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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农回头惊望山下,想张口回答,却半晌无声,他愤懑之余毫无保留,一口气力已然喊尽,此时觉得身心俱疲,竟觉得话也懒得说了。只见山下路上远远上来两个中年汉子,身法甚快,转眼间已经近了山门。诸农看得清楚,这两人他都认识,正是武当派的张松溪和莫声谷。
他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精神,靠在山石上,看武当二侠近了,晃手道:“二位好啊,他们怎么混饭混到武当山上去了。可是我一走,那帮家伙就要卷了银子散伙,结果被二位人赃俱获?”
诸农话音落时,两人已经到了身前。他这话问的没心没肺,张莫二人听着这号丧般的声音一路奔过来,不想却先听到这一句。莫声谷脸上一愣,张松溪与他处的时间多些,知道这和尚有时说话秒明其妙,拱了拱手道:“大师无恙最好,这几日来我们倒好生担心。”
诸农又缓了口气,才指了指周围石头道:“坐坐,劳烦二位跑来跑去,这几日出了什么大事了?”张松溪四下看看,方道:“大概七日之前,贵属在山上突受人围攻,实是折损了些人,这几日接到观中暂避,大师还是随我们回山看看吧。”
诸农一愣,算一算七日前正是他离山之时,怎么这么凑巧,忙问道:“张四爷,到底伤了几个,攻山的人中可有和尚?”莫声谷大声道:“你这里没处好坐,还是到武当山上去,咱们路上细说。”他这生怕这和尚也死在外边,三师兄俞岱岩的伤再无人能救治,所以这几日在这附近不停打探。今日终于遇上,让他松了口气,心中寻思,还是赶快把他请回三师兄那再说。
原来那日赵敏派刚相前来,诸农想来肯定有事情烦他。秃头日子过得好好的,如何肯再去做阿三。于是逃之夭夭,顺便去找来江西鄱阳帮的刘潇儒来做做水上生意。他前脚方走,后边便有两艘船从汉江上游过来。船上下来了三十几个劲装汉子,径直上了龙巢山。此时正是山上民工上下往来之际,路上也无人注意。直到进了山门,才有守门的马容下属前来阻拦问询。来人中走出一个少年,问道:“刚诺大师可在么?”
看守大门的人见这人眉清目秀,说话有礼,便答说大师刚好下山,问对方有何事,那少年笑道:“怎么这么巧。”身边一个劲装大汉一把抓过守门之人,那人转眼受制,待要叫喊,黑衣大汉手上加力,登时将他脖子捏断了。来人中有人把住大门,剩下有十几人从背上卸下弓弩一路杀了上来。诸农手下这些人大都穿着蒙军服饰,煞是好认,转眼就被射倒了一批。变故突发,山顶正在做活的民夫惶惶然四下逃散。此时山上司徒千钟、阿鲁、姜德等人俱在,只有高铁哥去武当山取粮未归。余人反应也快,立即退到未修完的城堡之中,用强弓与上山之人对射,一时山上一番乱战。
来人武功均是不弱,弓弩手身边还有手执兵刃的汉子相护,虽然刚刚冲上山时无处遮挡,却没有几个人受伤。这些人手中拨打雕翎,一边用弩箭压的石堡中的众人抬不起头来。当先便有几名汉子冲了过来,想要杀入围墙。石堡之内,阿鲁放开手中一名受伤下属,反手拉弓,怒喝声中,命八名手下弓箭齐射。
这些人弓马娴熟,却难以抗衡武林中人的手段。是以诸农要来这些下属之时,首先便是训练他们弓箭合击之技。当初五十人可逼住崆峒二老,如今九箭破空,那当先绕过围墙的汉子兵刃不及护住周身,劈开几支箭羽,但肩头终是中了两箭。这人甚是勇悍,闷哼一声,刀交左手,身形窜起,正要扑过来。忽然一块瓦片破空而至,正打在他脸上,只打的口鼻破裂,在空中仰头翻到。只听一人破口大骂道:“你奶奶的,老子就这多这一坛酒,被你个贼鸟斯糟蹋了。”正是司徒千钟。
诸农和刚相两人先后遁走,他正在山上闷头抱着酒坛,抓着葫芦品酒。听外边乱起,一支弩箭已经当胸射来,刚好被酒坛挡住。那弩箭劲力极大,射的酒坛爆裂,酒水洒了一身,他连忙随众人躲进石堡的墙内,心头正火。若不是提防手里的葫芦再被射穿,早已冲出去拼命。见了来人将手中的酒坛残片打出,一击而中。这片刻间,黑刺等人已经搭箭射出。那中箭大汉身后的墙边又转出两人来,见势不妙,抓住还未倒地的大汉,身形一转,退了出去。只是一来一去间,那被带出去的汉子身上又中了七八箭,估计是活不得了。
外边那伙弩手陆续跟进,分散在城堡石墙四周,一时之间,堡内众人出不去,外边的人也攻不进来。司徒千钟余怒未消,在墙内骂道:“外边是哪一路贼鸟斯,给大爷留下个万来?”那攻上山的众人无一答话,领头少年轻笑一声,吩咐众人去搜帐篷,遇到财物,尽数搬下山去。黑刺等人放箭去阻,都被外边的弩手压下,又伤了几人。
如此僵持了半个时辰,似是山下来人,过了半晌,只听外边那少年道:“里边的人听了,等那和尚回来,你们且告诉他,就说我们明日再来。”司徒千钟骂道:“小贼皮,你当这里是酒肆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姜德闪身一箭射过去,只见那少年宝剑轻挥,将来箭斩落,口中笑道:“老酒鬼,今日有事,先走一步,明日来撕烂你的嘴。”话说着,身形跃起,直出山门。那原来遍布四周的弩手早已先他出门,去得远了。
诸农与张松溪与莫声谷一道下山,听他们转述此事,听到财物确实被搬走时,再也忍不住,打断张松溪的话,恶狠狠问道:“那小贼可是身穿白衣,十八九岁的年纪?”张松溪道:“大师遇到了么,这个你倒要问莫师弟。”
莫声谷接口道:“正是穿白衣的,那日我随高铁哥一路过来,想请大师再到山上看看我三哥的伤势。不想在路上就遇到四散的乡民,便先一路赶过来,就在此处遇到这少年。我报了姓名,出言问询他是何人门下,为何来此滋事,他不回答,反而直接向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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