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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电影天国王朝
关原,位于扶桑美浓国不破郡,号称不破之关。南北两面分别是铃鹿和伊吹山系。西邻今须山,东倚南宫山。是一个东西纵深4公里,南北宽约2公里的盆地。盆地以中山道贯通,东可入木曾,西可入近江直抵京都大阪,是扶桑连接东西的要冲之地。
故事的结尾,就从这里讲起。
扶桑庆长五年九月十五日。
以治部少辅石田三成为首的西军和以右大臣德川家康为首的东军,将在此进行两分天下的决战。
西军方面石田三成部凌晨率先进入战场,全军六千人沿西北笹尾山麓布阵,先锋为岛左近和蒲生乡舍。九州大名中务大辅岛津丰久的一千五百人紧随其后进入阵地,驻守于小池村。附近天满山则由摄津守小西行长部四千人人防守。
石田三成挚友,甲贺派领袖刑部少辅大谷吉继不顾双目已盲,以必死的觉悟挥军上阵。全军四千一百人在毗邻石田部西南的山中村驻守。另有户田重政及平冢为广部队一千五百人加入。赤座直保六百人、小川佑忠两千人、朽木元纲六百人和胁阪安治一千人人则驻守在东山道以南的平原,统一接受大谷吉继指挥。
被石田三成以丰臣秀赖监护人,未来关白职位劝诱的金吾中纳言小早川秀秋部一万五千人布阵于大谷军西面的松尾山。
西军最大的一支部队由名义总帅毛利辉元胞弟毛利秀元统领,包括吉川广家、安国寺惠琼、长束正家、长宗我部盛亲等共三万人布阵于南宫山。
西军最后进入战场的是备前中纳言宇喜多秀家部一万七千人。备前美作兵是与甲州、三河齐名的战国强兵。宇喜多秀家在高丽战场也屡立战功,所以他的部队被公认为是西军最强的野战部队。
西军全体于凌晨四时完成布阵。西面以石田军开始,由南至北直至小早川军约有五万余人,加上东面南宫山毛利军,总计八万多人的军势以一个庞大的鹤翼阵型展开。
东军则与之针锋相对,石田三成的死敌福岛正则率部为全军先锋,总计六千人直插天满山与宇喜多军对峙。田中吉政三千人、筒井定次两千八百人布阵于中山道北,位于福岛军北面。福岛军南侧是藤堂高虎两千五百人、京极高知三千人。
福岛部队之后抵达的是细川忠兴部队五千人、加藤嘉明部队三千人,沿北国街道布阵,与石田、岛津和小西部对峙。
黑田如水长子甲斐守黑田长政率五千四百人布阵于丸山,位于东军最北部;
东军第三批抵达的是德川家康四子松平忠吉部三千人、井伊直政三千六百人、本多忠胜五百人。古田重胜一千人、织田有乐斋四百五十人、金森长近一千一百人、生驹一正八百人,位于黑田部队后方。
此外还有寺泽广高两千四百人,位于藤堂高虎部队后方。
总大将德川家康本阵三万人屯于桃配山,总督各军。
至于南宫山方面仅有池田辉政、浅野幸长、山内一丰、有马丰氏总计一万四千人与毛利三万大军对峙。
与西军宽大的鹤翼阵不同,东军选择把主力集中在西面平原,仅以少量部队监视南宫山的毛利军。这一方面意图利用西军缺乏统一指挥、作战意志不强的弱点,以优势兵力先行打垮石田、小西、宇喜多、大谷这几支西军的中坚部队。
扶桑历史上从未有在一场大战中投入如此多的兵力,双方总计将近20万的大军在紧张焦急的情绪中等待战斗开始。
破晓的天空正迅速的由浓黑褪成青黛色,昭示着黑夜即将过去,黎明已在眼前。
在桃配山半中腰居高下望,关原盆地的轮廓在一片浓稠的雾气中时隐时现。
轮椅碾过碎石发出一串吱呀声响,伊贺派曾经的领袖服部半藏,就端坐在轮椅上,由后面一人推着缓缓向前。
那人右手仅有两根手指。
服部半藏自被独孤九剑废掉双腿至今已经两年有余,已经完全适应现在的轮椅生活。由于缺乏运动,他上身的肌肉已经大多变成松软的脂肪,原本消瘦精炼的面容也显得圆润起来。
现在的他自然不可能再统帅忍者,在第一线出生入死,但作为德川家族的忠臣,他依然坚持拖着残躯来此观战。
纵然已无法为这场决战贡献一份力量,但他也要亲眼看到主公的胜利。
在这里抱持同样想法的并不止他一人。
服部半藏扭头回望,带着再遇同袍的感慨:“勘次郎,没想到你今天能来。”
和当年的鬼狐不同,百地宗秀今日堪称盛装出行,内里是华丽的丝绸直衣,外罩阵羽织通体以银丝编成,缀着金边,腰间系着象牙色丝绦结成的腰带,錾着一颗大大的东珠。双手各带着一枚戒指,上面的宝石足有眼球大小,澄净得不见半点杂质。
十几名服饰各异,佩戴各式兵刃的人在百地宗秀身后不远处散布着。他们当中有挎着野太刀的扶桑人,有背着双剑的明国人,还有眼角刺着奇怪符文,满头长发被扎成一根根小辫披散着的苏禄人,甚至还有两个身高九尺,秃头赤膊,膀大腰圆的昆仑奴。
尽管这些人样貌体型各不相同,但服部半藏看得出个个都是身手了得,杀人如麻的剽悍死士。
“今日是德川公的大日子,我当然应该来。”百地宗秀看着右手断指和轮椅上的服部半藏:“我们为了今天付出了那么多,当然要看完结局。不然今后对别人说起这个故事的时候总不能没有结尾。”他眉宇间洋溢着平和自然,再不见半点阴霾郁结。
百地宗秀放开轮椅,站到服部半藏身边,同样的心境,同样的感怀,两个局外人一起凝望关原。
凝望他们曾经向往,但今日已与他们毫无干系的决战之地。
雾气突然起了剧烈的抖动。一串串橘黄色的光点在雾中闪烁起伏,战马的嘶鸣、铁炮的轰击、战士的呐喊自长空飞来,在群山间冲撞激荡。一队队士兵挺着锋利的长枪,迎着微明的晨光,划开浓雾潮水般涌出。
“开始了。”百地宗秀说着和服部半藏同时举起千里望。
当看清东军冲在最前的银色芭蕉叶形马标时,服部半藏口中吐了口闷气,喟叹道:“可惜。”
凌晨六时,东军福岛正则部率先以铁炮轰击对面宇喜多军,关原大战正式爆发。
眼见己方的先锋荣耀由原属丰臣系的大名福岛正则擢取,让这位德川老臣不免心中黯然。按预先设想,沿中山道西进,由少主德川秀忠率领的己方三万八千精锐应在两日前就和德川家康会和。届时由他负责统帅前军进攻,德川家康本人压阵。但是德川秀忠却在上原城被西军真田昌幸区区千余人所阻,导致无法赶上决战。
随着太阳升起,浓雾也趋于消散,关原战场终于完整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方才还白茫茫一片的战场,现在流动着鲜艳的色彩,在各路大名五颜六色的家纹旗帜下,东军的士兵就像一群群不知辛劳的蚂蚁,以密集队形波一浪接一浪冲击着西军阵地。
服部半藏按着轮椅把手,身子前倾,紧张的观察着战场形势。
西军的反应和战前估计大致无二,除去西面石田、大谷、宇喜多、小西这几支部队外,其他大名不约而同的保持着**的沉默。在德川家康高超的调略手段下,小早川秀秋、吉川广家等早已暗中表示不会为西军作战,并且承诺将反戈一击。
而东军方面除去德川家康本阵外,其余系数投入作战。尤以福岛正则、黑田长政等原属丰臣系大名最为卖力,他们集中攻击着石田三成。
也就是说,西军仅以三分之一的参战兵力对抗着东军一倍以上的部队。
一个时辰过后,战场形势从初始的混沌开始渐趋明朗。
令人惊讶的是人数处于绝对劣势的西军不但没有被东军的狂攻冲垮反而稳住阵脚,在几处地段甚至把东军杀得大败,战线逐渐开始向桃配山的德川本阵方向推移。
由于德川秀忠未到,德川家康本人又在后方。东军前线部队没有统一指挥,各自为战一股脑涌上去。在狭隘的战场上挤成一团,被对方以铁炮集中攒射。前方受挫的士兵向后退去,与后方冲上来的增援部队撞在一起,就像被赶散的鸭群,队形秩序也不复存在,视野内到处是乱哄哄的人堆。
石田三成本阵的“大一吉万”战旗在笹尾山下迎风招展,高高飘扬,仿佛在无声嘲笑着东军。
服部半藏急得用手直捶轮椅把手,若是德川秀忠能按时赶到,东军就可以用超过对方三倍以上的绝对优势兵力毫不费力的碾碎西军防线。
他在忧愤中低声自语:“这是事关德川一族命运的决战,可德川家的主力竟然没赶到!少主,你难道心里还在介意东方不败当日说的话?你究竟想干什么啊!”
东军在兵力大幅占优的情况下却把仗打成这样,百地宗秀也看得直皱眉头。作为曾经的德川大将,抛开战场外的谋略交易,仅仅从领兵者的角度解读。其实东军的形势相当不利,主力被迫局促在狭窄的原野,附近高地大多被西军占据,处于被敌人半包围的状态。一旦南宫山的毛利秀元和松尾山的小早川秀秋挥军冲下山,那么东军侧翼就面临灭什么也得把服部老师带出去。
服部半藏脸色铁青,他死死盯着一个方向。
西军鹤翼阵的中心——松尾山。
似乎时间一分一分过去,石田等几支部队在东军的绞杀中依然艰难而执着地向东挺进,但西军其余各部依然选择沉默,对同僚的浴血奋战视而不见,几万士兵仿佛变成一尊尊静默的石俑。
已近正午的太阳高悬当空,僵局终告打破。
德川家康下令:本阵前移!
不久后短促而激烈的火炮声顺着风声传入耳中。
听音辨位后百地宗秀不禁一怔,他随后看到服部半藏的脸色在日光下惨白的几如一具尸体。
那声音来自松尾山的方向。
德川家康的破局选择竟是主动攻击尚处观望的小早川秀秋!
松尾山的小早川军就像一头被惊醒的小兽,从开战伊始矗立不动的旗帜开始慌乱而急促的舞动,很快大股烟尘顺着山峰向山下冲去。
两年未见,家康公竟会如此沉不住气?百地宗秀诧异后失望的摇摇头,把手一挥,他带来的人各自取出兵刃。
“服部老师,我们该走了。”百地宗秀双手覆上服部半藏的轮椅把手。
服部半藏执拗的抓着他的手腕,身体剧烈颤抖,牙齿咬得格格直响,依然面朝松尾山方向不肯离开,仿佛要等小早川军杀到眼前,把长枪刺入他的胸膛才确信他的主公已经失败。
小早川军参战,西军的优势将进一步扩大,在这种情况下南宫山的毛利军也不可能再无动于衷,德川家康战败已经板上钉钉,百地宗秀刚想开口劝慰他认清现实,却看到服部半藏抓着他的手猛然松开,然后指着前方口中发出兴奋至极的欢呼!
当百地宗秀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后,不禁也呆住了。
已经冲到山下的小早川军在距离德川军一里外猛然转了个弯,笔直的冲着友军大谷吉继部狠狠插去!
面对如此大逆转的奇景,服部半藏狂喜中猛拍轮椅把手,放声大笑。假如他双腿完好,一定会兴奋的跳起来。此役获胜,最后忠于丰臣的大名全军覆没,扶桑将再也无人能阻挡德川家康!
百地宗秀则目瞪口呆,少许后他感慨而自嘲的也笑了。正如当年利用果心,利用自己、利用东方不败、德川家康永远不会失去理智,永远有备用方案,他对于人性的判断操控真是无与伦比。
从清晨激战到现在的西军部队已经是强弩之末,当发现苦侯多时终于参战的友军陡然变成敌人时,最后一点战意也土崩瓦解。
大谷、小西、宇喜多一个接一个的崩溃,最终那面“大一吉万”的战旗也在烟尘中轰然倒下。
关原之战以德川家康的胜利而结束。
百地宗秀终于看到这个故事的结局,看到曾经的主公赢得定鼎天下的一战,看到他过去人生奋斗的目标宣告达成,他对此也再无留恋,随即向服部半藏辞行。
“勘次郎,家康公本阵就在附近,跟我一起去吧。”服部半藏尝试着挽留他。
百地宗秀哈哈一笑:“现在西军那帮投诚的大名一定排着队在哪里表功的表功,告罪的告罪。家康公只怕要忙死,我一个闲人就别去凑热闹了。”
“你心里还是恨他那么对东方不败么?”服部半藏看着百地宗秀腰间的那把银色的剑。
百地宗秀没有说话,他只是笑笑,然后就那样走了。
明神宗万历二十八年,九月十五日。
福州,城南狮子巷,水师总兵顾长风府邸。外屋红木桌面上放着一个茶荷和一套精巧的白瓷茶具。一个容貌俏丽,十五六岁的小婢正左手提着茶壶向茶盏倾倒。
站在她身边的紫璇上身月白色对襟宽袖大袍,下着及地长裙,头插金簪。淡扫蛾眉,素面薄妆,容颜清丽依旧,隐然多了几分已婚妇人的风韵。
一道冒着热气的水线自水壶流出,鲜嫩的绿茶在白瓷茶盏中先是急速升起,接着又在水中上下浮沉。
“绿荷,你太心急,茶不是这么泡得。”紫璇笑着拍拍她的手,示意放她下茶壶。
绿荷轻轻放下茶壶,低着头小声道:“奴婢蠢笨,让夫人费心了。”
“无妨,想来是我上次说的太快你没记住。我从头再来一遍,好好看。”紫璇笑意盈盈的拿过另一个茶盏,先用水壶清洗然后方把茶叶从茶荷倒入其内:“观音入宫。”
接着紫璇放下茶荷,提起水壶,对准茶盏先高后低冲入:“这次的茶略有些老,所以要悬壶高冲,让茶叶顺着水流旋转充分舒展才能充分萃取茶香。像你刚才那样直接冲下去,茶香出不来的。”
末了紫璇提起盏盖,顺着茶盏轻轻绕了一圈,把泛在水面的泡沫撇去,最后又以水壶冲洗盏盖。
“此为春风拂面。都记下了?”
绿荷没有立刻回答,她鼓着腮,眼睛一眨一张的好像在用心默记,然后才用力点头笑着说:“奴婢都记下了。原以为这茶只是水沸了冲泡便是,不曾想还有这么多讲究。也真亏了夫人一一记得,老爷上个月陪京城来的朋友吃酒,席间还一直夸夫人的茶艺呢。”
“油嘴滑舌。”紫璇嘴上说绿荷,心里却是十分欢喜。
她是前年年三十那天随顾长风回京,按照新身份的背景她应该是一个南方沿海小船东的独女,全家被海盗所杀,恰好被从扶桑回国的顾长风所救,自此两情相悦,以身相许。
但他们低估了顾长风父亲的能力。顾建阳身为兵部尚书,竟日与各色人等特别是武将打交道,阅人无数,早已练出一副火眼金睛。他一见面就感觉紫璇眉宇间的那种英气绝对不是寻常女子所有,然后又假意拉家常中仔细观察紫璇的双手。他立刻认出那是一双握惯兵刃的手。
顾建阳很有礼貌的制止紫璇向他行礼,然后不动声色的把顾长风叫进内堂。
紫璇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外面,听着内堂父子间激烈的争吵,忍受着顾府上上下下仆役、亲朋异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那感觉无比狼狈和难堪。
直到顾长风甩门而出,拉着她离开顾府,当夜便启程返回福州。
紫璇终于来到梦寐以求的京城,可她连这座城市的样貌都没能看清,就在新年的爆竹和烟花声中黯然离开。
那天她在顾长风的怀中足足哭了半宿。
眼见儿子竟然跟一个来历不明,很可能是出身**的女子私奔。顾建阳盛怒之下次日就给五军都督府发出调函,解除顾长风的福建水师千户职衔,勒令他立刻返京。
但这一次兵部尚书的权威失灵了。
有来自更高层级的意志阻止了他。
安平侯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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