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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拯救人族我开始卖挂:第83章 他们对我也太信任了(2/2)


    却不知道他看不见姜糖的时候,姜糖也在忍不住颤动肩膀,无声地狂笑。

    不愧是兄弟,雪中送炭。

    “正规流程,难道是锁妖塔内部的举报流程?”姜糖迅速收敛表情在心中思索,突然发现几乎已经写好的举报信真的有地方可以放了。

    “什么叫做正规流程?”姜糖先徐宏一步平衡好心态,以较为稳定的情绪询问。

    “就是锁妖塔的典狱长能够审理的事项,他们会负责做出公正的判断。正如你之前说的那样,光是我们自己感觉,其实也有可能是完全错误的思考方向,可不能因为这种小差错就耽误了老齐!”徐宏将话说的冠冕堂皇。

    “那你去做吧,我支持你!”姜糖装傻。

    “什么情况?正常一般不都是‘为了保证公平,就由我来’这种说法么?”徐宏愣住了,他可不想亲自去正规举报。

    一旦调查下来,发现是他提交的举报信,到时候连着把他本人一起卷进去那可就糟糕了。

    徐宏不理解姜糖破破烂烂的脑回路。

    一个知晓了真相但是故意装傻的人当然难以理解。何况姜糖根本就是故意逆着徐宏的思路走的。

    “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虽然是我发现的真相,但是由我带着主观臆断来执行并不合适。”

    “而且,万一我对牢头的猜测都是冤枉他了,那我该多无颜面对他!”徐宏神态悲愤,一副廉价的愧疚表情差点把姜糖逗乐了。

    “对你,我也同样万分信任的,所以想要将这项重任秘密地交托到你手上。具体的流程是……”

    徐宏又说了一大通,姜糖频频点头,被骗的态度非常配合。

    “那由我来写内容?我之后尽快写好,但我其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写。”为了给徐宏更多机会,姜糖劳心费力。

    “这样,不如这样。我说你写……”徐宏尝试着开始友情教学,姜糖果然如他所愿地“虚心学习”。

    信成之后,姜糖一跳起身有准备马上就去交差,再度把徐宏给吓了一跳。

    “你拦我做什么,尽快弄明白这件事情,对大家都好的!”

    “现在他们不收的,你要在我们巡查的正常时间点里过去,那个时候他们也同样在轮值。”

    徐宏又急中生智。

    这一番对话,他不知道自己急了多少次,流了多少汗,只觉得这辈子的智慧好像都集中在今天这一天里,全部用在了应付这个笨蛋身上。

    大概真的已经没有余额了。

    “好,你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也相信锁妖塔的公平公正,要是老齐有问题,锁妖塔不会放过,如果没有问题,锁妖塔也不会辜负他的付出。这很好。”

    “那就拜托你了。”听着姜糖这种掏心掏肺的蠢话,徐宏表面感动,内心不屑。

    “感谢你对我的信任!”这声谢谢,其实是对之前密会对话泄露的恶意讥讽,“那既然这样说好了,如果没什么事情你就回去吧,我要休息——”

    玩也玩够了,已经把徐宏彻底糊弄过去了,姜糖正想要赶人走。

    结果,这时候门又被敲响了。

    “这……”徐宏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他像是心有所感一般,以一个坏人的直觉神乎其神地命中了真相。

    “是谁啊?”姜糖抢在他阻止之前先开口。

    “是我,老齐,我找你有点事情聊聊,我能进去吗?”

    老齐你来的好哇!姜糖抑制住心中的爽快,脸上木讷地看向徐宏。

    这一眼,差点成为徐大冤枉心脏骤停的最终契机。

    “我该——”姜糖恶意满满,故意拖长语调,好让徐宏有时间思考对策。

    “就当我不在!!”徐宏将声音压得极低又急促,他原地乱转,真的着急到眉毛头发要着火。

    姜糖真怕他就这么开始自燃了。

    找了一圈,本来就没有其他出口的房间自然不会有别的逃跑路线。

    “藏哪里藏哪里,我能藏在哪里……”

    姜糖看着他那副样子,也不知道是恶趣味居多,或是为了明哲保身所以让他藏起来,最终还是对着床底下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其实柜子也可以,但是床底下有更多灰尘,以及那日姜糖扫地后无处处理所以丢进去的超超超大量尖锐碎石头。

    慌不择路的徐宏照做了,还没等他躺好躺平,姜糖就直接把门给打开,迎来了两人预料之中的人物。

    说曹操曹操就到的,老齐同志。

    姜糖是通过命理之树提前读出来了靠近的来者身份,明确肯定地知道那就是老齐,而徐宏纯粹是一个坏蛋的良好自我修养而已。

    “牢头,有事情吗?”

    “呵呵,也不是大事,总之进去说,进去说呵呵。你房间里是还有客人吗,怎么是这样不自然的表情和动作?”

    一个富有经验的牢头果然是很可怕的人物。

    姜糖都能猜到,要不是有玉面狐狸不断给徐宏大善人善后处理的话,这倒霉家伙迟早要被老齐给抓住。

    事实就是如此,多少次老齐都要揪住马脚了,都被狐妖给设法抹去一点关键的证据。

    “没有啊,哈哈哈。”姜糖微笑。

    对他而言,根本就不在乎老齐是否发现了徐宏,但出于两不相帮的逻辑,他也不会去主动举报。

    徐宏的磨难就这么开始了,他背后全是小石子,开始还只是磕出印子,后面慢慢都开始流血了。

    而且他身体还没有完全躺平,明知道放松极有可能引发动静的情况下,徐宏真的完全不敢动弹。

    要是被发现,以老齐的洞察力,很快就会猜到他的来意。

    而以徐宏对于姜糖的了解,但凡一盘问,整封举报信的事情绝对瞒不住的。

    这对他来说,已经像是地狱了。

    不仅如此,他还是以这样憋屈的姿态,听着牢头不断解析他的种种行为不合理之处。

    在徐宏看来,姜糖那么蠢,他很担心自己先前的洗脑会被老齐的这一套新理论彻底覆盖掉。

    姜糖故意和牢头东拉西扯,让徐宏的受难久久没有结束,直到最后,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总觉得姜糖是在拖时间的老齐准备告辞。

    “总之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也就是让你长个心眼。当然我也没有切实的证据能说明徐宏有问题,所以你也不需要太紧张在意。”

    “好的,明白!牢头您慢走。”

    两人嘴上正常对话,也正是这时候,姜糖同时比划了噤声的手势,无声无息地取出了信。

    那封徐宏倾情指导写下的信。

    姜糖一边推着牢头送人离开,一边还明显有所表示地指了指床下方向,表情高深莫测。

    老齐也没问,姜糖也不说。

    对他而言,老齐和徐宏的个人战争姜糖真的不打算管。

    有一点他必须承认,从理性上来看,徐宏的陈述可不是空穴来风,作为一个忠诚于道院和人族的人,却是不应该有他提出来的那些疑点。

    那么在姜糖知道徐宏妖族奸细身份的前提下,老齐这边也显得似乎不一定是个好人。

    想着反正在他来之前,这两个人大概已经明争暗斗很久了,姜糖决定就让他们这么耗下去算了,最好相互占用时间精力导致原本的阴谋破产。

    这样他就不用去衡量牢头本身的真实立场。

    说实话,锁妖塔偶尔就能抓到一两个从外面溜进来的歹人,妖族、魔族、居心叵测的人族什么鬼怪都有。

    姜糖真的怕解开老齐这张牌的地面之后,又是和狐妖这边一样的噩梦展开。

    思考应对锁妖塔妖冢阴谋的事情,已经用掉了他全部的精力。

    姜糖看着房间干净的天花板,逐渐有些理解冥帝的话了。

    “不要选择绝峰”,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并且冥帝说的大劫,是真的很难很难处理的样子。

    “为什么叹气。”许久之后,背部血淋淋的徐宏爬了出来,看着蛮恐怖的,衣服都被血红浸透了大半。

    他倒是伤的不厉害,就是平白流血了而已。

    “我迷茫了。”

    “你怎么能信他的话……我之前和你说了那些你都忘了么?他有问题,他肯定是会想办法拉拢你,给你灌迷魂汤。姜兄弟啊,你可要擦亮眼睛看看谁才是真的对你真诚。”

    “我感觉想不明白,所以我不想了,我这就去把举报信交了,其他的事情和我无关。”

    姜糖心想“你都知道这逻辑了,那你哪里来的信心能够用这套‘以己矛攻己盾’的逻辑来忽悠我……”

    他趁着徐宏愣神,几乎是以挟持的状态扛着他一起靠近了典狱长的投诉箱,将徐宏理所当然以为的“举报信”爽快地塞了进去。

    徐宏一路被扛着,脑袋混乱,直到中途才意识到这很不对劲,在靠近目的地之前强行跳车逃票了。

    他发现姜糖一身的力气极大,像是牢不可破的铁钳,以他引以为傲的修为竟然完全无从挣脱。

    这像是某种警示,告诉他“姜糖是个一身蛮力不好惹的肌肉人”。

    以偷偷投诉的心态塞信封的姜糖转身就跑,其实还好他跑得快,要不然可就被抓了个正着。

    锁妖塔的本质就是一座特殊的大狱,这几天,典狱长高陶忙得心力交瘁,以他初入元婴境界的深厚道行都有些吃不消。

    他正在自己的桌案上翻找一堆堆的东西,而对面的“看门守卫队大队长”还在不断增加卷宗。

    “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频频有人试图混进锁妖塔?有妖怪就算了,怎么居然还发现魔族的踪迹?”高陶心情糟糕。

    “属下怀疑是下方的问题……”大队长欲言又止。

    “你觉得是妖冢的问题?”

    “我们很早就开始关注了妖冢对于周围妖怪,以及修士的不良影响。这些年种种迹象表明情况正在加剧。”

    “并且,那些秘密探索妖冢的前锋队伍虽然已经清理出了安全区域,但随着区域的扩大,精锐力量的少数队伍已经开始力不从心。”

    “并且死伤率高居不下,尤其是妖气的侵蚀,问题始终严重。大人,我有一个问题想要斗胆问您,不知——”

    “问!你的性格也不是我阻止就会轻易放弃的,不用这样装样子。”

    “锁妖塔存在的最大意义是什么?真的是仅仅为了关押妖怪吗。”

    “你自己是怎么看的。”高陶挑了挑眉,感觉有些事情终究是被问起了。

    “妖冢对于上方有明显不可忽视的侵蚀作用,人可能会变成怪物,妖怪能因此变强,所以我认为,可能是用来用这种权衡之计控制妖冢的影响力……”大队长看向高陶,确认他的表情。

    “继续。”

    “而且探索队最大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探明妖冢的真相,在我猜测看来,可能是道院想要寻找到彻底镇压封锁妖冢的方案。”

    大队长再度看向高陶,眼神里全是寻求答案的坚定。

    “脑子好用的人真讨厌呐。我到底该怎么评价你聪明还是愚蠢,你既然已经摸到了答案,为什么偏偏又要来问我呢。”

    “我觉得,外部入侵者的增加,可能意味着妖冢会有巨大突变的潜在内涵。因为魔族和妖族,本质上还是有相似的一点点关系,虽然不多就是了。并且在立场上,道院都是他们最首要最关键的敌人。”

    “这我也知道,所以呢,你的结论呢?你这人就是扭曲,明明下定决心要说什么真实想法之前,还有那么多确认性的询问,我又不是学堂先生,你分析对了我也不会给你奖励。”

    “我们是否应该减少派出去的人员,降低损失。仅仅守住当前已经控制的区域,稳扎稳打地研究一番?”

    高陶盯着大队长好一段时间,然后充满遗憾地摇头。

    “你说的或许正确,但很可惜,那不是锁妖塔的决定。”

    “是我多言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属下就此告辞。”高陶低头行礼,走出去后,面向角落的他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他为什么会反而觉得应该保守应对呢……”高陶看着门的方向若有所思,但没有多想。

    他从桌案起身,然后靠近了另一处角落。

    那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箱子,两千多年来,从这个箱子存在的那天开始,从来都没有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敢往里面真的放进去投诉意见信。

    但今天有人打破了这个重大的历史格局。

    伟业的铸就者,姜糖已经跑路很远了。

    “他妈的,居然真的敢有混账东西敢投诉老子?知道不知道做人的基本规矩,想不想在锁妖塔这种危险与清闲并存的地方混下去了……”

    因为压力大,所以说出来的话也不太靠谱。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对于这封千年以来的第一信,还是给予了基本的表面尊重。

    信封被抽出来的时候,带落了相当多年的灰尘,忙里偷闲的高陶探查了一下箱子里的灰尘厚度,再看看信封粘上的大量灰尘。

    “嗯,得有至少八百年的历史积淀了,很有底蕴和氛围。”

    劳心费神的典狱长在飞灰中咳了两声,也懒得去收拾那点伤害不了他身体健康的灰尘,心不在焉地拆开了信封。

    “让我看看你小子是怎么骂我锁妖塔——”

    他嘀嘀咕咕,还没有说完,就已经看见了信结尾的最后一句话。

    “锁妖塔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这是姜糖有感而发写下的事情,他也就是乱猜乱写,没什么逻辑性的明确根据。

    可这可把高陶给唬住了,甚至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刚刚这个话题才在他和看门大队长之间进行过一次,信是中途放进来的,高陶甚至还掩盖了投递信封的动静,所以大队长并没有察觉有人来过。

    要说这是大队长事先安排,高陶还没觉得会有人这么无聊。

    所以更可能是这个话题在无意中高频率出现了。

    “这总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啊……”高陶突然有点惴惴不安,直到他逐字逐句地看信,表情从愕然到凝重,从紧绷到阴晴不定。

    许久,平静下来的高陶通过窗户盯着锁妖塔外门又看了很久,把桌案上的卷宗全都推开,拿出来了地下妖冢的地图。

    这是最新画出来的版本。

    “这到底是谁的匿名送信……为何不直接见我?”

    “对我了解的人应该知道,我并非是那种顽固不化之人,只要合理,我都会予以重视。”

    “该严格彻查锁妖塔各个层的情况吗——不,如果妖族蓄谋已久,妖冢下的‘妖异源头’他们绝对势在必得,如果暴露,绝对会不顾一切反扑……”

    “不能冒险,一旦锁妖塔被破,妖族的异化力量很难说会波及到什么程度。前段时间妖族才刚刚入侵过道院,想要强杀那些中流砥柱的修士,听说陈观潮都遭受了狙杀,所幸无恙。”

    “所以他们当时的行动,是为了之后什么事情做铺垫吗?”

    典狱长越想越多,他知道的内情太多了,种种事情像是一团乱麻卷在一起,似是而非,神仙来了也不一定能理清楚头绪。

    “……得首先摸清楚他们到底到什么程度了。之后的妖冢深度探索计划,究竟该不该提前到现在,其实时间和预订的并没有太多差距。”

    “主要是人,锁妖塔的诸多狱卒,该如何去分他们的善恶好坏。”

    有点发呆的高陶一声无意识轻轻叹息,发现这封信给他带来的烦恼远比之前的所有事情加起来都多。

    他有些怨恨这个不知名的姜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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