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不悔一路走走停停,思绪万千的他出了含光门,穿过布政坊,虽然大兴城里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十分繁华,他却像是一个独行客一般,踽踽独行,等他走到金城坊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正当他继续懵懵懂懂,机械的迈着步子往前走的时候,一马一骑来到了他身边。
马上的人走近了跳下马来,抱拳施礼道,“大人何故如此延误,张大哥他们一直都在担心你呢?”
独孤不悔稳定心神,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原来是凌飞。
“担心?他们担心什么?”独孤不悔听了有些不解的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张大哥在驿站院子里团团转,而若兰姐整天把自己锁屋子里闭门不出,真是奇怪的很,想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凌飞如实禀报道。
随即他赶紧劝道,“大人,还是赶紧回去吧!”
一个时辰后,当独孤不悔回到城北驿馆的时候,火急火燎的张彪已经急不可耐的迎了上来,“大人你总算是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被皇帝抓起来了呢!”
“抓起来?为什么要抓我?”独孤不悔问道。
张彪一边把独孤不悔往屋子里迎,一边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自然是因为犯人的事情。”
“犯人的事情?哦,这件事不用再担心了,已经没有问题了。”独孤不悔淡淡地说道。
张彪看他表情奇怪,又听了他这句轻描淡写的回答,尽管满腹狐疑,却没有立即追问,而是待几个人进了屋子,赶紧关闭了房门,合了窗户后,才严肃的问道,“犯人的事情解决了吗?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独孤不悔看着张彪这一副地下工作者的神神秘秘的架势,不禁哑然失笑,“皇帝召我进宫,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已经下旨,命人即刻释放本次所有押解进京的易阳县的犯人了!”
“真的,那可太好了!”张彪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凌飞却已经是高兴的喊了出来,也难怪,当初他被关押在大牢里的时候,牢里的几个犯人对他十分照顾,他自然希望他们能安然无事。
“千真万确,皇帝陛下已经命大理寺立刻释放犯人,遣返回家了。”独孤不悔淡然一笑。
众人听了他的话,都是惊喜不已,尤其是张彪,连日以来他心绪不宁,尽管不似燕小六等官府差役那般担惊受怕,寝食难安,但也是备受煎熬。
他一方面为独孤不悔的独断专行和莽撞行事而担心,担心将来大理寺、刑部等部门会追究独孤不悔的责任,另一方面,他也担心跟着自己押解犯人的官差兄弟们,怕他们受到牵连,将来饭碗不保,生计受到影响。
如今骤然听了这样的消息,他是又惊又喜,一时间不禁喜上眉梢,手舞足蹈。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推开门匆匆忙忙的出去了,想来应该是去告诉他那伙担惊受怕的兄弟了吧。
凌飞也按捺不住心里的高兴,出去打听释放犯人的消息了,只是片刻功夫,刚刚还挤满了人的屋子就空了下来,屋子里只剩下独孤不悔一个人。
看着他们纷纷离去,独孤不悔却是无奈的摇摇头,是啊,迟早都会只是他一个人吧,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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