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轻声。
不敢杀,起码现在不能杀。
他在国内、外的名声太高、手下能人也很多。
明杀、暗刺都会引起难以解决的麻烦。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釜底抽薪’。
慢慢剪其羽翼、削其权势,文火煮肉才能烂。
最后,他到了无权无势的地步,就不能再危害国家。
您愿意怎么对待他,也都没有妨碍啦。”
安釐王闭上眼睛听,久久,才点点头:
“唔,这倒是个万全之策。”
几天后,安釐王在后花园摆宴,请信陵君进宫小酌;
谈些国事、家事、天下事,很是融洽。
忽然,如姬夫人生的小儿子安陵君跑过来。
先拜见过叔父后,便撒娇似的依偎在父亲怀里。
安釐王夹给他一块鸡肉吃,慈爱地抚着他的头,叹口气:
“这孩子自幼失娘,如今已十余岁了,让我宠惯得一天比一天顽皮;
该给他找个好点的师傅来管教训导,日后才能立于世上啊!”
信陵君点点头:
“是得找个好老师。”
安釐王呷口酒:
“可惜人才难得。”
信陵君忙说:
“此事包在臣弟身上,总能找得到的。”
安釐王忽然一笑:
“听说你门下有个唐雎,文武双全,智勇兼备,现在并无官职。
能不能先借来教几天,找到正式的就还你。”
“这——”
朱亥、唐雎现在是信陵仅有的左膀右臂。
一切重大事件的解决,都靠这两人的协助,论说真是一会儿也离不开。
可安釐王口口声声说只是“暂借”,不久就会“还”的,而且唐雎也确实称职。
为了不耽误这个令人怜爱的小侄儿的学业,就是看在如姬夫人的面上,也不能拒绝啊。
开始,唐雎是隔几天入宫一次。
不久,由安釐王亲自制订了一个学习计划,学习的内容很丰富,唐雎就得天天去授课了。
唐雎昼去夜归,还得帮信陵君处理一些事务,相当累。
但唐雎不辞辛苦,跑得挺起劲;
后来又提出让安陵君日习文、夜习武,唐雎留在信陵府中的时间就越来越少;
回府后信陵君也是赶着他去休息,不能累死人不偿命地透支人家的精力啊。
可是像唐雎这样的师傅一直找不到,也就没人能把他换回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安陵君与师傅的感情与日俱增,已到了吃饭、睡觉都不能离开的地步。
最后,唐雎只得搬进宫中又充当了“兼职保姆”。
安釐王这回也不提“有借有还”了,干脆封唐雎为少傅,成为安陵君的正式老师。
这就意味着唐雎从此完全脱离信陵君,此后只能不惜身家性命效忠于安陵君。
虽然这是出于安釐王的设计安排,但唐雎自己也起了一定的促成作用。
也就是说,他也有意“改换门庭”了,信陵君根本无法拦阻。
在此期间,出于种种需要,信陵君的一些门客也陆续被抽调到朝廷的各个部门。
经过两次大战,信陵君的门下本就损失很大。
函谷撤军时,毛遂又把原属平原君的门下带了回去,以充实赵国的力量。
这些人是多年蓄集、长期培养出来的精锐之士,短时间内很难得到大量补充。
所以此时信陵府中的“门客三千”已是徒有虚名。
量或质上都不可与邯郸会战前同日而语了。
对此,朱亥有所察觉:
“公子,咱们的人纷纷被调走,您不觉得有些怪异?”
信陵君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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