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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雁晚上还要上班，许今生就留在家里。乌雁特意挑时间去给她买了一部手机，顺便去时空商场里的一家店铺，解决解决许今生的就业问题。

    时空商场离乌雁家最近，步行只用十分钟。

    她给许今生找的工作，是纹身师。许今生画工不错，多学习学习应该做得来。

    时空商场三楼。乌雁停在一家名叫等君来的文艺店面前。

    这家店的名字挺逗。纹身在大众眼里还算小众的。大部分不是那么容易接受，只能说他们是锁在刻板印象的框架里了。

    这店名的文艺范显然不适合一家纹身店。

    不过乌雁的纹身就是在这里弄的。

    店面不大不小，二三十平米的样子。有隔间，用来方便的。最里边靠墙，一边是沙发，一边是纹身操作台。

    店里开着空调，乌雁推门而入，凉快不少。

    她一进门就喊了一句：“朱晓东。”

    在沙发上躺着玩游戏的男人立马蹦起来，“哎哟喂，姑奶奶，哪里的风把你吹来了？”

    乌雁拉过一个可移动的椅子坐下。包包扔到茶几上，“这么闲？”

    “可不是。”朱晓东还在玩着游戏。

    乌雁的确没和朱晓东联系过。就是某一天无聊，乌雁逛商场。途径这家纹身店，便想着纹点东西来挡挡那些难看的烟疤也好。

    她当时还吐槽过店名的忧伤调调。没想到一进来就碰到熟人。

    偶尔会和朱晓东出去喝一杯。或者她来店里补色。

    这么一来一回，学生时期没来得及培养的革命友谊倒是培养成了酒友。

    朱晓东和以前的样子不太一样了。至少经过流行的变迁，他不在执着于非主流发型，反而还留起了小辫子。

    美曰其名，艺术家的形象都是放荡不羁。朱晓东也要与时俱进。

    “什么事啊？”朱晓东又躺下。

    在他认知里，他和乌雁也算熟人，就不用搞那些虚礼了。

    “上次不是还听你说招人？现在呢，还招不？”乌雁问。

    朱晓东眼睛专注的盯着手机屏幕，闻言调侃道：“雁姐是要跳槽吗？我这小地方可开不出几万块的工资。”

    乌雁翻白眼，“少来。说正事，我等会还得赶回去上班。”

    “当然招了。”朱晓东缓缓坐起身，就是不愿意放开手机，挪动视线。

    “你不知道，来我这应聘的都是一群小破孩。做不到几天就嫌无聊，说我留底不愿全教。他们懂个屁，这是个技术活……卧槽这傻逼打野！”朱晓东讲着讲着就串到游戏了。

    乌雁转身打量了四周。

    上次朱晓东说要重新装修，她进来都没好好看过修了哪。

    背景是红砖壁纸。工作台后边是一整墙的纹身照片，贴的全都是朱晓东的得意之作。

    乌雁腿部纹身的那张，被他拿来当招财的贴门口去了。

    朱晓东又继续说：“这东西是个技术活。构图不要时间啊？还想着直接就能上手纹了，机器都不会用。让他们先从洗纹身开始学又不愿意……哎哟这打野真是，都家徒四壁了还想着gank呢。……雁姐我和你说，你别给我招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啊。”

    乌雁看了眼时间，“不会的。她能静下心来。”

    “那就行。靠，偷家了都不知道！”朱晓东终于舍得放下手机。

    乌雁余光瞟到失败的手机界面，真想鼓鼓掌。但是有求于人，还是别那么嚣张了。

    她说：“明天我把人给你送来。”

    朱晓东坐起身。“男的女的？”

    “女的。”

    “漂亮吗？”

    “现在不漂亮。以后就漂亮了。”乌雁不想说违心话。以前的许今生无疑是漂亮的，如今的状态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很不漂亮。

    希望以后能养出她的漂亮。

    朱晓东惊了：“还有这种说法？整容啊？”

    “闭嘴吧你。”乌雁一如既往的嫌弃朱晓东智商。

    “她比较特殊，虽然你已经答应了，但是我还得和你说一下。”她顿了顿：“你要想反悔也行。毕竟是在你的店。”

    “什么啊？”说得神神叨叨的。

    “她坐过牢。如果你愿意用就用，不用我也不勉强。”

    朱晓东听完毫不在乎的摆摆手：“骇——这算什么。只要来个听话的，不在我店里杀人放火，我管她过去什么事呢。年轻人谁没犯过错。”

    乌雁从来没用正常人的眼光去衡量朱晓东，“谢了。”她还是真诚的道谢。

    “既然这样，我先走了。”乌雁起身，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他：“你可别乱问西问。”

    “知道了知道了。”朱晓东没打算送她，都攥着手机重开一盘游戏了。

    乌雁甚是怀念以前那个格外惧怕她威严的朱晓东。

    乌雁走到店外，手里拎着的包传来一阵乐声。

    她停住脚步，打开包拿出手机。拿到面前一看，只有三字，欠撞的。

    她把电话放到耳边，用极其不耐烦地语气问：“谁啊？”

    乌雁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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