉船中以一千万元卖给周媚儿的大一圈,想想价值该怎么算?最多半小时自己仅仅在三十米范围内,而且只是在表面就了约三公斤各色红石。这可是以克拉计算重是的珍贵奢侈品!假如顺河而上,慢慢翻寻岂不是要论吨计?特别是那些深金色、浅桔的黄玉个头特别大,最沉的一快犹如拳头,没有两公斤也非有一点五公斤不可。看着使人忘乎所以。
“恩人,恩人。”武树在喊。回头看他正在林子边频频招手。心里有点不乐意,但还是上岸走向林子。
简易木车已经做好。也就就手砍两棵圆直的小树,两头削成翘势,横里架上木撑,把野猪堆在上面,四人一齐拉,虽说笨重比肩扛人抬好多了。武树迎上来说:“今天收获太大了,在野猪窝是又大大小小打死十六头,差不多一整窝全收拾了。一车是弄不回去,非得跑两趟,还要把女人们全叫来,再做架木拖车才行。马上他们就要出发,我留下陪恩人。”
用步枪收拾不了野猪哪才怪?金旗笑说:“大叔,你不用陪我,你们忙你们的,我会照顾自己。”
武树摇手说:“我们在猪窝里也发现许多红蓝石子,觉得奇怪,想带恩人去照个稀罕,所以没去搬动。”
“哦?有这事,快去看看。”
由武树带着穿林而过,不远,两百步距离眼前就是一个山洞口,一看就知洞是人工开挖出来。武树弯腰进洞,说着:“这洞就是采玉、采盐粉挖成的,不深,也就二十步。自从来了老公猪,就把山洞霸了当窝,硬不让我们采盐。实在没法,只能硬斗,每次总要伤人,现在好了,全死翘翘。不过恩人给了盐,这些苦涩的盐沫我们也无须再来采挖。”
由于山洞当猪窝,很脏。奇怪的是越往是越干净,村人正围在洞底看着什么。武树招呼他们快拖猪回村,快去快回,天黑就难办了。众人边和金旗打招呼,边出洞去忙活。
走近,金旗又惊又奇。惊的是三米直径一大坑,里面居然填了半坑红篮红宝,足足有三十多公分深!奇的是坑形完全是一大猪窝,却异常干净,填着宝石也常常磨擦显得分外闪亮。难道老公猪如此享受,睡宝石床,还注意个人卫生?
意念动处镇天印发出一道青光,眨眼间裹起坑中所有宝石凝在半空中不动。(毕竟是猪床,金旗收藏前总该洗洗才行,所以不马上收起。)再看坑底一无所有,果然是只超级野猪,享受着超级宝床!“灵识境”展开才了解到此猪并不简单,居然无意中给它悟出红蓝宝石中有可以吸收的能量,不断的从河滩弄来宝石铺填在石坑之中供自然吸收之用。虽然成效缓慢,但此猪已不同寻常,正渐渐跨入妖之境界。金旗总算体悟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管你信不信妖确实存在。
石洞中确实有条翡翠矿脉,露在外面的是一种少见的深蓝色,其中间杂着翠绿,种地很漂亮,时尔冰种、时尔糯米种,一米来宽夹在层岩之中朝大山深处延伸。“目识境”范围内似乎还没穷尽。看眼前景情一定不会比二十亿买下的金强矿业差,矿脉刚刚启头,财富无限发展,麻烦的是若要取出、带回不亲自动手不行。
他吩咐武树到洞外等候,自己挑了处干净石地坐下,双眸微闭,神识已经释出神斩朝石壁破去。意识中希望取料尽可能大,这样将来作用范畴也大。对于神斩来说常干挖石破壁的事,工作挺熟悉、利索,锋芒所指如切豆腐般很快把十多米洞壁中的翠矿和岩层剥离开来。
“轰隆隆”的震响,吓得洞外林子里的武树赶紧跑来一看,哇哟,他目瞪口呆地望着约三丈长,三尺见方的彩玉柱子翻倒在地,而石壁上豁开的一道巨大口子正像张开大嘴望着他笑呢?恩人的厉害他早就见识过,飞行、飞剑、无端端生出东西,或者消失东西,现在又见识到劈山削石,仙人,真正的仙人呀!
金旗在他们面前已经不准备隐瞒神功,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帮助他们出去。世态炎凉、人间是非怎比得此地世外桃源淳朴、与其让他们出去淹没在人与人的勾心斗角之中,不如在此与大自然继续较量。翻倒下来的大石柱并非全是可用之材,中间掺着三分之一的砾岩,怎样因材而使让关山考虑吧。如果要继续掘进就必须开山了,想想这次收获之丰无与伦比,还是下次来时看情况再说。主意打定收了大石柱,带着一气兜的红蓝宝石直奔河滩。
春风得意马蹄急,村子里人差不多全来了。古人有挖深井储物密法,十几头野猪可是一等一的好东西,腌制吊在深井中足能保险一年,对食物来源并不很丰富的村人来说这可是一笔大宗财物。女人们还带着篮筐,林子里野梨早已熟透,有野猪占着也不敢来采摘。今天非弄个篮满筐实回去,你听听林子里传来的笑声。
武阿花也来了,姓必须参加采摘,没空和金旗闲聊,不过还是一阵风似的跑来,塞给相公两个嫩黄梨子又笑着飞走了。金旗尝尝,甜中带酸,很爽口。想起凤娟也采了二十几个收在天释戒中,带回去让她尝鲜。
和武树打个招呼,转身沿河而上,他想去看看河水带来的宝石出自何处。刚才村人来时已经近午,他想赶在晚饭前回来,省的人家牵挂,所以行不到一里便腾空而起,加速前行。很明显从石宫脱险后自感太阴流越发顺畅,紫府元婴更加灵巧,对于太阴宝鉴中神术仙技使来得心应手,再无呆滞之感。“灵识境”虽说没特别明显变化,但不在为用时耗尽功力发愁。就说这飞行,如轻风拂过,说不出的轻松潇洒,自觉境界又深了一层。以为是出窍期,进一层莫非已达分神之境?不,以太阴流所示分神境标志为元婴能独立行为,这不是半年前已经做到?金旗修真顺其自然,也不仔细推敲研究,此刻一揣摩大吃一惊,自己早已跨越分神期,进了合体期。如今又有突破,岂不是临近渡劫期?天啦!想到五雷轰顶吓得“噗”地一声从天上掉下来。
叹口气淌水走着,人家为修真百年没有进展急白胡子,他是太快,怕遭天劫吓掉河里,一饮一啄自有天定,真是万事强求不得。
走了一阵心情好些,不由又想起体内的另一位客人――暗金流。修习魔能、魔识从没用过,此刻人迹全无为什么不试试?念到意到,刚揑个“飞”字诀,脚下浮起一片云雾,身子“嗖”地腾空而起。哇赛,比太阴流还好使!
如果此刻有人看见一定会大惊失色,一团黑雾正在飞速移动,雾里还隐隐闪着金光,而这团黑雾隐匿的肃杀之气给人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望着会不寒而栗。
金旗不觉得什么肃杀之气,反倒感到得心应手很自在。风般飘过,顿生俯瞰万物的豪情。
迎面一座山峰挡住去路,徐徐降落,脚下赫然一座死火山,环形的火石口像只怪异的巨大独眼,正孤寂地注视苍穹。看到火山口就找到了宝石来源,矿物宝石分布在岩石或由岩石衍生出的宝石砂砾中。岩石本身由一种或数种矿物组成,它们的形成是个连续过程,最初都是由火山爆发开始。这些岩石中具有宝石特性的矿物或许可轻易在地表找到,也可能深埋地表下,有些由于侵蚀作用而与基质岩分离,做河水挟带而下……金旗所遇到的就是第三类情况。也就是说这座死火山是宝石的母体,望着若大山峦金旗明白所含宝石的储量不会一点半星,而将是个天文数字。
突然一阵风飘来,挟带着浓烈的香味,金旗一愣,向风来之处望去。火山口左侧耸立着一块巨石,浓香正是从石后传来。
年代久远,死火山口已成植物天坑。绕过耸立的巨大岩石仿佛进入无形门户一般,满眼参天大树,这些树形状、姿态都很怪,手臂粗细的枝杈朝天伸着,却没有一片树叶,枝杈上长满花骨朵,黄绿相间颜色,正散发着浓香。这样的从未见过的怪树朝下一眼望不到头,树与树之间恰好形成一条狭窄通道,蜿蜒伸去。这画面很诡秘、怪异,让人不由自主一步步朝下走去。
金旗忍不住想是不是把这种古怪的树移植几棵,尧峰山庄会不会由此人流如潮,大红大紫?越往下光线越昏暗,也越加阴沉沉的,气温也急剧下降,不知从那里吹来的风有一股刺鼻的腥臭,混淆在奇花浓香之中特别令人难以忍受。
吱吱叫声,抬头一看又是怪物,没有羽毛的鸟,除了头顶长着一撮羽冠,浑身上下没见一根羽毛,肉滚滚的特别恶心。它栖在树杈上一个劲对金旗鸣叫,叫声却像老鼠。金旗浑身汗毛直竖,不由停住了脚步。
你停,怪林开始沸腾了,像敲门声惊醒主人似的,无声无息枝头出现数不清的鸟。不,准确应该说怪禽,你可以把没羽毛的东西称为鸟吗?不过不称鸟又称什么?有扑腾的翅膀,有尖长的喙,有锋利的爪子,小的如鸡,大的如秃鹫,就突然出现在身周树上,数量达千只。齐声朝你怪叫,又比划着扑击的姿势,似乎立刻就会凌空冲下向你袭击。这阵势真让人毛骨悚然!
不知为什么在选择神斩还是愤天时,金旗选择后者,也许以邪制邪,以恶惩恶吧。左手中指、拇指魔诀一弹,一道黑光呼啸而出。愤天出场不同神斩般无声无息,(档次差了一级。神斩仅是八级神器,而愤天却是九级魔器,一级之差天壤之别。)闪亮的黑芒像光轮般在半空中耀出个巨大的圆,圆心中央就是愤天剑锷上那块若大的棱面晶体。随着铮铮的重锤声,冰冷的杀意铺天盖地从空中压来。
金旗浑身冒着黑焰,整个人仿佛高大起来,双指疾点,一道寒气飞射而出。前方笔直往下的坦途刹那间明亮起来,原来隐隐约约躲闪在怪树后的种类烦多,形态各异的动物禽类哔里叭喇从树梢枝杈上掉落在地,连原来奇形怪状、好像很拽的怪树也会曲下枝杆,瑟瑟发抖。
“愤天出,万魔伏。恭迎新魔尊。”整个火山环形口内回荡着呐喊,不似人语,却能听懂。金旗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心里暗暗吃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妖魔鬼怪?如是说给任何一个现代人听只会遭到讥笑,谁会信?那些杜撰的玄幻也许能说个一二,当然说时作者自己也不信。其实何止有?只是你遇见也不觉得罢了。
骑在虎背上,不装也像。金旗虚浮空中,沉声说:“谁来给我说说这里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整个环型内震荡着威武、低沉的回声。
好一刻没人(动物)回答,远处响起一声尖细声音:“我来解释这一切,尊敬的新主人。”
又有称自己为主人的,金旗沉默着注视远方。仿佛从地心深处升起来似的,一点淡淡的光亮星掷丸抛般接近。近了,才看清是一个全身裹在一袭银长袍中,体形弱小的人,尽管看不清面庞,但从曲线来看应该是个人,而且是个女性。金旗低喝:“露出你隐藏的真相!”
银袍人浑身一震,“噗”地跪在金旗脚下,一边拉下遮掩面目的尖角长帽,一边口称:“属下精灵国九公主见过魔尊。”
见到对方的面容金旗又是一惊,这人,不,这精灵见过,就在北京香山脚下鬼市上,她还卖给自己翡翠至宝“魔焰”,以至自己受困石宫用“魔焰”为钥脱出束缚。她就是那个长耳精灵,出售“魔焰”之人。说来还是个对自己有恩的精灵。金旗突然觉得这一切好似精心设计过的,一步步引诱或者迫使自己走到今天,走到入魔的境地。被人愚弄了!一股火在胸中燃烧,声音越发冷厉:“说!”
银袍精灵明显一吓,低头说:“一切均是巧合,机遇,请魔尊息怒,听属下从头一一说来。这还的九千年前说起,神统大陆上的智慧生命被分成两类,一类是人,一类是魔。兽人、半兽人、矮人、精灵全属魔类,为人类不屑。许多兽人、半兽人成为劳役奴隶,称为魔奴;矮人凭着精湛手艺算有点尊严,被称为魔工;而精灵女性是他们泄欲工具,男人是他们玩偶,都称为魔偶;其他妖属更是不堪,常年处于被追捕、猎杀的窘境中,甚至当着美味佳肴。人类为什么会统治大陆,因为他们有被称为万能之神的至高者,他的力量使我们的魔尊大人也在九千年到一场神尊决战中烟消云散。而所有生命共有的大陆被称为神统大陆。从此除了人类,其他所有种族要么失去生命,要么失去尊严,沦多魔奴、魔工、魔偶。整整九千年了,我们一直在等待、等待、等待……”
金旗不耐烦地插嘴问:“你是谁?你说的那些和我有关系吗?”
银袍精灵爬在地上连连叩首,发抖地说:“怎么和您没关系呢?您就是魔族的希望和救星,您继承了九天魔尊的魔能和魔识,虽然不能迅速强大成为我们老主人一样顶天立地的伟大,但已经给予我们熬过冬天的热能。尊敬的新主人啊,千万别放弃您的奴仆们,请再次承担挽救众魔的责任。至于我,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精灵族的九公主,曾经受过老主人的加冕,被封为精灵族最珍贵的女性。主人您可以称我丝丽。”
金旗觉得后背上凉飕飕的,好像自己真成了一位至高王者,正受着下臣喋喋不休的唠叨。等等,这叫丝丽的精灵自己说接受过九天魔尊的加冕,而九天魔尊魂魄消散至今已是九千年前的故事,那她?急问:“丝丽,你今年几岁了?”
“丝丽今年不到一万岁。”
哇赛!不到一万岁?还口气轻松,多少人的寿命给你活了。
丝丽接着说:“精灵寿命本来就长,族里长老几万岁的也有三个。主人,您什么时间回去?”
“去那里?”
“您的家。您的魔宫还在,只是被人物占了。神统大陆有您上百万的子民正在等待您的回归。”
“我不是九天魔尊,我是人。只不过碰巧接受了魔核以至在石宫中开启了魔识和魔能,仅此而已。作为你们憎恨的一个人,能成为你们的主人?”
“是的。您是人类,但也是老主人选择的作为传承魔道的人物。我们并不想消灭人类,只想与人类共存,并且获得被尊重的地位,而不是被奴役的魔奴、魔工、魔偶。我想老主人选择一个并不讨厌魔族的人物作为继承者就是希望建设一个种族平等的国家,所有的种族在这个国家里得到平等的待遇。”
丝丽很会说话,不知为什么金旗想笑,怎么听着像支部书记在作动员报告。假如作为一次旅行,金旗很乐意去异大陆转转,可是想到拯救等等的责任立马一丈水退去八尺。他叹道:“当时你们的老主人有排山倒海的力量尚且败在万能之神手下,我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人物能和万能之神抗衡?能帮助你们实现平等的梦想?”
丝丽恳切地解释:“今天和九千年前大不同了。老主人魂飞魄散的代价当时也让万能之神吃尽苦头,三千年后他就化为一座大山,一座受人物朝拜的圣山,再也不是一名战斗者。而人类尽管从十万发展到今天的上亿,但是贪婪、奢侈、懒惰、享受种种恶习已成为他们无法克服的劣根性。加上彼此之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早已成为一个庞大却又不堪一击的种族,而且丝丽坚信老主人的选择决不会错。”
金旗心里暗忖为什么现代世界所有通病,神统大陆同样泛滥呢?有趣,若试着建立一个理想新大陆是不是件非常有趣的事?好奇心使他有点心动,问:“从这里到神统大陆有通道?”
丝丽回答:“是,通道是老主人用生命最后潜能开设的,只能运用三次,三次过后将毁灭。”
“已经用过几次?”
“一次。就是地球日期三年前丝丽为来寻找主人送上石宫大幻阵启钥,才开启了平行空间通道。”
“那么说所谓通道还剩两次使用机会?”
“应该是的。”
他拉着丝丽的手说:“来,来,详细说说你们的神统大陆是什么样的?吃什么?用什么?喜欢什么?憎恨什么?最要紧的是平行空间通道在那里?怎样使用控制?仅剩的两次通行权利归谁掌握?好了,这些问题你就慢慢地,尽可能详细地说给我听。”
“尊敬的主人,这些问题说上三天三夜地不够,太繁杂了。每个种族都有特殊的生活习惯和喜好,若要一一说完丝丽会口干舌燥。”
“那么先说说人类,人类的衣食住行和喜好。”
“好吧,丝丽很佩服主人知己知彼的精神。先从人类的喜好说起,人类有两大喜好,一是财富、二是女人,而且贪得无厌,永不满足。多获得这两件东西,人类最需要的是权力。因为一个国主能享用一百个女性,一个将军能名正言须地享用十个女性。而这些女性还处在不断淘汰、更换之中……”
我们的主角金旗先生还在尽情忽悠近万岁的老古董时,家乡也正紧锣密鼓上演着一场杀人灭族大戏。
澄河别墅是常熟不动产公司开发的项目,共计五十二套独立别墅。由于地处澄河风景区,离闹市区仅五公里,价位之高让人瞠目结舌。目前中国贫富差距越来越大,贫者尚且经济适用房还买不起,富者上千万元一套的别墅一买几幢。靠河边的102、103、104全是何家产业,其中103、104都住满客人。101幢是何文豪的香巢,是他寻欢作乐的秘窟,不过近几日父亲占着,他不敢再弄轻狂。
晚饭在露台上小酌,父亲和过教主喝酒,何文豪陪伴。面前是波光鳞鳞的澄河,偶尔拂过的湿润凉风吹散初夏的暑气。在何文豪眼里巫门过教主是个小强,不管冬夏春秋总是一件宽松松的夹衫。如此炎热依然如故,额头不见一丝汗迹,这才是有大功夫的人,是值一亿人民币的高手。老实说一年前父亲巨资收容所谓的巫教门七人自己很不以为然,一年下来许多事实证明父亲又走了一步好棋。这个从南方深山小村里请来的巫教七子几乎成了何家保镖,歪财也捞了不少,本钱快捞回来了。说好巫教门七人为何家服务五年,现在才两年不到,若能彻底解决金旗以及尧峰山峰,不仅一解自己夺妻之恨,对何家在河市的企业好处多多。
何四海浅抿一口,轻轻说:“你俩人各自把了解的情况碰一下。”
过教主抬起低垂的眼帘望了对面何家公子一眼,意思很明确你先说。何文豪点点头说:“我这头情况正常,在过四叔连续从凤昌搞到低于市价百分之八十的六件饰品后,凤昌再也不接受单独洽谈,每次非三人同行。过四叔的精神干扰不可能同时影响三人,而且大堂经理那个叫喜鹊的小女孩越来越能抗御四叔的功法,看来歪财这一招失效了。不过成绩斐然,我计算了一下,若按凤昌原价出手可稳赚一千八百多万。最近凤昌停止了二楼贵宾销售,一楼的珍品部、原钻部也收摊不售,仅仅小件玉器部对外营业。河市晚报上连续几天发表对凤昌的所谓经营思考,把停止大部分营业的理由归纳为两点:一是黑恶势力干扰正常商业贸易,例子就是四叔的六次骗购,甚至还把三叔第一次在凤丫头身上试水受挫的来也加了进来。可能最后两次他们已经有备,录下了四叔作功的全部过程,和受骗饰品、金额全部弄到报纸上去。
“二是由此证明河市的治安形势、投资环境不容乐观。由于内容新奇、真实,最近几期晚报销路大涨,翻了三番不至。令人气恼的是最后一次行动四叔被私家侦探跟踪了,而且跟进了我们的凤喜金店,为此文章暗示系列怪异骗案是否和常熟何家有关联,是否出自同行相倾而下此黑手。二叔(指何凯、何市长)气得直骂我成事不足,败争有余;贪小丢大,对何家造成很不利的影响。我看从尧峰山庄回来后二叔简直有点杯弓蛇影,说什么四叔的成功是别人的圈套,是搜集证据指证何家的陷阱,有这样神的女人吗?丢下上千万来布置圈套?”
何四海目光中一片阴霾,他也觉得二弟这官当得越来越胆小,何家为他仕途花费何止千万,上上下下打点,关键时候又是说泄气话,莫非翅膀硬了,不把自己这个长兄放在眼里了。他阴声说:“且不听他唠叨,再多言你让他来对我说。凤昌那头先稳稳,若解决尧峰后凤昌自然是我们的。过弟,你说说你的那头。”
过教主大名过苗人,自小修习祖辈传下的冥功,很有成就,方圆百里山区都尊他为半仙。苗人信巫,他干脆自称巫教门,其实和真正的巫术牛头不对马嘴。山里穷,想创立一个教门没点实力就是做梦。过苗人独自闯荡江湖想凭自己冥功获取财富,无意间撞在何四海手里。恶人恶缘,一亿人民币巫教门派七名高手协助何氏五年,期到两不相干。一亿元在苗山能干多少事?能养活多少人?过苗人带着全部学过冥功的六男一女投奔了何四海。来此也快两年了,惟一感受是以前的日子真他妈的不是人过的!老二跟探险队一去不返,他并不有悔,巫教门人对毒的兴趣胜过一切,除了修炼冥功,炼毒正是巫教门奋斗方向。老二不回来了,最强大的对手金旗同样回不来了。他有点迫不及待,希望把河市尧峰山庄的女人们了断了。何四海已经付过三千万元,说好解决尧峰山庄再付三千万,其他的要五年到期后付。拿到第二个三千万自己将带巫教门回归苗山正式成立巫教门,剩下的钱不怕他不给,因为何家掌上宝贝何公子已经落入自己手中再也逃不了。是何文豪命重要,还是四千万人民币重要,到时任何老头子选。
想到这里心中充满欢乐,脸上却纹丝不动,依旧低眉垂目稳稳说:“尧峰山庄监视一周后可以确定四位主要男人全部离开,目标缅甸仙人湾,大概想去救他们的庄主吧,一时回不来。剩下的主角全是女人,晚上玉工房工人下班后就离开山庄,日班保安也离开,仅剩四名守夜保安,两名寄宿工人和四个女人了。寄宿工人不作道,保安由老六带着毒蝎和四个黑道赏金杀手收拾应该没有问题。我带老三、老四、老五、老七对付四个女人。据说叫烟儿的女人有点功夫,到时就由我和老七动手,具体安排就是这样。现在老三、老四和四个杀手由毒蝎带着埋伏在尧峰山山腰林子里,已经两天了,只要家主一声令下我保证半夜就能拿下尧峰山庄。”
“过弟准备怎样对付四个女人,她们个个都忠心金旗,能反戈一击吗?”
过苗人阴笑一声:“由不得她们了,在冥功下她们会先成为我们兄弟的奴婢,然后主子说什么,奴仆就该干什么。供奉尧峰山庄的财宝太简单了。”
“过弟这么有把握?不是说冥功必须对视才能发挥作用?难道她们会心甘臣服地和你们对视?”何四海还有些不信。
过苗人说:“巫教有**香,趁人不备只需闻到一丝一毫就暂时浑身无力,这时施展冥功就很容易了。”
何四海恍然大悟,江湖下三烂**香果然存在。不过他心里掠过一片阴影,若这般容易毁去金旗的女人们,再由她们心甘情愿献出所有财产岂不是太容易了?此法用在何门怎样?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怔了一刻才问:“那个毒蝎好使吗?”
“此人已在老三的掌控中,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家主尽管放心。”
“收拾尧峰后此人决不能留!”
“苗人心中有数,事后全部人员退回苗山,重新换新手来供家主使唤。”过苗人态度谦恭地说着。
何四海轻哼一声,心里暗想果然要走人了!尧峰山庄如此多的财宝几亿不至吧?不在乎剩下的五千万尾款了?嘿嘿,很精明的打算。他假笑两声说:“好,过弟组织谋划的滴水不漏,就这么办。今天是周五,周日半夜一时动手,怎样?”
“遵令!”过苗人忽地站起回答。
何四海哈哈大笑,拍了拍过苗人肩膀说:“干了杯中酒,预祝过弟马到成功。”
“干!”三只酒杯轻嗑,一仰脖全干了。
何四海回常熟自己寓所,何文豪就留在101幢。
也就十来分钟阳台关着的落地窗就传来“答答”轻响。拉开插簧,一条香喷喷的人影就闪了进来。何文豪急着抱去,才搂住,人影像条鱼般从怀里滑溜去了。他急喊:“过姨,让文豪抱抱嘛。”
何文豪不甘地嘟哝着:“七姨,我还要,你弄弄我嘛。”
“睡吧、睡吧。”苗女念着,手指兰花般拂过何文豪的身体,骂着:“脏猪,死到临头还不自知,活该!”人随即离开101幢,一抹光影般飞向旁边102幢。
何文豪最后半句没听到,早已沉入梦乡,梦中仍然在怂恿不息……
风推晓月,浪碎繁星。何四海的老宅也是临水而居,一进书房来不及看看窗外景色,急匆匆招来老管家。望着佝偻着腰的老人,恶狠狠说:“请黑蛇小队助我一臂之力。”
“老爷,请神容易赶神难,不是有巫门七子为什么还要请黑蛇小队?要知道这些杀星没有上亿是喂不饱的。”
“没办法。七子两天后动手,用冥功控制金家女人,霸占山庄财产,你说到时会不会反咬一口?再说留着金家女人总有后患,干脆事后一起灭口。反正金家钱多,用他们的钱灭他们的命岂不有趣?一亿元请黑蛇灭口,到时你暗中跟去搜集珍宝,我想最不济也不会亏本吧?再说也是让姓过的瞧瞧我们的法道,让他明白何家拿得住巫教门。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姓过的阴险、狡诈,不得不防。”何四海说完叹了口气,老实说玩阴谋诡计也挺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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