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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今生现在回想到过去，记忆都是模糊的。

    出来到现在，乌雁从不多问她一句。

    她在牢里无数次的后悔，那天喝多被梁艳拦住，被陈风戏耍。年轻人经不得激，更控制不住欲望。

    陈风爽完，又怕许今生报警。拿着梁艳那伙人的相机，拍了不少照片。

    许今生永远记得那一幕。

    记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那一幕。她整个人都解脱了。

    她还记得乌雁说过的一句话——

    “我们在最容易犯错的年纪犯下的错，一辈子都会记得。”

    曾经乌雁的告诫，她和岑双都不当回事。但是也没有做太过分的事。她们也没胆子去做犯法的事。

    要怪只能怪命运捉弄人吧。

    “菜逼！”乌雁气冲冲的操纵着手机，眼睛都不带眨的。

    许今生被她这一声脱离过去。

    乌雁把手机往桌上一扔，看向阳台喝着啤酒发呆的许今生。

    乌雁租的是两室一厅的房子。

    她这会儿正懒散的竖着躺在沙发上，双脚跨出沙发扶手，偶尔激动了就会晃悠两下。手机扔出去她才盘腿坐起来。

    两人吃完饭，本想喝酒，顾及到乌雁还得开车，打算回家喝。

    反正乌雁家里的酒也不少。

    喝到一半，许今生到阳台透气。她无聊拿手机打了两把游戏，谁知越打越气。

    许今生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倒进酒杯，喝了一口解渴。

    她离开清县后生活得也挺好，碰到个贵人，生活无忧。酒量就是和贵人练出来的。

    偏偏贵人带着乌雁一块喝威士忌，她最初吐得昏天黑地，最后喝一瓶下去都不带吐的。

    乌雁想和许今生聊点什么，还没开头，电话就来了。

    她远远的扫了一眼。啧，真不能说人。贵人这不就来了。

    乌雁接起电话，“方小姐，咋的了？”

    那边一声娇笑，“少来了你。黎远说你今晚请假是怎么回事啊？铁人还用请假的？”

    乌雁不理她的调侃。“所以老板要亲自去看场子了吗？”

    “想来找你喝一杯的，没想到你不在。”

    “哟。”乌雁嗤笑：“这是刚从哪位小鲜肉床上下来啊？话带春光的。”

    “你想睡啊？给你啊。”

    “别了。敬谢不敏。”

    “不和你扯了。你不在我走了。”那边先挂了电话。

    乌雁笑了笑，放下手机。

    她拎着威士忌的瓶嘴，趿拉着拖鞋往阳台方向走。

    乌雁很会享受。家里到处是懒人布袋和各种舒适的沙发。阳台还摆着秋千椅和鸟巢椅。

    许今生坐在秋千椅上，对着万家灯火放空，时不时喝一口手中的啤酒。

    乌雁住在十二楼，看夜景还是挺美的。她整个人窝进鸟巢椅里。

    许今生这一趟回来，比以前安静不少。

    两人沉默自酌。

    倒是许今生先说话：“你的眉钉怎么不带了？”

    乌雁摸眉尾的习惯早改好了。她笑笑：“当年带是为了耍酷，现在不想耍酷就不带了呗。”

    许今生点头，眼睛扫过她抱着的腿，夸了一句：“纹身不错。”

    乌雁的手抚过右腿上的纹身，“用来挡烟疤的。”

    她讥讽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的毛病，犯起来管你是谁呢。”

    许今生和她唠起家常。“你现在原谅你爸了吗？”

    “原不原谅都无法割舍掉血缘关系。”乌雁灌了一口酒，扯开话题：“接下来你想做什么？要不要帮忙？”

    “我还有的选择吗？”许今生说这话，更像是自嘲。

    乌雁说：“别妄自菲薄。混蛋的人做混蛋的事，再把你扯进混蛋的深渊，那是他们的错。你没有错。”

    许今生怔住。

    她入狱的时候，家里人气到要和她脱离关系。每个人关心的都是她犯了法，没人关心她受到的伤害。

    正如小时候的那件事一样。劝她就此揭过，当做无事发生。

    “有一点我还是认错的。”

    乌雁挑眉，眼神询问。

    她说：“至少我贩卖du品这件事的本身就是错。这东西，真能毁掉一个人，也能毁掉一个家。更对不起那些警察。”

    乌雁伸出握着酒的手，许今生会意和她碰上。“觉悟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喝手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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