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为巅峰，如今为帝宇第九层次吗？难怪一语喝跑桑若老妪。”曾益自语。

    “前辈，如此说来，五脉方为武道尽头？”曾益问道。

    “血脉已断，五脉不可现，何谈尽头一言。况且帝巅之后，并非五脉。”老者一语惊人，道出一则秘辛。

    “什么？帝巅之后，并非五脉？”曾益惊诧出口，第一次听到如此说法，这则信息实在太过震撼。

    曾益朝着老者深深一鞠躬，开口：“请前辈明言。”

    老者缓缓抬起头，眯缝着双眼，将一段记忆徐徐道出。

    “蛮荒纪元出现的五脉并非一种境界。五脉之人，他们的境界全部是帝宇巅峰。所以我说，帝巅之后并非五脉。五脉之人所修炼的法则与我等无异，这些你应该清楚。”

    曾益点头，老者继续开口：“他们也经历帝宇这一步，也经受天赐帝劫，他们同样修炼帝宇九大层次，最终迈向帝宇巅峰。但他们虽然屹立帝巅层次，却是远非其余帝巅可比，因为，他们在踏入帝巅之后，要进行所谓的吞灵启血。”

    老者一顿，深深叹了口气，继续道：“开启血脉以后的他们，同样屹立帝巅层次，却已经可以视其余帝巅为蝼蚁，他们的强大，已经不可用言语描述。”

    “帝巅之间，若无生死大仇，一般不会真正动手，因为一旦动手，双方的结果，必然是一死一废，那是真正的两败俱伤。这是天地大道制衡的结果，成帝巅者，彼此之间不分伯仲。”

    “当年的我穷尽武道之路，攀到帝巅，自以为路已尽，可叹我看不到前方之路啊……”老者苦笑起来，笑声里含着多少悲凉。

    “如今的本尊，或许找到了一条前进的路，那便是帝巅路上，道无涯。所谓帝巅，我们只是迈出了第一步，第二步如何踏出，或许五脉的出现，可以给帝巅之人一些启示。我或者说本尊，并不知道猜测的这条路是否正确，但我本就应该化道蛮荒，如今却活下来，我欲踏上这一条或许存在的路。”凌九幽的话有些慷慨悲凉，让人唏嘘。

    “帝巅路上，道无涯？”曾益揣摩着这一句话，不得其解。

    “你有万古一造的身份，有当年战之体的血脉，你的路在何处，我看不到。因为你与当年的他们不同，你失去了虚元圣灵。如今的你，比当年的他们走的更艰难，比如今的我们走的更艰难。你的路，究竟断或不断，我看不到。”老者的声音渐渐虚弱了下去，身体之上的死气也越来越浓厚。

    曾益久久沉默，眸子里出现了一丝迷茫，他毕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可他所要去面对的，是未知的恐惧与暗中的黑手。

    “路若不断，我誓要走到尽头，路若断，我不屈，我要走出自己的路。我没有退路，只能向前！”

    曾益没有迷茫太久，眸子里的坚定之意闪现，取代了原有的迷茫。如他所言，自己没有退路，他若不前进，自己，自己的族人，都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遭受弥天大祸。

    “咳咳，小子，你比当年的我有种！”苍老形象的凌九幽有些激动，咳嗽几声，咧嘴笑道，只是笑容的背后，是即将走向死亡的阴影。

    曾益此刻才意识到老者的情况，忧虑道：“前辈，你……”

    “呵呵，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话说回来，我本就不是生命，只是本尊实力通天，他的遗魂都能诞生意志，成为我，所以我又何来死去一说，哈哈。”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小阴已经了结了他的恩怨，送你的朋友以及那些修士回到了原来的地界。至于冥珠，待你出去以后，我的分身会给你的，冥珠里面，老夫帮你将霍霍的意志移入其中了。”

    老者放声大笑，死气已然遍布全身，老者的身体表面开始出现淡淡的荧光，曾益心头涌起一丝苦涩，他明白这是化道前的征兆。

    “多谢前辈。”得知霍霍意志的情况，曾益感激道，只是脸上没有丝毫喜悦，因为老者已经光化大半。

    “小子，小小年纪，别愁眉苦脸的，有缘时本尊自会与你再见。此番并非我为你解惑，而是你为我解心。你的出现，了结了我的执念，了结了本尊的执念。”

    说到此处，老者腾空，佝偻的身躯难掩曾经的风华，“小子，按照规矩，走过这三千道的人，皆得一桩造化，你可看好，老夫给你的造化。”

    曾益抬头，身体光化的老者于空中盘坐下来，他所在的虚空霎时变化为上古天地，曾益从那天地之间感受到了苍莽的气息。

    眸光闪动，曾益被眼前景象震撼，逐渐光化的老者于上古天地间游走，穿梭于无尽修士大军，所过之处，修士凭空消失，诡异非凡。

    “此术名为一术破万法……”

    曾益脑海内浮现出大量的信息，这是那“一术破万法”的信息。可他无心观摩，目光远眺之处，老者化作点点光雨，消失天地之间。

    “恭送前辈！”曾益抱拳，郑重道。

    曾益脑海内浮现出大量的信息，这是那“一术破万法”的信息。可他无心观摩，目光远眺之处，老者化作点点光雨，消失天地之间。

    “恭送前辈！”曾益抱拳，郑重道。

    静静看着老者化作的光雨完全消失在虚空之中，曾益长叹一口气，心里五味杂陈，心绪颇为复杂。目光收回，曾益见到自己所站的枯草地已经消失不见，周围环境已经变作了凌九幽雕像所在的巨石之上，而曾益的眼前站立着一个风华绝代之人，正是凌九幽的分身。

    “这个冥珠给你，里面有你朋友的意志，若你以后解开你那神秘血脉，或许可以让它重生。现在的话，你想听听它的故事吗？”凌九幽的分身温和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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