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北周主力往西北进发,包围北徐州,意在歼灭以武林盟主陈远宁为首的武林势力。
北周皇城空虚。
原盛国征南将军蒙城抓住机会,率征南军暗度陈仓,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就快到达京都外城郭。过了外城郭,就是皇城。
皇城中心,皇宫。
“陛下,眼下情势危急,当速速召回蔺将军!”吴朔于偏殿向邢飞进言。
“不妥,若是北徐之敌得知,必然发动反攻,到时只会令我军腹背受敌。”邢飞斟酌后说道,“征南军深入腹地,粮草为其命脉,一旦军粮供给不上,军必退。谯州一战,蒙城曾经火烧我军粮草,朕又何尝不可效仿,故技重施?”
“蒙城久经沙场,自知军粮重要,必有重兵把守。”吴朔道,“老臣认为,撤西北战场,回守京都,方为上策。”
“西北战事胜券在握,此时不进,拿下西北,更待何时?”邢飞有些怒意,“况且现在撤军已经来不及。京都尚有五万军士,传我号令,分兵两路,声东击西,火烧征南军粮草!”
吴朔再三相劝:“陛下万不可意气用事,逞一时之强啊!”
邢飞却道:“吴将军不必多言,这一仗由我部署。”
数日后。
士兵向吴朔禀报:“将军,敌军识破计策,我军还未入得敌方粮仓,遭遇伏击,伤亡惨重。”
吴朔长叹道:“陛下一意孤行酿此祸端!我要见陛下!”
征南军驻地。
蒙城的笑声充斥营帐:“北舟竖子,太小瞧老夫了!跟我使声东击西的小计,还差点火候!也不想想火烧粮草,最初还是本将军给他们上的一课!”
他以征南军之名,打着为先皇报仇的旗号,招揽人心,收编盛国余将。并早与陈远宁互通书信,令其多次向北舟挑衅,为的就是分散北舟兵力,好趁其根基未稳,一举收复京都!
刚刚入主京都的北舟,不知休养生息,果然再耗国力,向西北进发。
此乃自取灭亡。
北舟新皇,不过如此。
翌日,皇宫偏殿,吴朔、白宁诸将同邢飞秘议。
吴朔道:“陛下,征南军二十万,而我军留守京都的将士,不到五万,简直是以卵击石。老臣建议,不如先行撤离皇宫,待与主力汇合,再从长计议。”
“撤离皇宫?”邢飞皱眉,“这不等于不战而败吗?我不但不退,还要诱敌深入。”他指着地图,又道:“此处叫泽谷,是皇城通往京都最短的路线,乃低洼泽地,若好好利用,一万锐甲可破百。”
“作战不是儿戏,岂可纸上谈兵凭空想象!”吴朔对邢飞此前不听劝阻,执意攻击征南军屯粮地,已经不满,“蒙城老谋深算,岂会不察地形,轻易进入泽谷!此计行不通,请陛下不要再作此打算。”
邢飞不置可否,终止继续下议。
与此同时,征南军进逼京都外城,一时间,外城城关,尘嚣漫天。
正午。
“陛下不听臣言,如今皇城快守不住了!”吴朔满腔激愤径入邢飞寝宫,见白宁也在。
邢飞对白宁道:“传我令,让将士们死守外城,不得放敌军一兵一卒入城!”
“如今知道心急了?”吴朔忧心忡忡,“死守外城,不过是徒增伤亡啊!陛下,请听老臣劝,成大事能屈能伸,暂时撤离,又不是不回来。现在下令,还来得及!”
邢飞尚未顾及吴朔,只与白宁说话:“白将军,散布言论让敌军细作得知,说朕贪恋皇权,不肯退守,要与征南军拼个鱼死网破。”
“是。”
白宁退下后,吴朔冷言道:“贪恋皇权……这才是陛下的心声吧。”
邢飞瞅了吴朔一眼,不追究他无礼冒犯,转身面向门外,望着远处的蓝天,说道:“这场仗,已经打得太久,朕不撤,是想早一点结束战争。”
吴朔连连摇头:“从前的教主,为护族人,不惜牺牲自己。而今的陛下,为了虚位,却要牺牲一城的战士……”
“吴将军,你若是累了,就歇息一段时间。”
“撤我职是吧?”吴朔当即摘了官帽,退出邢飞寝宫。他是看着邢飞长大的,邢飞也一直把他们这些老臣当作长辈对待,因此他时常忘记君臣礼仪。这才发现,当年的小皇子,毕竟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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