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出来了,”方介儒摇着头,这时候,他的神态很像空羽情,“就是夏虫不可语冰的意思呗。”
“这家伙是越来越得瑟了。”空羽情露出了和方介儒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不过这就是正版的了。
“有这么明显吗?”翁白从茫然中收回了自己,哈哈大笑。
“刚刚还说没什么是独特的,接着又把自己放到了独特的地位上。”空羽情直击翁白的逻辑漏洞。”
“非也非也,”翁白笑道,“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没有什么是真正独特的,但还是有不同的。我们不能说谁更独特,但我们都不同,这也是这个世界有趣的地方。”
“说得好!”方介儒击节称叹,“和而不同,夫子诚不我欺也!”
“到头来,你还是个老夫子。”空羽情叹了口气,又喝上了酒。
“军主刚刚说,你能在一秒内重复一遍盈极王所经历过的所有嬗变,这意味着,军主应该能轻易地击败盈极王,”韵姑娘思虑重重,“您为什么不杀掉他?你是最有理由这么做的。”
“我会在下一届斗胜星大会解决他。”
“你要去争宇宙最强者?”空羽情的脸色有些古怪,“我还以为你没那么虚荣。”
“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了地球的安全和人类的和平——地球需要这么一个象征。”
“你怎么和半和尚说?”方介儒摸着自己稀疏的胡须,他每次都遇到难事儿就爱这么做。
“我还没想好,”翁白苦笑起来,“好在,我还有一百年的时间去想。”
两个年轻人飞了过来,是布诗和盛颜。
“翁军主好,空大侠好,方宰相好,韵姑娘好。”盛颜刚被布诗放到地面上,就轻快利索地和每一个人打了招呼,她的笑容比她的话语更讨人喜欢,几人都微笑着点头回应,空羽情则几乎跳了起来,有些讨好地迎上了两个人,刚刚那种潇洒的姿态全不见了,“你,你们两个来了。”
“空大侠,这次是布诗主动提出来找你的。”
“是吗?”盛颜此话令空羽情喜上眉梢,他有些拘谨地看向布诗,“儿……你找我,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布诗想到盛颜脱离七星社的事情,口气软了下来,“我找你有别的事情,”他看了众人一眼,“我们能去旁边说吗?”
众人做了“请便”的手势,空羽情和布诗飞过花海,停到了西北方的一块草地上,这两个男人都是深谙自然之美的人,但他们都无心欣赏草丛中的蚂蚱,和停在草丛间无名小花上的蝴蝶。
上一次浩荡山腰的围炉夜话之后,空羽情本来喜滋滋地以为他和布诗之间已经没有隔阂了,但现在两人面对面站在一起,那种张力令风都停住了。
“我有句话要说给你听,”布诗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他的声音也十分平静,“是母亲告诉我的,在她去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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