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妹倒也不想着回阿春家,只是很盼望阿春回来陪她,由于立友终究是男子,金妹总不要他给自己洗澡,再说了,立友也懒得弄。于是阿春每个礼拜回去一次,给金妹洗澡洗衣服,每次回去待两三天,金妹见阿春一来就开心,看她一走又要生气,每次阿春赶四点的班车回城,那顿晚饭金妹是绝对吃不下的。
很快到了开春,金妹看着其他人犁田插秧心里无比着急,叫立友也赶快去挖地,立友才不会去,又不想听金妹念叨,每次都打着哈哈混过去了,又借口说买种子,又说买肥料,找各种借口出去打牌。
金妹眼看别人的秧苗都长起来了,着了急,趁立友不在家,逞着能,拿着锄头就下田了。
说来也奇怪,有时候金妹连孙子外孙都不太记得了,却很清楚家里的田在哪里,可惜再清楚也没用,别说体力,身体都跟不上了,虽然早几年前她还在城里种过地,扛过米,如今别说挖地,在田里行走都困难。
金妹拿着锄头走到自家水田边,挽起裤脚,两只脚一齐下到田里后想往前走,却连陷在泥里的脚都拔不出来,只见她用力一拔直接跌坐在田里,站也站不起来,附近又没有人,那一瞬间金妹无比生气,气自己不中用,也气立友懒,气阿春怎么还不回来。
金妹在田里呆坐了很久都没有被人发现,她自己试了几次,都起不来,没过多久,金妹的气自己消了,毕竟生气也没用,又没人搭理自己。
冷静下来的金妹呆呆坐在田里,感觉到田里的水浸透了裤子,下半身冰冷的,这回衣服裤子估计都是泥水了吧,要怎么洗呢,等阿春回来说不定泥巴都干了,叫立友?要是有洗衣机就好了……
想着想着,金妹突然觉得无比悲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看着别人田里都是犁好的泥巴,有些白色的塑料薄膜盖的应该是秧苗,自己的田里全是杂草,立友又不想种,自己又种不动,眼看就比别人慢了许多,要错过最佳播种时机了,心里无比着急又没有办法。
终于有人扛着锄头路过发现了她,将她抱了出来送回家中,又去找立友,立友回来后金妹已经自己换好衣服了,立友气冲冲地问她:“我要你去挖什么地?”
金妹也气:“不种哪有吃的?天老爷落下来也得有人去捡啊!”
“现在什么没有卖?还能饿死你不成?”立友反驳。
金妹又说:“别人都做得,就你做不得!”
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等中午立友做好饭金妹也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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