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考完,辛清纯优哉游哉的步出考场,一点儿也不同于其他考生的一脸疲惫。
能一样吗?辛清纯等于是直接拿了一个可以给整个会试考场作范文的标准答案来,一字不改全抄,只要把字写漂亮就行了。
话说回来,真让他改这一朝首辅张居正的文章,以辛清纯现在的眼界和才学,还稍逊一些。
而其他考生,包括辛清旭,哪一个不是字斟句酌地咬断了两支笔头?
第二场考五经题,这个相对不是很重要,辛清纯反而是认真对待了。
这‘认真’是相对而言,毕竟第一场的四书题是抄的。
到了十四日贡院放场,辛清纯心中沉不下来,因为依照本朝会试要求,十五日应试举子入场考第三场,第三场是啥?是实务策。
实务策就是论实务的对策。比如说天降雪灾,皇帝就问了,哎呀下雪了,这雪好大啊,下起来没完没了的架势,这样一来百姓们就要遭灾啊,众爱卿你们有什么好的法子来应对啊?
你用来应对这雪灾的法子写成文章,告诉皇帝我们要这么做,我们为啥这么做,我们这么做了会解决什么问题。这就是实务策。
辛清纯为啥心沉不下来?心里没底呗。
这朝中每日里这么多的实务,谁知道考官弄出啥题来。本朝缺马,军队里更是缺,亦没有优秀的牧场,若是要考生讨论如何养马,怎么整?
本朝盐铁都是专营,为啥,也是缺,若是问考生如何解决盐铁的问题,这我从哪个角度开始写?
一时间心乱如麻,出了考场也不想回家,这算不算考场焦虑症?
思索间,鲁小明嘻嘻哈哈地来到辛清纯面前,一把揽住他的臂膀:“辛头,辛社首,辛哥。”看来鲁小明考的还不错,他的话语连珠炮一样说了出来:“老远就看到你站在这里,是在等我吗?”
“老远?”辛清纯回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贡院大门,哭笑不得的回答道:“嗯,是在等你,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
话音刚落,就看到郑文君跟在鲁小明身后,正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己和鲁小明,做了一个弯腰欲呕的姿势。
这就是朋友,朋友是用来干嘛的?
用来传递焦虑的。
当下,辛清纯拽住二人,一边走,一边将自己焦虑的心情分享给了郑文君和鲁小明。找到自家马车,几个人乘了上去,辛清纯仍然在一路说着养马的事情,说到后来,车夫都快焦虑了:啥意思?你们一个个好好的举人老爷不做,要抢我的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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