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清了清嗓子。道:“是岭西城主天家的小姐天雨,陈兄也是认识的。几年前衡玉无意间遇到了天小姐,那时就被她的美丽纯朴吸引了,下定决心此生非她不娶。可是天小姐心并不在衡玉,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追随她的脚步。”
我看到陈进英脸色都变了,瞬间苍白了。我心里暗喜,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
衡玉接着道:“古人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些年的追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天小姐被感动了,答应嫁给我了。我这次就是来提亲的,过几天她就要随我回望归去了。”
陈进英猛地站了起来,嘴唇发颤:“她答应嫁给你了?她要走了?”
衡玉再次扇动他无辜的双眼,装不解道:“是啊,过几天就要跟我走了。陈兄不替小弟高兴么?”
陈进英嘴唇苍白,缓缓坐下,道:“是啊,恭喜你了。”他别过头去。我看到他双手关节处捏得发白。
他站起来向我们道:“突然想起,今天和友人有约,请宁王见谅。失陪了。”下楼时,他的脚步踉跄。
衡玉喝水润了润嗓子。担忧向我道:“这样有用么?会不会适得其反啊?我见陈进英的样子,好像有点刺激过头了。”
我也茫然:“我也没有把握有用,听天命吧。”
衡玉暴怒:“你没有把握还叫我那么说?回头有什么事,天雨非砍了我不可,指不定我一家老小都在劫难逃。”
我安慰他道:“不至于的。为朋友,咱也算两肋cha刀了。现在结果都还没有出来,自怨自艾一点用都没有,咱们都胜过什么偶没有做吧。”
衡玉泄气:“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不是真打算让我把天雨娶回去吧?我家里已经有一只母老虎了,再娶一只回去,你是不是成心叫我们宁王府永无宁日?”
我啐他一口:“你想娶也得有人想嫁啊!别那么多废话,接下来看我的吧。”
当晚,我就去找天雨,信口雌黄道:“在我们东盛,如果家里有人病了,总会被认为是瘟神临门了。我们就会去庙里祈福,送瘟神。”
天雨嗤之以鼻:“你们东盛人怎么就这么愚昧?那泥巴捏的油笔画的能给你们啥福?”
我崩溃。不说古代的人都迷信么?怎么我遇到的全是一些无神论者?我不泄气,继续道:“有句话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庙里替你母亲祈福,愿瘟神早日离去。”
天雨不耐烦:“有病看大夫,喝药啊,求那些泥巴做的有什么用啊?你真是愚昧。”
“有没有用是一回事,有没有心则是另外一回事了。为了你母亲,你就是辛苦一趟而已,又不损失什么,对吧?”我苦口婆心道,都说打蛇打七寸。
天雨的七寸一下被我击中了,点头道:“也对。心诚则灵。那我们明天就去吧,我们城外二十里铺的地方有一个特别大的庙,平时香火特别好,我们就去那里。”
我笑道:“你怎么说风就是雨。你知道去祈福要准备些什么吗?”
天雨眉头紧皱,感叹道:“去祈福还要准备东西啊?那也太麻烦了点吧?”
我看她想打退堂鼓,立马道:“你如果相信我,就交给我去做,我在家看我家里准备过,大概都清楚,保证万无一失的。三天后是一个黄道吉日,三天后去怎样?”
天雨不满地嘟囔:“装神弄鬼的。看在你这么热情的分上,就交给你了,给我好好办。”
“是,保证完成任务!”我不标准地敬了一个军礼。
天雨被我不标准的动作逗乐了,笑道:“提前告诉你,办砸了要罚,办好了无赏。”抬脚就走了。
我气得在后面骂娘。
天公作美,三天后的今天,依旧是骄阳高照。我的心情特别舒畅,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天雨站在门口。看着她家的一群小厮抬着二十几个朱红色的还扎着大红色稠花的箱子,惊讶得合不拢嘴,用满含疑问的眼神看着我:“我怎样感觉不是去祈福,而是嫁人啊。你们东盛祈福就是这样啊?在我们西记,只有嫁人才这样。”
我啐她一口:“胡说什么,这是规矩。你这么说就是对菩萨不敬。”心里在偷乐,看着像嫁人就是我要的效果。为了知道他们西记姑娘出嫁时要准备些什么,我可是没有少下功夫。看来是像模像样了,皇天不负苦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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