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荨脸烧辣辣的,啐一口说:“油嘴滑舌!”
曲晨风叫道:“别走啊,一桌饭菜该浪费了!”风荨回身瞪他一眼,说:“不浪费!”说着她下了楼。曲晨风移到窗台边看她。只见风荨向街上一个乞丐指了指齿留香,那乞丐登时起了劲。曲晨风心道:“这一桌美食要献给丐帮的兄弟了。”
果然,不一会,街上老老少少的乞丐全来了。
风荨一路在嘀咕:“汪佩蓉...相见欢...怎么会什么事都没发生呢?淑娥?这个名字好熟悉,究竟在哪里听过?”比起风荨的不解,汪佩蓉更是气愤:“淑娥骗了我!什么相见欢药粉,根本没用!晨风哥哥眼里心里都还是没有我!”
汪佩蓉又来找淑娥,她是趁天将暗,私雇了马车,进了杭州府。曲晨风有言在先,不准汪佩蓉来杭州府。因此她背着所有人。
汪佩蓉令车夫在淑娥家巷口停下,她四下看了无人,这才去敲门。敲好一阵无人应,她扒着门缝看,院内漆黑,没有点灯。汪佩蓉心道:“这个女人又出去勾搭了!”
正想着,巷口传来一男一女纠缠的声音,汪佩蓉忙躲在暗处。随即,只见淑娥和一个青年拉扯。靠的近些了,汪佩蓉仔细看了,认出那青年是梁潮。此刻,汪佩蓉忽然忆起,梁潮在齿留香耍酒疯那次,口口声声喊的人就是“淑娥”!
汪佩蓉跟淑娥是在风府里偶然相遇的,是在风荨被下了紫艾的那晚。全风府的人都因大小姐不久人世的消息悲痛,唯独淑娥站在明水榭对岸,磕着瓜子,观望处处呜咽着的风家。
淑娥说:“她的命也太好了!”
汪佩蓉也不属于那些呜咽中的人,她看见这边站着一个人,便靠了过去,恰听到淑娥说这句话。汪佩蓉道:“她快死了,她哪里命好!”
淑娥吐了一个瓜子皮,说:“活着时,人人围着她笑;快死了,人人围着她哭。这就是命好!”
汪佩蓉冷笑,说:“不错,她的命是好,就是薄命!”
淑娥道:“听姑娘的语气,你也不属于围着她哭围着笑的那群人了?”汪佩蓉盯了淑娥一眼,问:“你又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淑娥道:“贱妾是登叔的远亲,暂住在后院,不几日就搬出去。”
汪佩蓉道:“远亲?”她狐疑地笑笑,说:“想不到登叔也会金屋藏娇!”淑娥也不反驳,二人心里透亮。她们谈的很随意,皆因为她们信风家的大小姐命不久矣,不去费力遮掩。
令她们没有想到的是,风荨有惊无险转危为安。
淑娥急了,催着登叔寻房子。汪佩蓉截住她,说:“你帮我,我替你保密!”淑娥娇笑说:“你来威胁我?你凭什么?”汪佩蓉说:“凭你不是登叔的远亲,凭你偷住在风府,更着,你还盼着风荨死!”淑娥气恼:“你!全是你猜的,我不认。”
汪佩蓉道:“你住在风家不假吧?”淑娥道:“你要我帮你什么?”汪佩蓉一下又气短了,她问:“我听闻登叔从来不近女色,你是怎么——虽然登叔年岁大了些,但是他可攒下不少钱。你虽有几分姿色,又怎能确保把登叔牢牢抓在手心里?”
淑娥一听是这事,很是乐意去讲。她问汪佩蓉:“汪姑娘是想向我取经,去套牢哪个男人的心呢?”汪佩蓉瞧不惯她这副不正经,说:“我跟你不一样,你休要瞎想!”淑娥说:“那既然不一样,我的法子你就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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