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打量了她几眼：“你犯了什么事。”

    倪磐背靠墙壁：“你又犯了什么事。”

    女人愤愤不平：“我哪有犯事，我是正经地做买卖，没有我，那些男人还不是一样会找其他人去。”

    “说到底，都是男人不好。”

    倪磐哼哧：“卖淫召妓都是违法犯罪，一视同仁。”

    女人：“那你又是犯了什么事。”

    倪磐想了想，噗嗤笑：“和你一样拉，都是因为男人。”

    女人嗤笑：“原来咱们是姐妹啊。”

    倪磐揉了揉鼻子：“你身上涂得是什么牌子香水，这么刺鼻。”

    女人摆弄一下身体，又往倪磐身旁挪了挪：“好像叫香那儿，五十块钱一瓶。”

    香那儿？

    倪磐摇摇头，还真是那儿哪儿都香，香得把人都要熏死。

    倪磐扯了一下衣领，喉咙又干又痒很不舒服。

    “大姐，你能不能帮我喊一下，我想喝口水。”

    倪磐的脑袋有些发昏。

    女人娇嗔一声：“好啊，没问题。”

    倪磐看见最后的画面，是女人那双火辣嘴唇勾起的诡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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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磐蜷缩成一团，窝在湛云海的怀内。

    轿车停在了湛家大宅内，湛云海抱起倪磐走入大宅。

    湛宇正在大厅里玩玩具，看到湛云海回来，怀里似乎还抱着个什么东西。

    他许久没见到湛云海了，他放下玩具，偷偷地跟在后面。

    湛云海抱起倪磐，站在过道处，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房间拐。

    最后，他走入了湛宇的房间。

    湛宇也跑了过去。

    湛云海把熟睡中的倪磐轻轻地放在小床上。

    湛宇：“爸爸，这是我的床！”

    湛云海回头瞪了他一眼：“别吵！”

    在湛宇眼里，父亲一向是冷漠严肃。

    湛云海呼了口气：“你今晚把房间让出来，到客房去睡。”

    湛宇咬着唇，没说话，跑出了房间。

    等湛云海走了的时候，湛宇偷偷地溜回房间，他要搞清楚是谁霸占了他的床。

    湛宇踮起脚尖走到床边。

    床上躺着个小女孩，长头发，小圆脸，脸颊红粉扑扑，五官精致，像个洋娃娃。

    湛宇才两岁多，还没上学，平日几乎没出门，除了湛雪和湛风，他没有接触过其他小孩。

    湛宇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脸。

    倪磐没动。

    他又戳了一下。

    “哦，是假的吗？爸爸怎么买个假人回来了。”

    此时，倪磐掀开了眼帘。

    “你是谁啊。”

    湛宇没想到假人也会说话，他倒是吓了一跳。

    倪磐从床上站起来：“这里是哪里。”

    湛宇：“这里是我的房间。”

    倪磐想起了什么，眼睛突然就流出了眼泪。

    湛宇呆呆地看着她。

    怎么假人也会流眼泪。

    湛宇搬来了一把小椅子，爬上去，站起来踮起脚尖，在一个比他还高半个头的柜子里摸到了一个盒子。

    “假人，给你。”

    倪磐瞅了眼他手上的盒子。

    “你看这是什么。”

    湛宇打开了盒子，蹦出了一条绿色的东西。

    倪磐当场吓呆了。

    湛宇哈哈大笑：“啊，不哭了？”

    倪磐擦了把眼泪，看清楚那条绿色的东西，是条假的毛毛虫。

    湛宇：“这是我爸爸给我送的生日礼物，我想哭的时候我就会看它。”

    湛宇把毛毛虫塞到盒子里面，递给倪磐：“给你吧，以后不开心的时候就看它。”

    倪磐推开盒子：“不要，好恶心。”

    湛宇，你知道吗？

    原来我们倆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