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屏息凝视,以为会听到何等不得了的事,没想又是指控高家。有人说:“说人有罪,拿出证据!”
高盟也道:“知府大人,此人我大概有印象了。他似乎是我新纳的妾室的旧情人,只因老夫的妾室与他分了,他怀恨在心,故意在此消遣大人和诸位老爷!”
江淮颇有深意地看一眼曲晨风,心道:“赶紧入正题,梁潮是个痴心种,他再发痴情疯可如何是好!”
梁潮道:“你们怎么听不懂呢!证据被他给烧了。就是因为我看到过证据,才知道十三年前的冤案皆是高盟所做!故此,他才对我痛下杀手,要不是天降神医,我早一命呜呼了!”
梁潮说得恳切,但是总结来看仍是空口白话,并无证据。如此,高盟一颗焦躁的心安定了许多,倒摆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这时曲晨风道:“梁大公子,你可先说说证据是何物?”梁潮道:“证据一张字据,上面写着“登叔是受威远镖局高总镖头所怂恿,一时气愤,将高家备好的枪器藏在了货物中’。”
曲晨风重复了一遍上面的话,问:“这张字据被高老爷烧了?”梁潮道:“对呀对呀,我说了好几遍了!”
高盟道:“知府大人,老夫确实体力不支,实在无力在此纠缠,望大人准我回府歇息。”
曲晨风吩咐道:“给高老爷换一把软椅!”
徐大地极不情愿,心道:“这么个恶人,哪里配坐软椅!”
江淮不准离席,高盟只得暂坐在软椅上,摆出疲惫的神情。
曲晨风扫视了一圈,说:“诸位在坐的老爷都与风家做过生意,其中不少人与登叔打过交道,想必一定是识得登叔的字迹的。不知登叔的字写的如何?是柳体还是颜体?”
一人笑说:“什么柳体颜体,登叔就没读过什么书,勉强认识些够用的字,至于字写得嘛,也就七八岁孩童的模样!”
高盟一听,心惊肉跳。
梁潮辩驳道:“不可能!那字据上的字写的十分雄劲,虽不似任何一体,却自成一派,堪称书法典范!”他毕竟是读过书的贵公子,对于他的评判,众人不怀疑。
徐大地遂递上一张纸上,问:“与这几个字比呢?”梁潮道:“好生相似!”徐大地又拿出一沓纸,全是登叔记录的账目。徐大地将这一沓纸拿与众人看,不少人说:“这是登叔的字迹,错不了!”
于是,两张完全不同字迹的纸同时摊开,展现在众人面前。
梁潮失落地说:“那字据是假的,不是登叔的字!啊!我被骗了!”而,高盟的脸色已经苍白里透着铁青。
曲晨风安慰梁潮说:“梁公子莫急。诸位,我这里还有一张字据,请阅览!”
徐大地遂将真的字据拿出来,向在场之人逐一展示。
曲晨风道:“江大人,您看这张字据上可是登叔的笔迹?”
江淮道:“与众人所指认的登叔的笔迹一致,确实是登叔的字迹。”
曲晨风笑道:“字迹确认无误后,才可行事。您说是不是啊,高老爷?”
当时鲁莽之下,高盟只想毁坏证据,哪里想到先确认证据的真假!
高盟怒喝一声,手臂一震,桌腿断裂,众人吓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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