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风荨不再追究,淑娥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心里暗暗得意:“会哭的女人,到哪都不吃亏!”她紧紧挽住登叔的手臂,说:“阿登说忙完这一阵就办的。”她已经止住了哭泣,但是脸颊上还挂着晶莹莹的泪珠,任谁见了不怜惜呢。
风荨边走边想:“梨花带雨莫非形容的就是这一番景象?若是我也能哭的楚楚可怜,又恰被曲晨风撞见,他会怎么做呢?”这么想着,就看见了曲晨风。
他进了齿留香,风荨忽然慌张起来,“汪佩蓉很可能在齿留香!她身上有相见欢的药粉!不行!”
风荨急忙追进齿留香。
曲晨风不在前堂,伙计要引她去,风荨说不用,她自己找得见。
风荨想都没想就推开了曲晨风的屋门,那时曲晨风正在换衣服。他的外衫已褪下,上衣也已脱掉,下衣刚拉下一半。风荨“啊呀!”大叫一声,慌忙捂了眼睛。曲晨风更是吓得不轻,他脱口喊道:“是谁?”等看清是谁后,曲晨风缓缓地拉起下衣,系好腰部。
风荨慌忙说:“你赶紧穿衣服!”
曲晨风双臂环绕在胸前,戏谑地说:“大小姐,你还真是屡屡给我惊喜!”风荨仍捂着眼睛说:“什么惊喜?你快把衣服穿上!”曲晨风道:“你要是想看,干嘛在清溪轩不早点跟我说,还劳你跟来,这么远的路,脚走累了没有?”
风荨百口莫辩,她转过身:“凭你乱讲,我才不稀罕看!”曲晨风问:“这就走啊?不看了?”风荨背对着他说:“本来就没看!再说有什么好看的!”曲晨风道:“你没看怎么知道没有可看的?看了才好下结论!”他只想继续逗趣她。
风荨气呼呼地走了几步,忽然汪佩蓉迎面来了。风荨叫道:“大事不妙!”她拦住汪佩蓉,说:“你怎么来了?”汪佩蓉冷笑说:“这该我问你吧,我是齿留香的二掌柜!哪里不能来去!”风荨拽着她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现在忙吗?咱们出去喝杯茶?”
汪佩蓉心里没底,不知道风荨是抽了哪门子的风。汪佩蓉说:“那可要辜负大小姐的盛意了,我刚喝过茶,也忙得很!请您让一让路!”
风荨拦住她不放。汪佩蓉力气大,一把推开了她。风荨急中生智——至少她以为是智慧的做法,她先汪佩蓉一步奔进曲晨风的屋里,挡在曲晨风的身前。
曲晨风已穿好了衣衫。风荨却将他刚换下的脏衣服抓过来,胡乱套在了他的身上,仿佛只要穿得够厚,汪佩蓉身上的相见欢气息就抵达不到曲晨风那里。
汪佩蓉听到曲晨风来了,这就做足了准备过来,不想被风荨给拦截了。汪佩蓉心道:“她怎么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了!真是我的煞星!”
曲晨风暗暗好笑,他也闹不清出风荨是怎么了。曲晨风在风荨身后轻声问:“你是在争风吃醋吗?”风荨愣傻了,忽觉自己的行为太过荒唐。为了给自己正名,风荨压低声音说:“我是在救你的命!”
汪佩蓉命令地说:“请你出去,我跟晨风哥哥有事要说。”风荨道:“有事你说,我不听就是。”汪佩蓉道:“是齿留香生意上的事,你不能听。耳朵长在你自己身上,听不听都由你,别人可控制不了。”风荨道:“我说了不听就不听!”说着她捂住了耳朵。
曲晨风心道:“风荨你今天一会捂眼睛,一会捂耳朵,你今天可爱的紧!”他推住风荨,说:“想窃密齿留香?如意算盘打算了。”风荨急道:“齿留香的生意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你!”
这一句温暖的话着实暖到了曲晨风。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风荨,眼神里满是柔情。风荨被他看得羞了,又故作生气地说:“你别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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