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春暖花开,大地苏醒,鸟儿归来。西北的春天早春的气息不是很强烈,一场春雨,天气仍然寒冷。寒风凛冽,风和着狂沙吹打着窗台,整日整夜呜呜作响。
升温降温,几个来回,天雨那文弱的母亲就病倒了。天雨家里仆人丫鬟一大推,可是天雨还是整日整夜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她的母亲。我现在才明白,天雨那么癫疯,那么任性,可是他们这样家庭里老思想的父母怎那么疼爱她。原来她是极孝顺的。
不冤枉天老爷和天老夫人疼她一场。我想起了在东盛的韩家一家人,那么宠韩子嫣的韩老太太,冬去春来,又是一年了,不知道她的身体怎样了。疼了我那么久,我从来没有在膝下承欢过。
我对不起的人,掐指算来,真的不少啊。
没有天雨的陪伴,我和衡玉的生活变得无聊之极。上次被她无缘无故地骗去了一个月的时间,我俩一直颇有微词;可是现在走,多少有点趁火打劫的味道。既然我们一直标榜自己和天雨那不守信用的小女人不一样,就只能继续留下来,建立自己美好的信誉。
可是寂寞并没有因为我们有信用就放过我们,而是变本加厉地欺凌我们,都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古人的话,总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难得今天不起风,难得今天有太阳。吃过午饭,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和衡玉沿着岭西城最繁华的那条马路压来压去,虽然这里我们每天至少要逛两遍。
难得放晴,男女老少带着一身的霉气,出自己的老巢里蹦跶出来接受阳光的洗礼。街上平时都是稀稀朗朗的几个人,今天却是人山人海的,堆满了眼球。看着花花绿绿形色各异的人们,我差点以为回到了东盛的街头。原来如此偏僻寒冷的岭西城,也有这么多人啊。
在人群中,一个高冠美服、面若冠玉的佳公子异常显眼。许多少女都不住地回头打量着,含羞地评论着。只是这位公子彷佛心思重重,眉头紧皱。可是就这样更迷人,凭添了一股忧郁。
好几个姑娘都羞红了脸。
这不是天雨曾经的情哥哥陈进英么?我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附在衡玉耳边嘀咕一番。衡玉微皱眉头,为难道:“这样不好吧?你这不是眼睁睁地把我往火坑里推么?”
我贼笑:“我怎么会那么那么残忍呢?放心吧,我会闭上眼睛推的。”
衡玉举手向抡我。我忙跳开,骂道:“你有点担当好不好?还是一个王爷呢,怎么这样呢。平时见你干大事一点都不含糊啊,怎么小事就这么扭捏呢?”
我这话明白人都听得出是明贬暗褒。衡玉听出了我话里的褒奖含义,像打了气的气胎,咕咕地往前跑,还乐:“为了天雨,咱就豁出去了。”
我打头阵,上前喊住陈进英。
陈进英看了我们半天,才慢慢道:“你们是天雨的朋友吧?”用的是反问的句式,疑问的语气。是个好兆头。看来每次见面,他的心思都只是在天雨身上,根本没有看到我们这俩个小喽啰。
我含笑道:“陈公子好记性,我们是天小姐的朋友。”我看到身后有一家茶楼的招牌正迎风飘扬,顺势道:“我们想邀请陈公子到茶楼坐坐,不知道陈公子是否赏脸。”
陈进英笑道:“是天天雨的朋友,就是我陈进英的朋友,两位相邀,岂有推却之利?陈某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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