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危卒突然穿过阵纹,他身上还燃烧着火焰,就坠入阵纹下的院子里。
白玄看着他,心提了起来,他知道这是最后的考验了,自己的生死完全在乌危卒一念之间。
可怜自己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最后还是要看别人脸色而活。
白玄张嘴,就要解释,乌危卒却抢在他前面:“是失败了吧!”
白玄点点头,这事情分明是对他有利,他反而一副死了妈的样子:“是。”
乌危卒没有多大的反应,他也点头:“他还是骗了我。”
“谁?”
“一个为情所困的人。”
“如何骗你。”
乌危卒抬起头,阵纹之上的校尉们一副被骗后的愤怒模样,一个个开始奋力攻击阵纹,将它轰得不断摇晃。
“人死矣,可复生?”乌危卒笑着,用一种缅怀的语气道,“可!”
“可?”
乌危卒目光调转,落到白玄身上,用强调的语气反问:“可?”
白玄也笑了,他觉得自己的生死只有这一个坎,便道:“人死岂能复生。”
“人死岂能复生……”乌危卒重复了这六个字,紧接着他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人死岂能复生!”
但是他笑着笑着就停了下来,低垂的眼眸似有无限惆怅。兀的,两滴眼泪从中滑落,但它们没能成功落地,就被火焰烤了个干净。
“啊呀啊呀!都火烧眉毛啦!”乌危卒跳起来,脸上挂着顽童般的笑,他看了周围一眼,院子里已是一片狼藉。
最后,他目光停留在白玄身上。
“犬领大人,咱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与咱共同见证,也算是有缘。”
白玄心里一紧,暗想:这叫有缘的话我宁愿这辈子都与人没缘。
他自知局势已定,便取笑道:“是何缘分?且看你起朱楼,且看你宴宾客,且看你楼塌了?”
又上前一步,拱手道:“犬某不才,姓白,单名一个玄字。”
乌危卒脸上笑容渐渐消失。
白玄心里“咯噔”一下,后悔起来,他不该自我感觉良好就取笑乌危卒。
但很快这个善变的男人又大笑起来,笑得比之前都厉害,笑到前俯后仰,直不起腰来。
“哈哈哈哈……白玄!你叫白玄!你居然叫白玄?咱还真是,成也白玄,败也白玄!”
他笑得够了,慢慢地直起腰:“你说,咱们上辈子是不是结了仇,每一次,怎么你都在呢!”
白玄不解,但也庆幸自己能活下来,至于理由,则是这个随意的名字。
乌危卒又道:“我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了。”
白玄还没跟上这位的思维,便见他取出一个布袋,将转魂轮盘收入囊中,然后抬头望天。
“你已死,既无复生希望,咱也不独活。”
他轻轻说出自己的情话。
随后火势大作,他身上的火焰冲天而起,高昂的火尖都要碰到阵纹的顶。
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是每个人都没想到的。
白玄也被火焰包裹,但灼热却被乌危卒驱散。后者来到他身前,递出布袋。
“我有个朋友,也叫白玄,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了。他很特别,你和他一个名字,也应该特别才是。”
“蛤?”
白玄一脸懵逼。
“所以,不要让我失望!”
说着,手轻轻一按,这件藏着无数宝贝的布袋就融进白玄体内。
“咱是魂明宗三大摄宗之一——乌危卒。若是有兴趣你可以去查一查关于咱的事,修我的法,不会给你丢脸。至于魂修身份,咱这二十多年也找到许多办法掩盖,只要你不太张扬,都不会暴露的。”
说着,带着无边火势向公孙霓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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