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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在南山种豆:第二百八十八章番外篇二(1/2)

    因为是大年初四听到死了人,三队男人总归是看着李南溪长大的,所以丢了赌局散了麻将一起嘻嘻哈哈往南山看热闹。

    三队很多人还在大队部赌钱,接到家里电话便把消息扩散开来,这一来又增加了些看热闹的人,其中就包括七队张魁。

    对于李南溪这个人,三姓弯人即使不认识,也不可能没听说过,李南溪是个真正的孝养子,是那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相报那种纯孝,农村人家家说不上孝敬老父母,但农村人,特别是湘西农村人讲究孝道,内心也真正的敬佩纯孝行为。

    若论如何有此矛盾思维,其实很容易理解,那就是都想子孙后代孝敬自己,都想从自己子孙辈起有至孝家风。

    至于自己,自己老头也没看见多孝老爷,老爷也没看见孝顺曾老爷,老一辈混着过日子,凭什么要自己吃亏孝敬上一辈。

    今年大年说不上寒冷,因为年前一连出了十几天大太阳,就除夕那天下了第一场大雪,初三又出了太阳,一直到今天初四,虽然大清早又开始飘起冰雨,一路雪也没有化干净,但胜在上南山的人多,加上走前头的几个老不死拿了柴刀收拾了山路,所以上山之路倒是能走人。

    走到张老大二叔家荒废的山田,往下看,是个簸箕弯,弯底是谢正富两丘大田和十几丘山田,靠南处是个缓坡,一条放牛山路自东往西依次往下一直通到谢正富弯底大田,张明天那个毛棚子就打在那条放牛小路之下,棚子四周是密密麻麻的野竹林,棚子和谢正富山田完全被野竹林隔开,相距有六七十米。

    张良看着闹哄哄人群没有谢家人便气愤的道:“谢家人也是敲骨吸髓的主,这棚子离他们家田天远地远,谢正贵竟然吃了李南溪低保户的钱。”

    低保户是李世杰帮李南溪弄到的名额,可惜,李南溪一个子都没看见过。

    张波吐口烟道:“谢家不厉害能有钱,他们家什么冤枉钱没吃。”

    张魁掏出鸟对着谢家荒废的山田边撒尿边骂道:“吃个卵,李南溪天天在南山说要日死谢家女子。”

    张良来了兴趣问:“日谁,日谢瑶,他李南溪狗日的倒是会意淫。”

    于是百十来个男人便齐齐的看着张魁和张二星,因为这两年,也就张魁和张二星隔三差五上南山找李南溪干酒。

    张魁自从和大学同学离婚后一直有点神古隆冬,张二星更是个出了名的酒疯子,所以,他们三臭味相投。

    张魁骂道:“你们他妈的看老子做什么,他李南溪又不傻,人家吃了他低保他骂几句不成,他可不单日谢瑶,村里那个欺负过他,那个看不起他,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他喝醉后和张二星比着赛的日。”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因为这可不是湘西民风,国朝男人都如此,阿Q精神可不是杜撰的。

    张邮笑道:“李南溪这狗日的闷儿吧唧也就图个嘴巴占便宜。”

    张二星摇摇晃晃道:“李南溪把你堂客也日了几十回,还说你堂客屁股上有颗朱砂痣,”

    张二星又喝醉了,不知道他从哪家搞到的酒喝。

    众人听见这话忍不住哄堂大笑,张邮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抱住张二星把他掼在雪地上,众人一阵拉扯,张二星比张邮高得多,但喝多了酒身体早掏空了,张二星打输了架不服气骂道:“你他娘欺负我算什么,又不是我喝了酒日你病秧子堂客,李南溪还说你儿子是他的种…”

    张邮听见这话一脚踹倒张二星骂道:“我日你独脚糖尿病老娘,老子我打死你…”

    总归是来办正事的,这热闹还没有看到,张邮先动了怒,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拉开张邮往毛棚子走,走到半路,有人开玩笑起来道:“张邮你他娘生什么气,你和个酒癫子一般见识做什么,”

    “是呢是呢,我们以为是真的。”

    “确实,你个三寸矮冬瓜,你儿那骨架子高得好,莫非…”

    “你们莫说,那骨架子真的像李南溪…”

    “我日尼玛妈,那个再乱说老子和你们没完…”张邮终于忍不住冲众人破口大骂起来。

    对于这矮冬瓜生气,也没人当回事,所以,玩笑继续,可又不能老开张邮玩笑,于是有人就向张魁打听李南溪酒后还嘴巴日过谁。

    张魁成功点火正乐不可支,于是左右瞟了一眼道:“李南溪日得多了,有谢家谢瑶,有张邮病秧子堂客,有王家王岚…”

    众人狂笑后打趣一脸铁青的张邮道:“张邮,你没得罪李南溪吧,他怎么老日你堂客。”

    张邮气不打一处来道:“还不是去年我堂客来南山掰竹笋,李南溪竟然摸她屁股,被我扇了他几个耳刮子。”

    这事说的,李南溪一米八五,张邮最多一米六,他扇李南溪几个耳刮子,他够得着吗?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不过也只是笑笑,因为张邮儿子今年已经四岁半了,这竹林事情发生在去年,时间对不上。

    到了毛棚子外,远远的就有一股尸臭味,众人强忍着臭味问张二星:“李南溪不是你结拜兄弟吗,你他娘连他那天死的都不知道?”

    张二星挨了打一脸郁闷道:“我晓得个卵,大过年的我忙得很。”

    张魁骂道:“你忙你妈,你天天忙着到处搞酒喝。”

    到了毛棚子门口,张魁捏着鼻子一脚踹开竹门,只看见野竹子搭起的床上是两床乌黑发臭的烂被子,李南溪一手拿着酒瓶子一手抱着个漏完气的充气娃娃直挺挺躺在被子上。

    “肯定是冻死的,他忘了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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