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穆萨带着人,又是热火朝天的修建土山去了,到了下午,那土山终于完成了,约莫有个三丈高,长有三四百步,山顶宽也有个八九步的样子,只把附近方圆不知道多少里的土地,都削地三尺才修建起来。如此一来,单于庭南面的城墙上的守军,就统统暴露在了军臣部属的射程中了。
“大单于,怎么办?”哥舒均跑来问伊稚斜,此时的伊稚斜,早已知道了城外攻城土山修建好了,此时正像一头拉磨的驴子一样在大单于金帐中打转转,听哥舒均问,恼怒的说道:“妈的!军臣这是把左贤王庭放着不要了,死活要跟我死磕了是吧!”
哥舒均没敢说话。伊稚斜还在踱步,此时一脸急色,道:“加强南墙防御,你再带着血刃死士,绕到他们后面去骚扰一番去!”
“属下遵命。”哥舒均领了军令,匆匆出了帐门,迟疑了下:“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说着便翻身上马,往血刃死士驻地投去了。
还没等伊稚斜尽把兵力尽最大可能的投到南城墙上去,军臣那边已经下令了:杀!
一场血腥恶战就这样在瞬间爆发,是偶然,亦是必然!刹时间,杀声震天,无数匈奴平头斧翻着斤斗,冲伊稚斜的手下们横飞而去,这是匈奴装备的最多的投掷武器,都是木柄,但是用那粗糙的、不能打造兵刃的废铁制成的平头斧头。可怜那些军健来不及招架,就被无数短斧连劈带砸,杀得血肉横飞。那些侥幸躲过短斧的士兵,也被漫天的羽箭,像是被捅了巢穴的马峰一样的围上,倾刻就变成了刺猬,残存的伊稚斜的士兵,都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只恨腿脚生得短,无不哭爹叫娘四散逃命,争相恐后的往城墙下面去了。
“后退者!斩!”伊稚斜的军令又传达了下去,军官们手中的马刀一遍遍的抬起、落下,霎时间又是无数颗人头落地。城墙上,这才稀稀拉拉的有了弓弩的反击。
此时此刻,单于庭外围,也渐渐起了喊杀声,激战正酣,血刃死士在哥舒均的带领下,均有备而来,全副武装着,从北城出门,因为各处围城士兵多数都调到南城墙下了,故而没有收到多大阻力,就包抄到了土山后面。
“杀啊!”哥舒均手起刀落,又砍死了面前的一个军臣的士兵,冲着血刃死士们高喝了一声。
“大单于,你看!”伊稚斜本在南城墙督战,眼看东面又起了烟尘,因为隔得远,不知道是谁人罢了,但是眼见着军臣大营中驰骋出一彪人马,两军交战了起来,便可推测,来者绝非敌人,不是自己人,就是汉军了!
伊稚斜心中大喜,仗着长刀高喝:“咱们援军来了!撑住啊!”说着身先士卒,丢下长刀,不顾周遭羽箭,弯起腰间长弓,搭上雕翎羽箭,嗖的一声,箭到人亡,堪堪射中对面土山上一个正肆无忌惮的倾泻着弓箭的军臣手下。
伊稚斜冲了上去,把身边的亲兵吓得个半死,纷纷张起大盾来,替他掩护着,伊稚斜高喝一声:“别管我!射箭!”这伊稚斜也是个不怕死的狠角色,要是惹上了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一彪军马,把迎战的军臣士兵杀得丢盔弃甲,旋风一般的冲向了单于庭,等他们靠的近了,伊稚斜瞪着眼睛一看,当头一员大将,甲胄鲜明,手里挺着一柄大狼牙棒,不是哥舒臣更是何人?!
此时哥舒均带领的血刃死士也冲进了军臣大营中去了,哥舒臣也不愧是沙场宿将,瞧见军臣大营中起了烟尘,手中狼牙棒一指,带着大队人马往那大营中冲杀去了。
军臣的大营,瞬间变成了一台巨大的战争绞肉机,无数的活生生的生命投入到了机器中去了,却变成了一块块的烂肉,战争就是如此的无情,死神的镰刀,在战场上,肆无忌惮的收割着可怜的生命。
伊稚斜瞧得清楚,高喝了声:“苏莱曼,你带人杀出城去,接应左右大都尉!”
“属下遵命!”万夫长苏莱曼招呼了声,带着大队人马杀出了城去,伊稚斜又命人在城头上响起了呜呜的号角声,号声抑扬顿挫,发出了一种特殊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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