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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痛难耐,孩子暂托孟惊寒照顾,居无名山躲避风声,埋葬好妻子后,改头换面,携子隐居山村。
后来,瘟疫夺走太多人的命,即便十多年过去依旧荒芜。
不堪回首的旧痕重见天日,断玉琀发了狠,刀光剑影,金|戈争鸣,难解难分,风雨尤盛,吹得周遭的树弯腰。
“孟惊寒,是本阁小看了你,本阁都以为那孩子也死于瘟疫,没想到被你收为徒弟养大至今,亏本阁为给融魂煞费苦心。”断玉琀的表情说不上是喜是怒。十多年的苦心成了无用功,原来他想找的人还活着。
孟惊寒沉声训斥:“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融魂乃逆天之举,你还要执迷不悟到几时?”
断玉琀阴恻恻地问:“我不过求个‘父债子偿’罢了,是他们负我在先,我难道连个说法都讨不得?”
孟惊寒怒斥:“若他们泉下有知……”人语掩在一片狰狞剑鸣中,却是白鹿争鸣。
那张与溱洧几分相似的脸,掩在雨幕之后,让断玉琀失神,恍惚回到几十多年前三人在满是梅花桩的院子里打闹的时光。
周涣的出现是老谋深算的断玉琀没有预料的,白鹿斜斜插进肋骨,断玉琀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怔道:“他们负我,你也负我……”
爹娘几曾负过你!白鹿带出一串血花,被雨点要挟坠落白石祭坛,染红法阵,随即被暴雨冲成浅淡的红色。
金童玉女大喝一声,携断玉琀逃离现场,祭坛下的杀手死士伺机而动,尖刃挥向孟惊寒,却又一一被白鹿刺伤。
在此之前,白鹿从没饮过血,就是淮城那夜也不过削了几人的裤子,再吟诗一首“南村群恶欺贫道老无力,轮流让贫道削裤子”。
白鹿一偏,避开要害,淅沥大雨里一双水青色眼睛泛着冷雾:“留你们几条狗命,滚。”
淅沥作响的雨点拍打不停。
雨渐渐小了,顺着叶脉汇成滴滴水豆,在坟茔砸开一朵又一朵白花。
坟茔太小太矮,他记得是幼时的自己盖的土,死于非命的人按当地习俗不得土葬,那么大的阿爹只有屈身一方小小的黑盒子,与周围高大的坟包比起来那么破旧畏缩。
远久记忆里,男人们都爱针砭时事,抱怨什么建平光武年号,穷兵黩武,他不懂,转身问周珍。
周珍正在打磨捕兽用的尖刀,腾出手摩挲他额前柔发,道:“就是要打仗了,我们活不下去。”顿了顿,却是万分严肃地正视他,问:“涣儿,若到时阿爹给抓丁抓去了,阿爹走了,你可怎么办?”
画面一闪,他倒在雨幕里,歌声伴随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踏歌饮蓝酒,世界能几何。红颜三春树,流年一掷梭……”
后来,瘟疫起,每个人都恹恹无力,吐血生疮,村子组织献祭,向神灵献祭孩子,但谁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谁家父母舍得,只有他,没见过娘亲一面,连父亲也早早亡故。
他颠沛流离到七岁,被捡上山拜了师,那些幼时惨淡的记忆早早淹没在脑海深处,谁曾想在今天重见天日。
孟惊寒远远走来,神色晦暗不明,不待周涣问候,率先开口:“当年那批人里,以你父亲身手最俊,风头最盛。”
周涣眼波一动,风过澄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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