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巫梦祎给了他一巴掌,“尧光,大小雷呢!你快说他们在哪,是不是遇到危险了,你快说啊!”
尧光终于反应了过来,他起身猛地往前冲去,但是却忘了自己到底是从哪个地下室跑出来的了,他不该丢下自己重伤的战友的……
但找到那间地下室似的时候,大小雷已经死去多时了,他们但是的伤很重但是不足以致命,他们死于煤气中毒,在昏迷中不知不觉的吸入了煤气……
中间他们或许有人醒来过,男孩的已经傻了的妹妹被退出了房间外,经过抢救活了下来,大小雷就那么一前一后的死在地下室的门口……
说道这里,巫梦祎已经泣不成声,不光是她,其他人也哭的不行了,齐肖抽了下鼻子,比纸巾盒扔到了后面,大家抽了几张默默擦着眼泪。
其实那个时候,就算尧光不追出去,那群罪犯也逃不掉,因为那片厂区已经被包围了,出入口也被封锁,如果那个时候尧光没有追出去,而是先把受重伤的战友拖出地下室,那大小雷就不会死,就算他没有把大小雷拖出去,但巫梦祎问他大小雷在哪里的时候,如果他早点清醒,或许也能挽回一线生机……
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巫梦祎和尧光之间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其实巫梦祎不是恨尧光,她是恨自己,如果自己早点找到他们,如果当时不是让大小雷去冒险,而是自己去,那么他们也不会死……
所以她不想见到尧光,看到他就像看到自己的无能,看到自己的失败,看到自己辜负的战友的生命……所以这些年,她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就好像抓的罪犯越多,她就能够挽回已经牺牲的生命一样……
齐肖代替巫梦祎把这段往事做了个结尾,“后来,那些罪犯都得了惩治,根据他们口供,他们也是被人耍了,那个耍他们的人就是给尧光送信的那个强子,可是抓到的人里并没有一个叫强子的,而且这个强子很神秘,除了老大见过外,其他人并没有见过,本来还有一个人叫过,就是那个男孩,可是他也死了,所以只留下了一个名字,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那个叫强子的人,对于他的身份也一直界定不了,他真的是个良心未泯的罪犯还是别有居心?谁也不知道。”
“尧光为什么坐牢?”
邵峰问出了倪雪想问的问题。
“他毕竟是个警察,打死罪犯头目这个事,在混乱中可以说是出于正当防卫而击毙,可庭审的时候,另一个犯罪头目有个亲戚是个律师,很牛逼,差点给他开罪成功,尧光一时没忍住,冲到庭上打了他,要不是法警及时拦下,他真能打死……庭审现场有很多记者,这件事报道出去后对警方影响十分不好,而且那个律师还上诉了,把尧光告了……”
齐肖一边摇头一边道,“唉,本来局里是想保住他,只给他记个大过的,但是舆论压力太大,他自己也破罐子破摔,私下把那个律师腿打折了,没办法他只能被开除警籍,判了三年。”
“我虽然跟着巫队时间不长,但都是一个局里,还是都认识的,跟尧光也是,其实他一直觉得地下室的煤气怎么突然就漏了呢?后来经过检查,那两罐煤气的开关全是打开的,不是没关严,而是彻底打开,开到了最大,尧光曾怀疑这是那个强子所为……他这些年在牢里也没闲着,跟那些混过道道的狱友打听有没有谁认识强子,他心里啊一直还憋着一股火,他还是想给大小雷报仇啊。”
“倒是没想到他是这么个火烈的个性。”倪雪默默说了一句,其他人都在连连叹气。倪雪看着巫梦祎,问道,“刚才我们从农家乐出发的时候,他找你谈的事情,是不是关于那个强子的?”
巫梦祎点了点头,当年的那个案子是结了,可是大小雷还有那个男孩的死就像是扎在她心里的一根针,还有逃脱的那个强子,他到底在哪?当时又为何那么做呢?他打开煤气只是为了报复黑*老大吗?可是他把地图给了尧光,知道尧光是要去那里的,那他还那么做,岂不是故意要把尧光置于死地吗?亦或者说他是想把见过他的人都杀死?
他为什么不向警方求助,而是要自己解决呢,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每每想起这件事,巫梦祎的心里就画满了各种各样的问号……
休假后上班的第一天,就接到了所谓的报案。报案人正是之前雷克阳跟巫梦祎打过招呼的那位肇事司机的妻子。
“怎么可能不是谋杀,他们前几天刚去要了债,结果我老公就出车祸死了!这还说明不了问题吗!他们就是想逼死我老公,好抢走我们家的钱!”
高迪余的婆娘扯着喉咙在警觉大喊,就连从警局大院门口路过的行人都能听得见。
高迪余就是那位醉驾把车开到了海里的包工头。这个叫曹桂霞的女人是他的婆娘。
明明刚死了老公,可是曹桂霞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悲伤,一般人在亲人丧期都会选择穿的素净些,可这位夫人打扮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有钱人,穿的是绫罗绸缎,带的是珠光宝气,浑身上下冒着三个字“暴发户”。
“暴发户”这三个字,在巫梦祎的眼里,本来不带任何贬义的,一个人突然富有了,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啊,可是现在怎么觉得……暴发户就突然等于了没气质呢,不懂搭配没关系,没有气质也没关系,但是别把那些金金银银啊珠宝首饰都挂在身上啊,真把自己当移动的展览柜了啊。
“曹女士,如果是那些民工所为,这对他们并没有一丝好处,你的丈夫去世,那他们就更无法讨要道自己被拖欠的工钱,我们明白你想查清楚您丈夫去世的真相,但是也需要您配合提供证据。”
巫梦祎耐心的跟对方解释着,可是看对方的反应,很明显对方根本不在乎她说啥,只是想然他们查一下自己丈夫的死。
“哎,你们谁啊,哎,别拍别拍!”
办公室门被挤开了,十几个记者举着□□短炮冲了进来,齐肖他们拦都拦不住。
“怎么,你要在警局开发布会准备出道?”倪雪端着杯子从法医室出来,正准备去接点水喝,就碰上了,这么大一阵仗。
巫梦祎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忙起身对那些记者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这里是警局,你们要采访可以,请先登记说明原因,请不要干扰到我们的正常办案等工作。”
倪雪看了看那些摄像还有话筒上的台标之类,不由嗤笑一声,没一个正儿八经的,估计些听也没听过小网站小电台……
“我们得到消息说,本市的著名企业家高迪余被谋杀,而警方拒绝立案侦查,请问是真的吗?”
“请问警方为什么拒绝立案,是不是被凶手买通……要包庇凶手呢……”
“人民警察为人民,你们如此明目张胆的包庇,这是在践踏法律的尊严……”
巫梦祎扶额……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请大家静一静,请大家静一静!”巫梦祎感觉要把儿时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才让这些乱七八糟的记者稍微安静了些。
“我们没有拒绝曹女士,这个案子,我们也正在受理,这起案子到底是不是谋杀尚未定型,请你们也不要乱说,我们是绝对不会包庇凶手的!我们会对得起自己头顶上的警徽!请各位回去吧,我们会在合适的时候对公众有一个妥善的交代。”
巫梦祎话音还没落,那群记者又开始唧唧喳喳,“可是我们了解到的却是,高迪余去世好几天了,你们警局一直没有作为,请问这又怎么解释呢!”
“对啊对啊……”
巫梦祎查案子还行,可就是跟媒体打交道这一点……她真的是一脑门浆糊,这些人完全不听你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沉浸在自我催眠的高*潮中……
“这里警局,你们的因为已经严重影响了这里的正常秩序,刚才我们负责人已经给了一个说法,如果你们还在这里闹下去的话,等待你们的将是执法者的制裁,你们是记者不错,但是法律没有赋予你们无法无天的权利,你们要采访请走正常的手续,还有,高迪余先生的太太就在这里,她已经做完了笔录,有问题的等她出去了,你们一个个慢慢的采访,我相信,曹女士很愿意配合你们的采访的。”倪雪说完这些话,对门口的同事使了个眼色,大家忙挥起手臂,严肃而又客气道,“各位记者朋友,请往外走……”
就在这个时候,曹桂霞突然从自己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对着记者大声喊,“我的先生临死前几天突然买了一份保险,收益金额高达百万,受益人不是我们家任何一位。我的先生高迪余一定是被谋杀的,他刚买了高额保险,然后就死了,天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刚才记者冲进来的时候曹桂霞就很淡定,再加上这一出,巫梦祎和倪雪心里那是相当清楚了,这些不着四六的记者,恐怕就是曹桂霞本人引来的了,嗨,这是自己写台本,自己演戏啊,绝,真绝啊。
记者的相机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邵峰这个时候在旁边嘟囔了一句,“高迪余,这个名字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啊。”他这么一提,倪雪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怎么了?”巫梦祎注意到了两人的表情,问了一句,倪雪突然抬头望向邵峰,“是不是23年前那个案子!”
邵峰恍然大悟,一拍手道,“对!就是23年前,包建丰那个案子里也有个人叫高迪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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