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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郁山背着乌雁，都没有影响到他的速度。乌雁反而被怼得胸口疼。

    最终两人还是翻墙出去的。

    就是乌雁翻得有些困难，陈郁山就算力气在大，也无法抱她翻墙。他默默搬来一张桌子，和乌雁一齐站上去，帮她翻过去。

    “陈郁山，你很有经验嘛。”

    陈郁山跃下围墙，冲她伸手：“下来。”

    乌雁忍着疼，没有过分依赖陈郁山，这边围墙被人垒起一个小包，用来作缓冲。

    她双手紧紧抓住围墙边，腿脚无法用力，陈郁山上前抱住她的双腿，她放心踩下。

    陈郁山在另一头接她的时候，动作明显轻柔很多。乌雁落地，顾不得去拍身上的灰尘，陈郁山又重复蹲下的姿势，露出他的后背。

    “咋滴？还背上瘾啦？”

    陈郁山的语气不容置疑：“上来。”

    乌雁只好趴上去。陈郁山往上颠了颠，两手把住她两边小腿，也是小心谨慎的注意。

    就在他接下乌雁的当时，校裤因为她的动作往上卷，陈郁山看到腿上斑驳的伤痕。

    陈郁山不在赶着时间，反而是缓慢、沉稳地往前走。

    二中围墙外是一片荒地。

    一片荒凉的玉米地。

    乌雁看他走的路不太对，他不断绕过狂野生长的玉米。乌雁奇怪他为什么要往这里走。“你干嘛一直走小路？”

    “这边有小巷子出去，可以直接打车。”陈郁山淡声解释：“从大路直接出去太显眼，被看到不好。”

    “那我们为什么要跑啊？”乌雁想着，不就是老师来了嘛，有什么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陈郁山如此慌乱的一面。

    陈郁山闷声答：“不知道。”

    乌雁回忆起操场上的那一幕，她大笑出声：“不会是因为你做贼心虚，听到老师就害怕了吧？”

    “我没有。”

    “明明就有。”

    “我没有做贼心虚。”

    “你亲我了，所以做贼心虚。”

    “……”陈郁山决定不对此事发表意见。

    在当下那个环境，他可以说是鬼迷了心窍就吻下去了。由此可见，乌雁就是一只狐狸，时刻都在迷惑人。

    乌雁歪头倒在陈郁山肩膀，她悄悄抬起鸭舌帽，让伤口透透风。“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家。”

    乌雁：“你是不是亲完我就觉得控制不住然后迫不及待啦？”

    陈郁山叫了她一声，她应声“诶”。

    “你不要满嘴跑火车。还有，你的语文成绩从没及格过，所以不要瞎用词语。”

    “语文不及格就可以剥夺我说话的权利了吗？”

    乌雁无聊到用指尖去压他的耳骨。

    “对。不仅不能说话，还不能乱玩别人的耳朵。”

    “……”

    *

    乌雁第一次来陈郁山的家里。

    到家门外，车子进不来。陈郁山改由扶着她，又嫌弃她蹦得太慢，直接把她抱起。

    在一天之中，她受到两种待遇，陈郁山的背和陈郁山的公主抱。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陈郁山这般伤患的高级待遇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还好她乌雁不是一般人。

    下午太阳旺盛，日光从窗台照进陈郁山的房间。陈郁山拉上窗帘，打开灯。

    乌雁在他拉窗帘时还爱演的抱住自己，一脸惊恐地说：“陈郁山，你是不是想对我……”

    “乌雁，闭嘴。”

    “哦。”乌雁对他的不配合感到索然无味，她放下手，晃动双腿打量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明显比乌雁的租房更整洁，更空荡。一张床、一张书桌和衣柜。以及散落在房间不同角落的三张椅子。

    两张椅子还放着几套衣服。都是黑色。

    乌雁还是比较喜欢他穿白色的，比如夏季的蓝白校服，看起来比较清爽。他穿黑色的时候总冷着一张脸，显得太过严肃冷淡。

    陈郁山闷不吭声的把她放到自己的床上，就到靠近门边的衣柜翻东西。

    这床挺硬，还有点儿高。

    乌雁左看看右看看，视线停在叠好的白色豆腐块被子。她伸手一戳，豆腐块表面出现褶皱。又下手抓了几把，总算顺眼多了。

    陈郁山拎着一个木箱子走过来，沉声让她坐好。乌雁立即坐正。

    长方形的小木箱子看起来还挺沉。陈郁山掀开箱子的盖子，乌雁看到里面都是药品。

    “几个意思啊？”

    陈郁山不答话，他翻出一支白色包装的药和一瓶乌雁认识的红花油，专治跌打扭伤。

    他手指沾上白色药膏，乌雁被他凑上前的姿势吓一跳，瞬间想到操场的那一吻。条件反射的往后歪。

    陈郁山拧着眉拉回她：“刚才不还挺能的，自己就凑上来了。”

    如果他不是冷峻的神情说出这句调侃，估计更有说服力。

    乌雁的唇角随着他的动作感到一丝清凉，伤口少了热辣感。陈郁山把药膏平铺，又把白色药膏的盖子拧紧扔回木盒。

    白色药膏撞到其他药品，哐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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