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呼呼的声音,倪磐感觉到身体在晃动。
她睁开眼睛,动了动身体。
脑袋很清醒,身体也没有疼痛的地方,只是手和脚被绳子捆绑住。
她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身下是一张白色的床垫。
雪白的墙身在晃动,窗外透着晨曦的光芒。
海上?
她怎么会在海上?
她不是应该在稽留所里吗?
房间的门打开,高玲推着一把轮椅从门外进来。
“哦,你醒拉。”
“肚子饿了没,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你睡了好几个小时了。”
高玲身后进来了两个保镖,把倪磐从床上扛起来,放在轮椅上。
高玲:“哎哟,你们手脚轻点,别弄伤她。”
高玲推着轮椅离开房间,去到另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是个吃饭的地方,摆放着一张长桌,长桌上铺着一块白布,白布上放着精美的早餐。
高玲对保镖说:“你们把她的手解开。”
保镖冷冷:“没有范先生的吩咐,我们不能解开。”
高玲:“她这个样子,怎么吃早餐。”
“我只是让你们松开手,又不是松开脚,难道她还能用手走出去不成。”“我会去跟范先生解释的。”
保镖不情不愿地解开倪磐手上的绳索。
高玲坐下来,对倪磐柔声:“阿磐,你快吃,别饿着了。”
倪磐看着她,没说话。
她大概已经猜到自己的处境。
那个女人身上喷的不是什么香那儿的香水,而是有迷魂功能的香水,她应该是提前吃了解药,所以没有被迷晕。
警察局内有范臣的人。
倪磐:“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你们这样,是罪加一等。”
高玲微笑:“都到这个地步了,做什么都是错。”
倪磐:“所以,要一错再错。”
高玲:“阿磐,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没得选。”
倪磐:“你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警察也不会因为我就放过你们。”
高玲:“这个世界这么大,警察也不是到处都能抓人。”
“关键是要有钱,有钱就能逃命,有钱就能活下去。”
高玲端起一个陶瓷花边茶壶,倒了一杯花茶,放在倪磐面前。
“李杰截留了我们的那笔钱,我们得取回来。”
“然后我们还需要一笔钱过生活,出了这种事,黑白两道都不会放过我们,我们也得活下去。”
倪磐哼笑:“我能值几个钱。”
高玲微笑:“你呀,可是比金子还要值钱。”
倪磐脸色一冷:“你别想了,他们不会这么做。”
高玲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呷了一口:“你先好好吃,我过会再来看你。”
高玲瞅了眼身后的两名保镖。
旭日初升,阳光坠落在海洋上,浪尖上是层层碎光。
高玲回到了范臣休息的房间。
范臣正坐在桌前,提着毛笔,在白花的宣纸上横撇竖捺。
范臣:“谈得怎么样了。”
高玲:“她肯定是不愿意向他们求助。”
范臣:“你是说不动她。都多少年了,她的心要是能动,早就动。”
“让人看紧她了,别让她跑。”
高玲:“这里茫茫大海,她还能跑去哪里。”
范臣淡漠:“其他人也许跑不了,可是她可以。”
高玲走到书桌旁,宣纸上,浓墨劲书。
“我不懂,李杰他为什么要截留我们得资金。”
范臣:“应该是因为阿磐。”
高玲:“没看出来,他还能为一个女人做这种事。”
范臣轻哼:“是你不了解他。”
高玲笑:“我当然是不了解他,我连你,都不曾了解。”
范臣瞅她:“你什么意思。”
高玲转身:“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还是去看看阿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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