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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好当:第30章 :只要有只你(2/2)

    张太医拭了拭泪,道:“皇上请跟老臣来!”

    萧洌拂袖而起,因为心底涌上来的那丝恐惧,他甚至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皇上小心!”陈东一脸忧戚的上前扶他。

    萧洌一把甩开他的搀扶,脚步悬虚的跟在张太医的身后,跌跌撞撞的往地宫而去。

    就在地宫那汪温泉的后面,有一个很小的屋子,简单的摆设,清冷中透出一股冰凉的绝望。小小的床上,小染静静的躺在那儿,头顶的水晶灯冷艳的光芒下,她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干瘦如柴,气若游丝。

    萧洌一见,只觉两眼一黑,脚步一软,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所幸张太医和陈东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搀扶住了他,才不至于让他跌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萧洌踉跄着奔过去,冰凉的手指一一拂过那熟悉的但没有知觉的眼眉,心里仿佛被人用刀子在狠狠一割,瞬间,疼痛便散到了四肢百骸里。这间屋子,本来是张太医的,为了方便照顾他,也为了保密,所以他一直都住在地宫里。萧洌也一直以为他住在这间屋子里,却没有想到,小染竟会住在这里!

    “张逸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朕,贵妃娘娘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洌只觉得五内俱焚,他眼眸充血,歇斯底里的吼叫了起来,那浑身爆发出来的怒火,足可以烧到几丈开外。

    张太医身子一抖,双膝不受控制的跪了下来:“皇上……”从来没有看多皇帝发这么大的火,他一下子吓坏了,当下哆嗦着,一一将隐瞒着萧洌的那些真相都说了出来。

    听完,萧洌呆住了,躬立在一旁的陈东也震惊住了。当初听到柳贵妃没死的消息他就很震惊,如今,听到她竟然为了救皇帝,不惜以身犯险,流尽了自己身体内的鲜血来解皇上身上的蛊毒,更是震惊得瞪大了眸子,半晌发不出一丝的声响。

    张太医声泪俱下:“皇上啊,都是老臣的错,是老臣罪该万死!老臣虽然已经用针灸术暂时延续了娘娘的性命,但这不是长久之计,老臣也不知道,娘娘还能撑多久……”

    萧洌万万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这个傻女人,为了解掉自己的蛊毒,不但联合起众人来欺骗自己,而且,拿自己的鲜血做药,到最后,还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宝宝,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这么不顾惜自己的生命?你这么做,让我怎么办?让我情何以堪?这一辈子,欠你的,如何来偿还?

    萧洌悲痛欲绝,他颤颤巍巍的抚摸着小染的面庞,巨大的哀伤击中了他,他只觉得喉头一甜,不由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皇上……”张太医惊呼。

    “皇上……”陈东惊呼。

    “来人啦,快来人啦……”

    地宫里霎时一片混乱……

    乾清殿里,萧洌幽幽醒转。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周围一张张的焦急忧虑的脸孔,有萧瑜的,也有东方皇后的。在看到他醒过来的那一刻,众人全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皇上,您终于醒了,可把臣妾担心死了!”东方皇后率着霜妃等后宫几位妃嫔守在床前,看到皇帝醒了,全都松了口气。

    “皇兄,你还好吧?”萧瑜担心的问。

    萧洌点点头,“朕没事。”他淡淡的道:“七王爷和张卿留下,其他人全都退下!”

    “皇上……”东方皇后想说什么,但在接触到萧洌那冰冷的目光时,终是咽了下去,躬身行了个礼,然后率着一众妃嫔全都退下了。

    “皇兄,你感觉怎么样了?好点了吗?”萧瑜扶萧洌起身,关切的问。

    萧洌疲倦的闭了闭眼睛,目光落在一直跪在那儿的张太医身上,叹了口气,道:“张卿,别跪着了,起来吧!”

    “谢皇上!”张太医躬身起立。

    萧洌看着他,道:“柳贵妃怎么样了?”

    张太医神色黯然,“还是那样!!”

    萧洌心中一痛,“朕要去看看她!”

    “皇兄!”萧瑜急忙阻止他,“张太医说你身子刚好,又情绪过于激动,这才引发内伤,需要好生休养,不能太过操劳的……”

    萧洌冷冷的看着他,“是朕的休养重要,还是柳贵妃的命重要?”

    萧瑜咬咬牙,道:“皇兄,请恕臣弟斗胆。你如今蛊毒刚解,不宜情绪太多波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对得起用血来救你的柳贵妃?”

    萧洌心里一痛,神情一呆。

    萧瑜继续道:“更何苦,柳贵妃现在有专人照顾,你就算去了,也是于事无补,只能徒增伤感悲痛罢了。还不如,咱们都冷静下来,好好想一下还有什么法子,能救活柳贵妃……”

    “七王爷说的对!”张太医也道:“皇上,娘娘的病已经刻不容缓,如果再耽误下去,恐怕……”

    他没说明白,但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萧洌深吸了一口气,道:“张卿,你有什么法子?”

    张太医一脸的羞愧:“皇上,请恕老臣无能。老臣只知道用针灸之术延缓娘娘的生命,具体怎么让娘娘醒过来,老臣黔驴技穷!”

    萧洌咬牙忍住心里的悲伤,道:“贵妃娘娘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太医道:“娘娘的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上一次就因小产而失血过多,后来虽有调养,但一直都没有恢复得很好。如今再一次失血过多,身体的生血功能减退,所以一直不能补给正常的血量。长此下去,只会变成一具干尸。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寻找一味能迅速补给娘娘血液的神药,短时间内让娘娘活过来,再加以慢慢调养,相信就会无碍。只是——”

    “只是什么?”萧洌和萧瑜异口同声。

    张太医苦笑,“只是老臣从未听说过世上有这样的神药,御医局里的御医,也都不知道,所以……”

    萧洌眼中的希望之光霎时明灭了下去,他失望的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他突然暴怒的一把将玉枕扔出去好远,怒声吼道:“贴黄榜,昭告天下,谁若能医好柳贵妃,加官进爵,重重有赏!朕就不信了,我泱泱大国,难道就没有一人知道这样的奇药么?就算是本国没有,朕会派人到外邦去找,不管用什么法子,也一定要将这样的奇药找到!张太医,马上去办!”

    张太医唯唯诺诺:“是,是。老臣这就去办!”

    黄榜很快就张贴出去了。可是,一连几天了,仍然没有消息。萧洌每天像只困兽一样,不是去地宫看望依旧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小染,就是在乾清殿里焦躁的踱来踱去,根本无心国事,动不动就发脾气,责罚宫人。

    皇帝发怒,山河色变。一时间,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不来打扰他,更不敢来招惹他,所以,全都躲他躲得远远的,就连陈东,侍奉在他身旁时也都大气不敢出,生怕惹恼了他。整个皇宫先前的过年喜气已经被柳贵妃的病给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自打萧洌的蛊毒解了之后,他就下诏恢复了小染的位分,当时皇后她们还颇有微词,觉得一个罪臣之女,不但不追究她火烧冷宫诈死远遁的欺君之罪倒也罢了,还要恢复贵妃身份,实在是有违国法,有悖祖制。但众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只在私底下议论而已。如今知道柳贵妃竟然是为了解皇帝的蛊毒而回的宫,又不惜拿自己的性命鲜血救他,这样的大义,这样的深情,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所以,在得知了真相之后,所有人都缄默了,包括东方皇后。换了是她,就算她再是如何的爱皇帝,恐怕也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还有霜妃,当她得知小染竟然早就回到了宫中之时,大吃了一惊,每天都惶恐不安,生怕皇帝下旨追查当初冷宫失火的原因,生怕牵连到自己,所以一直躲在自己的寝宫里,不敢出门,也不敢出现在萧洌的面前。她鸵鸟的想,只要自己不出头,低调一些,皇帝就不会联想到她身上来。虽然她知道小染不会出卖她,但她还是很担心。所幸皇帝不但没有追查小染的欺君之罪,而且,还重新册封了她为贵妃,她终于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可当她得知小染命悬一线之时,又一颗心提到了半空中。她心底本就不坏,当初又为害她小产而愧疚,所以听到这个消息,整日里担心焦虑,只好天天在菩萨像前跪求祈祷,保佑她平安度过这一劫!

    芳华殿已重新开封,并且打扫一新,但张太医说小染的身体不宜搬动,所以还暂时放在地宫之中。当然,为了杜绝这个地方被宫里大多数人得知,所有不相关的人等全都被屏蔽在青竹林外。并且,为了避免被打扰,青竹林已被暗卫施了五行八卦阵布局,一般人闯进去,就会像进了一座迷宫,怎么转也转不出来,最后会饿死困死在里面。而像萧瑜和张太医等要进去,也必须得有暗卫带领穿行才能到达。所以,宫里的人,都知道有座地宫,但具体在哪个位置,都不知道。于是,那些好事之人,想知道地宫到底长什么样,就难了。

    三天过去,黄榜依然没人敢揭。萧洌的耐心快用完了,绝望也与日俱增。他想不通,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惩罚他,为什么不是让小染陷入两难的选择境地,就是让他重蹈覆辙,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为什么会这样?他自问这一生杀戮无数,双手沾满了鲜血,但只杀该杀之人,而且,他也自问是个好皇帝,可为什么,老天爷还要对他这么残忍?难道,是在惩罚他曾经加注在小染身上的痛苦吗?所以,要他来偿还?

    好不容易恢复起来的身体,又随着小染的病而消瘦了下去。虽然蛊毒已解,可他的心里,却伤痕累累,每一次看到小染那毫无生气的样子,他都会心痛得半死。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多久,又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生平第一次,作为一个皇帝,他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助和束手无策,那么的绝望和悲伤!

    这日,萧洌刚从地宫回来,刚到寝宫门口,就见张太医带着一个年轻的小御医迎了上来,匍匐跪地:“参见皇上!”

    萧洌下了步辇,“平身吧。”

    “谢皇上!”张太医和年轻御医起身躬立。

    萧洌淡淡的看那年轻御医一眼,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儿看过他,不由道:“你是?”

    年轻御医忙又跪下:“微臣御医局穆山,叩见吾皇万万岁!”没错,这人正是穆山,他本来已递了折子,奏请在家守孝三年。本来萧瑜也已批了,但几天前他刚听说皇榜之事,这才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进宫的时候因为早先他的腰牌给了小染,所以费了好一番周折,无奈只好报出了张太医的名号,所幸张太医经过此次的蛊毒事件宫人尽知,所以守卫才报了上去,张太医亲自出面,才得以将他接进了宫来。听说他是为柳贵妃而来,便顾不上让他喝口水,忙把他带到乾清殿来了。

    萧洌摆摆手,“起来吧。”

    “谢皇上!”穆山赶紧起身。

    萧洌转身往寝宫里走,“说吧,有什么事启奏?”

    张太医和穆山跟在后面。张太医道:“回皇上,那神药有消息了……”

    萧洌霍地转身,目光灼灼:“你说什么?”

    张太医朝一旁的穆山点点头,穆山躬身道:“启禀皇上,臣这次回宫,就是为了贵妃娘娘的病。臣在家乡的时候,听臣的祖辈们说过,有一种神药叫黑玉续血膏,不但能神奇的化腐朽为新肌,更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生血补血,续人性命。但这种神药世间少有,非常稀缺,我朝似乎并没有人见过,臣也是听臣的祖父讲,当年他云游四方行医救人的时候,在飞云国见过有人使用这种药,但是……”

    “但是什么?”萧洌紧张起来。

    穆山稍稍低头:“据臣的祖父讲,这种药天下少有,也只有飞云国的皇宫中才有……”

    萧洌呆了一呆:“飞云国?”

    “是的。”穆山道,“因为那药的很多成分都产自大漠荒蛮之地,并且秘方也只有飞云国宫廷御医才会,故我朝根本无人会配置……”

    萧洌慢慢的坐了下去,久久无语。半响,他的唇角才浮上了一抹苦涩的笑容。真的转来转去,仍然转到飞云国那儿去了!

    穆山和张太医久久不见皇帝发出声音,不由稍稍抬头望了一眼,只见年轻绝美的皇帝一脸寒霜,双目失神,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似乎并未听到他们的说话。

    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张太医斗胆,轻轻的唤道:“皇上?皇上?”

    “啊?”萧洌回过神,收敛了一下心绪,怅然一叹,道:“朕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该说的话也已经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目的达到,张太医便带着穆山躬身退下了。

    剩下皇帝,一个人坐在偌大的乾清殿里,陷入了沉思当中。

    是夜,宫灯高悬,廊下的灯笼里透出淡淡的红光,一串接着一串,蔓延开去,仿佛连整个天边都被晕染了。

    凤仪宫里,东方皇后正对着鸾镜慢慢的梳妆。镜子里的女子,鼻高目深,一双细长的凤眼眸光流转,眼角处斜斜上挑,美目流盼间,衬托着眉心的那一点朱砂,妖艳美丽,异域女子的风情更是展露得一览无遗。脸上的肌肤虽然没有江南女子的细腻和莹白,但肤色健康,光滑得没有一丝瑕疵,纤长的手指细细的抚摸上去,竟也有丝缎般的柔滑。对镜妖娆一笑,连墙上仕女图里倾国倾城的美人似也黯淡了几分。

    给她梳妆的她从飞云国带来的贴身宫女,名唤巧奴儿,此刻见皇后吩咐替她细细打扮,不由一边梳着她柔顺的青丝,一边好奇的道:“皇后娘娘,都这么晚了,为什么不休息,反而让奴婢替您梳妆打扮呢?”

    皇后轻轻的点一点胭脂于嘴唇,微微一抿,那唇,便愈发的鲜艳夺目起来。她神秘的一笑,道:“巧奴儿,你要不要跟本宫打个赌?”

    巧奴儿一怔,“打什么读?”

    皇后风情万千的捋了捋垂在胸前的头发,得意的道:“赌皇上今晚会不会来凤仪宫!”

    巧奴儿不解,“娘娘何出此言?”自从娘娘嫁到花喇国来之后,这儿的皇帝只来过凤仪宫寥寥数次,每次都是匆匆的来,匆匆的走,甚至都没有召过皇后侍寝。后来才得知,皇上深爱的是一个叫柳小染的罪臣之女,而且自从那个女子去世之后,皇帝更是深陷悲痛之中无法自拔,日日思念悼念,完全视后宫三千佳丽为摆设。如今又听说柳贵妃没死,但因为救皇帝失血过多,跟死已经没什么两样了,皇帝忙于救她,哪里会有心思来凤仪宫?

    巧奴儿不觉摇了摇头,道:“奴婢不信!”

    皇后胸有成竹,笑容愈发的妖艳魅惑,“等着吧,今晚,皇帝一定会留下来的!”

    巧奴儿的嘴顿时张得能塞下一只鸡蛋。

    就在这时,陈东的声音在殿外洪亮的响起:“皇上驾到——”

    巧奴儿的嘴张得愈发合不拢了。皇后得意的朝她一笑,款款起身,“别傻着了,还不赶紧随本宫去迎接皇帝?”

    “是。”巧奴儿这时已对皇后的神机妙算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明黄色的挺拔身影出现在寝宫里,皇后不紧不慢的躬身:“恭迎皇上!”

    “免礼!”萧洌淡淡的看她一眼,坐定:“皇后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皇后笑容潋滟:“本宫在等。”因为自恃身份尊贵,加之又是在和亲政策上占了上风,所以皇后自打进宫后,不但处处显示自己的高人一等,而且就算是在萧洌的面前,也从来都没有自称过“臣妾”,而是一向以“本宫”自称。

    萧洌听她这么一说,不由一怔:“等什么?”

    皇后笑容一敛,淡淡的迎视皇帝:“等皇上你!”

    萧洌微微眯起了眸子:“你知道朕会来?”

    皇后微微一笑,道:“皇上,皇宫是个特殊的地方,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马上传得很远,更何况——”她定定的看着他,“是柳贵妃的事!”

    萧洌的眸子锐利的扫着她:“你都知道了?”

    皇后淡然自若:“当然。连宫人都知道了,本宫又岂会不知?”她淡淡的道:“皇上今夜会来,想必,也是为了柳贵妃一事吧?”

    萧洌索性挑明:“既然你已经都知道了,朕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妨就同你实说了吧……”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朕想问皇后你借样东西——”

    皇后点头,“黑玉续血膏?”

    “没错。”萧洌道:“不知道皇后能否帮朕这个忙?”看来,她早就坐好了准备,就等自己开口了。这个女人的心计,可见一斑。

    皇后微微一笑,“黑玉续血膏确实为飞云国的宫廷秘药,本宫贵为飞云国的公主,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从父王手里拿到。只是——”她的唇角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本宫又为什么要帮皇上这个忙?”

    果然是蛮邦女子,胆子大得可以,居然敢跟皇上这么说话!萧洌身后的陈东眉头一皱,不悦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

    倒是萧洌神色淡然,脸色平静无波,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他淡淡的道:“皇后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

    “皇上果然爽快!”皇后赞许了一声,道:“既然皇上打开天窗说了亮话,本宫也就实话实说了。”她停顿了一下,直直的看着萧洌,毫不隐晦的道:“本宫想要个孩子!”

    “你……”萧洌一震,眸光充满了不可思议。她竟然用这个条件来做交换?

    皇后冷冷一笑,“皇上,请不要用那样的眼神来看本宫,本宫之所以能有这个念头,还不是被皇上所逼?本宫进宫几月有余,皇上连碰都没有碰过本宫,皇上有没有想过本宫心里的感受,有没有考虑到本宫每日要承受宫里多少异样的目光和流言蜚语?本宫贵为皇后,又是飞云国的公主,如此尊贵的身份,难道竟换不来皇上的一次垂怜吗?皇上这么冷淡本宫,是要置本宫于何地?今后还怎么让本宫在后宫立足,怎么让本宫向父王交代?难道本宫问皇上要一个孩子,度过这往后漫长的余生,这要求也过分了吗?”

    她言语凛冽犀利,句句咄咄逼人,气势如此盛气凌人,一个小小的蛮邦之女,竟然可以这么放肆,这么嚣张,动不动就以飞云国公主的身份来威胁他,难道真当他是软柿子不成?这么大言不惭,竟然还搬出了飞云国的国主,她以为他真怕他们?实在是太不知所谓,太自以为是了!换作平时,萧洌早就按捺不住一怒拂袖而去了。可这次不同,他虽然贵为皇帝,但为了小染,为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他不得不屈服于她之下。宽大的袖子里,他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深深的握了握,终于松开,语气也趋于平淡:“除了这个之外,其他的条件朕都可以答应……”他怎么会让别的女人为他生孩子呢?要生,也是小染给他生!不然,他如何对得起她?

    皇后脸上隐现怒容,她冷哼一声,“怎么?皇上连这个条件也不答应么?本宫自问进宫一来,服侍皇上尽心尽力,也不曾做错过任何事情,本宫好歹也是一国公主,皇上怎么可以这么冷落于我?难不成要我这漫长的岁月,独守空房,孤独终身,要置这凤仪宫为冷宫么?”

    萧洌无言以对。确实,于情于理,他的做法都有失妥当,东方明珠虽然跋扈了一些,高傲了一些,目中无人了一些,但她毕竟没有做过了任何事情,堂堂联姻的公主,大婚数月,还是处子之身,不曾侍寝洞房,这说出去,不但丢飞云国的脸,也丢了他们花喇国的脸。他长叹了一声,道:“朕知道,朕亏欠于你,但你应该清楚,这桩婚事是在什么情况下促成的,所以,你不能妄图朕待你如待柳贵妃一般……”

    皇后冷笑打断他,“皇上,本宫从来不曾要求过皇上什么。也请皇上不要拿本宫跟那罪臣之女相提并论,她是什么身份?本宫是什么身份?皇上认为这有可比性吗?”

    “你……”萧洌的眸子里隐现怒火。这个东方明珠,真是狂妄到了极致,竟然敢这么跟他这堂堂的一国之君说话,并且,公然污蔑天子喜欢的女人,看着那张张狂傲慢的脸,萧洌真恨不得一拳揍了过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沉声道:“皇后不觉得有些话说得过分了些吗?”

    皇后装作没有看到萧洌眸中的怒火,她冷冷一笑,反问道:“难道不是吗?本宫有说错什么了吗?是皇上要拿柳贵妃跟本宫想比的,本宫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萧洌极力压抑心里的不满和愤怒,隐忍道:“好,是朕的错,朕不该拿柳贵妃同皇后比。但是皇后,你这样尖牙利嘴咄咄逼人,就是堂堂一国公主所该表现出的风度吗?”他冷冷的看着她,道:“不要忘了,你虽然是飞云国的公主,但现在,你是朕的皇后,朕想要如何待你,那是朕的事。”他咬牙切齿的道:“朕不会容许任何人爬到朕的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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