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朱总进来用餐，看到云韭，道：“公司有事情，我马上要赶回去。蒋羽好象有些不舒服，你多陪陪她，最好去下医院，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

    几个人来不及上医院，带上点早点赶紧去蒋羽房间，蒋羽手按着腹部冷汗淋淋，道：“小肚子，像是有几十根细针在扎着，钻心的痛。”

    “食物中毒了？”俞钱说道：“我扶你去洗手间吧。”

    蒋羽在洗手间足足呆了半小时，突然云韭听到咚的一声，云韭马上冲了进去，蒋羽一头栽倒在地上，马桶里，地上，全是血，红通通的一大片，一股血腥味。

    云韭惊叫一声，一阵晕眩。三个人把蒋羽架起来送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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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羽从手术室出来，大汗淋漓，面如金纸，蒋羽神情呆滞地看着云韭，嘴里念念有词：“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没了。”云韭一阵心酸：“这只是意外，只是意外，以后会有的。”

    她狠狠地瞪着她，突然坐了起来，却又痛楚地卧倒下来，痛的嘴里嘶嘶作响。

    “不可以起来，伤口会裂开会感染的。”护士跑了过来埋怨道：“想要流产也应该来医院做，怎么可以自己在家乱用药？不要命了？”

    云韭惊住了：“她是药物流产？”

    “是啊，她身体里塞了天花粉，剂量太大了，照目前的情形看，非常可能引起终身不孕。”

    云韭看向蒋羽，蒋羽双目赤红，被子乱抓一气，歇斯底里地痛哭道：“朱宏，你太狠了，连自己的骨肉都下得了手，我恨你，恨你。”

    难道这次流产和朱总有关？云韭心里发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隔壁的护士在叫她的名字，笑眯眯地递给她一张报告单。早早孕检测，竟然自己真的怀孕了。看时间，正好是那一晚的事。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她的腿一软，跌坐在蒋羽身边，难道怀孕这种事也能传染？这时候她也没有力气在安慰她。

    俞钱凑了过来，拽过她的报告单，本来她还想打趣问问她是谁的，但是看着云韭惨白的脸，她还是知趣地收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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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放生缓缓离开禅房，手里紧紧地握住那个玉扣，默默地摩挲着。想象着林溪的小师妹在花圃辛勤劳作的身影，如果她还在，多好。

    就能明白真相。他的心中一酸，想想她这几十年的辛苦与命运多舛。世事沧桑，因为一个人的嫉恨，荒废了一世时光。他本是咬牙切齿，内心却空虚无力，这一世，再也无法弥补了。

    黑伯长老仰着他走了过来，默默地把车钥匙交给他，他苦笑着上了车，发动汽车，车子向山下开去。二辆车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车的后面。

    云韭还在塞班岛，来不及告别了。

    快到山脚时是一个高高筑起的水库，赵放生一脚油门向水库中冲去，车子飞起，划过一道弧度，怦地落入湖中。

    后面的车，全停在了路边，没有一个人下来，黑伯长老，拿着望远镜，静静地注视着渐渐沉下去的汽车：“他的车窗没有开。”他喃喃自语，不知是惋惜，还是完成任务的释然。

    赵放生眼睁睁地看着车子不断下沉，车内的氧气也越来越少，他知道这一生是画上句号的时候，他的脑中不断回放着这一生的种种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