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几十万的生意,不用家主点头自己就能做主,这得是什么样的人家?
蒲亚讷自诩大海商,在大食国内也是能叫的出名号的,可跟这几家一比,和干杂货铺的也没什么差别了…问题是这还只是江南一隅之地的几家而已,蒲亚讷觉得,凭大宋之广袤,这样的家族绝对不会少于五十个!
钱晦事多,能亲自跑一趟已是给足了刘珞面子。临走时,仿佛刚想起来似的,转身对刘珞道:“商号还没开张,你若是手头紧,可去汴梁大相国寺左近的钱氏药堂,多了不敢说,十万贯以里,且拿去花!”
众人:“…”
回到府里,找来钱暄,两兄弟便在书房聊起了商号之事。
钱暄正读书读到兴头上,被忽然叫来,说起他本就不感兴趣的生意之事,还颇有些不乐意。
给兄长倒上茶水,钱暄不解道:“大兄待那刘珞,未免太厚了些吧?”
钱晦抿了一口,啧然道:“丕儿日前来信,就提到过刘珞。”
“哦?”钱暄讶异道:“丕儿眼光可是颇高,能让他在信中提一嘴可不容易!”
他们所说的丕儿,乃是钱晦的长子,钱丕。其人低调至极,江南只知有这么一位钱家大郎,却极少有人见过。更是几乎无人知晓,这位钱家大郎这些年压根就不在杭州,而是在汴梁!
钱晦之前提及的钱氏药堂,就是由钱丕主事,只不过化名钱沛罢了。
钱丕每月初会有一封长信到杭州,此信只经一人之手,直入钱晦的书房。信中所言,皆是上月汴梁发生的大事,这个大事,并不拘泥于朝堂,也可能是民生、外交,抑或是军事、经济,由钱丕自己筛选,以供钱晦参考。
上月汴梁时疫,新案和刘珞横空出世,钱丕才提到了他。
“我得知此子才十五岁的时候也颇为惊讶,便让丕儿去寻了他的过往来,你猜怎么着,竟像是天上掉下来这么个人一般!”
钱暄不明其意:“这话怎么说?”
“此子四月间忽然在开封府落籍,没两天就在州桥夜市打了辽人,为此还走了一趟开封府。后来不知怎地结识了狄汉臣,又得了官家召见,那首让你拍案叫绝的满江红就是那时所作。更离奇的是,五月随狄家二郎去西北巡边,六月大败西夏三万人马,七月主持新案防治时疫,如今八月又来了杭州!”钱晦哭笑不得道:“你可见过这般能折腾的少年?”
“这..确实…”
“让我最为不解的是,满朝文臣皆视狄汉臣如贼寇,唯独此子作词相赠,更是拜其为师,与狄咏情同兄弟!全天下的官员见到我钱氏都恨不得绕着走,生怕汴梁那位多心,又是此子,摆明车马来我钱家拜会,让我钱家入股商号…”钱晦摇摇头:“观其行,当真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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