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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秃头记:052章、繁华事散是他乡(2/2)

    圆真不答,眼神微垂道:“这天下谁能不死,老衲死后也要给徒弟们留些东西。”诸农叹道:“好东西都被你划拉光啦,留东西给徒弟,好像你从前不是这爱好来着...”只听那白衣青年突然叫道:“师父小心!”蓦地一道刀光当头劈下。

    两人之间本还有一段距离,这刀却说到就到,圆真双袖上扬,身形暴退,劲风鼓荡中,长刀从从圆真的袖浪中直破而出,斩落了一截僧袍。诸农长刀回转,去势不停,径直从白衣男女之间穿过,横刀再斩。圆真猛然大喝一声,这声音如晴天霹雳一般,连诸农的耳膜都是一鼓.那升帆的几个水手脑中一晕,仰面摔倒,前后两面白帆顺着缆绳直落了下来。

    圆真喝声中,踏上半步,左面袍袖反卷,压下诸农的长刀,右手一拳,迎面打来,拳起之时,诸农周身运行的真气都若有所感,猛然一动。只觉周围压力突重,他一声低喝,右手长刀爆裂了一半,反手用断刃划圆真手腕,周身真气一凝,起掌相迎。

    圆真没了顾忌,这拳势之烈更胜于刚才抢夺赵敏之时,空气中响起爆裂之声,船上能还能站立的人都骇然望向这里,那些长刀碎片划过鼓荡的僧袍,都被弹到一边。两人拳掌相交无声,刚相抢上几步望去,只见诸农掌中半截断刀脱手,身形已经弹了回来。

    圆真左袖支离破碎,露出手臂,轻轻的退了三步,除了甲板上三个整齐的脚印外,两人交手之处,方圆十尺,尽皆白霜。

    诸农站定身形,轻轻擦了擦鼻子前的血丝,低声骂道:“他奶奶的,这么厉害,大爷昨晚没睡,状态不好。”他上前一把夺过身边白衣女子手中的长剑,回手放在她肩上,心中暗叹一声:“这劫持少女的勾当,今日竟然连做了两回,惭愧惭愧。”

    圆真藏在袍袖中的右手微微颤抖,诸农的变异版的玄冥真气与易筋经谁高谁下,自然没人去研究,但这全力一掌,实在是非同小可,圆真一条手臂中寒气肆意,骨骼阵痛。他默运少林九阳功,一点一点的将寒气逼出,看向诸农架在女徒身上的钢刀,哼了一声道:“原来不是隔空摄物,老衲倒是疏忽了。”

    他一念之间,虽然不知道诸农如何运功,但已经想明白,诸农第一次如何偷袭自己,刚才也是这般拿刀,且暗中制住了自己两个徒弟,所以徒弟才出言示警。诸农笑道:“我看你那艘船还没沉,先请吧,等到前边江面拐弯地方,我就放了你这两个会杀“你”剑法的宝贝徒弟。”

    圆真摇摇头,踏上一步道:“罢了,你先放了两个小徒,我们立刻离船,咱们来日再决个高下。”诸农冷道:“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大爷可没有跟你绝高下的兴趣。你要是再不下去,我就先砍了你这两个徒弟,咱怎马上就决出个生死。”他猛一跺脚,那白衣男子身子一抖,手中剑脱手飞出,被诸农接住,反手又将剑刃逼在男子颈项上。

    圆真凝神戒备,看了他几眼,缓缓道:“好,好,好,若你不守信,我回头也会到天钧寺去走走,郡主也请你照看好了。”诸农笑道:“方丈说过,打架不好。我要好好混日子,怎会如你一般不守信。”圆真对赵敏合十道:“圆真到岸上相候,郡主自己保重。”一甩破烂的袍袖,绕在臂上,回身走到另一竴火炮前,一伸手将固定铁钉尽数拽松,双臂运力,轰隆一声,那铁炮连同炮架一起翻入水中。他身形飞起,跳在来时坐的那艘船上,命船上未伤的几人划船,直奔江岸去了。

    诸农暗叫一声可惜,回头时,刚定已经又找来几人替换那倒下的水手,这大船满起风帆,调转船舵,缓缓转向,向上游行去。他们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早有船只驶过来询问,诸农叫刚定让人打出旗号,要他们去抓捕逃跑的敌船,那几艘船只远远只看到圆真的那两艘船和大船在相互攻击,自然听命,都去追击。

    只是圆真的船虽然漏了,但仍比大船灵活,不长时间便已经上岸,背起伤者,没入到林中。待到大船行到江水拐弯处时,诸农才松了一口气,笑呵呵的来到那对男女身旁,道:“两位...”他话未开说,忽然两人齐动,直击诸农胸口和小腹。诸农一惊,这两人的穴道竟然自解,心中只想:“幸亏刚才又收掉了那臭小子的剑。”双手上抬防住腰腹,碰碰两声,胸口却已经中了两掌。

    他体向后急越,体内内力自生,卸去两掌的力道,口中骂道:“你奶奶的,四只手打我。”。白衣男女也不追击,身形直跃上船舷,那青年男子回头向诸农骂道:“死秃驴,等小爷下次来斩了你的光头。”诸农跳向船舷,两人毫不迟疑,转身便跃入江水之中,再探出头时,已经在几十米开外,竟然水性都是不弱。诸农望望两人,再看看甲板上查着的圆木头,心下犹豫,暗道:“要不要追上去看看湿身美女。”后边刚相也走到身旁,指着他的脸道:“三师兄,你留鼻血了,伤的重么...”

    一路行来无话,过了襄阳之前,诸农三人将船上剩余二十几个武士兵丁尽数制住,丢到船腹里,只留下船工水手。对赵敏到没有难为,仍旧让她住在船舱,两个侍女伺候着。她显然没有白衣男女的水性,也不怕跑了。在第四日里,船行到了均州。

    此时天时已近黄昏,夕阳余晖下,均州城后的龙巢山周遭都泛起朦胧雾气,反射着金色的天光,显出一片懒懒的静寂。景色虽好,诸农却皱着眉头,平日里这正是山上开饭之时,混饭的人多得去了,怎会如此,难不成都吃饱睡了。他让刚相和刚定在船上等着,自己踏着木头上岸,直奔山上。这十几里地的路程不一刻便跑过,转过山边,便远远看到那卡在山路上的石门歪在一边。

    诸农心中一紧,猛地提气,一路不停地奔了上去,径直穿过石门,来到山上。只见山上帐篷翻到,人影不见。他一晃身,钻进自己帐篷中,只见其中空空荡荡,他辛辛苦苦从西域一路杀人放火、攒来的那几箱家当早已踪影全无。

    龙巢山上接着便传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如同劈向圆真的一刀般,斩开了均州城外的静寂,暮色天光下,四野皆闻。连江中船上的刚定刚相都转头望向西边。刚相心道:“三师兄不知道吃了什么,练出这等内功,那圆真果然不是对手。”刚定收气垂目,低声念道:“以三千大千世界碎为微尘,于意云何?是微尘众宁为多不...”

    诸农这啸声持续了足足两炷香的功夫,才力尽而收。从西域到中原,他过的最舒服的日子不过是在沧浪大黄店中的月余。好不容易有些家当手下,满心希望着在这乱世建些基业,舒舒服服的过几年日子,最不济也可以搬到西域边城,气候虽然差些,但也可过过流沙堡那种日子。谁知全是过眼繁华、转瞬成空,身边之人,俱都生死不知,突觉这世道无比可憎,过去未来全都无所寄托。

    正惶惶无处之时,只听山下一个悠长的声音传来,“是刚诺大师么,贵属无恙,正在观中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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