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是好啊。
朱友康只好把余生又叫过来照料他姑姑,为了更方便些,他又给美珠的妹妹美菊打了电话。
在新州住院的第四天医生班后不久,医生把友康叫到医务室,拿出病历资料,告知朱友康,说母亲已经转为急性肾衰,当时的肌酐高达900多。
医生告诉他,母亲很快就会发展成为尿毒症。
因为舌癌的快速发展,母亲身体各项指标开始出现异常,暂时不能做血液透析。
本来身强力壮的母亲,竟然被病魔撂倒在了病床。
朱友康从医务室出来之后,悄悄地把丽丽和友梅叫到楼梯口,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了他们俩。
在这里,躲开了母亲,他们三个人都哭了——悄悄的哭泣,悄悄的流泪。
朱友康告诉他们,只有自己清楚母亲的病情,谁也不能让母亲知道。
他刚说完话,美珠的电话打来了。
“友康,你还是不是我两丈夫啊?你把老婆自己仍在医院里,又去哪里风流了?
我的蛋白出现了四个“”号了,你还管不管呀?!”
朱友康没有回话,一下子把手机甩到了楼梯口的墙体,整个机盖都摔成了几瓣。
朱友康恨不得变成孙悟空,恨不得有分身术。
然而,在这样的状态下,朱友康能法脱身,但是不脱身,美珠又怎么办?!
朱友康心里清楚,要是没有癌变,本来母亲是可以做血液透析的,但是,但是……
他知道,母亲吃啥药,做啥手术,用啥办法也无法挽救了。
朱友康的母亲,又在新州住了几天医院,中间朱友康只好把母亲委托给丽丽和友梅,回到蓬州看完住院的妻子美珠。
当他再次返回新州医院的时候,医生再次找到他,告诉他,一切都已经尽力了。实在无法做血液透析,而尿毒症的治疗又只能靠血液透析。
所以,医生奉劝朱友康,别在这里治疗了,花钱多而且没什么效果。
朱友康来到结算窗口,咨询了母亲的住院治疗费用一共33869块钱,这次可不是一个小数。
朱友康真的做了难。
因为张美珠这里的住院费已经交了8000多块钱,她还要继续住院治疗,估计即便是在蓬州县城住院,最终算下来也不会低于15000块钱。
朱友康盖房子还有近100000块钱的债务,朱友康的脑袋一下子膨胀起来了。
朱友康知道,在以前交付的费用中,有他借来的12000块钱,有丽丽拿来的20000块钱,这次多亏了丽丽的20000块钱。
可是,这次出院结算没有了剩余,恐怕蓬州医院的费用还无法处理啊。
这可怎么是好呢?
实在不行,还是得依靠余生安装防盗门挣来的钱了。
因为美菊手里是没有钱的。三哥因为儿子脑瘤住院也已经欠下了不少债务。
朱友康想,丽丽家里可能还有钱,但是人家这次主动拿来20000块钱,如果再去借丽丽的钱,有点说不出口。
不管怎么说,朱友康只要走一步说一步。
朱友康听了医生的话,把母亲从新州接回了老家。
为了伺候老人方便,朱友康把老人前院里的铁管床也抬到自己家里。
一个三间的北屋中堂,中间放了一张中堂桌椅,东边放了一张床,西边放了一张床。
因为朱友康还有美珠住院,朱友康就给几个晚辈,做了伺候老人的值班安排。
朱友康说,尽管安排了值班伺候,还是提倡大家没事的情况下,尽量都在老人身边。
因为老人毕竟疾病缠身,身体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